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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柯南挡在了门口,张开双臂,大声质问道:“如果小五郎叔叔是犯人,那么他炸掉峰会会场的动机是什么啊?”
毛利小五郎一听,立马咆哮,“对啊,我的动机是什么啊?”
风见裕也像个冰块,“这点在审讯时会问清楚的。”
旁边的警员会意,直接架着毛利小五郎走下了楼。
“等等,爸爸!”毛利兰喊道。
“冷静一点,小兰。”园子按着她的胳膊,认真道:“现在你马上联系工藤...”
“联系过了!”毛利兰捂着眼睛,哽咽着重复,“已经联系过了。”
她扶着园子的肩膀,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这是在最亲近的人受到不公时,最信任也最想依赖的爱人却不在身边的委屈,以及对什么都做不了的自己的埋怨。
“怎么会这样?”园子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在这种时候,那个家伙怎么还不出现?”
无论何时,她都会站在闺蜜这边。
而安慰的同时,还不忘悄悄给某人打手势,示意他快走--毕竟女孩哭本就是令人心疼的事情,如果还在异性面前,那就太丢脸了。
忱幸会意,走下楼去。
而门口,柯南愣愣地看着脚下,失魂落魄。
不多会儿,他一脸愤懑,超过了忱幸先一步下楼,喘气望着警方离远的车子。
然后,看到了从咖啡店里走出的熟悉身影。
那边,安室透拿着簸箕在倒垃圾。
忱幸也看到了,有点意外,这个时候他还有闲心回店里打扫卫生?
柯南脸色沉着,径直走了过去。
安室透的脸上也贴着创可贴,仿佛没感觉到来人,只是默不作声地抖擞着簸箕里的尘土。
“这个人是公安警察吧?”柯南走到他的面前,举起手机。
手机里显示的是刚刚拍摄的风见裕也的照片。
安室透瞥了眼,“这我可不知道。”
“都受伤了呢,安室先生和风见先生。”柯南冷笑,“就是说爆炸的时候,你也在那里!”
忱幸出现在柯南身边。
安室透手上动作一顿,余光里,那人的影子伴着夕阳余晖,投在了身前。
他眼帘低了低,“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有去峰会现场做安保检查吧?”柯南语速极快,大声道:“想必就是那时察觉到了袭击的可能性,但放任不管的话,爆炸就会被当成事故来处理,于是就捏造出了个嫌疑犯不是吗?以你和风见警官的公安身份,要伪造电脑中的文件还有指纹,简直是小菜一碟!”
安室透手里归拢着笤帚和簸箕,他抬起头,没有看柯南,目光与忱幸交汇,看到了他一如既往的沉静。
“你早就知道了?”他下意识捏紧了手。
“你在说什么?”柯南皱眉。
他刚刚看到毛利兰伤心,又被她的话刺激到,强烈的自责使他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毛利小五郎被冤枉的这件事情上,因此忽视了忱幸的出现,忘记了他一直瞒着安室透,瞒着忱幸已经知道他真实身份的这件事。
忱幸微微颔首,“之前听他说了一点。”
安室透瞳色变得幽深,握着笤帚的手用力,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
他没有想到自己对他隐瞒最深的事情,对方早就已经知道了,甚至平时在自己面前还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他也说不清自己此时的心情是什么样的,不全然是愤怒,还有一些憋屈。
--自己整天伪装还有个什么劲啊!
柯南后知后觉,他张了张嘴,在看到安室透的表情后,也知道自己闯祸了,不过有毛利小五郎的遭遇在前,他在心里劝说自己两者算是划清。
黄昏,马路上的车子和行人渐渐变多,车灯偶尔掠过。
本该在这种尴尬的时候,以忱幸的性格是会主动走开的,但这次没有,他与安室透相视,仿佛是在等他对柯南之前所说的回答。
可实际上,当然是在意他会不会就此说出自己的身份,告诉柯南,土方忱幸就是「cognac」。
安室透沉默了片刻,唇角动了下,发出个极轻的声音,像是嘲笑。
他转身往咖啡店里走,“没证据的话,警察是不会插手这些事情的。”
他什么都没有辩解,腰身依旧挺直。
而听到他的话,柯南刚刚还纷乱的思绪一下归拢,怒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是因为,我有拼上性命也要守护的东西。”玻璃门上依稀映出安室透冷冽的眸子,他在上面寻找到了忱幸,两人在光影中看着彼此。
风铃响动,安室透走进了店里。
柯南肩头一垮,颓然。
不过马上,他就深吸口气,“这一次,安室先生有可能是敌人。”
“你会帮我吧,忱幸?”柯南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
忱幸点了点头。
“谢谢。”柯南笑出来,这个时候,他也需要安慰,因为他没有安慰到所爱的人,因为他没有人可以去倾诉所有。
……
柯南离开了,脚步沉重着。
忱幸看着他瘦小的背影,良久,收回目光,走进咖啡店。
榎本梓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店里的卫生打扫得很干净,某服务生默不作声地冲洗着马克杯。
“你跟进来干嘛?”他问。
忱幸略显迷惑,“这是我的店啊。”
咯吱,手指搓动杯子时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安室透陷入无语当中,完全没办法辩驳,因为眼前这混蛋说得对啊。
“老板,接下来就交给你们啰。”榎本梓笑着挥手,挎着包走了。
在那阵风铃声还未歇的时候,安室透漠无表情道:“好玩吗?”
忱幸在吧台边坐下,看过去。
安室透将杯子重重顿在桌上,手撑吧台,满是严肃,“你应该清楚,我知道你的身份。”
龙头的水没关,哗啦啦的。
忱幸朝前倾了倾身子,伸手关掉。
安室透粗重的呼吸几乎要喷到他的脸上,而愈发不善的眼神配着他脸上的擦伤和创可贴,使他看起来就是个染发的不良。
“从一开始就知道。”忱幸说。
“所以一直以来,你都在演戏?”安室透语气莫名道。
“不是。”忱幸直视着他的眼睛。
如果换一个人,面对同样的问题,或许会回答‘不全是’或者其他的解释,但忱幸是很确定地否认。
他把对方当成了朋友,无关身份。
安室透愣了下,有好一会儿没作声。
半晌,他开口道:“既然你早就知道我是警察,为什么没告诉组织的人?你跟苦艾酒很亲近不是吗?”
忱幸笑容平和,“我已经离开组织了,况且你不是也没有将我的身份说出去吗?”
看到他的笑容,以前有许多事情安室透都想通了,比如在铃木特快列车上看到自己时的欲言又止。
他没有再追问。
“咖啡。”他听到对面之人这么说。
安室透下意识看过去。
忱幸朝擦洗干净的杯子抬了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