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捕快与猫(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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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是有什么话要吩咐吗?”

    “我问你,七年前南宫云死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在场?”

    苟大面露一丝恐惧:“下官确实在场。”

    “除了你,还有谁?”

    “下官当时是一名捕快,跟我一起的还有石老捕头以及其他四名捕快。”

    “石老捕头?”

    “是下官师父,已经退休六七年了。”

    “其余四人呢?”

    “分别是梵大建,荣海,宁正元以及蒙大任。”

    “他们现在还在镇上吗?”

    “梵大建四年前为了缉拿江湖大盗,死在了他的刀下,宁正元因为惹恼了一位路过的正派大侠,被一掌击毙。”

    “蒙大任去年升迁,好像是去了琼南。”

    “这么说,当初见过南宫云的,只剩下你,石老捕头还有荣海。”

    苟大点头:“是这样。”

    杨天歌想了想:“你当时发现南宫云时,没有找到那本血衣神功吗?”

    苟大一笑:“那都是江湖传闻,南宫云死的莫名其妙,那本神功可能早就被凶手拿走了。”

    “南宫云被震碎经脉和骨骼,这样的高手恐怕看不上她的武功。”

    苟大一愣:“杨大人该不会是怀疑我们三个偷了血衣神功,暗中修炼邪功杀人吧?”

    杨天歌认真的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石老捕头和荣海现在在哪里?”

    “荣海早年发了横财,五年前就辞职了,现在在镇上开了一家裁缝铺,是大老板了。”

    “至于我师父,他现在退休安享晚年,每天练练功,散散步,很是悠然。”

    “他们住在哪里?”

    苟大一愣,心中颇有些不忿,可杨天歌毕竟来自六扇门,苟大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

    “对了,老艄公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苟大:“昨夜我和衙门的兄弟们喝酒吃肉,一直到早上,若杨大人怀疑,可以去问问他们。”

    “苟捕头勿怪,事关案子。”杨天歌淡淡道。

    “不敢。”

    又问了几句,杨天歌便和苟大告别。他要去赵荣海和石老捕头问话,那个抽干人血的凶手,很可能就在二人之中!

    荣记裁缝铺在镇子的闹市之中。此刻已经是丑时三刻,头顶的太阳硕大,比往常的时候要温暖一些。

    一个捕快去当裁缝铺的老板这听上去着实有些不可思议。杨天歌一开始颇为不解,可他问了苟大才知道,所谓的横财,不过是因为荣海讨了一个好老婆。

    荣海的娘子祖上就是裁缝,荣家娘子手艺精巧,到了她这一代,裁缝铺的生意愈发好了,后来嫁给荣海,她父母去世,铺子便属于夫妻二人经营。荣海负责店内的买卖,荣家娘子则负责手艺。

    杨天歌走入店铺之中。他很快明白过来,为何荣家娘子会看上一个小小的捕快。荣海估摸也有三四十岁,却相貌堂堂,仪表不凡。

    他身高八尺,孔武有力,可能是外功好手,这样的人绝不可能玩转绣花针,却可以让绣花针的主人倾心爱慕。

    此刻,店铺内倒是有几个客人,似乎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一个个都凝神瞧着荣海,仿佛要沦陷在他深邃的眼眸之中。

    “咳咳。”

    杨天歌咳嗽一声,荣海转过头来露出微笑,可那笑容很快一滞。他好歹做过捕快,很快就辨认出杨天歌身上的黑色劲装。

    这位是六扇门的淄衣捕头。

    “官人可是要挑衣服?”

    “你是荣海?”

    “正是在下。”

    杨天歌看了看四周,那些女子也都好奇的望过来。倒不是因为杨天歌身上的官服,而是他肩膀上懒洋洋的黑猫。

    “好可爱的猫!”

    “我能摸摸吗?”

    有漂亮小姐殷切的走到杨天歌面前。

    肩头,李灵麒低吼了一声:杨天歌,快让这些丑女离开,朕和你还有要事要办。

    “在下六扇门捕头杨天歌,有些话想要问问荣老板。”

    “这。。。。。。”荣海一愣,旋即对那些小姐笑道:“诸位主顾,实在不好意思,小店今天要打烊了,劳驾明日再来。”

    大户人家的小姐娇笑一声,深情的望向荣海:“那明天我过来取衣服,荣老板可要亲自替人家换上。”

    荣海大方一笑:“这是自然。”

    “小猫咪,再见啦。”胆大的小姐伸手朝杨天歌肩头摸去。他不动神色的避让,微微抬起刀把。

    “哼。”稍稍提起长裙,小姐们冷笑着离开。

    擦了擦头上的汗,荣海露出俊朗的微笑:“杨捕头请坐。”

    “打扰荣老板了,”杨天歌道:“事关案子,荣老板曾经做过捕快,应该能理解吧?”

    “理解,当然理解。”荣海顿了顿,面露好奇:“只是究竟是什么案子,让杨捕头跑来问我?”

    杨天歌轻笑一声,没有回答:“荣老板,今天卯时到辰时之间,你在哪里?”

    荣海没有想很久:“那时候应该在家中睡觉,我和娘子昨夜去了灯会,很晚才到家。”

    “就连今日开店,都比平时晚了半个时辰。”

    “就你和你娘子两个人?”

    荣海忍不住一笑:“那不然呢?”

    “所以你今早的行踪也只有你娘子知晓?”杨天歌敲击桌子:“你当过捕快应该知晓,亲属的证词可信度不高。”

    “证词?”荣海面色一肃:“杨捕头是在怀疑我犯了什么事?”

    “荣老板再仔细想想,除了你娘子外还有人能给你作证吗?”

    “没了。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五天前的丑时你在哪里?”

    “什么?!”荣海眼神慌乱。

    “你认不认识乞丐大头?”

    “喂,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个月的六号,你有没有见过砍柴的余老四?”

    “够了!”荣海面色通红:“杨捕头身为六扇门的差人,难道就可以随意怀疑良民吗?”

    “我可没有随便怀疑你。”杨天歌冷笑,一只手握住了刀把:“你若不想被本捕头怀疑,就老老实实,实话实话。”

    “你究竟要问什么?”

    “五天前的丑时,”杨天歌盯着他的眼睛:“你不在家,对吧?”

    荣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仿佛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颓废下来。

    “说吧,那么夜里你去了哪里?”

    荣海四下看了看,这才压低声音,颓然道:“那天我与王家的小姐约好在河东岸的柳树下幽会。。。。。。”

    “你娘子知道吗?”

    “那几天我进了许多面料,她在铺子里熬夜赶工,你们千万不要告诉她!”

    渣男!

    李灵麒和杨天歌心中冷哼。

    “杨捕头,那天夜里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您说的那两个人我也不认识,还请您明察。”

    “相公,出什么事情了?”店铺后面,忽然传来温柔的担忧。

    “没事,娘子,是我以前当差的同袍。”

    “那我给你们泡杯茶吧。”

    “不用了娘子,你继续忙吧,杨家夫人的衣裳做好了吗,她明天就要。”

    “这么急吗,那我现在去做,相公,你好好照顾你的同袍。”

    “放心吧,娘子。”

    杨天歌忽然觉得肩头一松,再次转头,那只小小的黑猫竟然已经不见了。环顾四周,他只看到一个小小的黑影迅速消失在帘子后面。

    心中好奇,就听荣海压低嗓音:“杨捕头。”

    杨天歌回过神来:“荣海,本捕头问你。七年前死在胡府的南宫云,你还记得吗?”

    荣海苦笑一声,眼眸里露出恐惧:“我怎么会不记得,自从那次之后,我整夜的睡不着觉,所以才不做了捕快。那具尸体的死状太诡异了,若不是石老捕头领着,我都不敢上前。”

    “南宫云是血衣派掌门的事情你应该清楚。”

    “嗯,血衣派好歹是七塘镇附近的邪派,我们身为捕快自然知晓。”

    “你们在她身上找到什么东西了吗?”

    “东西?”

    “比如血衣神功。”杨天歌目光宛若闪电急射,直刺荣海眼眸。

    荣海面色惊异:“她身上有血衣神功?”

    见杨天歌直直的盯着他,荣海急忙道:“就算有,我也不知道啊。”

    “你没见到?”

    “没有。”

    “那你觉得会是谁拿走了?”

    荣海皱起眉头:“她身上真的有血衣神功?”

    “是本捕头在问话。”

    “如果她身上真的有血衣神功,而且被拿走的话,或许只有一个人可以。”

    “谁?”

    “刘仵作。”

    杨天歌心中一跳,他本以为会从荣海口中听到石老捕头的名字,可为何偏偏是刘仵作。

    “当时我和石老捕头还有苟大等人一起去的胡府,众目睽睽之下,任何人偷东西都会被发现,我们将尸体运回衙门停尸房,便又回去胡府寻找线索。”

    “你们在胡府可搜到什么?”

    荣海摇头:“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搜到,所以这起案子才成了悬案。”

    “那为何你会怀疑刘仵作?”

    “是他亲自替南宫云验尸,如果南宫云身上藏着血衣神功,必然是刘仵作偷偷拿走了。”

    “既然你们都知道南宫云是血衣派的掌门,难道从未好奇过血衣神功?”

    “当然好奇过,可那毕竟是邪派武功,更何况都七年过去,再惦记也该放弃了。”

    “你就没有偷偷调查过刘仵作,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偷了血衣神功?”

    “说实话,就算他真的练邪功也跟我没关系。我可不想最后沦落成南宫云那样的惨状。”

    杨天歌继续敲击桌子,他本以为能偷血衣神功的只有荣海和石老捕头,想不到连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刘仵作眼下都有了嫌疑。

    不过荣海说的倒是有些道理,如果南宫云身上真有血衣神功,刘仵作的嫌疑确实更大。

    正想着,黑猫默默从帘子后面走出来,他微微眨动眼睛,异色的眸子宛若水波一般流转。

    跳上杨天歌的肩头,他回过神来:“打扰荣老板了,今天的问话还要麻烦你不要告诉其他人,六扇门办案,你可不要添乱啊。”

    “杨捕头放心,我一定将今天的事情烂在肚子里。”荣海急忙保证,同时心中默念:你可千万不要把我王家小姐子幽会的事情说出去。

    “告辞。”

    杨天歌和李灵麒转身离去。荣海默默注视着他们的背影,忽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娘子。”

    荣海转过头,瞧见白皙纤细的娘子拉开帘子走出来。

    “客人走了?”

    “嗯。”

    女人看了看自己的裁缝铺子,语气平淡:

    “绣花枕头,我今天要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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