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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之所载,六合之间,四海之内,照之以日月,经之以星辰,纪之以四时,要之以太岁。神灵所生,其物异形,或夭或寿,唯圣人能通其道。
“这是哪?”
“山海”
“何为山海?”
“你眼前皆为山海,你脚踏皆为山海,你身择皆为山海。”
“那我为何在此?”
“身死。”
听到回答,林青木苦笑了一下,“没错,我已经死了,死在原本的山海中,一人。”
“你如今所在,乃一方天地,门外,乃山海。你可在此休憩,也可出门揽胜。”
“你是谁?”
“我,非人。”
“既非人,是何物?”
却再没听到回答,林青木也只好作罢。刚刚只顾提问,却没怎么关注这一方天地。说是一方天地,到像是栋别墅,有桌有椅,有吃的有喝的,有床有被子,倒是齐全,不必为生活必需烦恼。
在这一方天地里兜兜转转,最终停在了刚刚那声音所说的门前,再仔细看看,却是有字。
杻阳山
“门外是山吗?还是我现在就在山中?”林青木有些疑惑,却也愿始终待在这一方天地之中。毕竟,作为,至少曾经作为一名21世纪的五好青年,在一个没有手机,没有电视,甚至连书都没有的地方怎么待的下去。更何况,她已多久没有走出门外了,直到死前都被那冷冰冰的病房门锁在其中,一人。
“嘎叽”
久未出门,连房门推开的声音都有着渐远的熟悉感。
哪怕做了一丝的准备,眼前的景象依旧另林青木倒吸一口凉气,这天蔽日的树木立于眼前,偶尔透过层层叶片的阳光洒下,映在地上斑驳的亮光随风跳动。
还在呼吸山林新鲜空气的林青木,被一阵微妙的歌声惊动。
“这山上还有人?还是我幻听了?”林青木警惕起来,毕竟这山看上去人迹罕至的。
林青木捡起地上的树枝,似乎有了武器总能让人胆子大上许多。山上的路并不好走,所说是白天,可对于一个在病床上待了两年且出门都靠导航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地狱级别的迷宫,走哪都是树。
至于那个歌声也再没听到过了,并且我们的林青木同学成功的忘记了回一方天地的路。要问为什么要走出来呢,问就是谁知道林青木怎么想的啊!
其实只要仔细想想那个声音说的话,就大概可以猜想那一方天地是可以随着林青木出现与消失的,只是现在我们的林青木同学还不知道罢了。
那么在山中,不是上就是下,总不能绕着山头走一圈吧。
山路崎岖,下山的路更是不好走。也幸好在一方天地中换下了病号服,选了一套男装,类似中国古代的平民服饰。
不知走了多久,“汀铛”“汀铛”,一群成年男子手拿铁镐,似在敲打什么。林青木好不容易见到人了,当然想停下休息一会儿,毕竟这山里,谁知道有什么呢。
众人似乎也注意到了,虽有疑惑,却没有停下动作的。林青木刚想上前,便是被一个手拿皮鞭的人拦住了,“你是什么人?还不快滚!”
林青木也没办法,缩了缩脖子继续往山下走去。
炊烟!
终于有人家了,这对就在一方天地中吃了点水果的林青木简直就是恩赐啊。
太饿了!
脚步也不自觉的加快了许多。
山下是个小村庄,人却也有不少,村民们都认生,看见陌生面孔一个个都有些害怕,匆匆避开视线,往门房中走去。倒是小孩怕生,个个笑着在村中跑来跑去。见了妇人,老人和小孩,唯独没有成年男子,林青木皱了皱眉头,似是想到了什么。
“阁下来此何事?”颤颤巍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青木转过身,见是一名老人,连忙行了个礼,恭了恭身。毕竟她可是来向他们讨要食物的,首先印象要好,而这老人也是愣了愣,有些受宠若惊。
“在下林青木,因在此山中迷了路,此番走出,饿了许久,可否讨要点食物?”说的连林青木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原来如此,老夫家中还有些馒头,可赠予你。”
“多谢!”
“您可是村长?”
“正是。”
“在下初来此地,可否问几个问题?”
“可是要问这山?”
“您如何知晓?”林青木有些震惊,不过回过神来,便是察觉到定是这座山有什么问题,那么自己在山中听到的歌声或许也能有所解答。
老村长无奈,叹了口气到:“这本身也不是什么秘密。这山叫杻阳山,这南坡盛产赤金矿,北坡则盛产白金矿,原本如此也只是遭些商人觊觎。可是最近,县里面不知何处来了一位神医,指着杻阳山说这山中有种神物,配其羽毛就能子孙满堂,又有旋龟,可治聋治茧。而这县姥爷多年无子,就派人抓了各家男人去搜山,又觊觎这赤白金矿,强迫我们开凿山体,这才,唉!”
“那可知这位神医的来历?”
“这就不是我这老头能知道的了。来,到了。”村长伸手指了指前方的茅草屋。
林青木也不再多问什么,跟着村长进了屋内,这屋内委实空荡,一桌一椅一床,厨房与卧室相隔一墙,也不知这一老人如何生存,看这房中老村长或许并无子嗣。
林青木也没多待,谢过老村长的馒头,便想着如何才能回到那一方天地,她还想问清楚这破房子带她来这里干嘛,总不是白给她一条命。
任何东西的获得,都必然会有代价的付出。
再次回到山中,依旧有“汀汀铛铛”的声响,却也只是闻着声,看不到人。
也不知那俩神物是个什么样,说不定就只是两只变异的动物呢。
“愚蠢的人类!”
林青木全身一激灵,“谁?谁在那里?”周围一片空荡,漫天的树叶盖在头顶,发出沙沙的声响,除此之外在无其他。
林青木也不敢在此多待,已最快的速度向前跑去,匆匆地扫这四周的树木,却始终没有找到一开始走出门外时做下的标记。
林青木面色通红,喘着粗气,一直手扶在树干上,另一只手撑着膝盖,体力一点点流失,林青木甚至能听清自己的心跳。
那是害怕!对于未知的恐惧!
林青木将注意集中在听力上,闭上眼睛。
有声音!
是那个歌声!
林青木仿佛有了希望,这还有人!顺着这歌声,硬撑着身体,慢慢的,越来越近了。
“人类?”
林青木吓的停住了脚步,屏住呼吸,呆立在那里。
一阵风从身前吹过。
红色!
有鬼?林青木张着嘴吧,一只手紧紧捂住,在那尖叫声马上就要发出的一刻。
下一秒,她亲眼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