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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画制作者产业协会办公室。
三位副会长已经等在这里很久了。实际上协会的副会长通常都有其他的工作，这个协会办公室经常就只有几个处理工作的文员，到了需要的时候协会成员才会到办公室这边来开会。
好在协会的所在地就在深圳，其中两位副会长和郝平这个会长都在本地，有需要的话很快就能从公司赶过来。
但像今天这样，三个副会长一起聚集的次数却不是很多。
这次是郝平让他们过来的。
他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许副会长就抱怨道：“大会长，你终于来了！”
郝平嘿然道：“你如果有事，可以先离开。但是以后可不要后悔。”
许副会长马上警觉道：“……没事儿，我现在很闲。”
郝平的话总让他想起一些事情，比如上次郝平拿来那批周边开发资料，收获就相当的大……虽然同为副会长，但是另外两个副会长的资本可没有他们财团t的大。郝平那边则完全并不怎么想掺和的打算，他得到的好处可是大大的。
郝平笑道：“你应该有这样一种意识……那就是像我这样的咸鱼，一旦主动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那说明我肯定不是消遣你们。”
许副会长：“……我怎么觉得你还挺自豪？”
他很难明白一条咸鱼有什么好自豪的。
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许副会长终于做出了和他的同事一样的判断，跟郝平这家伙说话就要直接一点。
当然郝平觉得他比曲明南要差一点，曲明南判断这点的时间比他短。
许副会长叹道：“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郝平道：“这是我作为会长争取来的福利：我已经联系了几家东京的动画公司，以协会的名义派遣一部分人过去进行交流，为期半年到一年左右。协会的人可以进他们的公司参与动画的制作……”
许副会长一翻白眼儿：“……你直接说就是公派交流不就可以了吗？”
郝平点点头：“是这个意思。”
许副会长道：“没兴趣。”
另外两个副会长则是一脸茫然，他们觉得这是个挺好的事情啊，怎么许副会长一点兴趣都没有？原本他们是打算高高兴兴的答应下来的，但现在却有些不敢随便答应了。
毕竟许副会长说的斩钉截铁的，他们心里没什么底。
郝平奇怪道：“为什么？”
许副会长嘿嘿笑道：“老实跟你说吧，这事儿我们干过。结果是过去了十几个人，最后全成了白给。人家就拿我们的人做最基础的工作，完全就是廉价劳工。我再也不上这个当了，早知道你说的是这个，我刚刚就应该直接走。”
郝平笑着说：“你现在也可以直接走，我不拦着你。”
“我不走。”许副会长说：“你什么意思？”
郝平拉长声音说：“我已经跟对方谈好了，这次你们过去，可以直接接触他们一部分素材资料，可以给你们看素材库，包括原画资料在内……”
许副会长跳起来说：“真的？！”
郝平道：“你不是说没兴趣吗？”
许副会长着脸说：“我说过吗？……就算我说过吧，可以拿到这些素材资料，别说只是说过了，就算是白纸黑字写下来的，我也能给你吃下去。”
郝平道：“谁说可以拿？……可以查看，但不能带走。出了人家的门，你们连一只铅笔都不能拿走。能带走多少，看你们的脑袋有多少容量。”
许副会长直接说：“应该的！”
郝平又说：“另外还有要求，我得跟你们说好。”
许副会长跟个听课的小学生一样，正襟危坐：“你说。”
“第一，你们这次公派过去的人，在人家的公司里得帮忙干活，但是没有工资。工资由选派人员所在的公司出。至于你们和选派出去的人签什么几年的工作合同之类的我就不管了，反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几个副会长都点头道：“应有之义。”
这就相当于公派留学，工作实际上也是一种学习过程，别说不拿工资了，其他时候能够拿到这种机会，他们出学费都肯。
“第二，我答应以协会的名义办讲座和论谈会，邀请他们的人作为主要嘉宾……”
许副会长拍着胸口：“没问题，就算别人不同意，我们财团t包下来也可以。”
郝平看了他一眼：“人家就是看中我们协会的名义。”
实际上在上原大小姐的夸张……或者说润色下，目前这个刚成立并不久的民间协会，在东京行业圈子里赫然变成了重大的全产业协会了。
前段时间国内出去撒币买版权的网站实在是太能撒了，一群被出版社压制得苦哈哈的制作公司，正打算以这边作为新的盈利点。自然是害怕得罪了这个“势力很大”的协会……不指望协会帮忙营销，别给捣乱就行。
所谓的应邀，除了给自己赚点“海外名人”的资历，更多的倒是想跟协会结个善缘。
要不是如此，就算上原大小姐真的能止东京小儿夜啼，人家也不会很愿意答应这件事。
当然根据上原大小姐的反馈来看，他们也不会把最核心的一部分教出来的。但这点郝平早有心理准备。他这次计划坑到的，其实是那些积累起来的庞大素材资料……
这玩意说起来也不是什么机密，如果是当季当红作品，指不定还会拿出一部分出版骗粉丝钱，但不同的是积累起来的，更多更全且量大管饱！
这对于技巧以及逐渐掌握，正缺乏大量素材的国内动画公司来说，正是需要这些东西磨练技术的时候。
……郝平先生一向擅长题海战术。
“人你们商量着选好交给我吧，但是一定要水平过关的。别忘了人家答应的要求之一是你们的人要能帮忙干活。”
郝平看着凑在一起又准备分赃的三位副会长：“另外不许你们几家瓜分完了，给协会成员一个公平……算了，也不指望你们公平了，至少给留点。人选出来之后把名单和资料给我，由我们公司的于小姐安排分配。”
许副会长理直气壮道：“我们财团t旗下的，每个公司应该单独算吧。”
郝平嘿嘿笑道：“……反正最后这件事情我会发布给全体会员的，你这个副会长要不想被人弹劾下台，还有准备下届会在选举赶我下台自己当会长的话，你自己看着办吧。”
许副会长：“……”
郝平叹道：“这也算是我这个‘一届会长’，多少尽的一点心意吧。你总不好连这点功绩也给我黑掉吧？”
许副会长突然说道：“我突然觉得下一届会长还是你来当比较合适，要不我还是继续当这个苦力副会长吧，你总能给咱们协会带来一些福利……这事儿至少我就做不到，我现在突然好奇你们事务所在那边有多大的实力了。”
郝平心说实力不怎么好说，反正名声不咋地。
前两年还喊打喊杀呢。
多半还是上原大魔王的凶残造成的。
但郝平先生并没有注意到，上原大小姐的凶残，底气来自哪里。斗争中拿不到的，谈判桌上也拿不到。
郝平道：“别胡扯了，早点把名单交上来吧。过两天我去东京的时候顺便把这事儿给敲定下来，晚了你们就得再等上几个月了。”
许副会长突然道：“你要去东京了？”
郝平点头：“是啊……圣诞节之后就是冬日同人祭，再之后，就是1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