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快点结婚

匪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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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朵里灌了水,形成了一股压力,她眼睛似乎也有些酸涩感,很是不舒服。

    不多时,她便坐起来,一阵喘息才压下窒息的滋味。

    捋了把脸上黏腻的湿发,她看了看窗外,雨还没有停,室内暖气很足却总有股不辨方向的冷意流窜。

    她从浴缸里出来,裹了一件浴袍。

    出来后听到了手机在响。

    是沈召卿打过来的。

    她滑动接听。

    听筒里是男人清淡的音色:“还好吗?”

    沈周懿轻声应:“挺好的,小舅都知道了?”

    “嗯,我有派人盯着,裴谨嘱咐过。”

    她眼皮微微颤动一下,“今天来的那一波人是小舅的人?”

    “对,那个人已经带回来审了,是裴家二房的人。”

    其实已经不算意外了。

    她最近在查裴禹城他们,那边多少都会有察觉,闻鸢这边目标大,有什么动静裴家二房必然会有感应,这也是她先开始的一个想法,若是二房问心无愧,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应,可是……

    才刚开始,对方就痛下杀心。

    所以,他们也怕会被翻出来以前的事情,越是身居高位,越是不允许有什么错差会影响到自身。

    也更怕夜长梦多这种事。

    一试,便知。

    “阿懿,你现在究竟想要做什么?”沈召卿缓缓地问。

    沈周懿淡笑了声,将手机放在一旁用毛巾擦拭头发:“没什么,就是想要个清楚明白,这个人辛苦小舅处理了。”

    那边默了一会儿,“没什么。”

    “那我睡了,小舅晚安。”

    沈周懿挂了电话,心情总归不可能半点起伏都没有。

    别墅外。

    雨势逐渐加大,泼洒出一袭的冷涩。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不远处。

    沈召卿手指摩挲着手机,看着那栋楼黯淡的光。

    他抬手抚了下眉心,表情在昏暗的车内看不真切,只隐隐见那利落削瘦的下颌微微紧绷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才松泛下来。

    喉尖滚动,“有些事,怕是避免不了了……”

    ——

    天色蒙蒙亮。

    晨雾浓重,潮湿味道更是郁沉。

    凌晨五点多。

    这个时间段酒吧早就歇业。

    可在三楼的包厢里,却是另外一番情景。

    地面洋洋洒洒摔了许许多多的东西。

    有酒瓶、烟灰缸、瓜果、枕头、衣物。

    凌乱的不像话。

    包厢空间大,沙发环绕着,材质更是顶尖的好,体验感更是柔软舒适,此时此刻,仍旧是一片昏暗,没有透入光熙。

    偌大的沙发一角。

    女人动了动,小腹一阵疼痛,经过一夜的发酵,淤青在扩散,手腕、关节、更是说不出的痛感,撞击、打斗过后,疼痛才蔓延上来。

    只不过,她现在不仅仅是皮肉之痛。

    还有一种难言之隐。

    她挣扎着坐起来,头痛欲裂。

    昨天的一帧帧一幕幕走马观花似的在脑海里回放着。

    从一开始的针锋相对、拳脚相向、到最后的一发不可收拾,风向大变,逐渐滚到了一起,像是纵身黑海,只为求取一线生机,疯狂的抓住那一根救命稻草,不停地压榨着、索取着。

    越想,脑子就越是刺激的疼痛。

    闻鸢表情几乎瞬间阴沉下来。

    她视线往旁边一扫,男人趴在那边,背部肌肉扎实,隐隐还能看到纵横交错的疤痕,还有数不清的抓痕,肩宽而具有强烈的视觉冲击。

    他搭着包厢里的毯子,其余都看不到。

    那一刻。

    血气上涌,她几乎瞬间起身抓起桌面的一把水果刀,想要捅下去。

    可正当她动手那一刻。

    不知哪个方向传来了闷闷地手机铃声,瞬间拉回了她的理智。

    闻鸢一顿。

    艳毒的眸子一戾,阴森地看了看墨清秋的背影,转身便去寻找手机。

    但是她不知道,在她收起刀子的那一刻。

    趴在沙发上的男人眼睫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又变幻了个姿势,重新睡下去,唇畔更是若有似无地一挑。

    闻鸢从地面衣服里找出了手机。

    看了一眼。

    是家里长老的电话。

    也对。

    一般这个时间点她都已经起来去给请安了。

    虽然家族大,但是规矩也颇多,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

    “喂。”

    她接起来,一边去穿戴好。

    听筒里是老人严肃浑厚的声音:“你今天没有过来,是出差了?”

    “没有。”闻鸢拧拧眉,回头看了看男人那边:“有点事。”

    “知道你心系家族,成天忙的不管不顾的,但是你也老大不小了,合理安排工作也不打紧,底下那么多人,你不用把自己逼的太狠了。”

    闻鸢捋了把头发,口吻说不出的冷漠,心情明显的不畅快:“我知道,您别操心这些。”

    “怎么能不操心?你都多大了?快奔三了,撑起闻家是不容易,但是你自己也得考虑你终身大事,为闻家开枝散叶,也是重中之重!”

    一大早就听这些说教,其实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虽然已经习惯,但是这么听着的时候,还是会觉得烦躁。

    闻鸢闭了闭眼:“我暂时没有那个时间。”

    “你可是闻家掌权人,你要是不结婚,底下人怎么想?怎么服?你不是自己一个人,是事关家族!你爷爷去世了,我是你二爷爷,就得为你负责,要么去相亲,要么我给你订。”

    老人思想也是顽固老派。

    摆脱不了旧观念。

    可能是昨天喝了那个带料的酒的缘故,闻鸢心情极其不稳定,头似乎要被碾碎,不舒服的厉害,心里郁结,那个女人不止在自己身上动手脚,还在酒水里动,生怕自己上不了墨清秋,搞得她中了招。

    该死——

    “相亲?就那些酒囊饭袋?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玩女人玩儿到身体薄弱,我搞一个儿子来养?”

    “你这是什么话!好小子不也一抓一大把!”

    “是,这个世界好男人总归有,但是跟我没关系,我先挂了。”闻鸢心情不佳,作势要挂电话,在最后一秒钟,还是听到了老爷子气急败坏的声音:“你如果不好好考虑,你这个位置多的是想有人坐!”

    嘟嘟嘟——

    世界安宁下来。

    她抓了抓头发。

    刚刚回头。

    就对上男人那双幽暗深邃的眼睛。

    他已经单手支着下颌,就那么看着她不知道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