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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辰要为苏老太爷准备的寿礼,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苏家在江陵虽算不上什么大族,但也小有名气,老太爷过八十大寿,不用说,来送厚礼的人自然是络绎不绝。
身为萧辰长孙女婿,萧辰知道,无论自己送什么贵重礼品,恐怕都难以在一众苏家晚辈中占取优势。
更何况,在他头上,还压着一顶令人耻笑的赘婿帽子。
与其这样与人无谓比拼财力,不如另辟蹊径,送给老太爷一些特别礼物。
苏老太爷已经八十高龄,对他来说,再贵重的礼物,也贵不过健康长寿。
萧辰准备购进一批贵重药材,炼制几粒延寿丹给老太爷。
他医术精湛,对制药炼丹之术,也犹为精通。
炼制这种可增几年寿元的丹药,对萧辰而言,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只是,延寿丹对于原药的品质要求极为严格,必须是特定年份的野生药材,恐怕在市场上难以配齐。
萧辰来到江陵市最大的中药材汇聚地,义仁斋。
义仁斋是全国连锁的药铺,集药铺与中医诊所为一体,总部就设在江陵市。
据说其创始人,是在国内中医界享有盛名的中医圣手,乔正义。
乔正义虽匿居于小小江陵市,却肩负江南郡中医协会会长之重任,其医术及威望,丝毫不逊于京城御医。
萧辰昔日在恩师范轻舟处学医之时,就时常听闻范师提及乔老之名,对其医德医品也极为推崇。
“小兄弟,请问你是购买药材?还是看病?”
萧辰刚走进义仁斋,便见一位五十来岁,蓄着山羊胡须的中年掌柜微笑着迎上前来。
“我来买药。”
萧辰环扫了一下整个义仁斋大厅,平淡地说道:“只是,我要买的药,你们这里不一定有。”
神马情况?
听到萧辰这句话,不仅山羊须掌柜当场一愣,就连正在药铺里忙碌的伙计们也是愕然看向这边。
这小子哪来的?说话口气大得很啊!
义仁斋是全国连锁的大药铺,拥有一整套最完备的药材供应渠道,甚至还专门供养一批采药人分散于各大深山老林采集野生药材。
若说在义仁斋都买不到的药材,怕是跑断腿也买不到吧!
“呵呵,这位小兄弟,不是吴某吹嘘,凡是药经所有记载的草药,我们这里应有尽有。”
山头须掌柜虽惊怔于萧辰所说,但仍不失礼数,笑呵呵地向萧辰伸出手道:“不知你需要什么药材,尽管报来便是。”
“好,掌柜的请借纸笔给我。”
萧辰看了这吴掌柜一眼,笑着坐了下来。
吴掌柜立即令一伙计取来纸笔,便站在旁边观看萧辰书写药单。
“野山参2株、冬虫夏草50克、冰山雪莲30克……”
看到萧辰写的前几味药材时,吴掌柜虽是震惊,但勉强还能接受。
毕竟,这些药材虽很名贵,他们药铺还真有,倘若需求量不多,只要钱到位,都能提供。
“紫墨25克、月仙草38克、九味果80克……”
但当吴掌柜看到萧辰接下来写的药名,任凭他这位在药材行当混迹多年的行家里手,也是立时懵圈了。
这些都是些什么药材,怎么闻所未闻?
“怎么?掌柜的店里没有这些药材?呵呵,看来,义仁斋也是徒有虚名啊!”
萧辰写好药单,见吴掌柜站在那里瞠目结舌的样子,不禁冷笑一声,抬步就要往外走。
“小兄弟请留步!”
一见萧辰要走,吴掌柜赶紧将他喊住,有些尴尬地说道:
“吴某才疏学浅,你写的这些药材,有些我真的不知道。不过小兄弟不用担心,我可以带你去见乔老。他老人家经验丰富,也许知道。”
“这……那好吧!请掌柜的前方带路。”
萧辰略一思索,便点头同意。
他正想借机拜会一下这位德高望重的医界前辈。
“小兄弟请跟我来吧。”
吴掌柜朝萧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将萧辰迎上义仁斋二楼。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一道长廊,萧辰远远地便看到,在一落地玻璃隔开的房间内,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正盘膝坐在地上的蒲团上。
老者双眼微闭,双掌朝上,手指捏了个指诀放在丹田之处,显然是在练习一种吐纳气功。
旁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位戴着金丝眼镜,西装革履的中年人。
此时,老者练功显然进入忘我之境,额头上汗出如雨,他犹似浑然不觉。
中年人似乎对老者十分关心,手里捏着湿巾想要替老人擦汗,却又怕打扰,只能坐在旁边干着急。
“乔……”
吴掌柜带着萧辰走到门前,正要开口,不想却被萧辰拦了下来。
身为医武双绝的镇北侯,萧辰内功造诣自然也非同凡响。
他深知,在练功之时切不可受到任何外因干扰。
否则,轻则武功尽失,重则走火入魔,甚至残废!
屋内,中年人的注意力全在老者身上,萧辰与吴掌柜两人即使隔着一层透明玻璃站在外边,他也丝毫没有注意到。
萧辰背负双手,眼神平静地看着正在练功的老者。
不用问,这位老者便是乔正义。
对于乔老会内功,萧辰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深究华夏古医术,医道、武术同宗同源,有融会贯通之处。
毕竟,大凡医术精深的老国手,在施展针炙、推拿等术时,都要借助内家真气,不修习内家功法是不行的。
远的不说,萧辰恩师范轻舟,就是一位不世出的内家大师。
在范师悉心**之下,萧辰仅用十年时间,就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放眼天下,无论是内功,还是医术,在他之上之人,廖廖无几。
萧辰盯着乔老看了足有十分钟,双眉不禁微蹙起来……
房间内,只见乔老终于睁开双眼,缓缓吐出腑内浊气,运势收功。
“爸,您感觉怎么样?”
中年人赶紧上前去搀住乔老,一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毛巾替老人擦汗,一边关切地问道。
这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乔老的长子,身任江陵一市之主的乔君远。
“没事,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得住。”
乔老坐了下来,故作轻松地笑道。
“爸,您练这功真的能治好这身旧疾吗?依我看,这些玄学的东西根本就靠不住,我们还是相信医学。”
似乎看出乔老的状态并不是很好,双眉紧蹙道:“我已经联系了国外一家最好的医院,过几日便送您去看看。”
“胡说八道!吐纳之法,是我龙夏传承了几千年的国术,谁说靠不住了!”
乔老很是不满儿子的说法,立时对之吹胡子瞪眼喝道:
“更何况,这套功法,是我年轻时在武当山清风道长那里求得,已经练了大半辈子,也没见出过问题,怎么到老就不能练了?”
“爸,我没说您不能练。只是说,您练这个治不了病,您现在身体大了,还是想办法把病治好……”
乔君远虽说身为地方上的父母官,但在老爹面前,始终是个俯首贴耳的大孝子。
“行了行了,我自己就是中医,身体自己清楚。”
乔君远话没说完,就被乔老不耐烦地挥手打断:
“这一身陈年老伤,用上好的中药都调理不好,更别说那些治标不治本的西医了。”
“乔老,其实您的伤,不是治不好,而是没有用对药。还有,您老练的这套功法,确实有些问题!”
就在乔君远被老爷子给训得哑口无言之时,却听一个慢条斯理的声音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