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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琨出院的当天,秦玉茗就跟着她回家了,连行李都没回家拿,全部买新的。秦玉琨感叹,果然不是自己赚的钱,花起来一点都不心疼。
自从她生病以后,秦玉茗对她总是小心翼翼的,让秦玉琨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但看镜子里的自己皮肤白皙面色红润,加上平时能吃能喝的样子根本不像生病。说起来也奇怪,她觉得最近自己饭量增大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不管怎么说,秦玉茗的到来也让她无暇去想祁昊白的事。他们分开已经快一个月了,这一段时间祁昊白没有主动找过她,她自然也不会犯贱去主动送上门被羞辱。两个人就这么不尴不尬地当对方不存在,但是那两本结婚证却始终横亘在秦玉琨心里,一直都没能得到一个解释。
顾扬最近也没有联系她,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所说的话吓到了。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嘴上说着不在乎,一旦发生了他们比谁都在乎。秦玉琨自嘲地笑笑,今天还要去解决于戈这个大麻烦。
前段时间他稳定更新,秦玉琨就把他交给了出版社另一个小编辑。但几个月没管他,那小编辑突然来哭诉说找不到于戈了,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秦玉琨一阵头疼,一个两个没有让她省心的。
拿起电话拨通了于戈的手机,响了十几声才被接起来。
一个陌生的浑厚低沉的男声响起来:“你好,是于戈的朋友吗?”
秦玉琨听见这人声音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于戈又出去找男人鬼混了!冷静下来才想到,他跟那个叫季西的人不是“搞”在一起了吗?怎么又去找别人?她始终不认为于戈这种人会去找个人认认真真的谈恋爱。
停止了思绪她口气有些不善地回答道:“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对方说道:“我是‘蓝色炼狱’酒吧的酒保,于戈喝得人事不省,你能过来把他接回家吗?我不知道他的住址在哪。”
秦玉琨一愣,这智障跑去喝闷酒?她连忙答应道:“好好,您先帮我照顾好他,我马上就过去。”知道对方身份之后,秦玉琨的语气也好了。
对方温和地答应下来,秦玉琨觉得于戈再怎么瘦小也是个大男人,她一个弱女子估计是很难把他弄回家的。她打电话叫秦玉茗一起过来,秦玉茗非常痛快地答应了。
一路上秦玉琨都想不通,于戈这个人虽然私生活很迷乱,经常出去跟人dapao,但对于酒并没那么上瘾,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去买醉?
正想着,手机推送了一条娱乐新闻,硕大的标题想看不清都不行“季家公子携手李家千金,或将再创商界神话”,图片上季西拥着一个漂亮的女人笑得一脸幸福。
看到这,秦玉琨觉得自己或许想明白了这件事。但是于戈不是从来都是不相信爱情,只流连花丛或者说草丛的么?这次把自己陷进去了?
她跟秦玉茗来到酒吧,刚一进门就看见趴在吧台上烂醉如泥的于戈,整个人像是一坨被抽掉骨头的烂肉一样趴在那里。酒保见他们过来,微笑着点点头:“因为我还要工作,所以把他放在沙发上我不放心,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好一点。”
秦玉琨赶紧道了谢,让秦玉茗把烂醉的于戈扶起来,踉跄着向外走。这酒吧里面清一色男人,他们目光里带着各种有色信息看向秦玉琨几个人,但显然都不是冲着秦大美女,而是他们身上醉死的于戈。毫无疑问,如果把于戈单独放在沙发上,估计明天早上他就被拆吃入腹渣都不剩了。秦玉琨再次感激地看向酒保,酒保目光一直停留在于戈身上,温柔深沉还透露着浓浓的担心。秦玉琨心想,于戈这造孽的又招惹了不该招的人。
她看着这样的于戈,突然心里生出了一点同病相怜的意味。无论平时再高傲的人,遇见爱情的时候,都恨不得把自己卑微进土里,然而被爱的那个丝毫都感受不到。秦玉琨摇摇头,将自己的伤心收起来。跟秦玉茗费尽力气地把于戈弄上车,她决定把于戈带回自己家。他这样子,估计不是吐死就是醉死了,一个人实在没法放心,好在秦玉茗什么也没说。
这时候秦玉茗的表现深得秦玉琨的心,一个听话的弟弟实在比一个只会冷嘲热讽的丈夫强得多。
此时的祁昊白正黑着脸陪季西喝酒,季西这家伙自从出来嘴里的话就没停过。祁昊白已经烦躁得想揍人了,但看季西那可怜的样子还是没忍心下手。
季西喝了一大杯啤酒,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你说,他还有什么可抱怨的?我这样的,”他用手指着自己:“我这样的人,能不结婚吗?”
祁昊白翻了个白眼,烦躁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季西趴在桌子上,继续嘟囔:“我说了,我结婚之后一切照旧……他,他还想怎么样?”
祁昊白:“你条件没开够,自己的人都制服不了,废物!”
季西立刻炸毛了,指着祁昊白的鼻子:“你说的倒轻巧,我不是舍不得吗?”祁昊白把他的手“啪”的拍向一边,季西猛地倒在沙发上:“他,他又不是…又不是女人,名分对他有什么用?”
祁昊白哼一声,不管男人女人名分对他们来说都是个好东西。
“我说过,除了名分,我什么都能给他,要我的心我都给他!”他醉醺醺地胡乱挥着手,不甘心地叫嚷。
祁昊白听到这样的话,不禁愣住了。一个月前,他对秦玉琨说过只给她名分,其他的什么都不给的话,而季西的爱人跟她正好相反。他还记得自己说完,秦玉琨的反应,像是不敢相信他竟然敢这样对她。如果不是自己威胁她,或许秦玉琨会像季西的爱人一样,就这样离开他。
那么他们到底希望得到什么?
这两种选择,如果给秦玉琨选她会怎么选呢?名分?还是情分?
祁昊白陷入沉思,他此刻有些想知道秦玉琨在想什么,她不是爱他吗?为什么到现在为止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来?连解释的话都没有。
季西趴在桌子上,还在呢喃着:“于戈于戈……别走好不好?除了婚姻我什么都给你?”
祁昊白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季西突然站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执着:“我要去找他,不论他在哪儿,都不能离开我!”
说完一阵风一样冲出包厢,祁昊白头疼地拿起自己的钱包,掏出一沓钱放在桌子上,捡起衣服冲了出去。放这醉醺醺的二愣子跑了,非得出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