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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男人语气闲散，“慕远山已经老了，而飞霜也已经解散多了，就算现在重新整合，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但如果慕家和蔺厉舟联手呢？”
听到蔺厉舟的名字，男人的脸色变了变，眼中闪过一抹戏谑：“蔺厉舟最近杀了我不小人啊，这笔帐，怎么会不算呢。”
说着，他起身道，“好了，我知道你不会跟我离开，我这次来只是告诉你，他们已经盯上你了，自己小心。”
“大哥……”卫殊叫住他，眉头紧紧皱着，“我最后求你一次，收手吧。”
男人笑道：“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了即将和蔺厉舟正式见面的这一天，怎么会收手呢，一切，总要做个了结。”
男人走后，卫殊跌坐在沙发里，满脸疲惫。
五年，他努力了五年，难道最终却什么作用都没有起到吗？
这时候，月牙从门外进来，安静的站在他旁边。
卫殊轻笑出声：“月牙，我大哥还是那么执迷不悟，我到底该怎么办？”
“少主那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他当然有他的道理。”卫殊嘴角的笑变得讥讽起来，“你知道我大哥为什么那么多年来一直在对付蔺厉舟吗？”
月牙摇了摇头。
卫殊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最终只是摇头苦笑，这从始至终就是一场闹剧，到底该如何收场？
男人从酒店出来后，手下在身后道：“少主，尤临死了，程昱现在生死不明，罗修他还被蔺厉舟关着，现在怎么处理？”
“是死是活都把他带过来。”男人唇角笑意冰冷，“想不到罗修也会背叛我，蔺厉舟现在不在A市，把孟念一起带过来，这么久了，那个女人也该付出一点代价了。”
“是。”
男人看了看身后的酒店一眼：“吩咐人随时跟着卫殊，有什么消息立即告诉我。”
“是。”
“慕远山现在动向如何。”
“他去找了一趟慕屹之后，慕屹便去A市了，具体做什么，还有待查实。”
男人嗯了一声，继续道：“慕远山的那个女儿，如果出现一点问题，直接杀了她。”
*
月影暗淡，夜色浓重。
蔺厉舟站在乔寒床前，冷寒的眸色稍有缓解，这孩子刚才又做噩梦了，梦里哭喊着要找妈咪。
前段时间，他一直觉得这个小鬼就是少年老成，不像是一般的孩子，可现在他才意识到，再怎么来说，他都是一个孩子，才不到五岁而已。
他之前带给他的伤害太多了，而现在，又让他们母子不能相聚，或许乔檬一开始的顾虑是对的，只要跟他在一起，他们母子的生活就不能平静。
或许，等把乔檬救出来之后，他是该好好考虑一下了。
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只小手却抓住了他的手掌：“叔叔……”
蔺厉舟转身，在他床边蹲下来，缓声问道：“怎么了？”
乔寒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我还能再见到我妈咪吗。”
“怎么会见不到，睡吧，睡一觉起来，你就能见到你妈咪了。”
乔寒摇了摇头：“我睡不着了，叔叔，你陪我聊聊天吧。”
蔺厉舟点头：“想聊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我妈咪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
蔺厉舟怔了怔，之前他确实问过乔檬这些年的事，可乔檬似乎总是不愿意提起，一笔带过。
“你说，我听。”
“我妈咪生了我之后就一直跟着卫殊叔叔训练，她很辛苦，可从来都没有说一句，那时候对于她来说，她心里面只有恨，可是我知道，她是因为爱你，才会恨你。”
蔺厉舟笑了一下，揉了揉他的头发：“你这么小，懂什么是爱么。”
乔寒点了点头：“叔叔，如果当时你不爱我妈咪的话，你也不会让她把我拿掉，是吧？”
闻言，蔺厉舟没再说话，脸上多了几分自责。
“其实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只是在想，妈咪如果不是那个时候怀了我，或者说是换了一个时候，你应该会很期待我的到来吧？”
“乔寒。”蔺厉舟轻轻唤了他一声，“我爱你妈咪，也爱你，不管怎么样，当时是我错了，你可以怨我、恨我，但你要知道，你是我儿子，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乔寒点了点头：“所以你也不要想离开我和妈咪。”
蔺厉舟神色一滞，这个小鬼竟然看出来了……
“有时候你以为的并不一定对我们好，就像你当时觉得应该把我拿掉才是保护妈咪的安全办法，现在也是如此，你觉得让我们离开你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可是你没有考虑过妈咪的想法，也没有考虑过我的想法，妈咪知道你这么决定会生气了。”
良久之后，蔺厉舟才捏了捏他的脸：“好了，我知道，你睡吧。”
乔寒问道：“叔叔，你要一直让我姓乔吗？”
蔺厉舟挑眉：“那你什么时候才叫我爸爸。”
“等你把我姓改了的那一天。”
蔺厉舟出了房间后，这连日来的郁结总算消了一点。
这时候，唐琛的电话也随之而来。
他接起电话，薄唇轻启：“说。”
唐琛道：“我查过了，莫影的父母死于二十年前，具体死因暂时没有查明，但可以知道的是，从他们之前的生活痕迹和莫影的身手素质方面来看，她父母之前极有可能是杀手。”
蔺厉舟手撑在栏杆上，唇角微微上扬。
他猜对了。
“乔檬是几岁被领养的。”
“这个查不到，不过乔檬的身份被改过，而且改动很大，他们应该是不想她的亲身父母找到她，不过……我很好奇，乔檬到底是被领养的，还是被拐卖过来的，如果是领养的，也不至于把人家身份改成那样吧，一点的蛛丝马迹都没有，而且，如果是拐卖的，到底是什么仇，把人家女儿都带走了。”
蔺厉舟顿了顿才道：“这个要问莫影才知道。”
挂了电话后，他直接打给严尘，问：“莫影现在在什么地方。”
严尘道：“自从莫影从医院离开后，去找过唐希瑶一次，之后便一直四处躲藏，我们的人一直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