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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黎晓楼楼主突然听到门外有一丝动静,连忙拿着他桌上的佩剑一起出去,只是当他出去的时候,门外已经没有任何动静了。
一阵寂静的声音响彻在他的耳边,是夜,寂静得有些不同寻常。
“回去吧!他已经走了。”就在黎晓楼楼主想要走到宣翊的门口查看宣翊有没有遇到什么的时候,宣翊的声音便从房间中传了出来。
“是。”黎晓楼楼主听到了宣翊说的话,一手拿着他的佩剑,双手抱着拳在宣翊的门口行了一礼,便退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
有了宣翊刚刚的话,黎晓楼楼主不再担心,快速的躺到了床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他,十分相信宣翊。
只是,他这次的信任,给错了人。
当黎晓楼楼主睡得正香的时候,宣翊就站在了他的房间门外。
刚刚,
就在黎晓楼楼主现在宣翊房门外的时候,他吸进从宣翊房中飘出的迷香,这是一种西宣最好的迷香,无色无味,即使是武功再高强的高手,遇到这种迷香,也免不了被这种迷香给迷晕。
否则,就凭黎晓楼楼主的武功,在宣翊现在他房门外面的那一刻起,他睡得多么熟,他也一定能察觉到的。
宣翊在黎晓楼楼主的房门外站了半晌,摇了摇头,便离开了,只是在他离开前,他将一张字条,从黎晓楼楼主的房门的门缝中塞了进去,这张纸条上写明了他今晚要干些什么,但是到黎晓楼楼主看到的时候,他估计已经走了。
深夜,依然一片寂静,只是在街道上,多了两个人,哦不,是三个人。
“把塞安给我!”站在街道右方上的人,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对面的人。
宣翊听到了那句话,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慕速之,本王没想到你为了你的国家,会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你爱的人。”
那人听到宣翊的话,没有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我爱的人?我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塞安,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很有剩余价值的人罢了。”
“她,疯了。”宣翊指了指他身后躺在马背上熟睡的人,面无表情地说道,但他的眼神却一直盯着慕速之,可让他失望的是,慕速之听到他了话,并没有丝毫的反应。
“那又如何?就算她疯了,也同样是漠北的公主,漠北唯一的公主!”慕速之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般,眼睛中充满着许多仇恨。
“为何要这样对她?”宣翊有些不明白慕速之的眼神。
“她害死了阿宁,她害死了我最爱的人!哈哈哈。”慕速之几乎有些疯癫的说道。
“什么!”宣翊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有些震撼,阿宁怎么会死!为何他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慕速之红着眼睛看着马背上的塞安与宣翊,满脸的悔恨,他在这寂静的大街上喊着,喊着那件让他后悔终生的事情:“你们都以为我忍气吞声的活着,是为了漠南这个国家吗!哈哈哈,你们真蠢,蠢啊!曾经我也像你们一样蠢,想要光复我的国家,可我当为了塞安身后的漠北势力而抛弃阿宁时,阿宁却因我而死,那时,我才明白,什么江山,什么国家都与我何干啊!都与我何干!我心中在乎的女人才是我的一生,才是让我活下去的一切!
可我明白的太晚啊!太晚啊!”
慕速之说道最后,竟是有些抽泣,爱至极,恨之切,他现在有多恨他自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只是,不管慕速之现在怎样悔恨,也无法换回他心头之人的命!
“阿宁是怎么死的?”宣翊闭了闭眼睛,用力的平复了一下他刚刚想到阿宁死后有可能发生种种事情的心情,用尽可能冷静的语气对着慕速之说道。
慕速之听到这个问题,忽然双手抱起了头,一副很痛苦的样子,要是不影响回想起那段不堪的往事:“我不知道。”
这样说着,他眼角的泪水一边不断地往下流着,直到四周都没有声音,他才缓缓地抬起头,看着他面前的人,只是这次抬头,他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重新死死的盯着宣翊:“把她给我,我要给阿宁报仇!”
慕速之此时的眼睛已经有些发红,像一头饿极的狼,死死地盯着他面前的食物,不允许他的食物在他的面前跑掉。
“这都是你的错!利欲熏心最终只会导致毁灭,你再东越虽然不受宠,但是好歹六王爷还将你当作兄弟,可是,太让他失望!”宣翊说这话时有些激动,最忍受不了的,就是背叛。
“宣翊,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能代替慕君煜来教训我吗?我告诉你,他已经死了,被达溪墨杀死了!”慕速之几近疯狂,他死死地盯着宣翊,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错,慕君煜确实被我杀了。外界都传闻,西宣王将与东越六王爷交情甚好,都说六王爷是废物有废物的福气,可谁能想到,废物却是个短命的人呢!”就在两人对视之时从一旁走出来一个人,他接着慕速之的话语,缓缓的站在了他们二人的中间。
“达溪墨!”宣翊皱着眉头看着那中间的人,他的脸上竟是还有半分得意。
“王将不必这般如此,战场有生有死,慕君煜的死,或许就是他的命!”达溪墨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有些不在乎。
“随你。”是毫不在意的口吻。
正当达溪墨我以为他会激怒宣翊的时候,耳朵却听到了宣翊说的这句话。
“啪―啪―”达溪墨微微愣了一下,便拍起了手:“传闻果然有真,这天下,论心狠,当属苍王殿下,而若是论起无情,却无人能及西宣王将宣翊!如今,王将的好友被人杀死,王将不但一点都不追究,反而像是不认识一般,如此轻松放下,着实让本太子佩服!”
“一切死亡,都是自作孽,报仇又有何难?难的是一世接一世的复仇罢了,仇恨不必延续,而错事,却该自己承担。”宣翊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死死的盯着那边的慕速之,像是在警告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