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川崎找茬

天使归属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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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拍到了心仪的拍品但川崎一郎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此刻他巴不得自己的双眼能够喷射出高温火焰,然后让我在这个世界消失。

    不过对于他的仇视我直接选择了忽略,我低着头跟李云彪交流着,这家伙刚才看到川崎一郎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一阵大爽,之前的仇恨也降低了不少。

    目的达到了我便准备和阿彪回国,可到了岛国这一亩三分地儿上,作为地头蛇的川崎一郎又怎么会那么容易把我们放走。

    在拍卖会还没有结束的时候,他便派人调查了我的来头,我对外的档案就是一大学肄业生,现在给人当厨子,这就是我的全部经历。

    这个结果让川崎一郎有些意外,暗道怎么一个普通的厨子都能进入到那种级别的拍卖会,不过深入调查之后,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李云彪,这不正是自己前些日子派人去做掉的那个家伙嘛,怎么他没死。

    很快他便意识到自己受骗了,看来是这李云彪和那个所谓的雇佣军联手骗了自己的佣金,那钱不能让雇佣军们白赚,他要在消息平台上公布他们的嘴脸,让他们以后无法接单。

    可川崎一郎哪里知道,那支所谓的雇佣军其实就是个皮包公司,他们是一群从金三角混不下去的逃兵,由于名声已经不好没有生意,这才在网络上弄了个假名号,什么有多少作战成员,有多少轻重武器,主页上还有他们不知从哪淘弄来的照片,而实际上他们只有几条枪外加上那一艘转让了好几手的游艇,本没报多大希望有顾客上门,但川崎一郎这个贪小便宜的家伙看到价钱便宜的瞬间便认定了这支骗子雇佣军团。

    本合计着用这笔买卖重新打出名声来,可这一下自己的手下全都死光了,再加上自己又被抓了,这家伙也就心灰意冷了,但还好阿彪还算宅心仁厚,看在这些家伙没有难为自己家人的份上,他向当地政府说了些好话,加之他们也是受雇于人,所以没用多久那位绑匪头目便被释放了。

    在得知他被释放后,阿彪辗转反侧联系到他,并且愿意配合他将川崎一郎的佣金赚到手,至于条件嘛,那就是这哥们以后得规规矩矩的生活,不能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能活命还有钱拿唯一的条件就是向善,这种好事儿放在谁身上谁都愿意吧,当然这一切川崎一郎是不会知道的,他花钱在雇佣兵圈子里封杀绑匪头目,可人家早已告别到了那个圈子,你咋呼的再欢又有什么用呢。

    与自己交恶的两个人同时出现在了自己国家的领土之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场意外绝对不会引起太多人的关注,到时找个顶包的也就过去了,这样既报了仇又不会牵连到自己身上。

    看着摆在身旁的三个盒子,川崎一郎觉得自己一刻都等不下去了,他拨通了一名手下的电话,这名手下在他的集团是不挂名的,他直接受雇于川崎一郎,哪怕是川崎一郎的家人也无法调动他,当然他们也不知道有这个人存在。

    此人做的事情多数都是见不得光的,之所以川崎一郎能有今天的成绩,有一小半要归功于此人,但最近几年由于川崎一郎的公司越做越大,社会影响力也越来越强,为了保护自己在公众前的形象,所以川崎一郎已经很久没用让他做事了。

    电话在第一时间便被接通了,听筒那边的声音有些冰冷,但川崎一郎却是出奇的高兴,因为只有那个下属的声音越冰冷,那任务的完成度也就将越高。

    “鬼瞳,沉寂这么多年了,你终于可以重出江湖了!”川崎一郎压抑着兴奋,同时语气中又夹杂着对我和阿彪的愤恨。

    “任务,目标!”名叫鬼瞳的家伙的话语简单到了极致。

    不过川崎一郎丝毫没有生气,他的双眼冒着兴奋的光芒,然后恶狠狠地对鬼瞳命令道:“目标是两只来自支那的猪,我要你不留痕迹地将其在这个世界上摸除掉,那两个人到底动向稍后我会发给你,记住尽快,我想他们应该已经朝机场而去了。”

    川崎一郎的话刚刚说完,那边同样很讯速地对他说道:“资料,快!”简单的几个字之后鬼瞳便挂断了电话。

    虽然是无条件的服从,但鬼瞳心里也有自己的算盘,他不知道为何老板要对两个华夏人动手,对于现在华夏在世界影响力逐渐变大的今天,与华夏为敌显然并非是明智之举,但自己受雇于川崎一郎,哪怕自己再不愿沾惹的麻烦也得去做。

    我的本意是立刻坐飞机返回,不过阿彪这家伙却非得在去机场前到免税店去逛上一圈儿,看着他在免税店里大买特买的样子,我笑着对他说道:“李云彪同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像是一名购物狂,虽然很不愿意打击你,但作为好朋友好兄弟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下,在岛国真正的好商品其实并不在免税店里,免税店里的东西其实就是用来糊弄游客的,不是我夸大,有些产品的质量甚至都不如我们国内的一些品牌,甚至还有些产品的产地就是在我们国家。”

    阿彪很不以为意地答道:“就当凑个热闹了呗,要不龙哥你也买点儿,我看那边的菜刀就不错,你不是炊事班的嘛,不行弄一把回去!”

    我很是果断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刀和飞机这俩根本就是不能同时存在的东西,我要是真买了刀估摸也只有托运或者邮递的份了,那价格可就不是一般的高了,再者说免税店里的刀可不是纯的,那些真正意义上的好刀都在那些小的铁匠作坊里,再者说我们国家的厨师只需要一把菜刀就可以了,根本用不着那么多大小各异形状各异功能各异的刀。

    虽然极力劝说,但李云彪最后还是大包小裹买了很多商品,最后只差一件东西便将人出租车的后备箱塞满,看着满脸洋溢着笑容的李云彪,我知道他心里的那个结算是解开了。

    这一路我们俩一顿热聊,偶尔还会和司机谈上几句,可以说要多愉悦有多愉悦,不过距离机场越近我的心就越是烦躁,我甚至产生了一种回到市区的冲动。

    看着我眉头微皱,阿彪便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笑着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儿,可这手还没等放下呢,我的耳边便传来了重型卡车那轰鸣的马达之声。

    本来我并没有在意,不过那马达声越来越近,这就让我产生了一丝疑惑,因为这之前间隔的距离实在是太短了,想要达到这种效果只有将车开到百迈之上才能做到。

    我猛地回头朝后面望去,一辆巨大的卡车正呼啸着朝我们驶来,再有十几米的距离它便与我们所乘坐的出租车撞上了,按照岛国的规矩,车与车之间的距离小于一定长度时,后车是要减速的,可那车不但没有减速看那架势司机应该是又踩了一脚油门。

    暗叫一声不好,我连忙将情况对李云彪说了一下,同为特种兵出身的他反应自然不会慢,我们俩窜到靠近路边的位置,猛地将车门打开,然后两个鱼跃便从计程车上翻滚到了路旁的绿化带里。

    也就是我们两个刚刚从地上起身的时候,一声巨响将我们两个的注意力拉回到了路上,没有出乎我们两个的意料,那辆卡车确实是冲着我们去的,此时计程车的后座已经彻底凹陷了,至于那名很友善的司机师傅则没能幸免,这是我和李云彪有些内疚的地方。

    撞了车的卡车司机不慌不忙地从驾驶室跳了下来,当看到车内只剩下驾驶员一个人的时候,他连忙朝四下张望,在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后连忙掏出电话汇报了情况,过了片刻只见他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卡车上。

    阿彪见状便欲冲上去将那名司机给抓住,我一把将他按住,然后冲他摇了摇头。

    “龙哥,只有把那人抓住,才能知道是谁想对咱们动手!”李云彪解释道。

    “我们现在绝对不能暴露目标,因为那样只会遭来无尽的截杀,在岛国想要杀咱们的只有一个人,除了川崎一郎那个蠢货还能有谁。”我语气冰冷地说道。

    “那种人渣就应该直接把他给料理了,龙哥,这次不管你说什么也没用了,我非得把他杀了不可。”李云彪的情绪再次失控,显然川崎一郎是彻底把他给激怒了。

    “静观其变,事实没弄清楚前咱们不能轻举妄动,而且就算要收拾川崎一郎我们也不能自己动手,有的时候借助他人手完成事情更让人有成就感,而且还不会给咱们添加太多的麻烦。”我拉住蠢蠢欲动的李云彪耐心地说道。

    挣扎几下没挣脱开的李云彪吐出一口浊气,或许是警车的警笛声让他那几近暴走的心平静了下来,他随口说了句:“那就一切都听你的,但这次务必要把这个人渣彻底解决掉。”

    我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说道:“放心吧,不过接下来咱俩可有的忙了,先给家里打个电话知会一声吧,免得家里惦记。”

    一提到家人李云彪的态度立马软化了下来,我们俩相距几米的距离各自向家里报了平安,但不知是出于对合作伙伴的交代还是另有它意,我还给玉姐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她自然没少埋怨我,但埋怨之后她则让我注意安全,如此两种极端的快速转变实在是让我措手不及,还好交代完她就挂断了电话,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去接话了。

    在街上拦了辆车返回了市区,这回为了隐匿行踪我和阿彪没有入住星级酒店,反正我们俩的岛国话都不错,入住民宿也是没问题的。

    第二天我和阿彪乔装打扮一番这才上了街,不过刚一走到街上,敏锐的直觉便以告诉我们俩,这大街上有人在监视,但看样子应该还没有发现我们。

    进了街边的一家拉面店,简单地对付了一口早餐,同时在店里我们也商量了下计划,总不能如此这般一直被动下去吧。

    之后我们去了商业街区,在那里依旧有人在四处打听我们的行踪,而且周围也有暗哨存在。

    “这川崎一郎还真下血本儿啊,为了两个异乡人竟然发动这么多人。”我压低了声音颇有些玩味地对阿彪说道。

    “这家伙就是欠收拾,就冲他这种人品,我就不信他的案底是干净的。”李云彪愤愤地说道。

    “行了,先抓个舌头问问情况,看看他这次又找的是什么人,总不能雇了山口组吧!”说笑着我便已经独自朝着那正打听我们两个人行踪的家伙走了过去。

    到了他身边,手臂直接将其脖子揽住,然后小声对他说道:“我来告诉你他们的行踪。”

    那人一听眼睛就是一亮,立马嗨嗨个不停,眼角余光瞥向四周,果然在我搭讪上这个家伙的时候,那些暗哨们朝我们这个方向移动了过来。

    快步将那人带到一个角落,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的手掌便已印在了他的脖颈之上,还没等他彻底瘫软到地上,我一把将其背起快步溜进了一栋居民公寓里面。

    看着从门外经过的那些暗哨,我长出了一口气,在附近找了家所谓的KTV点了个包房我们便钻了进去,店老板以为我们之前没喝尽兴这才去的他们那里,但她却忘记了通常只有在晚上才会发生这种事情,而白天对于岛国人来说更多的是忙碌和工作。

    虽然我们也点了些吃食和酒,但在这种地方最烧钱的东西我们却没点,毕竟我们问事情,这要是有个外人在身边或多或少有些不大方便。

    关好包厢的门,确定没有窃听装置和偷拍设施之后,一杯价格不菲的冰酒便泼在了那个办事小弟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