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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兀的变化,着实吓了我一大跳。
我的第一想法是,肯定是风浩北的手臂。
可,下一秒,我否定了这一想法!
因为,这手臂是从我身后伸过来的。
当下,我哪里敢有半分犹豫,连忙扭头望去。
入眼望去,是一名身穿制服的警察,不是别人,正是我们在盐城汽车站遇到那名队长,赫尔宾。
在他身后站着三十来名警察,先前从老江头边上消失的那些壮汉,此时也跟在他们身边,不过,绝大多数人都被控制了,唯独一人跟没事人一样,站在赫尔宾边上。
看着他,我有点懵!
这什么情况?
为什么警察会来?
那赫尔宾应该是看出我的疑惑,冲我一笑,“陈九,无须惊讶,我们警方一年前就开始盯着夏荷花了,甚至派了一名卧底潜伏在他们身边。”
嗯?
卧底?
潜伏?
怎么那么像警匪片啊?
我还是没说话,那赫尔宾又说:“事情是这样的,曾有人到我们派出所举报夏荷花用假身份证,我们便开始调查她,这一查,差点没把我们吓着,这夏荷花原名乔二姑,早年前在河南一带杀过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潜伏到牛头村,改名夏荷花,在这边生活了十几年。”
“既然你们知道她杀了人,为什么不早点抓起来?”我有点怒了,倘若他们早点把夏荷花抓起来,事情就不会演变成现在这样,更不会死这么多人。
他苦笑一声,解释道:“我倒是想抓她,但我们警察办事讲究证据,这些年,我曾多次秘密抓过她,这夏荷花一直是油米不进,死活不承认他叫乔二姑,而我们也没办法证实她就是乔二姑,便一直耽搁下来了。”
“你们不会去找她的亲人么?我就不相信她的亲人,不认识她。”我下意识问了一句。
他摇头道:“没用的,我去找过她的亲人,近亲几乎死光了,就连她伯娘也在2006年死了,同年她堂妹死了,如此以来,我们到哪去找证人啊!”
嗯?
这夏荷花身世这么惨?
我又问:“同村人总有吧?”
他好似想到什么,面泛苦色,摇头道:“别提那什么狗屁村子,整个村子都不是什么正常人,一问三不知不说,还特么尽是虫子,最让我郁闷的是,出村子时,我…我…我…我,唉!”
说罢,他深叹一口气,也没再说话。
我忙问:“出村时,发生了什么?”
他罢了罢手,“别提了,太丢脸了。”
“咋了?”我问。
他紧紧地盯着我,然后附耳过来,低声道:“被一个老太婆给打了。”
嗯?
被老太婆被打了?
难道赫尔宾打不过老太婆?
不对啊,怎么可能!
等等!
他刚才说的话,我怎么觉得有些耳熟?
伯娘2006年死的,同年堂妹也死了。
再有就是,他刚才说,那村子尽是虫子。
难道他说的是…乔伊丝的老家,万名塔?
瞬间,我浑身一震,颤音道:“赫队长,你…你还记得那个村子的名字吗?”
他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听人说,好像叫万什么的吧,在湘西那边。”
“万名塔?”我连忙说。
“对,对,对,就叫万名塔,我这辈子是不会去那个村子,要是当年那村子的人愿意出来认夏荷花,事情也不会拖到现在。”那赫尔宾一边说着,一边朝夏荷花蹲了下去。
懵了。
懵了。
我彻底懵了。
这乔二姑不但是奇门风家的人,更是万名塔是乔家的人?
可,这不对啊,从头到尾,我从未见乔二姑使用任何蛊虫啊!
按说,作为乔家的人,其身份肯定是蛊师啊,哪有蛊师不用蛊虫的道理。
等等!
我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当年在万名塔时,乔伊丝的姑妈,好像是为了长生,犯了一系列的错事。
而现在乔二姑为了替他儿子复活江小燕,又犯了一系列的事。
玛德,一个为了长生!
一个为了复活!
当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心念至此,我渐渐地有些相信乔二姑就是乔家的人了。
只不过,我始终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她从头到尾没有使唤蛊虫。
再者说,当年乔伊丝也没说什么,她还有什么亲戚啊!
这事一直在我心头缠绕了很久,直至再次遇到乔伊丝时,方才解开我心头的疑惑,原来,她真的有个堂姑,叫乔二姑,也正好是夏荷花。
只不过,她这堂姑在万名塔不怎么受待见,只因她没有蛊师的天赋,后来,这乔二姑十六岁便出去闯荡了,乔伊丝再也没了她的消息。
当然,这些事都是后来知道的,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些,仅仅是怀疑乔二姑的身份罢了。
不过,于我而言,不管她是谁,又或者说,不管她是不是乔伊丝的亲戚,她都已经死了。
而那赫尔宾见我在边上愣神,他缓缓起身,拍了我一下,“陈九,这夏荷花如今已经死了,这件事也算是有了一个落幕,至于这些壮汉,我们派出所带走了。”
说话间,他绕过我,径直朝老江头走了过去。
此时的老江头也不知道咋回事,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即便赫尔宾走到他边上,他依旧如此。
“老江头,我的卧底说,这件事你也有掺合,请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赫尔宾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抓住老江头,紧接着,一副冰冷的手铐套了上去。
至于老江头边上那些壮汉,也不晓得是被吓蒙了,还是咋回事,一个个跟老江头一样,愣在原地,一言不发。
看着这一切,我心中别提多郁闷了,就问吴克用,“观主,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像是丢了魂儿一样?”
那吴克用沉着脸,支吾道:“可能是因为…吓到了吧!”
吓到了?
我实在是没办法接受这个解释。
可,目前的情况,除了这个解释,压根没任何解释了。
大概花了十五分钟的样子,那赫尔宾将老江头等一干人,悉数押上警车,按照他的说法是,我得跟着他去一趟派出所做个笔录,就连诸葛思锦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