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回忆终,仇人到

笙笙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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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旁的战斗中,他五人铮铮锵镪一阵剑光抖动处,已斗了不下几百个回合,深感疲惫,皆衬着对方暗自运功之时忙欲偷闲。

    “呼~”

    瑟瑟北风,挑逗着空间中暂时的安宁。

    忽然,谢小燕见此缓歇机会,自从发间摘下紫檀藏剑钗,向宫守羿倏地刺去。

    那宫守羿见罢猛的伸手欲要抓住那钗子,却终究慢了些许,只得跨步斜身躲闪。

    “刷”

    剑钗凛冽骇人之模样乍然间暴掠而过,宫守羿只觉眼前一阵黑影闪去,直引得阴风阵阵,使他下意识倒吸一口冷气。

    若非守羿这番躲闪的及时,只怕他顷刻命以归西。

    “无耻!好个下流手段。”

    一旁的宫红菱见此冷冷说罢,自收了琉璃宫灯,将那钗子引来又用力一甩使它还击回去。

    “咻~”

    那剑钗似箭一般飞出,任随它这般疾如闪电,却仍抵不过红菱瞬移之术,已提前转到小燕面前。

    只见她鼓用掌法,使一招“探英知秋”,又生怕小燕再幻出什么神秘结界,使她不敌。

    因悄悄自带了几分法力,掌法绵绵向小燕打去。

    “住手!”

    正当众人期盼这小燕再使出什么神奇法术抵挡红菱之时,一道黑光掠出,最终化为一道人影,阻挡在这战斗之中。

    此人赫然便是邓卢昌。

    斗争中这五人见他前来阻挡,无不停了手下功夫,屏息凝神起来。

    “啊!师叔……”一旁的穆九游连忙行礼。

    这宫守羿见罢也是一惊,眼神中一丝慌张流露瞬息。

    原来这邓卢昌在往日时期,曾玩笑似的提了提穆九游当选掌门一事。

    只是当年炎黄蚩尤交战,正当用人之际,昆仑派岂能以此事惑乱人心,使此话在当时便被前任掌门驳回。

    但听者有意,说者无心。

    当时的宫守羿,以其对掌门之位虎视眈眈的几位外门弟子,听此言语,正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立时心中恨意犹生。

    “莫叫我师叔,我昆仑家没有你这样的弟子!”

    忽然邓卢昌再没了以前玩笑话语,愤愤说罢,自从袄袖中掏出一泛黄的纸张来。

    “穆九游!当年你犯下大错,你师父便早有预料,这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如你屡教不改有从恶如崩之迹象,或窥眈掌门之位,便将你逐出门去!”

    “你且自看罢”

    说罢,自将那纸张扔了过去,引得不远处的赫百坡前来观看,一时惊道:“咦!这……这还真是师傅他老人家的字迹。”

    这邓卢昌叹了口气说道:“你如今已触犯戒律,已不是我昆仑弟子,”

    “不……不!我不信……我不信。”穆九游一时瘫软在地,面色恐惧。

    “我明明是师傅最得意的门生,放眼昆仑谁能敌我!若不让我做掌门便罢,岂能让这个假惺惺的当了掌门。“

    “我不服!师叔……你说的是假的,对不对,你是为保昆仑虚清誉被迫所言对不对?”

    这邓卢昌听罢,摇一摇头,引得那白胡子也随之飘动。

    “大胆,”一旁的宫守羿一脸正气道“你已不是我昆仑弟子,如何对我派圣尊出言不逊!”

    “来呀!将这个搅毁大典的狂徒捆绑起来,我要亲自处置。”

    “你胡说!”穆九游癫狂挣扎着向宫守羿扑去。

    那宫守羿下意识一闪,手指着一旁的昆仑弟子,愤怒吼道:“干瞪着什么,还不快来将他拿下!”

    “我看谁敢!”

    这一旁的谢小燕袖口飞出丝线已斩断了前来缉拿人的双手,挺立在前。

    “不……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此时穆九游已然如发疯一般,忽将那纸张高高抓起。

    他的双眼因充血而发出猩红般的反光,亦如怨鬼一般,浊污不堪。

    “这……这假劳什子,要它作甚!”只听“刺啦”一声,他已把那纸张猛的撕成两半。

    邓卢昌见罢,怒目圆睁愤愤道:“畜生!住手,这可是你师傅亲笔所写,难道你也不认吗?”

    “我!”穆九游为之一颤,手下瘫软,突然间喉头微甜,“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

    “啊!师兄。”

    “九游哥哥!”

    依稀中,他听见白坡小燕急忙呼唤,后脑海中“嗡嗡嗡”的乱鸣,再不醒人事。

    待到醒来,他三人却已离了昆仑虚,回归三百里流沙之中。

    (回忆停)

    凤凰客栈,一阵雾气自从二重天席卷开来。

    不远处大泽之水荡漾粼粼敲击着岸边,云雾缭绕,青山缥缈,琪花瑶草如隐如现。

    此处本是凤凰仙乡,又临二重天仙境,风景自然与凡间有所不同。

    依着平常时候,此时本该艳阳高照,却只因这腾腾雾气,使得凤凰客栈中的矮矮烛光依旧格外亮眼。

    “呼”火光乱舞,在所剩无几的残蜡中挣扎着,舞乱了穆九游紧皱的眉头。

    那纸张上字字句句皆印在脑海中,如今想起,心中便如同有一把钳子,紧掐着自己的三寸小肉狠狠地拽下来。

    无论是当年的他,还是现在的他,都尝到了心痛的滋味。

    而在小燕濂庸眼中,却又不知他想得什么。

    只是见他一会儿想哭一会儿想笑,一会儿眉头紧锁,一会儿又松松爽爽,甚觉诡异。

    原来虽穆九游回忆甚广,但在外人看来也不过他眉头展合的瞬息而已。

    “哐当”

    穆九游每每回忆渐深,便要倒退几米,待到察觉却已到房屋门槛。忙正身一停,却不慎将那一旁的烛台碰倒在地。

    残蜡坠熄,火星四溅,一股皮毛烧焦的气味立时弥漫开来,终究化为一团火红。

    “哎哟!”只听那跌倒在地的银月立时异常清醒喊叫了一声。

    仔细瞧去,她那白裙后股处火势猛涨,一条黑糊的尾巴不受控制的来回摇摆,突围出团团火焰,更显十分英勇夺目。

    一旁的濂庸小燕见此不禁失声惊叹,睁大的眼睛,正如同个如临大敌情态。

    原来这银月方才身受重伤,能保持住人形已是大大的不易,如何再收回这毛茸茸尾巴?

    本来藏在衣裳里也没人探看,只是她方才为救濂庸心急一扑,一个没稳住便露了出来,又偏生忘了收回。

    也真是一个不巧,那飞溅的火星子落在那尾巴上,燃起团团火焰。

    这穆九游方才想的出神,忽听见她叫唤一声,不禁全身一震,打了个机灵,下意识向银月瞅去。

    “呼~”正当穆九游低头探看之时,一股阴风所带几粒灰尘正巧合似的眯住他的双眼。

    一旁的小燕见此机会,略略松气,自向濂庸使了个眼色,又忙飞出两缕丝线设在九游面前。

    只听“咚”的一声,不待那穆九游看清所燃何物,已被丝线重重绊了一跤。

    这谢小燕又忙快步行来,神情关切道:“哥哥怎么这么不小心,可摔疼了吗”

    正是此时,那濂庸一个箭步如飞,手抖着袖子赶忙打那尾巴上的火焰。

    可那大袖挥挥,所带之凉风非但没将那火扑灭,反倒扇的更大了些。

    这银月见这火焰冉冉升起,直烧的她似如针扎的一般又热又疼。

    立时人话如何说竟也忘了,一个没忍住“嗷呜哇”吼叫了一声。

    她这一嗓子,把被绊的迷迷糊糊的穆九游吓得精神起来,登时欲要坐立探看。

    只见那谢小燕自将双手抵在他胸前,倒像是压制着他似的,挺身一挡,将他的视线遮了个严实。

    因尴尬笑道:“哥哥……我的好哥哥呀,你……你怎得要起身呢,你……你就当真如此烦恼我吗,是不是还在我的生气?”

    一旁,那濂庸见火焰久久不灭,也顾不得许多,忙伸脚踩踏了几下。

    又见穆九游挣扎着起身,干脆顺势一屁股坐在那余星未灭的尾巴上。

    这火星被他这么一坐,一时见不得空气,竟自灭了,只是剩下些许余温,暖烘烘焙着他的屁股。

    细看一缕黑烟缓缓,自从那尾巴处升来

    一旁的穆九游急于起身,小燕又急于压制,他四人混乱之中,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不解,正是个尴尬时候。

    忽然,只听土堡垒外那莽撞大汉朗声喊道:“麟凤一毛一位,住梦字六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