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有兰花在

渝摆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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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不得多想的无象,飞快的冲进了殿。

    见暒歌怀抱南疆,而南疆却一直在挣扎,诧异之余,抱手道:“君上。”

    “传国医!”

    无象很是茫然,莫非是君上贵体有恙?

    然,暒歌那张完美的脸庞上的忧心,语气里的焦急,致使无象不敢多问,抱手领命后,便疾步退了出去。

    将将走到宫门口,却好巧不巧,碰上先后到来的颜丽与旻玄。

    “无象将军,你如此匆匆,是为何事?”兀颜丽问道。

    无象瞧了瞧颜丽,眼下十万火急之际,想着殿内的状况有些复杂,还是不要予宫外人知晓的好:“兀颜族长,今日君上与南疆不在宫里,你请回吧!”

    堪堪语闭,后方跟来的旻玄问道:“怎么了?”

    “殿下。”无象与颜丽齐声道。

    兀颜丽瞥了一眼无象,知晓无象在说谎,并未当面拆穿。

    按南疆服下丧灵枯后的时辰算来,今日是无论如何也出不了宫去游玩的。

    瞧无象行色匆匆的模样,恐怕彤华宫里早已是乱作一团,兀颜丽脸上泛起一抹阴笑。

    既然殿下也来了,那就一道进殿,瞧瞧今日彤华宫里令人耳目一新的趣事吧!

    “无象将军,你既是有事务在身,我就不耽误你了。”说罢,与旻玄一前一后进了殿。

    无象顿感被束缚了手脚般的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颜丽与殿下进殿。

    若是兀颜丽一人前来,还可硬挡了回去,偏巧殿下也跟了过来。

    在这猎桑国,除了暒歌,就数旻玄最有黄权,无象断断不可阻拦作为殿下的旻玄。

    事已至此,还是传国医紧要,随即幻为一缕雾气飞上了虚空。

    大殿的暒歌紧紧抱着南疆不撒手,以防南疆又要拿起别的什么来吃。

    进殿的颜丽与旻玄瞧见这一幕,两人吃惊的神情分外同步,纷纷妒了一番。

    拈酸泼醋的颜丽率先开了口,嗔怪道:“君上,您怎可与南疆在这大殿之上搂搂抱抱?”

    暒歌转头看去,对于不请自来的旻玄与颜丽,顿时怒了:“谁允你们进来的?”

    暒歌的震怒,只是不愿任何人瞧见南疆此番怪异举止,以免给南疆生了闲话,却将颜丽吓了一个哆嗦。

    反观神色从容的旻玄,面对暒歌的勃然大怒,似乎并不在意。

    近去暒歌身旁,看着拼命挣扎的南疆,一眼便瞧见南疆嘴角的血渍。

    旻玄甚是心疼,不禁抬手去抚南疆受伤的嘴角:“南儿,你怎么了?”

    见旻玄好看的手指伸了过来,南疆皱起了眉头,紧着将头埋进暒歌宽厚的胸膛里,嘴里还怯怯念着“我不吃南疆了我不吃南疆了”

    南疆的柔弱疯语听得暒歌心如刀绞,不顾旻玄与颜丽在旁,当即落下了泪。

    似哄小娃娃一般轻拍了拍南疆的玉背,低低道:“有兰花在,南疆不怕。”

    旻玄瞬时大惊失色,似有人给了他当头一棒,令他神志都有些恍惚了。

    实不敢相信这没多少时日不见,自己想念至深的南儿,竟说起了疯话。

    “南儿,南儿你这是怎么了?”,转而看向暒歌,恚怨道:“你到底对南儿做了什么?”

    暒歌将怀里的挣扎的南疆紧了紧,红着眼眶哽咽道:“昨日还好好的,醒来就变成了这般模样,不认得我,也不认得她自己。”本就富有磁性的声线,听起来,很是令人心碎。

    一旁心知肚明的颜丽见南疆成了这般,心里已是乐开了花。

    原还有些担忧,叱云族长对自己亲手炼制的丧灵枯有大肆吹嘘的成分。

    没想到那粒褐色小丸子,果然是丸如其名,丧了南疆的玄灵珠,致使南疆疯癫。

    这是一桩值得庆祝的事,寻思回族后,得好好同饮几杯,来庆祝南疆美好的余生开始了。

    都说,做戏要做足,颜丽虚情假意的关心道:“君上,南疆会不会是唤了疾?”转而吩咐招赤乌:“快,宣国医前来!”

    “无象将军已去宣了。”

    大家纷纷看着南疆在暒歌怀里傻笑挣扎,时不时的疯喊一声:“放开我!我要出去,我不会吃南疆了。”

    见暒歌险些抱不住南疆而被她挣脱出去,旻玄的心都被揪了起来,更不忍心见南疆被暒歌紧紧束缚在怀里:“让南儿就在大殿里自在些吧!”

    “不可,她嘴角的伤,就是方才拿起花瓶里的花枝往嘴里送,被花枝扎伤的。”

    转念想,如此这般紧紧环着南疆,也不是长久之法。

    原不想对南疆施术的暒歌,此时面对南疆的癫狂举止,也不得不施术将南疆晕了过去。

    被施了术的南疆,瞬时停止了叫喊,身姿一软,就倒在了暒歌的怀里。

    暒歌一把抱起南疆往偏殿走去,旻玄与颜丽也跟了进去。

    将南疆轻轻放上了锦榻,瞧着被花枝扎伤的嘴角,暒歌心里颇为难受。

    俯下身用拇指轻轻在南疆扎伤的嘴角抚了抚,暒歌对南疆无限的温柔爱意,看得旻玄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而醋意难抑的颜丽,恨恨的盯着昏过去的南疆。

    “今日南疆之事,不准传扬出去。”说罢,转身看着旻玄与颜丽:“若被我听到关于南疆的痴傻言论,首先拿你们俩个问责。”

    “是。”颜丽回道。

    难掩忧容的旻玄向榻前近了两步“你说南儿昨日都还好好的,醒来便成了这般,期间可见觉有何蹊跷之处?”

    做贼心虚的颜丽紧了紧左手背,强装镇定的接过了旻玄的话:“昨日我与南疆,还有君上出宫游玩,这一路上玩的很是尽兴,并无可疑之处。”

    此话意在引导旻玄与暒歌,不再深思南疆为何突然痴傻之事。

    经旻玄这疑虑不安的一点,暒歌开始回顾出宫后经历的一幕幕

    一路赏景气球草上向南疆表明迎娶心意绿果

    思来想去,也没有一处是经得起推敲和起疑的。

    “这一路上,我都在南疆身边,寸步未”

    忽地,偏殿门口响起了无象的声音:“君上,国医已在大殿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