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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证书吗？”
冷不丁的这一问，着实把李成旻问傻了。
对啊，他一个重生过来的人，技术是有，但证书啥的上哪找去，只得尴尬的回道：
“额，忘记带了，很重要吗？”
朴炯泰往他身后瞟了一眼，见李成旻没提袋子没背包。倒不是不信他，习惯性的随口一问罢了。
眼前的少年既然都夸下了海口，那自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何况证书确实不重要，他有没有那能力，一试就知道：
“角落有个电钢琴，成旻你弹一首拿手的曲子，要是能弹唱更好。”
李成旻回头望去，一架看起来有些年纪的电钢安静的待在角落。略一思索，就决定了曲目。
g小调夜曲，这是虐他无数遍的肖邦。
调整了一下座椅，手指轻触琴键，双眼微闭，按出了第一个音符。
只是手上肌肉记忆地弹着，时不时偷偷抬眼瞟向朴炯泰，却没有得到想要的反应。
朴炯泰依然正襟危坐，握笔记录着什么，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
不会吧，s*m真有这么藏龙卧虎吗，底牌都亮出来了还能这么淡定？
莫非这家伙不识货吗，小爷我这专业水平...
“好了可以了，就到这里吧。”
李成旻还在心里胡思乱想，如果有琴谱的话第一页还没弹完，那边已经开口打断了。
反而，这么一打断，李成旻倒觉得这把稳了。
国内的钢琴考级，不论级别高低，演奏者第一句弹完，有经验的评委基本就对考生的水平把握的七七八八了。
将乐曲完整地，没有错误地弹出来，只是达到了钢琴的最低要求而已，唱歌也是同理。
真正体现水平的是演奏者对感情的拿捏，体现到钢琴上就是对按键轻重、力度、踏板、节奏等等的控制。
作为练习生歌唱部室长，即使对钢琴只是了解些皮毛，但也明显能看出来，至少钢琴水平是货真价实的。
“成旻xi的钢琴水平我已经了解了，很不错，接下来准备唱歌部分吧...”
低头看着像是资料或者模板之类的东西，朴炯泰照着念道：
“曲目自选，语种不限，最好是能体现你的特点的那种...能够弹唱自然更好。”
“好的。”
没有离开座位，清了清嗓，手指再次轻放在琴键上。
“冷咖啡离开了杯垫，我忍住的情绪在很后面...”
这首歌作为他的泡妞神曲，已经在场上场下弹过了无数遍，乐谱可以说是倒背如流。
这几天来初试牛刀，年轻了十岁的嗓音也比想象中的要清澈许多，甚至李成旻自己都吓了一跳。
原来，健康声带的感觉是这样的...
从小并没有接受正规声乐训练的他，由于高中时觉得飙高音震慑全场的感觉太帅了。
自己随便在网上找了些不靠谱的教程，在家里瞎练高音，由于方式不专业，又没把握好强度，小小年纪练得干脆倒嗓。
最后李成旻不止高音上不去，原本磁性的中低音也唱不出来了。
这也直接导致大学入学面试的时候差点没过，之后唱功更是再没有显著进步，只停留在共鸣技巧的运用层面。
也正是因为倒嗓，最后毕业了，同学们留校的留校，深造的深造，找工作的要么进培训班要么入体制，他自己却连一份中学音乐老师的offer都拿不到，只能在写字楼做着跟音乐毫不相关的工作。
没有条件休养恢复，带着已经倒嗓的声带也生活了十来年，本来已经习惯了。
现在，给了他一次重来的机会，情况...或许会有所不同吧？
“...幸福的碎片，要我怎么捡～”
谨慎起见，最后的high?c高音，李成旻还是用了假声。万一玩脱，之前塑造的强力新人形象就全毁了。
只唱了一节，弹着尾奏，目光再次迎向朴炯泰，让李成旻再次失望的是，还是没有从他眼中看出太多波动。
“天朝歌曲？”
最后一个音符刚刚消散，朴炯泰就开口了。
“是的，或许周董您听说过吗，不能说的秘密那个，这首就是主题曲。”
“啊，听说过，很有才华的一个歌手。”
然而看他眼神飘忽的敷衍表情，李成旻就知道朴炯泰应该不熟，客套话而已。
“挺不错的，弹唱功力过关，技巧有训练痕迹，在艺术学校上学吗？”
“不是，自己在家随便练练。”
“嗯...那确实挺不错的...”
果然，还是不够吗，李成旻心想，不过他从来也没指望一帆风顺的进公司。
“我其实还有几首自作曲。”
“哦？”朴炯泰仍然不太意外的样子，随口问了一句：“是中文还是韩文？”
“有的填了中文歌词，有些我尝试用了韩语。”
“好的，那么请展示一下韩语的部分吧。”
脑海中选定了歌曲，调整了电钢的音色，深吸一口气，李成旻再次开始了弹奏：
“她离我而去，我却无能为力”
“爱情也渐渐离去，我却像一个傻瓜呆呆的站在原地”
...
“if?you，if?you～”
第二曲唱毕，再次看向朴炯泰，李成旻终于看到了期待中的反应。
事实上，从第一小节一唱完，在娱乐圈后台久经沙场的朴炯泰就已经被完全震撼了。
作为天朝人，居然能创作出能如此精确打击到他内心的韩式旋律。
虽然s*m旗下的艺人以鼓点强烈的舞曲闻名，李秀满对舞曲的执着也是众所周知，但不代表公司里的所有人都只喜欢舞曲。
更何况能在s*m公司的vocal部门工作，对音乐方面的辨别能力肯定是有的。
这首歌本身的质量绝对是韩式抒情曲中金字塔顶级别的，从谱曲到填词，还有副歌部分经典的重复，作为一个大热团体正式专辑的收录曲完全没有问题，不。这种水平的歌应该专门出个单曲...
尤其，最让他惊讶的是，开始演奏前李成旻改音色的细节...
“主任...觉得怎么样？”
已经唱完有一会了，李成旻就这么看着面前这中年大叔朝着电钢琴看得出神，终于开口。朴炯泰也显得有些尴尬：
“这首歌，你起了名字吗？”
“我想就叫if?you吧。”
“if?you...歌曲真的非常棒，恭喜你，通过了面试，成为了我们s*m公司的一员，来，填一下这张表吧。”
朴炯泰兴奋特从抽屉里翻出了一沓表格，抽了一张出来放在桌面上，招呼李成旻过来坐下。
本来这种私下非正式面试，他是没权利自作主张收下练习生的，开始面试前他已经打开了办公桌上的摄像机，全程录像下来，最后要交给练习生部专务理事会讨论。
但对于李成旻，朴炯泰有这个把握，他甚至巴不得理事会那帮闲着没屁放的家伙找他麻烦。
有李成旻这种水平的牌在手，他自信这种当机立断将李成旻收入s*m公司的做法，只会被夸奖，不会被惩罚。
毕竟，当年李秀满放走权志龙的事情，说什么并不后悔，还说什么s*m知道自己要什么，都是屁话，公司内部也从来没有人敢拿这件事在李秀满面前开玩笑。
现在，朴炯泰真的非常庆幸昨天灵光一现做的决定，发掘了这么一个可造之材。传到社长总监耳里必然是升职加薪...
“等一下，”李成旻起身走来，坐在朴炯泰面前。
“我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不知道贵公司能不能斟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