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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真真在杨霞这里的信用度实在太低，就从高中改成绩单被抓包起, 当妈的对女儿总抱着怀疑, 每次听她回来报告成绩或者说要钱, 杨霞都不全信, 经常要打电话求证。
这次也是一样，她打完电话就把老师说的两件事搞混了。
老师说路真真频繁逃课，她逃的其实是文化课，因为专业课小班教学，比如舞蹈课上就十五到二十人, 老师只要不瞎都能看出谁来了谁没来。至于说美术人倒是多, 但美术课有随堂作业，你跑不了……
本来逃文化课的不止她，班上很多人都请人代签到，幼师学校的文化考试非常简单，考幼师证的时候文化课不过的也少，多数人还是卡在专业课上, 专业课需要大量练习，一丁点进步都是时间堆出来的。
路真真就是没基础也没时间练习, 她太忙了。
忙着干什么呢？
忙着赶演出以及谈恋爱。
她来Ｓ市交到的第一个男朋友是隔壁工商大学的, 跟工商大学这位出去玩的时候认识了对方的初中同学, 其实就是电影里面路真真那个遇害的未婚夫。这人是Ｓ大的，不敢说比得过乔越, 也还是帅, 帅并且家里有钱, 是本地人。
一开始是老同学聚会，她作为家属过去，在饭桌上见了一面。
路真真一看他的长相就感觉很对胃口，看他主动结账，摸出来的钱夹里好多红票子，魅力值又提升一截。
除非很呆很呆，不然的话，谁对你有意思你多少都会有感觉，更别提路真真表现得挺露骨的。
后来去KTV打发时间，她“碰巧”坐到这个男生旁边，两人聊了几句，互相加了对方扣扣，加上扣扣以后，他们往来就更频繁些，路真真吊着男友没分手，私下里和这人交往密切，每天给对方发自拍，诉苦说专业课好头疼，练钢琴练到手疼，老师还是不满意嘤嘤嘤。
起初呢，自拍也就拍个脸，后来尺度就大了很多，路真真感觉差不多了，干净利落同现任分手，投奔这个被害未婚夫的怀抱。
哦，对了，这人名字叫徐梵。
现阶段徐梵还是挺喜欢路真真的，大一大二的恋爱其实没那么经济市侩，喜欢，听说妹子已经单身了，妹子还羞答答暗示他，徐梵就顺势挑明，捅破那层纸，两人谈起恋爱，关系急速升温。
路真真的第一学期就是这么过去的，这一学期，她四门专业课挂了两门，钢琴美术双双阵亡。寒假回家来，杨霞是想和女儿聊聊成绩，被路真真抢先一步将话题带开了，她说到自己正在和Ｓ大的高材生谈恋爱，对方还是本地人，家里条件可好了。
“徐梵他妈没工作，是个全职太太，他爸好像是机关干部，他们家在Ｓ市有三套房，市中心有套一百三十多平方的精装房是给徐梵的，他是独生子。”
听说女儿大一刚进校就谈恋爱了，杨霞还不大赞同，听说对方这么好的条件，她又感觉勒令分手太过可惜。
“……那小徐他知道我们家这个情况不？他是跟你玩玩还是真喜欢你？”
路真真一听就嫌烦，她闷头和男朋友聊着扣扣，抽空回了一句：“你这人咋那么市侩？感情是谈出来的，才处上没多久你就要让人家保证以后会娶你？哪有这种事？反正我觉得徐梵他挺好的，对我挺好。你看我这个大衣是他给买的，还有我穿回来那个雪地靴，七八百块呢。”
杨霞听说以后还走到门口去看了一眼，说买双名牌的皮鞋都在三四百，你这个要七八百？
“我懒得跟你说，说了你也不懂。”
路真真同徐梵聊了一会儿，听他说准备陪家里太后出去逛街，才放下手机。放下之后，路真真特地转悠到卫生间去，对着半身镜照了照。心想现在和一年之前大不相同了，看高中的毕业照上她还是个不会收拾打扮的土妞，到专科学校一年，该学会的全学会了。
以前打开衣柜就是几条牛仔裤，现在她很少穿牛仔裤，整个秋冬都是裙子撑过来的。路真真在Ｓ市买了不少便宜又好看的流行服装，班上那些女同学底子不好，穿上都丑，她买的单件不贵，穿上就是好看！
一中考去Ｓ市的有不少，分摊到那么多高校里，平时各有各的活动区域，要碰上一个很困难。
在那边，没人知道路真真的过去，她现在重拾自信，自我感觉挺棒棒的。
虽然说学前教育不像她想的那么有趣，至少她这学期还是有成绩的，成绩就是找到个条件不输给乔越的男朋友。
乔越能耐，他都在首都买房了，可买的不就是二手房？还是十年前建的，重装之后能有多好？两室两厅八十个平方的旧房子比得过徐梵一百三十多平方的精装房？
是！单看自身条件徐梵不如他！
可徐梵家里强啊！他家还有个当官的爸爸，家里两台车三套房，还不知道有多少存款！他又是独生子女，这些以后不都得由他继承？
这是第一次，路真真感觉压过了郁夏，她看了看手机屏幕上和徐梵的合照，打开高中同学群问说一学期没见了寒假回来不聚聚？
班长很快冒泡，问多少人有空？抽得出空就组织一下。
因为高三那年来了复习生的缘故，到毕业五班是七十几个同学，班长问过以后，陆续有人扣１，统计下来有兴趣参加的得有二三十人。
【郁夏呢？寒假回不回来？还是就在首都过年？】
过了两分钟吧，石晓应说：【她还有几天才会回来，京大放了，但是乔越还有点事。我省理科状元因过分优秀入学没多久就被老教授相中，重点培养，现在有个项目跟着，还有几天收尾，我姐妹正好趁这个时间转转景区，他俩可能拖到二十七八才能回来。】
【本科这四年能跟什么项目？别说他才大一，大一啊！！！】
【应该就是被教授带着长长见识吧，那词咋说的？观摩学习？】
【那也很牛啊！这么说乔越选农大没准还选对了，你说他真要去清大，搞不好就泯然众人了呢？】
【变态到哪儿都是变态，不说这个，那我们把聚会时间往后挪一挪？初三初四都能排出时间吗？】
【行啊。】
路真真是想借同学聚会显摆徐梵，让这些考上好大学狗眼看人低的瞧瞧，她就算只读了个专科，也交到了一本学校的男友，还是条件这么强的。
结果让石晓给气着了。
石晓还说乔越就算报的清大，也不存在泯然众人，因为他女朋友郁夏在京大也是非常优秀的。
首都这些学校里头，有两家是冤家对头，就是京大和人大，会成冤家是因为这两所主要都面向文科招生，存在冲突。两校是日常攀比，人大教授上课的时候还吹牛逼说我们学校好，我校旁边的房价都比京大那边高。每一年划录取线两校也是你瞅瞅我我看看你，不愿意先放，反正我就是要比你高！我高我优秀！
郁夏一开始真不知道，在她Ｃ市老家，大家更爱把京大和清大放一起说，感觉他们才是同一层级，名气最大！
开学之后没多久，她旁观了两波互怼，怼到最后她总是会被推上最前线。
比颜值，她上！
比成绩，她上！
比男朋友她都能上一上！
那段时间郁夏频繁出入图书馆，读读书，做做笔记，写写文章。她遨游在知识海洋里，不愿意出来，过段时间发现自己成名人了。
校内很多人都知道这个一年级的小学妹，瞻仰过她的事迹，拜读过她的文章，欣赏过她的书法作品，膜拜过她惊人的成绩。
不止学生，老师也很喜欢她，郁夏不是死读书的人，她有灵气。
同她聊到名著小说文学作品也很舒心，她看作品比这个年龄层很多人要深刻，有自己独特的角度和见解，这一点是非常难得的。这个同学你和她聊天能感到轻松愉悦，并且不会明显感觉是老师在教导学生，更像是思维高度达到同一层级的两个人在互相探讨，分享自己的心得。
她一转眼就和教授们混熟了，尤其是上点年纪的老头子老太太，可喜欢这小姑娘，中文系上那几个爱练字，迷恋书法的还放低姿态跟她求过墨宝。
郁夏作为Ｃ市过来求学的，生活上多少会有些不方便，教授们都主动关心她，问她要不要帮忙。
教授们也会推荐她看一些经典作品，甚至借出自己非常爱惜的笔记手札。
有几个老教授喝茶聊天的时候还唉声叹气，这么鲜活有灵气的小姑娘，长得又漂亮，咋就让人定下来了？
定下她的还是个脑子里只装着理科公式没任何文学细胞的榆木脑袋！
可惜啊！实在可惜！
“她要是没男朋友，我就把我孙子介绍给她，我孙子也爱写点书法，他们之间肯定有共鸣！”
“我孙子还出过几本书呢，不比你孙子优秀？”
“再优秀能有乔小伙子优秀？我听在农大教书的老朋友说，郁夏那个男朋友学习能力太强，他闷头读了一学期，掌握的知识不比毕业生少，去图书馆看书效率太高，一页一页翻过去就能记下来。现在上课教那点都不能满足他，让他跟其他同学的进度完全就是埋没个人天赋，学院里给他单独做了安排，已经让他跟项目学习了。”
“这么说他们倒还捡到宝了！”
“可不是吗？我们隔壁至今有人捶胸顿足，说他为什么不报清大？为什么呢？”
是啊，大家都很好奇，为什么呢？
这个时候郁夏跟乔奶奶从景点回来，奶奶把衣服分好类，将可以机洗的丢进全自动洗衣机里了，郁夏在厨房里忙活，又在心里盘算着今天时间差不多，饭做好乔越就该回来了。
学校放假之后，乔越就没再住宿舍，忙完项目那边的活都会回家来。都说农大食堂饭好吃，乔越觉得还是家里的更香，老婆做的青椒他也能不眨眼吭哧吭哧消灭干净，吃饱喝足再头挨头看会儿电视，哪怕是一到寒暑假就播看过无数回的西游记他也觉得挺有意思。
白天学东西，晚上回来陪老婆看电视和老婆聊聊天，听老婆分享她最近看书的心得，这种生活乔越就感觉很舒心了，比名扬四海日进斗金来得强。
乔越的生活看在别人眼里是刻板的，很有规律，就像郁夏预估的那样，两菜一汤出锅，开门声就响起来，郁夏从厨房探出个头，就看见穿着黑色羽绒服，戴着手套系着围巾的乔越，他手上还拿了把大黑伞，从十二月份京市落下第一场雪，之后每隔几天总有一场，到现在腊月二十多，京市已经天寒地冻。
“外面冷不冷？”
乔越换好鞋，顺手关上门，晃了晃他刚脱下来的手套，说：“我有这个，不冷，夏夏你买的围巾手套可暖和了。”
郁夏这才回厨房去，将刚才起锅那盘菜端出来，准备拿碗添饭，看乔越跟过来帮忙还伸手推他：“你进屋去，把围巾解了羽绒服脱了，家里供着暖呢，不嫌热得慌？”
奶奶听着电视声洗衣服呢，看郁夏说到供暖，心里感慨得很：“这一冬比过去哪个冬都好过！在家里穿得跟春秋一样也不冷，真是方便我个老太婆！北边好，有暖气真好！”
说完又问乔越多久忙完？京市好是好，家总要回，得去看看老爷子，把家里红红火火的好日子说给他听。
乔越挂好衣服出来，放热水洗了把脸，洗干净手，接过郁夏端着的菜盘子摆上餐桌，算了算日子说还要个三四天。
“你确定了时间就把票订上，别等到那节骨眼买不上票回不去家。”
“奶奶你说好几回了，我知道。”
“臭小子还嫌奶奶啰嗦，赶明我让夏夏提醒你，看你抱不抱怨。”
乔越眯眼笑，看郁夏端着米饭出来，他忙把椅子拉开，看老婆坐下了才扭头喊奶奶说别管洗衣机里，先吃饭。
“对了，今天晓晓打电话来，说我班初四有个同学会，你们呢？”
“我没注意。”
这个回答也在意料之中，郁夏将汤碗推到乔越面前，让他喝几口，又说：“班上同学都让我去，去就去吧，到时候阿越你陪我一块儿。”
乔越喝着汤，点头说好。
“晓晓还说这次同学会是路真真提议的。”
乔奶奶本来听着，没插话，这时才惊讶的问：“是我们对门那闺女？这么说她大学还不错？”
郁夏也挺惊讶的，问：“奶奶你还懂这个？”
“嘿，你别看奶奶这把岁数，奶奶也年轻过，我们年轻的时候是一样的。朋友里面唯独过得好的才会想让大家来聚聚，过得不好的抹不开脸，怕别人问你现在咋个情况，有钱没钱。”乔奶奶吐槽了几句，说完看向郁夏，想听她说路真真是怎么回事。
郁夏没关注啊，好在石晓是个活跃分子，经常围观群里的热闹，她回想了一下，说：“好像是说读大学收拾打扮出来人漂亮不少，还交了个条件不错的男朋友，我就听晓晓提过几句，具体不清楚，反正奶奶你回到Ｃ市立马就能知道，对门的杨阿姨总是会讲的。”
她说完还眨了眨眼，就是在打趣。
乔奶奶让郁夏逗得直乐，摆手说你这闺女成心想把奶奶呛着！
不过想想，家里有好事，谁不显摆呢？尤其前头三年杨霞为这个女儿丢了不少脸，现在路真真找了个靠谱的对象，她总得搬出来说说。
就像郁夏说的那样，乔越他们一回到Ｃ市家中，立刻引来邻里关注，接收了大量信息。乔奶奶坐下写了没多会儿就有人来窜门子，问她在京市日子好不好过？冬天多冷？拍没拍点照片？
乔奶奶让乔越把他笔记本电脑打开，将存在里面的照片翻出来给老邻居看看。
几个邻居一看，呵！
“不是说买的旧房子？简单重装了一下？看着这么好！”
“这些家具不便宜吧？电视机多少英寸的？真大！”
乔奶奶没来得及答话，就有人看到郁夏挽着乔越胳膊拍的照片：“哎哟，小姑娘变是没变，看着成熟了，和高中那会儿大不一样。”
“真漂亮，和你们乔越登对！”
乔越对街坊邻居耐心本来有限，听到别人夸他老婆，他才高兴一点。来窜门子的几个把照片翻过一遍，里面还有不少是郁夏带乔奶奶去景点拍的，看下来得有上百张，看完之后她们又伸手摸摸乔奶奶穿上身的羽绒服，说好啊，真好，熬了那么些年现在过上好日子了，孙子能干，孙媳妇孝顺。
“对了，乔越女朋友呢？怎么没看到人？”
“她回家走亲戚去了，郁家亲戚多。”
“那小越是跟你过年还是跟他女朋友？”
乔奶奶笑眯了眼，说都商量好了，三十那天两家拼一块儿，一起过年。“她家就三人，我们祖孙两个，拼一拼热闹点。”
街坊邻居拿着瓜子边嗑边让乔奶奶多说点，京市是什么样的？生活开销大不大？冬天是不是特别冷？看新闻上车都冻成冰碴子了那是人过的日子？
乔奶奶说不冷，一点儿不冷，反而比Ｃ市还好过些，只要你不出门。
“那边整个冬天都有暖气，屋里热乎着呢，我平常穿得少，不像回来这么臃肿一大身。”
“要说开销是比在Ｃ市大点，也还好，没那么夸张。”
“家附近都是些大学，挺清净的。”
正说到这儿，遇上杨霞收了水果摊回来，看对面开着门就知道乔家祖孙回家来了，又听到这话，她横插一句嘴：“那可不，现在热闹的都是新区商业区，那房价多贵啊，你们买个便宜的二手房可不该清静。”
不得不说，路真真很多方面都挺像她妈，她爱掐尖也是跟杨霞学的。看看，半年不见，一打照片还是这么噎人。
老太太懒得跟他计较，坐在旁边一直没吭声的乔越说了一句：“在京市买个便宜的二手房也要两万一个平方，新房买不起。”
来窜门子的几个都惊了，说这么贵？？？
买房就这么贵了，装修还得花不少吧？？？
“还是你们真真命好，出去读个专科，才半年就交到样样强的男朋友，亲家这么能耐，等结了婚哪愁没有新房子住？”
“到时候买套大的，四室两厅，生了孩子也不嫌挤。再把你们两口子接到Ｓ市去，还摆什么水果摊？就帮着带带外孙子坐在家里享清福！”
杨霞笑了笑，摆手说：“真真她对象有房子！就在市中心，精装的！至于说结婚，还要看缘分，两个孩子毕竟还是太小了，都才十八九岁，都没到法定年龄。”
乔家这头热闹，郁家更热闹，郁夏回来歇了半天，跟着就提了几样东西去石晓家里，看她干爸干妈。回来陆续又有两边的亲戚登门，有的纯粹是长时间没见了，过来看看她，还有的比如刘昊一家，就是带着儿子来沾光以及受教育的。
照她舅妈说的，家里出了个状元，不仅是状元，如今在京大还是一样优秀，让她说说小表弟不比听老师说来得强？
老师说的就是写大空话，哪有做表姐的了解弟弟。
郁夏配合说了，说完就接了她舅的大红包，姥姥那头也递来好厚一个，拉着她看了半天，说又漂亮了，就是太瘦。还问她在学校怎么样啊？京大环境如何？比一中有啥不同？
得亏这话没让京大的老教授们听见，不然才叫心塞。
好好的全国一流学府，占地面积那么大，那么多学院，汇集了全国各地最拔尖的学生，这么牛逼一学校就被拿去和市重点高中比较，京大冤啊！
郁夏忍着笑告诉家里学校长什么样，还摸出手机翻照片给他们看，边看边讲，说完京大说隔壁清大，又说到乔越他们学校那个遭人嫉妒的食堂，老太太听得津津有味，听完一巴掌拍在刘昊肩膀上，让孙子加把劲，还有一年半多努力，考个清大和表姐门对门。
刘昊小朋友正在约他表姐夫，说放假了来渣游戏啊，就让亮堂堂一声清大吓懵了，腿一软跪到地上。
“你这孩子！还没到初一上坟跪什么跪？到你爷坟头再跪，到时候你多磕几个响头，让老头子好生保佑你！保佑你明年跟你姐一样，不说状元，至少考个排名靠前的好学校！”
多听他奶说一句都是伤害，刘昊真想问问他奶对人家清大是有什么误会？那是随便努把力就能考上的？要是随便努把力就能考上，还是理科学子心中的圣地？
“不是奶你听我说……”
老太太并不想听，她牵着郁夏的手，说：“夏夏你高中课本都收着呢？写过那些卷子呢？在不在？在的话借给你弟使使。”
郁夏领她姥姥进书房去，指着那头堆得满满当当一架子说：“这些都是，不过里头多半是我做过的套题，我习惯边做题边回忆知识点。不过姥姥我是文科出来的，昊昊他是理科生吧？”
“那把你语数外借他？”
“语文和外语没啥问题，数学可能不行，文科数学和理科程度不大一样。”
“你男朋友呢？他的复习资料在不在？”
“他恐怕只有学校发的练习册和卷子，别的都没有。至于说课本和练习册比班上差生还要干净。”乔越这个人，恶补语文那段时间都是通过去书店翻书，看完就走，从不买的，笔记都在脑子里，做题靠心算，他手写的少。
老太太感觉有点遗憾，不过也没提那些无理要求，就是让外孙女将语文和英语这块儿的资料整理出来，让刘昊走的时候搬回家去。
刘昊：就不该跟奶奶一起来！天要亡我！
他通过扣扣狂戳表姐夫，哭诉说表姐是坑啊，天坑，姐夫你得补偿我！我们上游戏，大战三百回合！嗨个通宵！
乔越：emmmmmm
【没兴趣，你太菜了。】
刘昊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他仔细想了想，反应过来当时说好了，考到班上前十就加好友拜师，结果呢？好友加上了，到今天都没正式教他打游戏。
大过年的，他心酸成二百斤的胖子，那模样郁夏看了都不忍心，鼓励说：“坚强点，再努力一把，等你考上姥姥心里排名靠前的好大学我让阿越陪你玩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