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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胡说!”那弟子心虚的看了眼那男子,忙低下头,话下没底气的,面色更是紧张。
“怎么?你敢说那孩子身上的伤不是你那胖子师兄用他手里的鞭子打的?”君回底气十足逼问道。
“我……不……不是?”
“不是?”君回哧笑,迈步走到了绿豆虫身边,垂眸看了眼他手上的鞭子。
“我看这鞭子的质地特殊的很,这要是打在人身上留下的伤痕也会很特殊吧?”她回看着那帮腔的弟子“你觉得我们要不要把那小孩找来?请寒师叔帮忙看看?”
见颠倒黑白不成,那弟子支吾了半晌找了个自认为很恰当的借口。“那……那,是因为他先咬了翼师兄,还妄图逃出仙院,翼师兄只不过是轻微的教训下他而已!
君回立刻问道,“咬他?他怎么不咬别人?专门咬他?”
“你……你……”那弟子被怼得不知该再找什么样的借口,没了话。
“我想你不必再费心力的找理由。”风无离却打断了他的话,只见他双手叠,对那白衣男子恭敬道,“这件事相信寒长老心中自有定数!”言外之意无非是你自己门中的弟子,你当自己心里有数。
君回有些诧异的看了看那男子,又看了看无离。
寒长老?寒玉琼不是掌教吗?
君回仔细的看了看眼前的人?想来是风无离的口误吧?
旦见那男子看向风无离勾了勾唇角,眸中微有一丝意外,转眸看向那几名门中的弟子,“翼德,身为修行之人怎可恃强凌弱?出手去伤一个毫无灵力,且心智不全之人??并与他人动手!”
风无离所言没错,他确实只是天清仙院的寒长老——寒玉琳,而非寒掌教寒玉琼,寒玉琼是他的兄长,他们是孪生兄弟,而且如出一辙,外人自是很难分辨的出他们二人,但若熟悉他们的人还是能分辨的出来的,毕竟世界没有完全一样的两个人。
作为门中长老的他,虽做不到对门中的每个弟子都了如指掌,但起码对这个翼德他还是了解!毕竟他是师兄翼均之子,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对他的秉性自己还是了解八九不离十的。
“师叔,我……我。”
“你们几人,还不向你们的风师弟道歉?”
几人不情不愿的向风无离拱手“我等无心出手,还请风师弟原谅。”
“翼德,且罚你于往省思阁,抄写门规三十遍,自省思过,明天交于我,可有异议?!”
绿豆虫抬眸很刮了眼风无离,一副你给我等着的样子,双手一叠,作揖道“弟子认罚,无异!”
随即他又对那几名弟子道,“你们几人,同门师兄犯错,不加以阻拦,反而助纣为虐,罚你们一同前往省思阁,自省思过,抄写门规二十遍!明日交于我!可有异议!”
几人面上流露出一丝不愿之色,但还是叠手道“弟子无异!”
而后几人又齐声道“弟子告退!”
言罢,那绿豆虫便带着他的一众狗腿子离开了。
待绿豆虫一众人等离开后,那男子转眸看向风无离,眸中带着一丝询问之意,似要开口。
风无离先他一步,语气恭敬道,“常听师父于无离提及寒长老,今日幸得谋面,不想竟惹出了这般祸事,若有无礼之处,还望师叔海涵。”
寒玉琳微微一笑,声音温和,“凌曦子师兄能收得师侄这般弟子,亦是他的幸事。”
言罢,他又向风无离轻点了下头“今日一路劳顿,你们好生休息,明日一早兄长会带你们去学堂的。”
“多谢师叔体恤!”风无离双手一叠道。
待寒玉琳离开后,风无离转身向君回几人手“方才一时情急,未有多想,此番作为怕是要连累了几位师弟师妹了,实在抱歉。”那语气里满含真诚的歉意。
君回明白,他之所以会这么说,想来是因为方才自己帮了他,怕那绿豆虫记仇来找她麻烦!
“算不得连累,今天这件事,就算你不出手,我也要出手,他要是想找麻烦就让他来好了?看是我先把他那个脑袋打成猪头,还是我先认怂!”她的话说的铿锵有力毫无畏惧,末了她还抬手拍了拍肩窝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风无离一怔,默了默才道,“姑娘,慷慨大方,在下佩服。”
他这话是打心底的,可对于听不惯这种矫情话的君回来说,着实觉得是在奉承吹捧。
嘶~真酸!君回呵呵笑了笑,“哪里,哪里!应该的!”而后她忙接着道“啊,那个时间也不早,我看我们还是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还要报道呢!”说着,走到齐麟身边,抬手揉了揉他那小脑袋瓜儿“你跟着哥哥好好的,不许胡闹,知道吗。”
这丫头是真的把他当成小孩子了吗?
可当着外人的面,他也只能装作小孩子一样,一副任性的样子鼓鼓嘴。“知道啦!真是絮絮叨叨的没完了!”
君回笑容一僵,他怎么感觉这家伙智商又低了呢?
看着那走进内院的的人,风无离唇角勾起一丝无奈的笑意。
“时间不早,你选间屋子吧。”风无离抬手欲要去摸齐麟的头,却被他一把躲开了,旦见他抬手护住自己的头,看着风无离,“你不许摸我的头!”向后退了几步后,他转过身边跑边道“我就住这间屋子了!”语毕之时,人已经蹿进了屋子里。
风无离笑了笑,看了看自己的手,摇摇头也随意选了间屋子走了进去。
…………
戎武院。
袅袅白烟自雕刻镂空的香炉中上游。
屋内一身着蓝衣的男子与一身着白衣的男子,对坐于桌旁下着棋。
寒玉琼自棋笥中捻起一枚棋子,落在了棋盘上,“我有一事不明。”
“师兄,但说无妨。”
“这凌曦子与云游子向来不合,你却要云游子在云霄子的寿宴上,提及云要挟徒弟前来拜师一事。他二人今日这一闹,若是传出,玄昊灵生疑,一个不慎暴露了他们几人的身份,你便不怕……?”
“不知师兄这话从何说起?我只知他们几人是云游子的徒弟,收他们入门也是看在云游子的面子上而已。玄昊灵就算要追查,也该追查将他们送来的人,和掩护他们进来的人!”南宫璃自棋笥中捻起一枚白子,唇角含着一丝笑意将棋子落在了棋盘上。
寒玉琼微怔,看向南宫璃的眸中有一丝诧异眸底隐有一丝忌讳,他的师弟是什么时候起变成了这样的一个人?
末了他收回眼神,低转的眸底隐有一丝悲痛,他看着败局已定的棋盘,将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笥中,“多日未同你下棋,棋力又见长了不少。”
南宫璃笑了笑“一时侥幸而已,师兄过誉了。”言罢,他便抬手分拣着棋子。
窗外的天空,随着太阳逐渐没入天底,天色修渐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