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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这种行为无异于自杀,哪怕我坐在装甲车里,也无法抵挡如暴雨般倾盆而下的子弹,还有那冒着光且尾巴带着火焰的火箭弹的轰击。
当时车内的另外几名战士连声提醒着我,示意我赶紧转向调头,可我就像没听到似的,将油门踩到底朝着反政府军冲了过去。
很快车便开始颠簸起来,往前开的时候也受到了一些阻力,当然更多的是子弹倾泻在装甲车车体上发出的清脆的声音。
不过在我耳中这子弹的声音更像是一首经典的圆舞曲,在音符跳动的同时,也在收割着装甲车周围那些反政府军士兵们的生命。
当然我的目标不止于此,此刻我们的装甲车就像一头身披钢甲的猛兽般朝着敌人冲了过去,不过最后到底是我们这只猛兽能够横扫敌人,还是对方以多示众将我们这头猛兽猎杀,这一切并非是看老天的安排,而是看我这个凡人的操作。
由于装甲的反弹作用,让反政府军死伤了不少人,这也让他们不敢再轻易朝我们射击,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的进攻,子弹不行那就用火箭筒用手榴弹,于是我们这辆装甲车便开始硬抗起这些小威力大杀伤性武器的报复。
有好几次我们被轰的车体都发生了倾斜,但即便这样我依旧没有撤退,至于刚才还想劝我的那几位,此时早已被轰的七荤八素的,根本没有力气再来阻止我。
看着我们一次次被轰,落地后继续前进,营地里许多人已经不忍心往下看了,老营长起初不明白,不过等他看清楚我们冲的方向后这才知道我们要去做什么。
“这简直是太胡闹了,哪有这样拼命的啊!”虽然嘴上说着,但他心里知道要是没有人这么拼命那么这两支维和部队很有可能会全军覆没。
“营长,咱们冲上去跟他们拼吧,我实在是忍不了啦!”一名战士向齐大凯请示道。
齐大凯的反应很平静,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相信他,他一定可以的,而咱们所需要的只有等,等对面那辆坦克报废便是咱们反击的时候。”
“可咱们也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啊,这太憋屈了!”有不少战士大声抱怨道。
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作为维和部队根本没有配备大杀伤性武器,至于那种反器材狙击枪更是没有配备,如此远的距离用普通步枪,等子弹到了地方,估摸所能造成的杀伤也少的可怜,与其浪费子弹还不如静等我的消息。
当然这些道理战士们都明白,可就是窝在胸口那口气让他们觉得很是郁闷。
一边驾驶着装甲车我一边估算着车体的防弹能力,估摸再有一波相同强度的攻击,车体就会被打穿,好在现在我距离那两辆坦克越来越近。
从打我朝它们冲去,我便一直不断地改变着行进的方向,尽管它们快速的做出反应,但仍无法彻底将我锁定,这让那两辆坦克的炮手很是郁闷,不过就在他们郁闷到极点且无处发泄的时候,我突然直线朝其中一辆坦克冲了过去,这可把两名炮手给高兴坏了。
装甲车上的炮手看的真切,这会儿他也顾不上晕了,大声惊叫道:“解班副,坦克,赶紧闪开!”
“闪开,干嘛要闪开,给我朝着旁边那辆开几炮。”我笑着向炮手下达了命令。
炮手立马犹豫了,见他迟迟没有动作我大声提醒道:“要是还想活着活去就照我说的做。”
此刻在他看来横竖都是一死,既然逃脱不了这个厄运,那还不如我所愿在临死前开它几炮,一来也算是为这一车的人壮行二来也算是瞎猫碰下死耗子,要是赶巧捎带脚一起拽走几个,那就算赚了,要是没成功吓唬吓唬这些反政府军也值了。
我们的小口径炮弹打在人家身上就跟反政府军将子弹倾泻在我们身上一样,完全就是隔靴搔痒的感觉。
不过虽然不能造成杀伤,但却足以挑起对方的愤怒,那足能塞进去一个柚子的炮口已经瞄向了我,估摸下一秒钟从那里面就会飞出一枚足可以将我们这辆装甲车炸上天的炮弹。
几名战士此刻已经闭上了眼睛,在他们认为这回我们算是彻底死球了,深入敌军腹地不说,这又被两辆坦克同时锁定,要是这都能逃开,那估摸也只能说是老天开眼等一系列封建迷信的话了。
可就在他们准备迎接死神降临的时候,在耳畔突然响起了解瑞龙的声音:“找地方都抓稳了,千万别磕着碰着,这出来打仗没被敌人的子弹撂倒反倒是死在自家装甲车里,这是不是有够郁闷的。”
听解瑞龙的语气很是轻松,仿佛眼前的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而他开的也不是什么装甲车,他简直就像开着一辆复古的老爷车在繁华的大街上闲逛。
这种心境让战士们不自觉地睁开了眼睛,或许在他们心中有一个声音在说,既然要死为什么不看看自己是怎么死的,是被谁杀死的,这样没准儿记住了对方的样子来生有机会还能报仇。
可他们刚把眼睛睁开,便感觉一股大力将自己的身体朝着一个方向甩去,几秒钟的短暂停顿之后,一种之前从未有过的推背感传来,本就没有站稳的几人这次彻底被摔在了车底板之上。
与此同时他们只听到一声巨响,这些人虽没正经历过战争,但每年的军演他们还是参加过的,那种坦克、火炮射击时发出的巨响跟刚才那一声相差无几。
可声音都响完十来秒了,为何那些所谓的死亡的感觉竟然没有到来,甚至就连装甲车被炸飞时应有的失重感都没有出现,或许是出于对死亡的好奇,几名战士再次睁开刚刚刚因为紧张而闭上的眼睛。
当他们看到周围一切的时候,他们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原来人死了,灵魂的确是从死的位置出来的。”
听着后面他们几个近似于自言自语地对白,我实在忍不住了,于是大笑着说道:“你们几个也太逗了吧,低头好好看看,自己还有没有脚在,看看地上躺没躺着自己的尸首。”
在大概半分钟之后,这几个家伙的声音再次在狭小的车厢内暴响:“原来我们没死,这未免也太神奇了吧,这是怎么回事儿,刚才咱们不是被炮弹打中了嘛。”
“打没打中自己不会看吗?”我实在是受够了这几名战士在那胡言乱语于是好心好意地给他们几个指了条明路。
“那两辆坦克哪去了,怎么回事儿,这都发生了什么?”其中一名战士指着外面向我问道。
“很不好意思,一时技痒,在他们发出炮弹的瞬间,我转了个弯,而两辆坦克很是不巧地是正好暴露在彼此炮弹的弹道之上,结果就是你们看到的样子了,行了,坐稳了咱们的返程了,否则咱们可就真的去见阎王了。”说完我猛地打轮然后快速朝着营地驶去。
凭我一己之力端掉对方两辆主战坦克,这那些反政府武装分子岂会轻易放过我,于是乎在我身后子弹、榴弹、手榴弹铺天盖地地飞了过来,另外还有不少武装分子追了上来。
没了坦克的威胁,营地的压力骤减,早就按捺不住的战士们在得到两位营长的命令后,如同猛虎下山般朝着那些乌合之众便冲了出去。
装备上的差距,以及战斗素养在那一瞬间便有了比较,很快这伙反政府军便被击退了,依战士们的本意直接来个斩草除根,省的这些家伙卷土重来,但齐大凯和老营长则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穷寇莫追这个粗浅的道理但凡带兵打仗的人都懂,另外一旦我们真去实施赶尽杀绝的计划,那我们队伍的性质就发生了改变,到时受到社会谴责是小,搞不好我们还得上军事法庭接受审判,鉴于以上两点,两位营长果断把我们全都喊了回来。
我们这辆装甲车也算是有惊无险地返回到了营地,刚把车停稳,还没等我们把舱门打开,一声不大不小的断裂声钻进了在场众人的耳中,然后只见那原本是上下士兵用的舱门从装甲车上掉了下来,本来好好的车体在这一刻也冒起了青烟。
有过驾驶和修理经验的我根本不用将其拆开检查也知道这辆车是废了,可相比于它所完成的任务,它完全可以申领军功奖章了。
老营长不断地感叹道:“今儿我算是开眼了,竟然有人把这六个轮子的装甲车开的跟那好几百万的跑车一样,还漂移,你们的想象力真是绝了。”
在车里还紧张到不行的那几位现在算是扬眉吐气了,一个个昂着头,就好像那两辆坦克就是他们搞掉的一样。
不过等我轻咳了两声后,这几位就像听到家长训斥的宝宝一样瞬间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然后朝我这边望来。
可就在这时,远处又是一阵枪声大作,我们所有人的第一反应就是那些逃跑的反政府军重新集结再次杀了过来,可等了一会儿我们并没有等到敌人。
相反地在空旷处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只见他在怀里抱着一根杆子,在杆子上面挂了一块白布。
这又是啥意思,难道要投降吗,这可有些不符合那些亡命徒的风格,不只是我部队里有不少人都认为这是不可能的。
那举着白旗的家伙在距离营地还有二十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声音洪亮地说道:“不要开枪,不要误会我是来谈判的。”
谈判这又是搞什么鬼,怎么这个地方的人变脸比翻书还快,由于来人说的是通用语言,所以大家听的真切。
为了再发生上次的事情,齐大凯这回先于老营长一步走到了距离那人十米远的地方。
两人交谈的声音并不大,以至于远离他们的我们根本什么都听不见。
双方大概交流了能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这才各自转身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等齐大凯回到营地,我们赶紧将其围住。
大概齐大凯今天良心发现当然也有可能这是在战场上的缘故,总之他这次没绕弯子,而是直接进入到了主题。
“刚才举白旗那位也是反政府军的,只不过他是以说客的身份来的。”
“说客,劝咱们离开它们的国土,劝我们不要动一兵一卒,刚才貌似是他们先挑起来的吧,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便遇到了恐怖袭击。”
还有不少人对这个回答表示不满,齐大凯向下压了压手然后说道:“那人说他们反政府军内部出现了问题,之前攻击咱们军营的是激进派的那些人,他们的的目标就是引起世界纠纷,而这自然要拿像咱们这种国力强盛的大国下手。”
本以为带着两辆坦克便足可以将这里的军营夷为平地,可谁知不但没有达到预期目标相反还把两辆价格不菲坦克彻底化为了废铁废渣。
“现在坦克没了,他们做鸟兽散状,这他们保守派才出兵对这些人进行镇压同时进行同化。”齐大凯继续说道。
我有些惊讶然后问道:“依你的意思是他们自己人打自己人喽!”
齐大凯笑着答道:“理论上是这样的,但实际上却另有乾坤总之,保守派反政府军把激进派的那些人抓的抓杀的杀,总之刚才看见的那些逃兵现在已经没剩下多少人了,而活下来的逃兵貌似生活也不是那么的乐观,相信一整段的时间里,他们会被感化然后另谋生路。”
“就这些,那位挑白旗的就没说点别的?”我将信将疑地问向齐大凯。
他猛地一拍脑门然后说道:“看我这个记性,他还说了,他代表反政府军代替他们的首领向我们感到歉意,希望我们能忘掉今天的不愉快。”
我哼了一下,然后阴阳怪气地说道:“能如此赔礼道歉,想来是希望我们能够支持他上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