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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点，真的就差一点，李成旻就没有克制住自己一巴掌扇过去的冲动。
在这么多人面前，要是打了一个女练习生，出道这事估计也就砸了。
从前他总是谨慎至极，许多可能不算什么大的事，比如翘课翘晚修去打球上网，这些事他一直没敢做。
前几天一次晕倒，发现居然刷新在了首尔，才有了些游戏人生的态度。
才敢上来就跟李秀满谈条件，才敢并不懂太多专业知识，还煞有介事地写了份策划。
出道艺人打练习生，跟老师社长这些人打练习生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就算是最好的情况，公司竭力压下对外所有可能的影响，但内部纸总是包不住火，他在公司内部的名声还是会毁了。
最后叹了口气，还是不能想到哪做到哪啊...
“首先，向涩琪xi道歉。”
几乎没有停顿或犹豫，许灿美就向着涩琪的方向低下了头。
“对不起。”
她虽然以五年练习生的身份在其他人面前盛气凌人地摆尽架子，但还是很有眼力见的。在确定要出道的“前辈”面前，最好的选择是看清形势及时认怂。
“还有你刚刚关于sunny前辈和宋茜前辈的言论，我不希望以后再听到。”
说实在的，作为一个完全没有练习生经历的人，李成旻对s*m练习生之间的小打小闹以及勾心斗角的了解，完全来自他后世在韩娱，以及不知道靠不靠谱的爆料帖。
他不想把事情闹大。于是决定借这个机会，在练习生中间树立一个光辉（？）形象。
结合他这两天在公司里听来的消息和刚刚在门外听到的内容，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了他的演讲。
“你两次出道失败，我不否认运气是差了些，我也相信能两次进入出道组的你的实力。”
“能进入s*m公司成为练习生的各位也是，通过层层选拔脱颖而出的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随即，李成旻话锋一转。
“但是，你要知道，在场的其他人也听着，公司的出道选择是绝对没有所谓走后门的说法的。”
“你们自己用脑子想想，公司在自家组合里塞一个没实力靠关系的家伙，结果在舞台上各种破音断气忘词错动作，难道不是在给自己抹黑吗？”
只见一旁的练习生们有几个作沉思状，许灿美则又是低下了头，李成旻也对自己的演讲还算满意，接着说了下去。
“自砸招牌的事，s*m是不会做的。你们可能不知道，sunny前辈在以少女时代出道之前，在她父亲的公司底下练习了9年，许灿美xi，这差不多是你练习时长的两倍了吧？”
“至于victoria前辈，她是从天朝最好的舞蹈学院毕业的，舞蹈功底有多强，你们应该比我清楚。”
“而且公司选择出道人员，除了实力，定位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项。”
“这么说可能不太合适，但宋茜前辈的天朝籍身份就是符合公司的发展需求，就是比你们有优势。”
“我说的这些很浅显，许灿美xi你心里可能也清楚，你只是因为不能接受出道失败的遗憾，而用练习时长这种不痛不痒的东西麻痹自己。”
“在这里叽叽歪歪，怨天尤人，还打压嘲讽后辈，有用吗？有点前辈的样子吗？有时间还不如多练习，提高自己的水平。”
李成旻并没有多少说教的经验，说着说着感觉自己越来越像后世学生时代遇到的那些古板的老师们，套路似乎千篇一律。
不过看这一帮小姑娘乖乖地罚站了半天，许灿美的下巴也低得可以碰到胸口了，威慑效果似乎已经达到，李成旻也就此打住。
“好了，下不为例，那个...”
只见一边的姜涩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另一边，和一个比她稍高一点的女生靠得紧紧的，手臂挽在了一起。
这个小姐姐长得用一个词就可以形容：标致。
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嘴，主流审美对女性五官的所有要求，都集中在了这个鹅蛋脸上。
半岛祖传单眼皮和一点点婴儿肥，也挡不住她的天生丽质。
李成旻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由得奇怪地把目光转向刚刚注意到的矮个子女生身上。
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裴珠泫吧？
虽然和后世那极度精致的“神颜”脸蛋还有些差异，但眉眼间的似曾相识，李成旻恍惚间还是认了出来。
难道这时候裴珠泫和姜涩琪还不熟？
那个看起来关系最好的女生又是什么人物，怎么感觉比裴珠泫还漂亮...
“涩琪xi，跟我出来一下。”
再一次，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姜涩琪身上。讷讷地应了一声，和孔升妍小声耳语几句，便跟着李成旻往门外走。
姜涩琪受不了这种被围观的感觉，低头快步走着，突然被前面一个障碍物挡住了，“啊”地轻叫了一声。
是李成旻停下了脚步。
“看什么看，不用练习了吗？”
一时间练习室又热闹起来，十几名少女来往穿行，脚步声四起，就是没有一个人说话。
李成旻不再回头，领着姜涩琪出了门。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不过李成旻没走多远，在走廊最近的一个拐角停了下来，靠着墙壁，若无其事的语气随口说道：
“涩琪啊，打算什么时候请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