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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清见到这状况，赶紧让人拿来协议。
秦楠二话不说，拿出笔就准备签名字。
结果一扫眼，他发现协议不太对劲。
“嘶……等等！协议不对！”秦楠看了眼协议后，惊呼。
周围人见到这状况，又不由自主生出了想打死秦楠的冲动，以为这货又要闹妖。
而白亦清则昨日经历过一次秦楠态度的转折，当做秦楠是要变卦，之所以说要签协议，完全是在耍她。
想到这，白亦清有些火了：“秦总，你说的不对在什么地方？”
白亦清冷冷看着秦楠，语气很生硬。
秦楠说：“这协议，怎能是我跟嫂子之间签的呢？我要在这协议上签字了，我秦楠成什么人了？”
白亦清听秦楠这话好像又不是变卦，觉得莫名其妙，搞不懂这货想做什么。
而其余那些白氏高层，也都一头雾水。
秦楠道：“您看，协议上说要给技术转让费，怎么可以，这技术完全属于我们秦家，理所应当得给嫂子无偿使用啊，至于其他那些配套的技术费用，有五成是别人的，我给您五折！”
周围人听秦楠这么说，都疯了，觉得秦楠脑子被驴踢？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之前牛逼哄哄，忽然转折成舔狗。这会儿又直接给免费？什么情况？
白亦清也皱眉，不明所以。
秦楠赶紧说：“我想交好陈先生都还来不及呢！嫂子你跟秦楠合作，那是看得起我啊！我若收钱，那还是人吗？”
“……”
白亦清一脸无语，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而跟着秦楠来的手下，这会儿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老板，这……行吗？我们要这么做，亏欠亏大发了？”手下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将这话说出，怕老板是一时犯糊涂，万一事后想明白后悔，埋怨他们这些做手下的不提醒，他就悲催了。
可手下却没想到，他等来的是秦楠的大耳刮子。
秦楠想都不想，直接将手下抽翻在地。
“尼玛的，我做事儿还要你教？跟嫂子合作是秦楠的荣幸，是秦氏的荣耀，你跟我谈钱？只要嫂子肯，别说亏钱，倒贴钱我都愿意！”秦楠满脸怒容道。
手下赶紧闭嘴不言，惊恐偷瞄了眼一旁的陈旭，知道老板九成九是因为这男人，才突然玩了手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而全程看着事情发展的一群白氏高管，这会儿震撼到麻木了。
白亦清听完秦楠的话，冷冷扫了陈旭一眼，她知道事情跟陈旭脱不了干系。昨天送秦楠到酒店，她各种暗示优惠，甚至还旁敲侧击可以技术互换，这些都没让秦楠退让半步。
这会儿秦楠只是见了陈旭一面，整个协议就跟白送几乎一样了。
陈旭啊陈旭！你究竟瞒着我多少事儿？
而此刻陈旭一脸无辜，他扫了眼秦楠和白亦清后问：“貌似你们问题解决了，我是不是可以去卫生间了？”
闻言，白亦清无语凝噎。
秦楠则跟伺候爹似的，上前一脸讨好：“您去您去，耽误您方便了，厕所滑，您小心哈！”
陈旭没好气瞪了这货一眼，顿时秦楠诚惶诚恐起来。
而其余人也窃窃私语讨论起为毛秦楠这么怕陈旭！
江傲雪无语苦笑，心想，还真没什么事儿是这家伙解决不了的！
之前那牛逼到天上的秦楠，鼻孔看人，压根不将白氏放心上，这会儿却在陈旭面前卑微的跟尘埃似的。江傲雪怎么想怎么觉得如在梦中。
很快，秦楠跟白氏签订了协议，无偿将技术供给白氏使用，白亦清自然不会拒绝。签完协议后，秦楠寻思是不是得跟陈旭见见，可又怕惹得陈旭不开心，最终选择离开。
白亦清搞定这一切后，打电话将陈旭叫到了自己办公室。
来了后，陈旭便懒洋洋坐在了白亦清对面的椅子上，对白亦清那凌厉如同刀锋的目光视若无睹。
白亦清不说话，陈旭也不说，最终，白亦清败下阵来。
“你就不想解释下，为什么秦楠这么怕你？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又是因为你给他治过病！”白亦清道。
陈旭一笑，知道这问题绕不开，便说：“治病到不是，是我救过他的命！”
白亦清问：“只是救命？”
秦楠签下的那份协议代表什么，没人比白亦清更清楚。这协议根本不能用金钱来衡量其价值。
即便陈旭没撒谎，真是救过秦楠的命。
白亦清也觉得用这份协议来还救命之恩代价太大，秦楠这种事儿逼到吹毛求疵的人，怎可能这么大方？
陈旭想了想决定坦白，他知道这坎必须得过，否则两人间永远隔着堵墙，与其遮着掩着不如说开：“严格意义上来说，秦楠只能算是个打工的！”
白亦清听到这话，吃了一惊。
她倒不是因为这消息吃惊，而是因为陈旭知道这些她很意外。
选择跟秦家合作前，白亦清就调查过秦家和秦楠。
当年香江金融危机前，秦家差点分崩离析，但就在最危急的时刻，眼看秦家资金枯竭、山穷水尽，忽然家族拿出了笔不明来历，且数额巨大的资金。
秦楠更用这笔钱跟疯狂暴涨的香江股市，做了笔搏命似的反向操作，买空，一时间秦家和秦楠因为这事儿，成了整个香江富豪圈、媒体圈的笑话，所有人都觉得秦楠输疯了。
但很快，事实证明其余人才是疯子，秦楠赌赢了。
米国次级贷危机爆发，世界金融被拖进泥潭。
香江股市大跌，秦家却赚翻赚爆了。
当年这一溜操作，不仅让秦家回血翻本，更是让秦家的地位扶摇直上，直逼香江四大家族。
坊间有传闻，说秦楠是得到了华尔街高人的指点，不少人说是股神先生，还有人说大鳄寡头罗斯。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但有点却是肯定，那就是秦家背后的确有人，而且是高人。
白亦清花了不少钱和时间才查到的消息，她没想到陈旭居然也知道，除非是陈旭跟这秦楠背后的人有关。
这一联想，之前秦楠跪舔陈旭也就顺理成章能解释了。
“秦家幕后人是谁？秦楠给谁打工？你认识那个幕后人吗？”白亦清一连问出了三个问题。
在白亦清心里，似乎很快一直笼罩在陈旭身上的谜团就要解开。
她却万万没想到，陈旭说出了个惊人的答案：“秦楠……是给我打工！”
“什么？”听到这话，以白亦清的心理素质，都不淡定了。
陈旭却语不惊人死不休：“不仅秦楠是，香江四大家族里，还有两家也是给我打工，包括华尔街，也有不少人在为我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