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我只能辜负

渝摆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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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暒歌斜了一眼泫然若泣的白曼,漠然置之的拂袖幻为一缕金色雾气飞了出去。

    红景朝有几分失魂的白曼看了看,未想到今日来彤华宫,竟瞧见这极具戏剧性的一幕,实在有些让人看不懂。

    本着都是女儿家的心思,红景近去白曼身前想要安慰其几句:“姐姐心里若是不痛快,红景可陪姐姐出去走走。”

    白曼恨恨的瞪了一眼红景:“陪我出去走走?你连我叫什么都不知。”瞧了瞧红景腰间的平安扣,继续道:“少在我面前乱攀亲!”

    红景顿感脸颊火辣,犹如被抽了一耳光。

    自知哪怕贵为将军的女儿,也断不能与彤华宫的女子相比。

    被看低,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红景告退。”向白曼行了礼,悻悻然的退了出去。

    已飞到五彩云海的南疆,好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看了看各色云团,一头扎进一团软软的紫红色云团里。

    仿佛,置身云朵里,才能让自己的悲伤不那么显眼,更不想有人看见此刻的自己有多狼狈。

    安静的去梳理与暒歌之间,是否有继续走下去的理由。

    躲进云团里的南疆席云而坐,抱着双膝看着眼前环绕周围的云雾。

    抬手伸向云空,流露出悲伤的眼神注视着隐约可见的五指,自言自语道:“离你如此之近,却无法看清你的心,我是那么的相信你,相信你们,相信你们说的每一句话,今日若非是在大殿,你们会不会”

    眼前又浮现出白曼与暒歌的肌肤之亲,情意绵绵

    这刺眼的一幕如同一把尘灰撒进了南疆的眼睛里,一阵刺痛,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涌,呜喑

    泣道:“我的心里好难过,眼泪也不听我的话了,整个人好像都支离破碎了,难道这就是人们说的心痛?”

    藏身于紫红色云朵里的南疆此番呜喑哭诉,原以为,不会有人听了去,毕竟是在云海,又是躲在云团里。

    岂料,竟被旁边紧挨着的一团同样置身于红橙色云团里的旻玄听了个全部,

    听着南疆这番剖心泣言,在云团里打坐的旻玄顿感心被揪了起来。

    想来,暒歌终是未能经受住白曼的热情主动,心暗道:“南儿,你在为暒歌难过,你可知,我也在为你心疼?”随即飞出云团,落在紫红色的云团前:“南儿。”

    蓦然传来一个男子声音唤自己,云团里的南疆很是吃惊,紧着拭了拭眼角的泪:“是何人在外面?”

    “南儿,是我。”

    南疆辨别了一番这声音,旻玄?

    “你你为何在此处?”

    “我已在云海两个时辰,一直在云团里打坐,却听到你,南儿,你能出来吗?”

    “你走吧!我现在这个样子,不想见任何人。”

    “那我就在云团外面陪着你。”

    自己躲在云团里不想出去,旻玄却在云团外不离开,想了想,如此下去也不是个事,遂起身飞了出来。

    看着南疆有些红肿的眼睛,若是可以,很想将南疆拥入怀中,驱赶掉她所有的心伤委屈。

    又恐此举,只会使南疆离自己越来越远。

    “南儿。”

    南疆侧身面向另一边:“你是不是全都听见了?”

    “南儿,我不是故意偷听,我就在你旁边的那团云彩里打坐。”

    也不能怪旻玄,毕竟他来云海都两个时辰了。

    见南疆沉默不语,旻玄继续道:“南儿,若那个人让你伤了心,他就不值得你去托付。”

    看着眼前的各色云团,南疆陷入了神思

    暒歌是容貌倾域的一国之君,可谓是有权有貌的玄域极品。

    现在想来,自己不过识得兰花三千年不到,前有兀颜丽为了兰花,而将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现有白曼不顾姐妹情分,对兰花主动示好,恨不能得兰花点头,为其宽衣解带。

    就算今日暒歌对白曼之举不为所动,若白曼长此以往对暒歌殷勤主动,也难保有朝一日暒歌不会对白曼动情。

    退一万步来说,即使没有兀颜丽与白曼,日后,就不会再出现别的女子了么?

    若是与兰花结下琴瑟之好,那自己这一生,岂不是都在与接近兰花的女子周旋?那不是给自己找罪么?

    况,今日之事,自己已经看清,兰花,就是经不起诱惑的男子。

    那就长痛不如短痛吧!

    神思片刻,南疆娓娓说道:“我喜欢的人,要有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忠贞精神,要经得起诱惑,因我素来不喜与人争抢。若喜欢上他,却陆续有人参与进来,那我宁可放手,还自己一个清静。更不想为了喜欢他,将自己变成为了争风吃醋,而见缝插针的阴险娇娘,令人不耻。”

    “只是,你的身边已有一个在意你胜过他自己的人,而你,却选择性的视而不见。”旻玄暗示道。

    深知旻玄此话是何意的南疆,索性今日就与旻玄说个明白,以免误了旻玄错过有缘人。

    “旻玄,有些人之间的缘分,注定只有朋友间的缘分,无论那人多么令你难忘,都不会成为你命定的红绳一线牵。就好像你我之间,就是命定的朋友情分,除此之外的情意,请恕我只能辜负。”

    心凄不已的旻玄半晌说不出话来,之前的暗示与明示,南疆都是委婉的拒绝,而此次,竟是那么的直白,连装都懒得装了。

    定是因今日南疆的心里,正是一片伤心之地,所以才,是自己说的话不合时宜。

    若彻底失去南疆,一切都将没了意义,包括自己活下去的意义。

    旻玄俊美的脸上布满了灰郁伤感,南疆有些不忍,有几分懊悔自己的直白,伤到了他。

    “旻玄,我”

    恐再从南疆的嘴里听到别的什么戳心话来,旻玄深吸了一口气,截话道:“南儿,你可知我为何会在云海?”转头看向眼前五彩缤纷的云团,继续道:“因为,此处是我与你初次见面之地,我时常来此处重温与你相遇的过程,我相信,与你的初识不是巧合。”

    旻玄的痴心,令南疆感动。

    可感动就是感动,终究不会变成心动。

    “旻玄,我不是你的良人,我一直视你为朋友,为知己。”

    一腔炽热爱意无处安放,旻玄不免感到自己有些可悲。

    不觉间,星目里逐渐蒙了一层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