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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
史提尔怒视着千羽。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才对,你忘了你今天是来做什么的了?你要是真的杀了他,难道你还要茵蒂克丝每年都被消除记忆吗?”
千羽反问了一句,史提尔顿时被噎的无话可说。
“喂喂喂,你们在说什么啊。”
上条当麻不愧是大神经之神,明明那火巨人很奇怪的消失不见,他却一句都没有多问,而是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其他地方。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到现在,千羽也不再隐瞒,而是将关于茵蒂克丝和英国清教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还有史提尔和神裂火织的身份,以及他们和茵蒂克丝之间的关系。
“你是说,你们原本都是茵蒂克丝的同伴?”
听了千羽的解释后,上条当麻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其实他们才是,我只是一个打酱油的……好吧,总之道理就是这样,他们两人其实也是被教会给欺骗了。他们以为完全记忆能力会伤害到生命,又因为茵蒂克丝记下了十万三千本魔道书,剩余的部分只够一年用。所以他们才会在一年到头的时候消除了她的记忆,结果重新醒来之后,已经忘掉了一切的茵蒂克丝却把他俩当做了想要抢夺魔道书的人。于是她开始跑,他们开始追,一路就跑到了这里,最终落在了你家阳台之上。
魔法什么的,相信你也不会怀疑了。之前移动教会,也就是那件修女服,就是被你用右手无意之间摧毁的吧,还有刚才的魔法也是,所以我们需要你的力量,我们现在怀疑,茵蒂克丝身上的控制魔法并不单纯是控制魔法,里面一定有很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或许能控制茵蒂克丝击败任何想要探究魔道书的敌人,但也有可能伤害到她自身。在没有把握完全解除这个魔法的情况下,我们需要用你的右手来彻底消灭它。
这就是我们来找你的全部原因。”
千羽笑着说道。
说到这里,上条当麻就懂了。
不过……
“请等一等,听你的意思,你很了解我的右手?我以前从没见过你吧,而且你真的知道我的右手是什么意思吗?其实我挺不想要这个能力的,有了这个能力,我身上的幸运也都全部不见了。”
这倒是实话。
幻想杀手具有“世界基准点”和“世界修复点”的功能,是聚集了种种魔法师梦想的安全装置,是集所有魔法师,更确切的说是占魔法业界力量总量99.9%的“魔神”们的胆怯与愿望而成之物。魔神虽然能任意扭曲世界,却不一定能恢复,而幻想杀手就是能让世界恢复原状的备份。
当扭曲的世界过头带来损害时,它就是能够“恢复原状”、“让事情变成没发生过”的基准点、修复点。由于右手可以消除各种魔法,所以不会失去基准点。
但是幻想杀手虽然在对付“异能之力”时具备破格的攻击力,生效范围却只有右手手腕到指尖的那一小段而已,因此不擅长应付同时来自多处的攻击。
而且幻想杀手随时随地都在发动着,与上条当麻本人的意识无关。不论是回复术式、防御术式这样的有益魔法,还是念话能力的丝线电话、空间移动等超能力都对上条不起作用,他的右手都会在无意识间,将这些“异能之力”不分善恶一律消除。
像“天使坠落”和“天罚”术式这种广泛、不特定对象的异能力,如果刚好施在上条当麻身上,也会被幻想杀手无意识的消除掉。原著中茵蒂克丝曾说过,上条不幸的原因全是来自于他的右手,因为上条的右手会在无意识间,将“神明的庇佑”、“命运的红线”之类微弱的异能之力消除。
所以说上条现在就认识到自己的不幸全都因为自己的右手,其实这种说法还是蛮准确的。
事实上,幻想杀手的缺点还不仅只有这么一些。
比如说幻想杀手本身没有力量消除由“魔法”和“超能力”引起的二次物理现象,譬如以超能力产生出来的火球虽然能够抹除,但是对于因火球所炸起的水泥石块,却是毫无抵御能力。还有就是千羽之前用超能力控制的金属枷锁,千羽能阻止枷锁的成型,打断这个过程,但枷锁成型之后,他就完全没有办法了。
对于看不见、摸不着的攻击,幻象杀手同样无法应对。如果异能之力以实体形态袭来,幻想杀手对付起来是很简单的,只需要直接用右手破坏它就可以了,但是对于那种“没有媒介的攻击”就算用右手也无法提前打消。从另一方面来说,如果是一招毙命等能让他在用右手前就倒下的招数,那上条就没戏唱了。
还有,幻想杀手无法完全消除过于庞大的力量。但有时上条也可以反过来利用这个缺点,抓住无法完全消除的力量,将它扭转改变方向,比如原著中一方通行后来新增的黑色羽翼和右方之火“第三只手”的力量。而像史提尔的“猎杀魔女之王”,如果是不破坏它的核心符文,魔法就会无限再生,幻象杀手根本无法将其消灭。
还有,幻想杀手终究只能抵消异能之力,没有其他用途。当然了,上条挥动他的右手,是能让异能之力自然地流向易于流动的方向。正如火会往有氧气的地方扩散,像水会向低处流一样。他以五指滑过异能之力表面,使用右手这个最大的“墙壁”,可以往自己所期望的方向划出让异能之力“最易流动”的轨道。所以这个缺点的问题并不算严重,更何况上条当麻本身具备千兆感知这样的能力,所以就算是速度再怎么快的异能之力,只要能看到,能摸到的,就不太可能会伤到上条当麻。
最后,对于统一异常数值这件事,总能发挥极高作用的幻想杀手,对于一开始就统一的东西,反而无法发挥太大力量。毕竟幻想杀手的作用,只是实现达到调和的破坏……比如,人类的生命力也是种神奇的力量,但就算碰到人体也不会损坏灵魂;土地中有力量的流动,但同样不会因为碰到行星,行星就因此毁灭。
总之,幻想杀手有很多的缺点,但它的优点太大了,大到就算有无数缺点,也还是不能掩盖其价值。
直接消除异能之力,这几乎等于是压制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魔法师和超能力者,甚至连魔神都会被压制,那可是凭借着凡人之躯就达到了神境的超级强者,都会被这一只右手所压制,可见这只手掌的价值是何等之大了。
所以关于它的来历,可谓是相当的神秘。
亚雷斯塔·克劳利就知晓幻想杀手的真相,幻想杀手也是他特地从外面招进来的。
左方之地似乎知道幻想杀手的真面目,从言语中可知目前的幻想杀手不是“原本的性能”。幻想杀手之所以会寄宿于上条当麻的右手,其中隐藏了一个可怕的真相。能够消除一切魔法的那种效力,其实具有某种意义,并且答案也很简单。
右方之火则认为幻想杀手应该是“神圣右手自然具备的净化作用其中一种”,曾说过“上条当麻右手里的东西,正是幻想杀手的媒介”。但是,亚雷斯塔表示幻想杀手并不单纯是“能抵消异能之力的右手”,并与“神净”有关。在初次遭遇神裂时,还被神裂将他的名字误作以“神净讨魔”。
而魔神之一的僧正则认为,或许被选上的上条比这股力量更加特殊。毕竟在他的眼中,世界是相当脆弱,所谓的幻想杀手无疑是根粗壮的世界支柱,而上条就待在世界的中心附近。僧正认为,上条从一开始就是综观世界的计分者,是预期到有“魔神”这些齿轮而出现的存在。幻想杀手之流不过是他自身本质的附属品,应该说,那只手只不过是在全世界的魔法师的心愿彷徨时,受到他的本质吸引罢了。真正特殊的,应该是上条当麻本人才对。
好吧,其实到底是上条当麻吸引了幻象杀手,还是幻象杀手主动出现在上条当麻的身上,总之,这只右手的力量确实是很强,尤其是对付各种异能之力的时候,简直就是杀手锏兼克星一样的存在。
不过,面对上条当麻的问题,千羽却不会把自己知道的东西说出来。
事实上,他做得更加过分。
“我可不知道,我只是听到过一些消息而已,我知道的东西比你自己知道的还少。”
这就是纯粹的扯谎了,可没人能看穿他的想法,他的表面功夫做得也还可以,所以他这么说,上条当麻也看不出他正在撒谎。
“总之,我们需要你的帮忙,为了那个小姑娘,请你一定要帮我们。”
神裂火织走上来,表情肃穆的说道,说完还对着上条当麻鞠了一躬,领口似乎压得有些太低了。
上条当麻的眼神完全不受控制的飘过去,然后他的脸色瞬间变红,视线连忙挪到一边。当然了,如果他没有流出鼻血的话,他这个动作还是比较有说服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