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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渊走进了武馆。
武馆里，很安静，死气沉沉，一点武馆该有的气势都没有。
一路走过，到处都堆放着破破烂烂的桌椅板凳。
很多地方，都长出草来了，更有甚者，还有的草，比人都高，也不见有人清除下。
看得楚渊都有些无语。
再怎么没钱，基本的清洁工作，总该要做吧。
难怪外面的人会鄙夷。
楚渊一时间，都有些后悔了。
可来都来了，不能啥都没做就出去，否则会被外面的人笑话的。
他只能硬着头皮往深处继续走去。
穿过了一个很古老的天井小院，来到了大堂。
依然没有看见一个人。
兵兵乓乓~
突然，楚渊听见了打斗声。
好奇的顺着打斗声走去。
没多会，来到了后院中。
后院里，有五个人。
每个人身上的衣服，都不知打了多少补丁。
破破烂烂的，也不知穿了多少年。
头发一团糟，飘散着一股怪味。
明显有些日子没有洗了。
院子中间，摆放着三个草人。
五个木桩人。
还有七条活着的狗。
奇怪的是，按理说猫爪拳如此破旧，应该没多少钱养狗啊。
可院子里的七条活狗，却养得肥肥胖胖的。
和五人相比，好似条狗才是主人。
五个人，只是仆人。
倒过来了。
此刻，五个人，正在分组对练。
两人一组对练。
多出的一个人，正在和一个草人对练。
看样子，非常的投入。
根本就没有留意到楚渊的到来。
楚渊静静的看了一会，发现五个人真的很忘我。
找了一个地儿，打算坐下来，慢慢的观摩。
“你是谁？”
还没坐下呢，突然，那个和稻草人对练的人倏然一闪，楚渊都没来得及看清楚，人便已到了他的面前。
微微一愕，心里想着，尼玛是人是鬼。
忒快了点吧？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是谁？”来人又问了一句。
其他四人依旧沉浸在对练之中，没有关注过来。
楚渊愣了愣，淡淡一笑，道：“我是来学武的！”
“学武？”来人明显有些出乎意料。
认真的打量着楚渊，道：“五年了，我们猫拳馆至今，都没有一个人主动进来要学武，你是第一个。你确定要学？”
楚渊点点头，道：“当然啊。要不然，我进来干什么？”
来人围着楚渊转了一圈，伸出了一根手指头，道：“要学可以，一年，一万块！”
“一万？”楚渊愣住。
“怎么？嫌便宜啊？行，一年二万吧！”来人又说。
“啥？又变成两万了？”楚渊一脸惊讶，变得太快了吧。
“还嫌便宜啊？行，一年三万！”来人，又说。
“……”
楚渊无语了。
尼玛！
什么人啊。
我说过便宜了吗？
你怎么能自己说便宜呢。
还一次比一次涨。
一涨就是一万啊。
楚渊手指着外头，道：“其他武馆学一年，送一年，还有的……”
“哦，还嫌便宜啊，行，一年四万！”来人又说。
“……”
楚渊彻底无语了，脸都快黑了。
你妹的，把自己当成提款机了么？
一句不合，就涨一万。
楚渊急忙道：“四万，太贵了吧？”
“贵？”来人眉头一皱，“你可以不学！”
说着，转身，一闪，便出现在了稻草人边上，和刚才一样，又和稻草人对练起来。
根本就不给楚渊多说一句的机会。
尼玛。
什么怪人。
难怪没人愿意来你们这学武啊。
愣了愣，楚渊摇摇头。走了过去，道：“就算一年四万，你们是不是该让我看看，你们是否有真本事呢？”
“买菜也要货比三家嘛，你们这种态度，哪里像是做生意的样子啊？你说是吧？”
“你真想看？”
“嗯！”
“试看费，一千块！拿来！我让你看！”
“试看还要钱？”楚渊觉得他掉进坑里了。
“不愿意给？”这人做了请出去的手势，“你可以离开了，我还要练功！”
尼玛！
真有你的啊。
挺拽的啊。
我还不信了。
“不就是一千块吗，我给！是微信转账，还是支付宝？”楚渊道。
“微信吧！”说着，这人走到一侧，从一个破破烂烂的裤子里，拿出了一个国产杂牌智能手机，点开了微信，输入了1000块的金额，道：“扫吧！”
“真有你的！”
楚渊摇摇头，唰了一下，一千块到账。
“小子，记住了，我名赵一，以后，你有朋友要学猫爪拳，可以带他来！”赵一说。
楚渊只是淡淡一笑。
心里却在说，就你们这种态度，我会带个屁。
要不是不想被外面的人笑话，我早特么走了。
坑窝啊！
麻淡！
“师父，来新学员了，你示范下吧！”赵一冲左侧前方喊着。
楚渊望去，这时才发现左前方不远处的院子屋顶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
看年纪，应该有五十多了。
一脸的络腮胡子。
手里拿着一瓶二锅头。
脸喝得通红通红。
躺在屋顶上打着呼噜。
显然是睡着了。
“师父，来新学员了，刚交了一千块的试看费，您下来示范下吧！”赵一又嚷嚷了一声。
“一千块？”打着呼噜的苗人凤一听到这话，唰的坐了起来，睡意全无，张望着四周，“新学员，在哪呢？”
楚渊：“……”
尼玛。
你丫眼睛不会有毛病吧。
我这么大一个活人，你没没看见么？
楚渊更觉得他是掉进一个深坑窝里了。
后悔莫及啊。
早知道这么坑，刚才就不装毕说什么喜欢重情重义的拳馆了。
现在倒好，骑虎难下了啊。
“师父，在我这呢！您别睡了，赶紧下来示范下吧！”赵一招了招手。
“哦？”
声落，苗人凤站了起来，脚踩着屋檐上的瓦片，飞快的来到屋檐边上，一个飘逸的下落，人飘落下来。
看起来，很有武侠电视里武功高手的范儿。
楚渊这会，总算是看得有些顺眼，有些舒服了点。
坑是坑了点，这一手功夫，还是看得过去的。
一千块，应该没有白交。
然而，下一刻——
嘭~
飘落的很潇洒的苗人凤，不知为啥，腿突然一抽，人嘭的一头栽在了地上。
“哎哟，哪条王八狗拉的狗粑粑，害我躲闪不及，摔了一跤！”
楚渊：“……”
你妹的。
刚打算说你功夫了得呢。
转眼间，就摔在地上了。
就你这样的，也算是拳馆馆长？
坑货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