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兰为王者香

渝摆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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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君者,多疑几分,有何不可?

    阿頔深知自己的话并未有说服力,往后,只有行动来证明。

    无心吃酒的暒歌,注视着那碟兰花酥出神

    该如何削弱叱云珩的兵权?

    原还想着叱云珩给兀颜丽丧灵枯去安之国一事,下一道黄旨罚他交出兵权,此事就算结了。

    此事却经不起细琢,弊端太多。

    首先便是,于一个起了反叛之心的叱云珩而言,会乖乖交出一半兵权?

    弄不好,踩到了他谋逆的尾巴,反使他将起兵造反提上了日程。

    若真到了那时,岂不是害苦了猎桑国的百姓?致使猎桑国生灵涂炭?

    眼下,恐怕只能改弦易撤了。

    不懂国事的南疆瞧了瞧满腹心事的暒歌,自知他是在为国事烦忧。

    只管自己吃酒吃果子,不去打扰暒歌便好。

    白曼见暒歌瞧着兰花酥晃神,不知她是真看不明白,还是为突显自己天真无邪,而假装不明白。

    “君上,您瞧了许久这碟兰花酥,它可有何特别之处?”

    在桌的无象与阿頔纷纷侧目,一个人在思考时,是最忌讳被人打搅思路。

    况,眼前思考之人,不是别人,他可是君上,也难怪无象等人那么奇怪的眼神了。

    暒歌冷瞧了一眼白曼,倒也未露不悦,淡淡道:“那是自然。”

    “喔?我知道了,这就是南疆唤您为兰花的缘故,因为南疆爱吃兰花酥。”

    暒歌转头朝南疆看去,本就俊美得异常的暒歌,即使不笑,也能让南疆感受到他那暖得如冬日的骄阳的神情,柔得似柔绸拂过她的心上。

    南疆笑了笑,接话道:“当初他以为我潦倒至极,终日只得以云朵裹腹,问我可有欢喜的食物,我说各种花,各种果子,最喜欢的是兰花,后才将兰花做成兰花酥的。”

    说起来,兰花酥,算是南疆与暒歌间的定情之物。

    “所以你才唤君上为兰花的么?”白曼道。

    南疆脸颊有些微微发烫,娇羞的模样如一朵娇艳半开的花:“算是吧!”

    白曼轻抿了一口酒,那碟兰花酥很是扎眼,让她心生不快。

    若是可以,真想扔地上踩个稀碎,因为,兰花酥不是为她做的。

    无象见这氛围很是轻松活跃,也参与了进来,打趣道:“岂止算是啊?我看这兰花酥就是您与君上间的定情之作,我可记得那千年里,君上命我不间断的往苦海送兰花酥。”

    见无象拆自己台,羞红了小脸的南疆故作生气的拿了一颗果子塞到无像手里:“吃果子吧!”

    “生气了?这是要拿果子堵我嘴了?”无象笑道。

    南疆拿无象没法子,当下气氛极好,又不能叫暒歌参与进来,使得无象等人拘谨,甚至惶恐,那就不好玩了。

    只好拿起了一块兰花酥翻看起来

    “想吃就吃嘛!还能再开出一朵兰花来不成?”白曼取笑道,倒是想再有一个暒歌才是。

    暒歌闻言,神色略微不正,拿起杯喝了一口酒。

    无象与阿頔纷纷看向暒歌,白曼见状,也看向暒歌。

    自知是方才说南疆的话,君上不爱听,正想为自己辩解一番时,南疆说话了:“万顷鸿濛众花开,唯有兰是真君子。”说罢,朝暒歌看了看,继续道:“他位尊高洁,故而唤他兰花。”

    被南疆如此一番夸赞,暒歌不禁嘴角微扬,心中窃喜不已:“若非无象耍笑你,你怕是也说不出这有板有眼的话来。”

    南疆蹙了蹙眉尖,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兰花,你是在夸我么?”

    无象接过话:“说的如此好,君上当然是在夸你啊!”

    无象如此一说,南疆俏笑道:“我经不起夸,会不好意思的。”转头看着暒歌:“兰为王者香,正好兰花你是一国之君,与你很贴切不是?”

    说罢,将手里的那块兰花酥送进了嘴里。

    暒歌心中美滋滋的有些激动,郑重其事的架势,说道:“纵然坐拥这万顷鸿濛,本君有你,足矣!”

    不管南疆唤自己什么,都不会怒。

    只要是南疆唤的,都可以。

    这滚烫霸气的情话,听得南疆脸红心跳,使得暒歌情不自禁的想

    若无旁人,他当下真的很想吻上南疆那绯红小嘴。

    白曼亲眼目睹这幕郎才女貌,情意浓浓,醋意泛上了小脸,幻想自己是南疆,该有多好。

    好吧!既然不能说君上,那就说南疆,若然,心里的不痛快没处发泄。

    白曼清了清嗓子:“咳,南疆,你矜持点啊!”

    南疆掖了掖鬓发,不好意思的瞧了瞧在座的每一位:“我看时辰也差不多了,我们回宫吧?”

    暒歌瞥了一眼白曼,冷道:“今日就到此吧!”

    阿頔随即起身,拱手道:“臣,先行告退。”

    “嗯。”

    暒歌与南疆相视了一眼,幻为两缕红黄雾气,飞上了虚空。

    无象与白曼紧跟其后。

    将将现身在彤华宫的大殿,眼尖的白鱼/赤乌,齐声道:“君上。”语毕,赤乌上前了几步:“君上,在您离开一个时辰后,红景来过。”

    “可有说是何事?”

    “不曾,属下告知红景,君上不在宫中,她便离开了。”

    堪堪现身的白曼,狐疑道:“红景是何人?”语气中,充满提防意味。

    一旁的白鱼接话道:“红景是水苏将军的掌上明珠。”

    暒歌斜了一眼白鱼:“吩咐下去,送些酒后的参汤来。”白鱼领命后,退了出去。

    活脱脱一个兀颜丽上身的白曼猜想道:“定是爱慕君上的那些莺莺燕燕。”

    反观作为暒歌倾心的正宫南疆,倒是一派漫不经心,理她红景还是蓝景,完全没想过要去提防任何。

    她相信,品行高洁如兰花的暒歌,是经得起坐怀不乱的诱惑。

    见南疆并未因红景之事饶有兴趣,刨根问底的模样,暒歌这才放下心来。

    他可不愿与南疆间因一个不相干的人,变得生分了。

    “兰花,你叫小娥将参汤送进我寝殿来吧!我想歇会。”南疆说道。

    “可是吃醉了?”

    “没醉,就是觉得乏了。”

    “好,正好我与无象有事要商,你去吧!”

    话音一落,白曼近去南疆身边,挽起南疆的手:“南疆,我与你一道回寝殿。”说罢,二人一道往寝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