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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当多年以来的梦想毫无征兆地在眼前实现，而且是触手可及的程度，人的心态是有可能会发生突变的。
并不是什么说得到了就不珍惜云云，而是以往觉得遥不可及，甚至高高在上的存在，突然出现在面前，发现也不过如此，这种反差，是会让那种一直以来的感情发生转变的。
李成旻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他一直以来有个习惯，认真唱歌的时候，为了尽快进入情绪，演唱的时候是全程闭着眼睛的，所以刚刚录音过程中少女时代的突然来访，他并没有看到。
现在唱完最后一句，摘下耳机，睁开双眼，赫然发现外面的工作室被多出来的许多少女塞得满满当当。
目光依次扫过，那一个个精致的面庞都是他印象中，十年前，那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模样。
以往觉得舞台上光鲜靓丽的idol和歌手们，现在自己似乎也马上要成为他们的一员了。
以往觉得遥不可及，连演唱会都没有能够完整地看一场的少女时代，现在一睁眼就出现在离自己不到五米的距离。
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她们看了十几秒，李成旻的眼神很是复杂。从一开始的惊喜，逐渐变为好奇，再到眼眶有些湿润的感慨...
原本以为会出现的上蹿下跳的激动，热泪盈眶地上前握手拥抱签名，都没有，只是静静地端详着，他印象中的那九个女孩十年前的，最美好的样子。
最后，目光停留在jessica郑秀妍身上，没有再移开。
哈，就是这个女人，让他在后世的2014年秋天几乎是经历了一次死亡。
仍然记忆犹新，李成旻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去现场看她们的演唱会，当天早上刚到会场附近，就看到了凌晨的那条微博。
那天晚上，在他周围的所有fan们，冲着舞台上的八个女孩撕心裂肺地喊着缺席的第九个人的名字。
而他没有，在周围喧哗得听不清舞台上说的话时，他却清晰无比地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
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安静地度过了与想象中截然不同的演唱会之夜。
至今他也没弄清楚她退团的内幕，但作为从出道开始就一直追少女时代的铁粉，大致上的利害关系，李成旻心里是有数的。
不论怎样，十年的姐妹情谊不可能是假的，说到底就是利益冲突，但所谓队友排挤说，李成旻从来都不相信。
他这次能成功争取到出道机会，已经算是完成了他的计划的第一步了，更长远的目标之一，就是保全这个韩国名片少女时代的完整。
退一万步讲，至少要搞清楚，到底为什么，最终会闹得不欢而散。
眼前这个精致如洋娃娃一般的女孩，也挑起了眉毛，直视着李成旻的目光，毫不躲闪，似乎是要回应什么，又好像带着些挑衅的意味。
李成旻倒是有些迷惑了。
这么些天以来应该是第一次见郑秀妍吧，为什么感觉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敌意...
郑秀妍自不用说，更是又堂皇又生气。
“什么人啊，前辈看着你，你就这么瞪回来？”
“长得童颜就可以装傻卖萌吗，还创作天才呢，不过就是个没礼貌的小屁孩罢了...”
这些自然是内心os，众多前辈在这，还有摄像机，不可能骂出声。
但少女们有眼色的几个，已经将李成旻出神的凝视，以及两人的眼神互动看在了眼里。
只是隔着有些反光的玻璃，或许没能读出李成旻眼神中的那么多戏，不过最后目光聚焦于jessica，以及两人有些火药味的对视，众女是看得出来的。
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抿着嘴不说话，最后是李顺圭用胳膊碰了碰郑秀妍，郑秀妍才把眼神移开。
“成旻啊，在里面干什么呢？”
朴浩镇疑惑地回头，只见李成旻依旧站在原地，抿着嘴唇，目光有些呆滞，不知道在看谁。
李秀满、俞永镇和kenzie三人相视一笑，这几位都是知道李成旻是少时粉丝的，看李成旻如此失态，只当是粉丝见到偶像时的不知所措。
然而在少时众人眼里，李成旻这样的表现就有另一番意味了。
她们会来找李成旻，本来是借了个由头，为了krystal找他讨说法，但众人打心底里是不太相信s*m家的出道艺人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s*m作为三大娱乐公司之首，练习生资源本来就不缺，所以能出道的艺人个个都是千里挑一。
而且众所周知，s*m公司对于练习生的道德品行是有极严格的要求的，练习生时期一旦发现有品行不端的情况，一定是毫不犹豫的开除处理。
但是现在看到这个“嫌疑犯”的样子，加上已经接受到了“可能是偷窥狂”的信息，少女们先入为主地理解成是看到krystal的姐姐jessica而慌乱的表现，似乎也合情合理。
“成旻别害羞嘛，跟少女时代前辈们打个招呼。”
kenzie无奈地笑着把李成旻连拖带拽地拉出了录音棚，这期间李成旻的表情自然了许多，看起来终于是缓过来了。
“少女时代前辈阿尼用哈赛哟，我是李成旻，请多指教。”
李成旻平复心情，九十度鞠躬行礼，众女微笑俯身回礼，毕竟礼节还是不能少。
俞永镇拍着李成旻的肩膀揉了揉，似乎是想让他放松些：
“过几天成旻就要出道了，你们少时可得多带带他，这孩子真的前途不可限量，少时也加油别被成旻追上了。”
少时众人挂着可爱的职业微笑应声称是，见李成旻的表情很是局促，一旁的李秀满摇摇头：
“永镇你也别总夸他，小孩子你夸多了就不知天高地厚，还当着我们大势少时的面，很有可能是会骄傲的。”
少女时代连忙摇头摆手谦虚一波，俞永镇也呵呵干笑几声，
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大手一挥：
“来，正好少女时代也来了，我把成旻这次的录音用音响放出来，大家都听听，作为歌谣界前辈评价一下后辈的作品。”
说罢就去捣鼓设备去了，李秀满也没阻拦，刚刚带着耳机，摄制组也只能在一旁干看着，外放出来在节目中亮个相也是好事。
只是俞永镇这家伙是真喜欢李成旻啊，这么兴奋的样子还真是少见...
转念一想，李秀满眯着眼睛冲着泰妍开口问道：
“少女时代今天这么闲吗，不加紧练习准备年末舞台和演唱会，来公司专程看望后辈来了？”
金泰妍小嘴一开一合，欲言又止，不敢抬头和李秀满对视，最后还是忐忑着把对朴浩镇说的那套说辞又说了一遍。
李秀满沉吟一声，没发表意见，似乎对这几个孩子偷懒的理由并不在意。
一旁的郑在贤找到空档，插嘴向李秀满提出请求：
“会长nim，请面向这边，评价一下李成旻xi的歌曲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