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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去参加宴会的时候,有没有让人大吃一惊啊。”
这是从爱芙萝黛蒂号回来之后的次日,咖啡店里,忱幸一进门,某个黑皮青年就笑眯眯地迎了上来,一边递上咖啡,一边好奇地问。
如果是不认识的人看到,大概率会觉得他们彼此熟悉,是很要好的朋友。
可实际上...
忱幸看了眼还冒热气的咖啡,“是手磨咖啡吗?”
安室透灿然一笑,“当然!”
忱幸知道这家伙来这目的不纯,本想刁难一下,但一看到他灿烂温和的笑容,心中那一丢丢阴暗就如阳光下的雪般融化。
“谢谢。”他接过咖啡,在窗边的老位置坐下。
安室透挑了下眉,因他的道谢而意外,心里还不忘给自己加了个油:接近的进程+1。
“晚宴上没发生什么事情吧?”他凑过去问。
忱幸疑惑道:“什么事情?”
还装。安室透轻咳一声,神神秘秘地把报纸递过去,“早报上都写了。”
忱幸拿起一看,无非是侦探机智、警察神勇的破案新闻。
“是毛利大叔解决的。”
“我听说过那位名侦探,过程一定很惊险吧?”安室透紧张道。
“确实。”忱幸点点头,当然惊险,那位大叔可是一个人去赴了丽姐妹两人的约,事后差点被毛利兰吼得耳朵都聋了。
“真遗憾没能亲眼看到啊。”安室透貌似可惜道。
“以后再找机会吧。”忱幸安慰道。
“还有机会吗?”安室透眼神一亮。
“努力工作,以后你也开财团当会长。”忱幸说道。
“……”安室透。
“好了,去忙吧。”忱幸说着,将今天带来的杂志翻开来看。
安室透应声的时候,偷偷瞄了一眼,杂志的插画是冒着烟的奇形怪状的锅,里面飘着红红的一层辣椒和红油。
“这叫火锅。”忱幸解释道。
“啊,是嘛。”安室透干干一笑,走开了。
所以今天看的是中餐杂志?等等,为什么他一直都在看这种料理杂志?他可是干邑啊!
安室透心不在焉地擦着桌子,一上午他的目光,总若有若无地往窗边那人的身上瞥,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当电子邮件的提示音响起的时候,虽然在咖啡店里显得声音不大,他却敏锐地捕捉到了。
窗边,忱幸拿出行动电话,看了眼,是快斗的邮件。
一张三人的合照,分别是柯南、服部平次还有白马探。
忱幸起初有些不解,想了想,回复道:照片上的白马探,该不会是你吧?
快斗:不愧是你,不过这都能看出来吗?(惊讶)(惊讶)
忱幸:猜的。所以是发生什么事了?
快斗: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我被一伙人追杀的事情吗?我有了一点眉目,这次特意来做个了断,只不过刚好这两个名侦探也在,就跟他们暂时组队了。
忱幸:他们也跟你的事有关?
快斗:算是吧,他们也遇到难题了,跟我要调查的事情有点牵扯。
忱幸:那有他们在,想必会迎刃而解。
快斗:但谜题还是我先解开的。(得意)(得意)
咖啡店里,忱幸伸了个懒腰,像是不经意地将手机扣在桌上,而安室透恰好走到旁边。
他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去。
安室透嘴角抽了抽,露出无可挑剔的笑容,“我过来添咖啡。”
忱幸把杯子推过去。
安室透转身的时候,眼神微凝,是察觉到了自己,还是巧合?最重要的,是谁在给他发邮件?
带着满腔怀疑,他心底跃跃欲试起来,总感觉终于接近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忱幸手指戳动,回复邮件:所以你找我,是想让我夸你两句吗?
快斗:我是想给你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英雄救美?忱幸看到这的时候,不由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
--柯南不会一个人去横滨,所以他要么是跟阿笠博士去的,要么是跟小兰一起。如果是前者,灰原哀跟步美他们可能会在。如果是后者,大概率园子也一起去了。
但快斗既然说了是英雄救美,那么...
忱幸打字回复道:园子怎么了?
快斗的回复一如既往的快:你又猜到了?!!
忱幸大概能想到这家伙震惊的表情,不禁笑了笑,输入的字却认真:说说看。
走过来的安室透看到他笑着回复邮件,不知怎得,脚步便下意识轻了慢了许多。
那笑容里没有他所见识最多的算计或阴谋,而就是纯粹的笑,如亲朋相见,故友叙旧。
他忽然不想上前打扰。
……
据快斗说,他已经能断定追杀自己的人是谁了,而柯南他们遇到的事情的确很棘手。
起因是毛利小五郎接到了一个委托,后来一时不慎,不仅是他跟柯南,就连同去的毛利兰和灰原哀等人,都在无形中成为了人质。服部平次会在,也是因为接到了委托,将和叶牵扯其中。
「他们都戴着一块游乐园的手表,除非能解开幕后之人的谜题,否则就会爆炸。不过你放心,那位铃木小姐的手表在我这里。」
忱幸犹豫片刻,回复:游乐场的地址。
快斗:告诉我,你其实是想来帮我。
忱幸:好幼稚。
此时正在横滨的快斗看到这条回复之后,撇撇嘴,还来不及腹诽,就看到了下一条邮件。
忱幸:我是想去帮你。
“这家伙。”快斗忍不住笑出来。
“喂喂,你突然笑什么啊?”一旁,服部平次虚着眼道,他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傲慢的家伙。
“没什么,就是忽然想到高兴的事情。”快斗耸耸肩,手指灵活地将早就编辑好的地址发给了某人。
咖啡店里,忱幸将邮件删除,拿起外套。
可直到他走到门口,原本以为会跟过来的安室透,却仍安安静静地在那拖地,丝毫没有想要打听消息的意思。
对他突然转了性子,忱幸竟还有些不太习惯。
而他不知道的是,安室透已经熄灭了不少心思--虽然只是短短几天的相处,可在他的心里,忱幸已经排除了不少嫌疑,那个曾在组织的干邑,或许真的已渐行渐远。哪怕这仅是因为他看到的一个笑容。
安室透从没有这么轻易地放过一个怀疑的人,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
忱幸在出门之前,看着勤恳拖地的身影,半晌,忽然开口:“透,要不要跟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