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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街上这段小插曲,随着时间的推移,尘封在了少年和少女的心底,静静地等待着某一天被开启。
有了明确目标的卫晞和没有明确目标的陆白,继续投入到了紧张的学习中。时间如溪流潺潺,少年少女们的烦恼、欢喜都随之远去,留下的是刷不完的习题和背不完的单词。
2008年5月中旬的一天,大家照常上课,照常吃午饭。然而午后一场突如其来的地动,打破了这一日宁静。
后来同学们才知道,距离蓉市七十多公里外的一个小镇,反生了强震。
出于学生安全考量,蓉市决定全市大中小学暂时停课三天。
一时间,电视里全是关于这场地震的报道,这场灾难牵动着每一位国人的心。被救出的人的乐观,救援人员的英勇,感动着每一位国人的心。
地震救援在继续,全国上下,万众一心,众志成城。
学习也在继续,后黑板的高考倒计时,数字一天比一天小,直至归零。然后,莘莘学子带着老师的谆谆嘱托、家长的殷切期盼,站上了属于自己的战场。
大家都说高考是最公平的一次竞争,因为高考给了很多家境贫寒的学子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但高考同样也是残酷的,对于没有付出努力的人,他丝毫不通人情。
考室内,卫晞最后一次检查自己的答题卡、试卷,然后放下笔,望着窗外,这个快要18岁的少女,笑了。
另一个考点,考室内,陆白放下手里的笔,望着窗外,这个快要19岁的少年,眼里有着从未有过的迷茫。
高考之后,王思瑜邀请卫晞一起去毕业旅行,可是卫晞拒绝了。因为她报了一个绘画班,要学设计,应该要有绘画基础才行。
王思瑜抱着她:“宝宝,你说你都这么漂亮了,你还这么努力。宝宝,你这么努力,以后你养我吧?”
“好,以后我养你。”
“只能养我一个人哦。”
“嗯,只养你一个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卫晞房里传来两个女孩爽朗的笑声。
客厅里的卫爸爸和卫妈妈听见了,卫妈妈叹叹气:“这两个孩子到一块儿,就疯得没完没了。”
“你和白玲那会儿也跟她们差不多吧?”卫爸爸吐槽。
“我们那时候很淑女的好吧。”卫妈妈反驳。
两人随即相视一笑。
在等待成绩的日子里,卫晞很忙碌,从没有学过绘画的她,得从零基础开始,所以她比绘画班里的其他人要努力得多,常常是她们班上最后一个离开,好在卫晞这方面的天赋似乎还不错,一段时间之后,取得了不小的进步。
陆白就显得很轻闲了,每天除了打打球,跑跑步,睡睡懒觉,然后就站在自己房间的窗口发呆。
陆妈妈见了这样的陆白,不由得有些担心,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儿子谈一谈了。
某个周六的晚上,陆妈妈窝在沙发上追剧。陆白跑完步回家,就看到陆妈妈窝在沙发上笑得像个少女,他知道白老师肯定又再看偶像剧了。白老师能同时喜欢鲁迅、莎士比亚和偶像剧,陆白表示很佩服。
见陆白回来了,陆妈妈招手让陆白坐到自己身旁。
“妈,您看偶像剧就算了,现在还要求我跟您一起看吗?”
“你少贫嘴,妈有事要问你。”
“您好歹让我先洗个澡吧,我刚跑步回来呢,一身臭汗,您也不嫌弃!”
“我不嫌弃,你就在这儿坐着,等我把这里看完。我一会儿还要改卷子呢,你洗个澡不知道要耽误多少时间。”
陆白只敢在心里默默吐槽:要改卷子,您还在这儿看剧。
“哎哟哟,陆白你说,你怎么就不像这剧里的天才小子一样,能吸引女孩喜欢你呢?你看看这个小姑娘,虽然笨了点,但是很可爱。关键是她身上有一股锲而不舍的劲,我特别喜欢,不管自己做不做得到,总会努力的尝试。你知道吗?妈妈最喜欢看她一直跟在男主角身后的那股傻劲,男主角说想要当医生,她就要当护士。你说要是妈妈的学生们,能用这种感情来热爱学习,那他们成绩得有多好啊。”
陆白给了妈妈一个大拇指:“白老师就是白老师,看个偶像剧都能联想到您的学生,儿子佩服!我洗澡去咯。”说完一溜烟跑了。
“诶,你给我站住,我有话要说。”
“明天再说吧。”陆白背对着妈妈挥了挥手。
洗完澡,陆白躺在床上,自从那次和卫晞一起逛街之后,他就老是会想起卫晞。高考前还好,每天有刷不完的题。但是高考结束之后,自己突然闲下来,脑海中就总是浮现卫晞的身影,笑的卫晞,哭的卫晞,领奖的卫晞,舞剑的卫晞,说起梦想时眼睛会发光的卫晞。那么清晰而有那么遥远。
少年的手抚上心口,这里,好像每次想到卫晞就会跳得很快,卫晞不会给自己下什么毒了吧?陆白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拉上被子蒙头睡觉。
这一夜,陆白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
第二天起床,陆白把自己的被褥床单投放进洗衣机里,觉得自己大概病得不轻,他决定要弄清楚,于是他约出了自己的好友——李阳旭。没错,就是李阳旭。当初李阳旭确实只是单纯的想和卫晞做朋友,因为他是想通过卫晞认识王思瑜,可是就这样被陆白破坏掉了。结果现在都高中毕业了,李阳旭也没能顺利认识王思瑜,因为王思瑜认为李阳旭可能喜欢卫晞,从此再也没有看过李阳旭打篮球,自动屏蔽了李阳旭。李阳旭后来反而和陆白成了无话无话不谈的朋友,少年的友谊来得如此之快。
两人坐在肯德基里,一人一杯可乐,安静地喝着。
“陆白,你不觉得我们两个大男生坐在这里很格格不入吗?你有什么事,说吧?”
“大旭,你高考志愿打算填哪里啊?”
“看成绩吧,如果可以就西南财大,我离不开蓉城的美食。你呢?”
“我还没想好呢。”
“大哥,还有几天就出成绩了,你还没想好!你玩儿呢?”李阳旭大吃一惊,声音也不由提高了很多,一下子吸引了众多目光。
“你小点声,我是真的没想好。再问你个事啊,我有个朋友,这段时间老是想一个女生,然后做梦还梦到那个女生,以前他听到那个女生说不喜欢自己,就很生气。这是怎么回事啊?”
“哪个朋友?我认识不?”
“你不认识,还有啊,他想到那个女生就会心跳加快,还有一次他意外抱到了那个女生,心跳也很快,这又是怎么回事?”
“简单,他喜欢上那个女生了啊。”
“喜欢?喜欢是什么感觉?”
“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些感觉啊,总想她,还梦到她,听说她不喜欢自己就很生气,看到她就心跳加快,抱着她心跳得更快。这就是喜欢,你全中。”
“什么我全中,那是我朋友,朋友。”
“哦,你朋友全中。”李阳旭说着站起来,手搭着陆白的肩,“走吧,我的朋友,回学校打一场球。”
两人回到学校,打了一场篮球,然后分别,陆白继续在操场上跑步。没多久,李阳旭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本书——喜欢一个人的99个秘密。
“少年,别跑了,跑步不能跑掉你的烦恼,这本书送给你,希望能帮到你。”李阳旭把书抛给陆白,五彩的书,在空中划出一道五彩的弧线,就像此刻少年五彩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