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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冲上去带走清河,但是如果那样,那我之前的努力就会前功尽弃。
放弃救清河,我会救大部分人,在和邪教首领的这场博弈中,注定要有人牺牲,清河不会
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眼眶不知为何在这一刻变得湿润,铃铛的声音越发的急促,最后,我索性闭上了眼睛,我
不敢把眼睛睁开,因为睁开眼睛以后的我会是多狼狈,我很清楚。
“把你的手松松吧,等会烂了,主会怪罪你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季明歌的话传进了我的耳中,我下意识的睁开眼,看向季明歌,她的手里拿着拿着长长的烟杆
,淡淡的烟味儿传进了我的鼻腔中。
今天晚上她一如既往的穿了那件红的扎眼的裙子,长长的头发挽在脑后,脸上带着金灿灿
的象征着魔鬼的面具,尤其是站在这样的夜色里,就像是从地狱中走出的罗刹一般。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高台,眼中没有敬畏只有厌恶。
“神圣的夜色,神圣的圣女,神圣的主,他们正做着最原始的交配,可笑的是,我们却把
这当做最圣神的仪式。”
我没有回答季明歌的话,她说了这么多,每一句都表现了对这个组织的厌恶,身为组织的首
领,但是对组织厌恶至此,说实话,我有点怀疑她的动机不单纯。
很有可能季明歌跟我说这么多仅仅是为了试探我,试探我的归顺之心。
在这么一个大环境下,我必须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现在的我,宛如在钢丝上起舞,稍
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怎么不说话?”
“主在我心里是神圣的,他的意思我又怎么能随意揣测。”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但是今年晚上,厂子西侧有一个地下室,等庆典结束以后,主
会离开这里,到时候你可以去看看,那里或许可以解答你的不解。”
季明歌说完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了,完全没有问过我的建议,看着季明歌的背影,我不由微微
拧眉,这个季明歌很奇怪。
此时,那个主已经解决完了个人私欲,而清河,就像是一个残破的娃娃,被主人孤零零的
丢在那张满是铃铛的床上。
好在这个主还有点良心,将那薄如蝉翼的纱衣罩在了清河满是红痕的身上,偶尔吹过的几
阵凉风,吹得床上的那些铃铛叮铃作响,说不尽的凄苦悲凉。
我就像是提线木偶一般被人送进卧室,直到四周空寂我才突然想起季明歌跟我说的话。
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题。
如果我不去,我可能会错过很多事情,但是如果我去了的话,很有可能就进去了一个巨大
的陷阱。
九死一生的抉择,最后我选择了去。
不管季明歌最终的目的是什么,经过我的千万考量,我觉得季明歌暂时不会让我死。
如果季明歌真的想搞死我,大可以去跟那个神圣的主说我有异心,比起我一个刚入教连一个
礼拜都没有得到人,主是绝对不会相信的我的。
既然她没有告诉主,那我这次过去就不会有危险。
当然了,这一切都只是我的推断,季明歌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有我去了她说的那个地下室我
才会知道。
我不想死,但是有些事情就算是死也得弄得明明白白,我是生死桥上走过一遭的人,大不
了就再走一遭!
打定主意后,我穿了件不是很显眼的衣服便出门了。
我按照季明歌所说,果然在厂子的角落发现了一块木板,这木板的颜色和地板极像,如果不
是我心思缜密,压根就发现不了。
掀开木板,我看到了一阶一阶的石台通向这深不见底的地下。
为了安全起见,我下去的时候将木板扣上,然后缓缓的往下走。
没有带照明装置的我只能凭借着人类最原始的直觉,抹黑往下走。
等到我终于踩到地板的时候,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然而,我这口气还没缓匀,一个柔软的躯体便撞进了我的怀里。
这一刻,我整个脑子都懵了,难道说季明歌那家伙是让我在这里颠鸾倒凤吗?!
当这女人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我一下子就呆了。
“姐姐,我……我害怕!”
女孩儿的声音带着哭腔,说话断断续续的,但是我仍然听出来了这声音属于谁。
清河!
为什么?她不是圣女吗?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而且现在的她与前几日的她截然不同,明
明是不谙世事,一切都不放在心上的女孩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碧……清河,是我。”
短暂的沉默后,清河一把将我推开,然后飞快的推到了一边,我能感受的到她对我的敌意
,或者说这敌意不是对我,而是对男人。
“圣女的任务是为主诞下神之子,在主享用完后,会被赐给教中圣童,圣童会和圣女继续
教主的仪式,但是不同的是,圣童不止一个。”
季明歌的声音骤然响了起来,等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端着烛台出现在了石阶之上,
我甚至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
季明歌一步一步的走了下来,红烛的光芒映在她那张狰狞的面具上,这一刻,我突然觉得把
她比作罗刹是不恰当的,因为罗刹看起来都比她仁慈。
清河见到季明歌,毫不犹豫的冲进了她的怀里,此时的她披着一件粗布外套,修长的腿上布
满了斑斑红痕。
我想起了季明歌刚才说的话,什么神圣的仪式,其实就是轮流的野兽行径,而清河身在绝望
的旋涡中无法抽身。
“别害怕。”
季明歌的声音很温柔,她一边安抚清河,一边带着她来到墙角,安抚她躺下,然后将那不长
不短的衣服盖在清河的身上。
这样的动作让清河的情绪渐渐的稳定了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慌乱。
直到清河终于沉沉睡去,季明歌这才站起身,将烛台放在一边,继续说:“伟大的护法大人
,你知道那些圣童有多大吗?”
我不知道季明歌跟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只能实事求是的摇了摇头。
“这么说吧,那些圣童都是未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