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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逸尘满面厉色,呵斥道:“有你什么事,一个贱人也敢在本王这里指手画脚!”
“贱人?”许红妆连打了几个呵欠走过去,看了眼远方天色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落到君逸尘的面上,嗓音带着刚醒的清远,“你说我是贱人?”
君逸尘挺着下巴,本来是张不错的脸蛋,可也不知为何,此时瞧着竟是让人作恶,比外面的乞丐还要叫人恶心。
许红妆嫌弃无比地别过眸光,努力让音色保持寻常,道:“你作为一个殿下,便就没有半分的风度?还是说你从小到大便就没有学过所谓的礼义廉耻?贱人这样的说词都能随意的挂在嘴边上的?”
她本来是想着要和君逸尘对骂一阵,又想着这时间不好,以及对面的人物不对,想着好好的和他说几个道理也就罢了,不然要真骂起来,怕是一夜的时间都不够。
她扭头,瞥了林懿这糟糕的模样一眼,细眉拢着,“去处理一下。”
林懿还在哭着,抖动着嘴唇,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立马给本王去认错,去下跪道歉!”君逸尘一听这话哪里会肯,当即上前大步拉扯过林懿的手臂将她用力一拽,再一放之后林懿的身子便就如同一颗石子般抛了出去。
扫了雪的地板被这么一砸可是不轻,最少也要青色一片。
许红妆顿时就醒了,双目含怒地瞪着君逸尘,急匆匆地逼去几步,忍着极大的怒火喝道:“你一个人大男人竟然敢对女人动手?还是你的结发妻子!”
“既是本王的妻子,便就是打了又如何?”君逸尘不甘示弱地瞪上去,嘲讽道:“你一个太师之女还是好好管管自己的烂事吧!外面传言你成了亲,还怀了孩子,昨日传入宫内,你猜猜那要娶你之人是何种想法,哈哈!”
君逸尘大笑着,面上的表情甚是好看,比之地里淤泥分毫不差,“本王可是第一次看到他那般不堪的面色,如是被雪打了的茄子似的,蔫儿坏了!”
“你不管好自己,倒是敢来管本王的事情,是谁给的你胆子?”
这件事许红妆一直未曾放在心里,可此时听到这话倒是第一时间的想起了何安糖那副面容。
他前几日还在处理建州的事情,君逸尘此时说看到了何安糖,大抵那是他刚刚回来吧?一回来就听到这种事确实是足够让他心情糟糕透了。
就算是再相信她,突然听到这种事也不好受。
“怎么,没话说了?是觉得不好意思了,还是觉得自己错了?”君逸尘看着面前闭口不言的人就是冷哼两句,“自己的事情还未处理好就先回去,此处不需要你了,日后你也不需要再登入本王的府上,不然,本王可要说你对本王还贪恋着呢。”
君逸尘的脸上带着自豪并且极度自恋的大笑。
许红妆恶心的干呕一声,厌弃十足地白了君逸尘一眼,“那些事情是真是假他自己当然是能够看得出来就不需要殿下你多操心了,再者,对你这样的一个人我看一眼都想吐,怎么会喜欢上你?”
“那倒是不知去
年谁那么心甘情愿地到了本王的府上呢。”
“若不是实在没有法子,我可不会做出那般的选择,但凡有的选,我选一条狗也不会选你。”许红妆丝毫未有停顿得接上话。
“贱人!”君逸尘又骂出一声,抬手欲打。
“殿下!”爬起来的林懿已经无法用糟糕来形容,一身衣裙几乎湿透,发髻散乱,两个脸颊高高的肿胀着,这时的她,比起初见时候简直是两个人。
许红妆一直都想不透怎么会有人喜欢上君逸尘还是那么的义无反顾。
就算她刚开始不知道君逸尘的人是个怎样的人,但是短短的相处里已经足够让人了解君逸尘了,所以她一度怀疑林懿是个没脑子的人,这么久了竟然还是痴痴地恋着他。
但根据昨夜的言谈来说,林懿是有脑子的,还不少。
“我去就是了。”林懿耷拉着脑袋,像是个十足又十足的失败者。
这件事情错在她,惩罚也不该牵连其他人。
“王妃如此才能让本王心中欢喜啊,昨夜若不是你欢儿便不会摔,若是不摔,本王的孩子就还在,让你去跪着赔罪,也不过是想让欢儿心情好一些,好再度怀上本王的孩子。”君逸尘终于满意,连说出来的话都多了不少。
只是这话里的内容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
许红妆心里的火已经埋不住,几步上前去拉过君逸尘的领子,“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突然被人拉扯君逸尘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待看到一脸冷然的许红妆时也是愣了一愣,其后才反应过来要去甩那只手,而那只手动作比他快,他还未碰到就已经离开。
他皱紧眉头,扫了扫自己的领子,啐道:“本王便就知晓你对本王不会放手,没想你真是个有男就好的浪荡女,幸亏本王当初没娶了你,不然此时还真是不知道要被外面的人如何言说!”
“你可放下几十条的心吧,比起何大人你连个脚趾头都比不上,我断是不会对你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话一出口许红妆便就怔了一瞬,闷闷地想了一下自己出来的目的,她怎么就和君逸尘吵起来了?这节奏不大对啊,不应该啊。
“王妃大度,那便就去吧。”君逸尘却没兴趣再留在此处,他昨夜在木双欢那处待了一夜,心疼死了那满面苍白的女子,今早一听木双欢的哭诉就更加心疼,这才火急火燎地过来让林懿前去道歉。
没想这个本该听话的王妃竟是早就变了,居然敢反驳,真是让他失望透顶!
许红妆哪能看到这事情发生,当即冲过去拽住林懿的手,“去什么去,死了便就死了!”
“你!”君逸尘一听这话立即恼火,紧走几步跟来,“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
“怎么?实话都不能说了?”许红妆仰着头,一点也没想着要好好说话,“不过是勾栏瓦舍里找出来的一个浪荡姑娘怎么就能让殿下这么爱护?自己这千辛万苦带回来的王妃却不欢喜,你心里有病还是哪哪儿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