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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叶佳琪,这个名字是我的母亲给我取的。佳琪佳琪,顾名思义,母亲是希望我能成绩优异,考上一所好的大学,找一个好的工作,平平淡淡的过一生。
但这注定是一个奢望。
我总是给周围的人带来灾难。
我出生的那一天,母亲差一点难产而死,最后虽然命捡回来了,但也生了一场大病。
那时我家中很穷,医药费又十分的昂贵,于是母亲的病无法得到及时的医治,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的父亲开始喝酒,一开始只是喝一点点,但随着母亲的病越来越严重,他喝得越来越多,对我们也是非打即骂。
我六岁时,这个家也分崩离析了。
父亲与母亲离了婚,我被判给了母亲。母亲给我改了名,名字从季月离改成了叶佳琪,与母亲一个姓。之后母亲去为了挣钱照顾我,把我送回了乡下的外婆家,一个人前往了更大的城市去打工。
外婆和外公对我都很好,对我给予了很多关心,我在那里也交到了很多朋友。
在我天真的以为我能够这样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之时,外公死了,当时我才八岁。
外公人缘很好。当时住在乡下的亲戚们几乎都来给他参加了葬礼,一个人比一个人哭的更撕心裂肺。
而外公死之前的几天身体还很健康,是在死的前一天身体突然就垮下来的。
刚好那天外婆出去了,就只有我和外公在家。
当时的乡下的人都很迷信。都有意无意将矛头指向我。
之后我的朋友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我。有些是因为害怕我,有些是因为家长不让他们跟我玩。反正不管怎样,“灾星”这个名字我是坐实了。
那时就连外婆也看我的眼神有一点怪。但好在最终没什么,没过多久她对我仍如往常一样。
但我人觉得我很孤单。因为除了外婆没有人愿意再接近我了。
有一次我偷听到那些与外公教好的那些乡里的亲戚曾经对外婆一起谈论过我。大致内容是希望他放弃我,说我是一个灾星,迟早会祸害了这一个家。当时外婆好像也有点动摇了。毕竟与外公生活了那么多年。因为我的到来说走就走了。
不过最后外婆还是选择了我。她说毕竟我还是个孩子呀!
那时我正在门外偷听。听到外婆这句话时,我不争气的哭了出来。对呀,我还是个孩子呀!当时我听到这话时情绪一激动,重心没有站稳,一不小心推开了门。外婆与那些亲戚们的谈论戛然而止。
那些亲戚看到我进来,知道了我已经知道他们当时谈论的话了。可能是因为脸上无光。匆匆的告辞就走了。
这件事在我心中留下的阴影。
即使外婆在那期间细心的安慰了我,想尽办法哄我安慰我,但我仍然闷闷不乐,毕竟当时我也是有一些懂事了。我知道他们说那句话的含义。灾星?是啊!我出生是差一点克死了母亲,毁了这个家庭,害死了外公。难道不是一个灾星吗?
那一段时间我都很消沉。直到后来外婆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孩子,听那口气应该是从孤儿院里头领养回来的。说是为了陪我。
从此我多了一个弟弟。外婆给他取名叫做叶佳辉,说是为了以后如果他不在了,希望我们能够相依为命,他能为我带来温暖与光明。
我不明白当初外婆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我听了后就觉得心中有着隐隐不安。
没过几天,外婆死了。
一定是作为灾星的我害死的外婆。那些乡下亲属们理所当然的认为。
之后我与叶佳辉在外婆的坟前守了七天的坟,再回来时,我家的地址上全是烧毁了的木头,我的脑袋轰一声炸开了。我们唯一的家被烧了。
我跌坐在那些烧毁了的木头前,眼眶湿润了。叶佳辉一下子放声大哭了起来。我被他的哭声感染。和他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那时我才九岁。还是刚刚上小学三年级的孩子。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那天我的母亲刚好回来看我,而她在城市中的工作也有了起色。
当她得知了外婆和外公的死时,她愣在了原地。
要知道当时的农村通讯设备是很不发达的。之前母亲一直都不知道外公的事。现在好不容易现在回来一次,面临的就是她父母的死亡。
虽然我的母亲现在在大城市工作。但原本也是一个乡下人,也是比较迷信的。
在听村里的亲戚说是我把外公外婆克死时,哭着打了我一顿。之后就拉着我到外婆外公的坟前不停地磕头,说对不起。
然后整整跪了一个晚上。
可能是因为她现在的有工作了,可以赚钱了,有能力勉强养活我们两个孩子。没有选择性的抛弃我和叶佳辉两人其中一人。把我与叶佳辉都带去城市。
这是我俩记事以来第一次到了城市。
城市里头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真的好多!我发出了一阵由衷的感叹。
母亲先带我们俩把家周围的地方转了一遍,再确认我俩不会走掉了后,又继续打工,开始了早出晚归的生活。
没过多久我上学了。我那灾星的体质好像从我在外公外婆的坟前磕了头后也隐退了。过了几年相对平淡的生活。
但是在我高三寒假时,母亲在工地帮别人工作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地被砸到了,送去了急救室。
母亲本是那天放假,是在没有向上面汇报的情况下私自换班后受伤,不算是工伤,巨额的医疗费工厂一分不出。而母亲替班的那个人也不愿意出钱,这个苦果只能我们自己吃。
因为这次母亲伤的很重,之前受到的那一次上又没有及时的得到医治所以她瘫痪了,被迫辞掉了工作。
母亲是我们家的顶梁柱,现在垮了,我们的天就像塌了一样。
怎么办?我绝望了,我们一家已经没有了经济来源,但是又需要很多的钱来支撑。
母亲的病要钱,叶佳辉的学费和我的学费要钱,房租,水电费,食物都要钱。
我没有满十八岁,无法找到工作,而且借钱这条路也行不通,我们走遍了所有的亲戚,也只借到了一千块钱。
没有人愿意多伸出一些援手。毕竟谁愿意帮助灾星呢?
我和叶佳辉从医院出来,气氛很压抑。
我的脑中回荡着医生的那句话“如果想让叶安洛女士恢复几率大一点,就必须尽快做手术,最好别过这个星期,不然恢复几率很小。手术费虽然可以分期付款,但是至少要先付两万才能安排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