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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文房间的门不但大开着,而且里面跟外面一样的脏乱。
当初我们交待她打扫这里的事一点没做,而且因为里面装了网线的原因,这位大姐还买一台电视,装了电视盒在里面看,此时那张原来做为龙文写字台的桌子上,放着电视,电视边上还堆着一些吃剩下的饭菜,不但脏,且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来。
我几乎不敢想像这样的一个人竟然是家政公司推荐给我们的保姆。
萧闵行也气的脸色发青,揪着她的手上都是青筋凸露的。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就先使自己冷静下来,轻声对他说;“先放开她吧,我们去金可那里看看。”
没想到他表面看上去气极攻心,实际上还是要比我冷静,摇头说:“我们俩不能去,叫警察过去。”
是啊,这事现在已经不单纯是个人恩怨了,自从金可出事以后,警察早已经调看了当时的视频,而且也调出了她以前的犯罪记录,蓄意谋杀罪很容易就能成立的。
现在我们两个如果私自去搜她的住处,反而容易给人留下把柄,倒是叫警察去的话更为合适。
萧闵行给警察那边打了电话以后,就拖着那保姆出来。
我们当然是去找家政公司算帐了。
没想到那个保姆在路上就大喊大叫的说自己不要去。
我觉得事情特别古怪,就让萧闵行把车子停到路边,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不说还好,说完以后,我们两个气的直想把她直接吊打一顿,都特么不解心头之恨,也明白了叶光为什么会问我那样的问题,他一定觉得我们把他争取过来以后,却像他养父母一样,最终也是把他交到别人的手里虐待,不但不关心他,也不会去管他的感受。
那些线条里的坏女人,大概画的也是这个女人吧。
原来这个保姆根本就不是我们从家政公司那里找来的,而是后来被金可调包的。
我们找来的那位,在没上岗之前就被知道内情的金可,用一些理由回绝了,而这位则是她的同乡,这个女人在海城也好久了,因为好吃懒做,又不想回到家乡受苦,所以平时日子过的都很不好,但是因为跟金可她们同乡,平时吃不上饭的时候就会去求她们施舍。
她被介绍到这里以后,所有的条件都好到让这个女人欢呼,光是平时我们给她的生活费就比她过去打零工和金可她们那里求的多。
而且她也根本不会去照顾叶光,反而让他来照顾自己。
用这个女人的话说:“他什么都会做的,不需要照顾啊,平时我们烧开水,泡面,都是他自己完成的,不过他脾气也臭,我让他给我泡一碗,他都不理。”
萧闵行听到这话,牙都差点咬碎。
我只能去拦他,以免再闹出别的事。
人虽然没有告诉,但他瞪着那个女人狠声说:“我们给你钱是让你照顾他呢,你现在还让他来照顾你,当真是不知死活。”
那女人就把头低下去,眼珠滑来滑去地说:“也没有老让他照顾我啊,他也不干的,他不听我话。”
我去,这特么是人说的话吗,让一个智力障碍的人去照顾她。
萧闵行已经气的头发晕,他把车门打开,下去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重新上车后,一句话也不说就往前开去。
我因为不知道他要去干吗,就问了一句:“这事……。”
“去警局,交给警察去处理吧。”
她会被判什么样的罪,是监禁还是罚款我们也不知道,但是如果不快点把她送走,我真的不敢保证就萧闵行我们两个的爆脾气,最后会忍住不打她一顿。
这女人送走好久,萧闵行都没从那种暴怒的情绪里出来,一脸青筋,车子开到路上好好的,他就会往方向盘上砸一下。
我看的心惊肉跳,安慰他说:“没事了,以后让叶光就跟我们住在一起,反正现在我也没有空去工作室,他也不用去了,就在家里就好了。”
他就恨着声音说:“是我们太大意了,还好没有出更大的事,不然的话……。”
其实我知道他也是一个外冷心热的人,表面上他不喜欢叶光,而且还因为他以前喜欢我而有些吃醋,作为男人这些也都是正常的。
但同时,萧闵行也理解那样的一种人群,他自己也曾经是这样走过来的,所以自从我们插入到这件事情以来,他还是全心全意在帮着我,或者说帮忙他。
但是他太忙了,很多事情都关注不到,而且最近我们身边不断的发生各种事。
一定程度上已经搞到人心慌慌了,所以根本没人想到这边会出问题。
他说的很对,幸好是我们发现的早,如果真等到叶光出了事,那我们会后悔死。
既是这样,今天的事情还是很蹊跷的,有人应该是想把萧闵行引到工作室去,结果没想到去的却是我,他们想做什么?那个人又是谁本来就是一个炸弹,就藏在我们身边。
“这个事情你先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从明天开始我把白小晴调回来,工作室交给她去处理,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把这里卖了。”
在去他公司的路上,萧闵行跟我说。
其实这个工作室现在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而且还是挂在我的名下,我倒没觉得卖不卖的有什么重要的,是他自己一直认为当初就是为了我的爱好而做的,总要坚持一下的。
“你现在太忙,我也没时间管理,卖掉也没什么不好的,再说了,如果我以后上班,你下面不是还有很多公司嘛,随便去一家不都是一样。”
萧闵行听到我这么说,就转头看我,许久才轻声说:“那不一样,那些公司都是以利益为主,只有这里是用我们的名字做起的,而且也是为了你的爱好,我的情感,意义不同吧。”
很少很少听他这么动情地说一件事,从我认识他开始他要不是理性的冷酷,要不就是暴怒到让人心惊,像这么情深意浓说一件事,或者说一个人几乎没有,而且他是商人,所有事都是以利益的前提而做,对于不赚钱又麻烦的事情,结束本来就是正常的,却没想到他会对这间工作室这么重视,原因仅仅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