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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霖铃有些震惊,他竟被掳走到这里三年了,三年都待在这里,该多么无聊,怪不得看起来脾气那么怪。
“不过不要以为我与你们那般被掳来这里的啊……”
这老头狡猾的很,又故意话说一半,故意卖弄关子,不全部讲出。
“你啥意思啊?我温柔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温柔,好名字,与人真是……
那老头听罢这名字之后也呆了一下。
不过那老头见过很多,神奇的脑回路竟然不想这个名字与人的不搭,竟忽略了名字给他的冲击,要知道,他也是偷听到温柔对她丈夫的凶悍的。
“老头子我只是被暂时关在这里,又不用被当做祭品。”
那老头又躺了下去,道:“所以啊,老头子我在这里挣够了银子,出去就可以无忧无虑地过完余生。”
他闭上了眼睛,漫不经心地说道:“还有,要想知道消息,只能问老头子我了。”
所以这个地方原来以前真是是监牢。
她们没法,温柔随手从自己手腕上撸了一个镯子下来,递给了那老头。
嘴上却不愿饶了他。
“您老人家您真是为老不尊啊,不想着帮大家逃出去,反而还勒索大家。”
那老头子身体僵硬一瞬,又立即恢复了正常,丝毫不在意温柔的挖苦。
他笑着接过了那镯子,用脏袖子擦了擦,又开始仔细端详,那镯子颜色纯绿,色泽润滑,乃是一个好物件。
老头终于满足,收起那一直以来随意的笑容。
“这个地方叫扶风岭,不过它不是一座山头,而是一个小城,这个城里的人都是一个旧址的人来的。”
“是何旧址?”风霖铃问道。
老头一滞,随后又说道:“老头子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知道?”
温柔嗤之以鼻,觉得自己的给她的镯子掺了水分。
老头自知理亏,又多说了几句。
“而这里的人是万不能出了扶风岭,扶风岭外布了层层机关,外人如何也进不来,他们与世隔绝,自己自足。
不知为何,这里的老大也就是城主极其仇视外人,近些日子,更是立志要拿下罗柔国……”
风霖铃第一反应是想笑。
罗柔国再不济也是一个大国家,周边小国都附庸于它,端掉似乎是勉强了一些。
也不知这里的人有怎样的信心才相信自己能拿下罗柔国。
那老头似是读懂了风霖铃的沉默,哼道:“罗柔现今内忧外患,你可知?”
他一个被关了三年的老头,怎样知道罗柔如今的状况,更何况如他所说,既然这个民族不出世,他又怎样知晓?
一系列问题在风霖铃脑中展开,她抬眼看向了那老头。
但那老头似是不愿多跟风霖铃扯这些。
又道:“你们现在还是享受最后的时光吧,不必再担心罗柔怎样了。”
朝奉胆小,捏着耳朵好好听老头讲着,猛地听到这句,立即就叫了起来。
“什么意思?什么叫最后的时光?”
老头反而一脸莫名的看着她道:“难道你们进来了还想活着出去?三日后二月初二,这里有一个大祭祀,到时你们便会当做祭品被活活烧死的。”
风霖铃“……”
扶风岭,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他们抓的都是一些普通百姓,这个牢房里大概有一百余人,一个祭祀竟要如此多的百姓陪葬。
“还有这个姑娘”,老头指着风霖铃说道。
“这里呢,有一个嘴遛的牢头,色的紧,但凡好看的,不论男女,他都来者不拒,通通将人糟蹋。
所以老头子奉劝你一句,将你头上的那什么,鸢尾花遮住吧,姑娘长的如此俊俏,莫要被人糟蹋了去。”
风霖铃:“……”
敢情在那老头眼里自己竟连自保都不能么。
还有额上的鸢尾花,该怎样遮?
“你该是哪家离家出走的小姐吧,长的这样俊俏,在死前好好留着清白该是。”
风霖铃:“……”
“若我是你,该是拿东西在脸上抹抹的。”
风霖铃不语,皮相这东西,只是在外人看来的东西,对她而言,既不能拿来换钱,也不能让她饱腹。
她觉得没有必要,再者她以为那色鬼不是她的对手。
那老头似是读懂了她的意思,笑着拍了拍风霖铃。
“你以为进了这个地方你还能施展开拳脚?别白费力气了,你们啊,都被他的族人下药了,你们现在只是身体无力,但待三日后,你们啊,便会化为一摊血水,尸骨无存啊!”
三人都呆了一下。
竟然有如此厉害的毒。
怪不得风霖铃见牢狱周围无人看守,还让他们与本族的罪犯待在一起,不怕那罪犯泄露本族的秘密,原来竟是给他们都下了剧毒。
早就知道他们活不长了,只有三天的寿命,谁不愿意给死人最后一点的愿望呢?
可最让风霖铃痛心的是,被关在这里的,全部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
朝奉是个胆小的,顿时就慌了,抓住了那老头的手,慌张地道:“那老人家,此毒可有解?”
那老头轻轻吐出一句,却足以让人崩溃。
“无解,只能等死。”
温柔也有些慌了,抱紧了怀中的儿子。
“所以啊。”那老头再次拍了拍风霖铃。
“你还是将你额间的花遮住吧。”
敢情她说了这么多,就是让风霖铃遮住容貌呗。
“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朝奉心中怕的要死,见有人来便小声地提醒他们。
那老头一把按住风霖铃的头,按得有点急,还有点狠,不小心被压进了地里脸朝下。
又有一名黑衣人扛着两名昏迷的百姓,将百姓扔了进来。
那黑衣人后面还跟着一个男人,风霖铃此刻低着头看不清他们的脸。
只能听到她们将百姓扔到了他们脚边。
黑衣人瞥了一眼她后面的人吩咐道:“将这些人看好,三天后若是缺一人便拿你是问。”
后者将腰弯的极低,恭恭敬敬地说道:“是。”
黑衣人拍了拍他的背,外人看来是轻轻一拍,可实际却是如重斤般压在了他身上。
只一下,后者便趴在了地上。
那老头轻轻摇了摇头。
黑衣人似是满意了,轻蔑地瞅了一眼地上的人,运起轻功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