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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季李敲门进去的时候,病房里,只有严晋安和他的警卫员,以及一个年长的护士。
警卫员去开的门,一看到出现在门口的白季李,便咧开嘴笑了,礼貌地打咋呼道,“白队长,你好!”
白季李淡淡颔首,愈发凌厉锐利、如鹰隼般的视线,在并不算大的病房里,梭巡一圈,看到病床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的严晋安,轻声问道,“老书记怎么样了?”
“老书记刚做完检察,正..........”
“季李,你来了呀!”
警卫员的话还没有说完,严晋安带着虚弱的声音便响了起来,白季李再次掀眸看过去,病床上的严晋安已经挣开了双眼,正看向了他,而且,正欲支起身子,想要坐起来。
白季李看到,赶紧大步过去,小心翼翼地去扶起他,护士则赶紧拿了枕头,垫在了严晋安的后背,让他舒服地靠进枕头里。
“书记,您感觉怎么样了?”待严晋安坐好后,白季李才在警卫员搬过来放在病床边的椅子里坐下,然后看向严晋安,格外关切地问道。
他这几天一直在北京出差,昨晚是十点多才到的惠南市,原本是昨晚想来看严晋安的,但是考虑到时间实在是太晚,过了探病时间,而且怕严晋安已经休息了,所以才没有来。
严晋安看着眼前愈发沉稳内敛,气质冷峻逼人的白季李,眯着眼睛笑了笑,摇头道,“没事,就是他们紧张的,能有什么大事。”
这三年来,虽然白季李和严家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他却俨然把严晋安当成了自己的亲人长辈一样来照顾孝训,每每从外地出差回来,都会带一些当地的特产亲自给严晋安送过去,就算平常没事,他也会每隔一个星期,最多半个月,就挤出时间来,去严晋安那里坐坐,陪他喝喝茶,下下棋,聊聊工作上的事情。
但无一例外,三年来,这么多次,不管是严晋安,还是白季李自己,都只字不提严晚晚,就好像他们都遗忘了严晚晚似的。
但是,不管是他们自己,还是彼此都很清楚,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只有他们两个,才是最挂念严晚晚的人。
白季李唇角微勾一下,冷峻的面色,渐渐柔和下来,微勾了一下唇角道,“书记,您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您一定要保重好身体。”
严晋安点点头,“是呀,我只有身体好了,才能让你们少操心,我确实是该好好保重身体。”
想想昨天严晚晚看到自己时那样蓄满眼眶的泪,严晋安就心疼。
但是如果不是他这次的意外,估计严晚晚还不愿意回来,不知道一个人在外面漂泊到什么时候。
白季李扬唇,亦是点头,伸手去帮严晋安捏了捏被角道,“等您出了院,我还陪您喝茶下棋,等您哪天有兴致了,我陪您去爬爬青桐山,去弘法寺走走。”
之前严晋安就提过,要去弘法寺走走,只是健康状况不佳,所以一直没能去成。
严晋安笑着点头,“好,等我好了,我们一起去。”
严晋安说的这个一起,自然是包括了严晚晚在里面,只可惜,此时的白季李并不知道,严晚晚已经回来了。
“书记,您还没吃早餐吧,您想吃点什么,我去买。”帮严晋安捏好了被子后,白季李又看着他问道。
严晋安虽然动了手术,但气色看起来却并不差,而且眼底,还闪烁着平常没有了星星光光的亮光,足以证明,他的心情很好。
但是白季李从来不过问严晋安的私事,所以现在,他也不会过问,只是看到严晋安的好气色,他安心不少。
严晋安开心地一笑,“我想喝满月楼的粥,不过呀,有人已经帮我去买了,就不用你再跑这一趟腿了。”
白季李亦是一笑,“那我就明天来的时候,再带过来给您。”
严晋安点点头,就是跟以前一样,只字不提严晩晚已经回来的事情,只是又道,“我听说,你们市局的一把手用不了几个月就要退休了,你有没有想过..........”
后面的话,严晋安并没有再继续讲下去,不过,白季李又怎么可能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淡淡一笑,接话道,“我还年轻,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严晋安赞赏地点头,“嗯,年轻人,心态端正最重要。”
“叩叩”“叩叩”
正好这时,门口处又传来敲门的声音,守在一旁的警卫员赶紧跑过去开门。
“白首长,白夫人,你们也来了。”看到拎着东西出现在门口的白首长和白老太太,警卫员开心地道。
听到警卫员这话,白首长和老太太皆是抬头往病房里看去,当看到守在严晋安病床前的自家儿子时,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
这过去的三年,白季李回白家的次数,五根手指头都能数得出来,可是,却三天两头的往严家跑,这不知道的呀,还以来他是严晋安的儿子呢!
但其实,不管是严晋安自己,还是白首长和白老太太俩口子,都清楚白季李为什么会这么做。
他做的这一切,无非就是想严晚晚不在的时候,替严晚晚对严晋安这个爷爷,尽到应有的孝道,而他之所以不愿意回白家,也不过就是还在为当年白老太太逼严晚晚离开他时所说的那些话而耿耿于怀。
所以说,天下的男人一个样,有了媳妇就忘了娘。
白老太太是郁闷呀,心疼呀!
但是,又哑巴吃黄连,心里有苦说不出。
“老白,嫂子,你们也来了。”严晋安看到白家老俩口,虽然人还虚弱着,但也立刻便笑着打招呼。
白首长威武的视线,扫了一眼白季李,然后目光温和下来,看向严晋安,进了病房,手里拎着的东西交给警卫员,然后才道,“老严,你这是怎么啦?怎么好好的,就进医院里来了?”
“我这身子不争气,以后,得好好锻炼锻炼了。”严晋安笑着道。
“老严呀,我看你这气色不错,可不像个动大手术的。”白老太太手里也拎着个保温壶,她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手,又瞪了自家儿子一眼,才笑着道。
一直坐在病床前的白季李像是这才注意到自己家爹妈来了似的,退开椅子,站了起来,再平淡不过的目光,不带任何一丝情绪地扫过白首长和老太太,却根本没有要跟他们开口说话的意思,只对着严晋安道,“书记,您好好休息,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明天再过来看您。”
“儿子,..........”
“白季李,你这眼睛是长头顶上了,看不到人,是吧?”老太太的话还没有出口,白首长便直接沉了脸,对着白季李沉声道。
“季李,你就留下来,再坐一会儿。”严晋安自然是知道,白季李因为白首长老俩口子反对他和严晚晚在一起的事,一直冷着他们,一年到头也不怎么回军委大院,这会儿,他自然得来当这个和事佬。
白季李掀眸看了一眼严晋安,又淡淡地扫过白首长和老太太,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和打火机来道,“那你们先聊,我出去找个地方抽根烟。”
话落,他也不等方谁答应,转身便大步往病房外走去。
就算他不给自家爹妈面子,但是严晋安的面子,他总是要顾及的。
白首长和老太太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硬是郁闷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还好,他们有个听话的大儿子,要不然,真得被白季李这个小儿子气出心脏病来。
........................................
白季李去了走廊尽头的阳台,一个人点了烟,微眯着一双沉的如泼墨般,完全见不底的黑眸眺望盛夏的早上,高楼林立的城市,叼着烟,狠狠用力地抽了起来。
每一支香烟,对他来说,都不是烟,而是填充内心孤单与寂寞的迷药1;150850295305065,但是,迷药吸食的越多,他便越孤单寂寞。
这些孤单与寂寞,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笼罩住,更像一个牢笼,困住他,让他寸步难行,甚至是呼吸困难,很多时候,都觉得窒息。
香烟一根接着一根地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严晋安的警卫员小跑了过来,拉开阳台的推拉门,笑着恭敬地对他道,“白队长,白首长和白夫人准备走了,老书记让我来问问您,要不要一起走?”
白季李深吸了烟,转过身来,微眯着黑眸,隔着明净的玻璃门,他透过青白的烟雾,往走廊看去。
就在严晋安的病房外,白首长和老太太站在那儿,正眼巴巴地望着他。
三年了,不得不承认,不管是白首长还是老太太,都老了不少,鬓角又添了不少的银发,那有些浑浊的双眼里,更是多了沧桑。
“嗯,一起走吧。”
鬼使神差地,他便点头答应了一声,然后,将指尖的香烟摁灭在阳台上垃圾桶上面的烟灰盒里,将推拉门全部推开,大步朝白首长和老太太走去。
老太太看着走过来的白季李,脸上立刻便笑开了花,乐呵呵地对白首长道,“你看,我就说嘛,儿子没你说的那么狠心。”
白首长沉着脸斜睨了嘚瑟的老太太一眼,冷“哼”一声,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背着手便走了。
老太太看他一眼,根本没功夫理会他,而是乐呵呵地走向了白季李。
“儿子,今天星期天,你应该休息吧?”看着自家小儿子,老太太连说话都小心翼翼地道,生怕又惹到白季李不高兴了。
白季李看着眼前眉眼里全是殷切笑意的白老太太,淡淡点了点头,“嗯,休息。”
其实,过去的三年对白季李来说,根本就没有工作日和周末之分,也没有白天跟黑夜之分。
只有在除了工作以外,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情的时候,他才会暂时放下工作;也只有在累极了,不得不停下来让自己休息的时候,他才会睡觉。
如果不是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大脑和身体对严晚晚的思念,只会不断地折磨着他,让他根本无法入眠。
一听到白季李说休息,老太太心里的那个激动,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高兴的连手往哪放都不知道了,最终是抑制不住激动地去抓住白季李的手臂,讨好地道,“既然休息,那今天不如跟妈一起回去吧,你大哥大嫂今天都在家,南希也说好久没看到你了,天天嚷嚷着想见叔叔,你看成吗?”
这三年,白季李曲指可数的回家的日子,全都是跟白家的大哥和大嫂,还有小侄子白南希有关的。
第一次回去,是白家的大哥和大嫂正式从西藏调了回来,白大哥白衍正亲自打电话给白季李,白季李才回的家,而那时候,白大嫂方梦茹已经怀孕五六个月了。
第二次回去,是侄子白南希出生。
第三次回去,是白南希满月。
第四次回去,是白南希一岁。
除了这四次,在过去的三年,白季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军委大院,不过,倒是偶尔会约了自家大哥大嫂带着白南希这个小侄子一起出来吃顿饭,给南希买礼物,也从来都不吝惜,每次都是选最好的,而且一买就是一大堆。
所以,虽然白南希才两岁多,可却是相当喜欢也很记得白季李这个豪气的亲叔叔。
“成,回去看看南希。”
原本,白老太太还怕白季李不答应,或者,至少犹豫一下,却万万没料到,他想都没想,立刻便答应了,把老太太高兴的呀,简直差点儿要手舞足蹈。
不过,鉴于是在公众场合,老太太忍住了,但是激动的泪水却没忍住呀,一双老眼里立刻就有泪花闪动。
白季李看着老太太眼里闪动的泪花,心的某根弦,不可抑制地便轻颤了一下,连着眉宇,也轻轻一拧。
“走吧,一起回去。”说着,白季李抬手,搂过老太太的肩膀。
老太太重重地一点头,欢喜地答应了一声,和白季李一起往电梯口走去。
站在电梯口等老太太的白首长看到白季李竟然搂着老太太朝电梯口一起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虽然仍旧臭臭的,可是,心里那个羡慕呀!
什么时候,他和白季李这个小儿子的关系,也能像老太太一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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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离满月楼并不算远,因为还早,没有到早高峰,所以,打车差不多二十分钟就到了。
严晚晚买了几样适合严晋安吃的早点,又挑了几样自己特别想吃的,打包好后,又拦了计程车,直接回医院。
因为怕早餐凉了影响味道,所以,严晚晚让司机尽量快点。
惠南市盛夏的早上,严晚晚坐在疾驰的计程车后座上,开着车窗,迎着吹拂过来的带着点点燥热的晨风,打量这座快速发展的繁华都市。
不过离开了三年而已,好多林立的高楼大厦,严晚晚已经叫不出名字了。
不止是时间,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原地踏步。
三年了,她变了,很多东西,都变了。
“姑娘,要开进去吗?还是到医院大门口下?”不知不觉,计程车便开道了医院大门外,看起来忠厚老实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向严晚晚,笑着问道。
严晚晚听到,蓦地拉回思绪,看向前方,发现竟然就已经到医院大门外了。
“开进去,到最后面的那栋住院楼,麻烦..........”师傅了。
最后三个字还没有出口,严晚晚的视野里,便猛然出现了一辆格外熟悉的庞大的黑色悍马,正朝大门口的方向开来。
这么多个日日夜夜过去了,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在意,可是,心里的某根弦,却在这一刹那,毫无预警地猛然颤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地,严晚晚便抬手关上了车窗,然后,把头埋的低低的,甚至是故意让靠窗这边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她的整张小脸。
车子开到了医院的大门口,停了下来,前面的司机打开车窗,拿停车卡进医院里面去。
“停车费多少?”
也就在计程车车窗打开的同时,一道低沉醇厚的嗓音,明明很轻,可是,却如一道闪电,直接劈开了严晚晚的耳膜,让她浑身抑制不住地轻颤一下,愈发埋低了脑袋。
“5块。”
“谢谢!”
伴随着那话音未落低沉醇厚的“谢谢”两个音符落下,计程车的车窗缓缓关上,车子重新开动,往医院里驶去。
严晚晚一直屏着呼吸,连动都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或者呼吸一下,就会被那个人发现了似的。
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蓦地抬起头来,往后看去。
透过并不算明镜的后挡风玻璃,她看到的,是那辆开出医院,越驶越远,最后消失在拐角处的黑色悍马。
收回视线,眼眶,莫名就有点酸涩。
三年又三年,这么久了,她从来没有去关注过他的消息,也从来没有过他的消息,而她和他之间,早应该在她离开的那一刻,就画上了休止符,没有必要再这样无止境的纠缠下去。
放下,彻底松手,不管是对她,还是对大家,都是好的。
“姑娘,前面怎么走呀?”
听到计程车司机的声音,严晚晚赶紧眨了眨眼睛,抬眸往前面看去,然后道,“前面右拐,然后再往前开十几米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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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你怎么不说你是来看老严的啊,这样就不用交停车费了呀!”
待车了开出医院后,坐在副驾驶位上兴奋的跟个孩子似的老太太,看着白季李叽里呱啦地道。
坐在后座上的白首长摆着张臭脸,很是不爽地斜了老太太一眼,嘀咕道,“平常也没见你这么小气,连5块钱也要省。”
原本,白首长是上自己的车的,警卫员连车门都替他拉开了,就等着他上车。
可是,看到老太太竟然上了白季李的车,还坐上了副驾驶,他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不对劲,竟然也走向了白季李的车,在没有任何人邀请的情况下,自己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坐了上去。
当时,正发动车子的白季李从后视镜里瞟了白首长一眼,看到他脸上从未出现过的别扭表情,他当场就勾了勾唇角,笑了。
要知道,常年身居高位的白首长,何时这般憋屈过。
老太太回头瞪了白首长一眼,撇嘴道,“我替儿子省,又不替你省,有意见呀!”
“..........”
瞪着老太太,白首长的脸色差点都青了。
认真开车的白季李又从后视镜里瞥了白首长一眼,看到他那难看至极的脸色,不禁轻咳了一声,开口道,“妈,我的工资不低。”
“就是!”这回,有了儿子的支持,就轮到白首长嘚瑟了,他横眉竖眼斜了老太太一眼,继续道,“人人像你一样喜欢贪这点小便宜,那社会还要不要文明进步啦。”
老太太心情好,被数落,也懒得跟白首长计较,瞪了他一眼之后,又看向白季李,兴致冲冲地道,“儿子,希希可是跟我说,他最喜欢你了,一直盼着跟你一起玩呢。”
提到侄子白南希,白季李微勾唇角,笑了笑,那双深邃的没有什么感情的黑眸里,溢出一抹柔光来。
他大哥跟大嫂的儿子,确实是挺可爱的,又聪明,每次见到,白季李都忍不住想要抱他。
如果,当年,他和严晚晚的孩子没有被引产掉..........
一想到严晚晚,一想到他们曾经拥有过的那个孩子,白季李原本还明亮的双眸,刹那间便黯淡了下来,就如天边陨落的流星,刹那划过长空之后,便失去了所有的光泽。
老太太看着白季李那么明显的神色变化,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
三年了,白季李不愿意回家,不肯跟他们老俩口哪怕多说一句话,更加疯了一般的整天忙工作,全国各地的跑,难道她会不明白,是因为什么吗?
她现在呀,是肠子都悔青了,特别是孙子白南希出生后,她就更加后悔了。
现在,老太太是彻底想明白了,白季李将来能不能有孩子,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自己能过的舒心,过的幸福快乐。
如果不开心,不幸福,就算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那也是白搭,心里的苦,比什么都苦。
“晚晚那丫头怎么就这么心狠,一个女孩子家跑出去那么长时间,都三年了,竟然还不知道回来。”老太太叹息,兀自又嘀咕道,“这回老严病了,也没见她的影子,估计是还没有回来。”
说着,老太太又看向白季李,问道,“儿子,这么久了,晚晚他就一直没有联系过你吗?”
白季李狭长的眉峰骤然紧拧,握着方向盘的手,也不知不觉间收拢,修长的指关节处,隐隐泛起森森的白色来,手背上的青筋,更是根根凸起。
良久之后,他又平静下来,紧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渐渐松开了些,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淡淡地摇了摇头。
“那你也一直没有她的..........”消息吗?
“咳咳..........”老太太的话还没有说完,后座上已经明显感觉到白季李的情绪不对劲的白首长赶紧轻咳两声,打断了老太太,沉着脸瞪着老太太道,“季慧心,你就不能歇会儿嘛,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不嫌累呀!”
老太太回头看白首长一眼,又看一眼白季李,立刻便意识到,自己踩到雷了,所以,赶紧讪讪地闭了嘴,再不敢提“严晚晚“三个字了。
只是,老太太虽然闭嘴了,可是萦绕在白季李周身的那层厚重到化不开的冷意与孤寂,却是越来越重地缠紧了他,紧到让他连呼吸都困难,心脏像是被人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在慢慢地割开般。
刚开始的时候,严晚晚的行踪,他还一清二楚,也一直有让人暗中保护着她。
但后来,他意外中枪,昏迷半个月后醒来,严晚晚已经飞去了国外,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他也彻底失去了她的行踪。
但是他知道,她是安全的,只是,她还不愿意回来,不愿意见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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