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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蔺厉舟起身：“把他送回去。”
上车后，乔檬小声的问：“这就回去了吗？”
“你想要去哪里？”
“我们……去看看风染好吗？”
蔺厉舟顿了顿，问：“你跟她很熟？”
乔檬点头：“见过两次。”
蔺厉舟没了话，只是开着车，也不知道到底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
乔檬坐在车上百无聊赖，不由得问着：“刚刚那些人都是你朋友吗？”
“嗯。”
“那他们为什么要叫你老大？”
“从小叫习惯了。”
顾西那群人从小就跟着他，是朋友更是过命的兄弟，前段时间他们各自在国外忙着自己的事，最近才回国。
“从小？那么说你从小就开始混了？”
蔺厉舟：“……”
乔檬伸了一个懒腰，没听见他的回答索性靠在车座下睡觉。
良久之后蔺厉舟才淡淡道：“那不叫混，只是生存法则。”
说完后，他侧眸，某个女人已经睡的不省人事。
看着她睡的香甜，蔺厉舟冷漠的眉眼里染了些许暖意，伸手将车内的暖气开高了一些。
乔檬一觉睡醒看向车外的事后发展场景很陌生，她迷迷糊糊的问：“这是哪里？”
蔺厉舟道：“你不是要看风染么？”
乔檬挠了挠头，她还以为他不理是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下了车，一路走进别墅，风家的佣人都像是人士蔺厉舟似的，不但没有阻拦，纷纷施礼颔首。
大厅里，风曜刚被顾西送回来，还坐在沙发上发呆，不过酒似乎醒了不少，看起来满脸疲惫。
顾西看到蔺厉舟和乔檬，诧异道：“老大和……大嫂，你们怎么来了？”
蔺厉舟没有回答他，而是看着风曜问：“他怎么样了？”
“还是哪样，半死不活。”
静默一瞬后，蔺厉舟对乔檬道：“风染的房间在上楼第二间。”
乔檬连忙点头，转身上楼。
蔺厉舟坐在沙发上，神情淡漠：“风曜，你这样是在折磨谁？”
风曜摇头，嘴角满是苦涩。
顾西叹了一口气，拍着他的肩：“别这样，跟丫头道个歉吧。”
风曜依旧摇头，这不是道不道歉能解决的问题，他打了她啊，二十多年来他捧在手心里的妹妹，他从来不让她受委屈的妹妹，他竟然亲手打了她！
他现在真的被恨不得剁了自己这只手！！！
“风曜，你之所以回这样痛苦，不是因为你打了她，而是你不清楚自己得感情。”蔺厉舟嗓音平淡，一字一句的说着，脸上的神情捉摸不透。
风曜愣了，垂头不语。
感情么？或许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清楚过，倒地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爱情。
它之所以会打风染，是因为她跟才见过几面的男人去夜店玩，还支开了所有保镖，她那么单纯那么傻，哪里知道人心的险恶，要不是他发现的早，她差点就被……
也正因如此他气的骂她不知廉耻，一怒之下才失手打了她，刚刚打了他就后悔，可是结果事无法挽回的。
良久之后，蔺厉舟又道：“你这样下去，对你对风染都不好。”
风曜抓着头发：“那我该怎么办？”
“给风染找个值得托付的人。”
“不……”蔺厉舟话刚说完，风曜本能的就想拒绝，可最终他还是颓然道，“我找不到。”
顾西道：“林凡喜欢小染很久了，你知道的。”
“可是小染不喜欢他！”
“你成天像关金丝雀一样关着她，你知道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吗？再说了，感情都是慢慢培养出来的。”说着，顾西又看着蔺厉舟，扬眉道：“老大，我说的对吧？”
蔺厉舟嗯了一声：“乔檬去劝风染了，接下来该怎么做你自己好好考虑。”
*
乔檬站在风染了门口，伸手敲门，随即传来的便是东西砸地的声音和女子无力的嘶吼：“我不吃，走啊！”
乔檬默了默才道：“风染，我是乔檬。”
里面的声音似乎有一瞬的静止，两分钟后，房间门被打开。
风染满脸憔悴，眼睛中的跟核桃似的，声音沙哑无力：“乔檬，你怎么来了？”
“我听瞬你和你哥哥吵架了，所以来看看你，你……还好吗？”
风染垂着头，没有回答她，而是侧开了身子：“进来吧。”
乔檬进了房间后，风染又把门关了。
她的房间里没开灯，窗帘也全紧闭着，乔檬刚走了几步就摔到了地上，疼的呲牙咧嘴的。
风染把她扶起来，小声问：“你还好吗？”
乔檬道：“没事没事。”
“对不起。”风染说着，又没了声音。
乔檬跟着她的脚步，站稳后才松了一口气：“你不用对不起，是我自己的原因。”
风染把坐在床上，头埋在膝间，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
她闷声道：“是我哥哥让你来的吗？”
“不是。”乔檬缓缓说着，“你哥哥喝醉了，喝的很醉，他……很后悔打了你。”
闻言，风染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后悔？她想要的不是后悔啊，这么多天来，她不吃不喝就是为了他能来看她一眼，可她等了这么多天，闹了这么多天，他到底还是没来，他可以喝醉，那她呢？
房间的黑暗太过浓烈，乔檬似乎都能感觉到风染哭声里的悲伤，她轻轻拥住她：“没事的，兄妹之间吵架都是正常的事，我有个朋友从小跟他哥哥打到大，偶尔也会赌气什么，不过等几天就好了。”
风染摇头，泣不成声：“那不一样……”
乔檬想，风染一定是特别特别依赖风曜，所以才会因他打了她一巴掌伤心至此，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只是一直轻轻抱着她。
风染哭了很久后才哽咽道：“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风染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无助的流出，淹没在黑夜里。
她到底……应该怎么办？
前段时间跟不认识男人约会，也只是为了能快点抹掉那不应该有的感情，可惜她越跟那些男人接触，心里越觉得抗拒，她没有可以倾诉的人，只能咬紧了牙关保守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