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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月清捣乱,墨青禾颇为悠闲的渡过了两日,这两日中,因为涟清池水的作用,云缙的伤势恢复了很多,行走间已经不再需要墨青禾搀扶,因此傍晚从涟清池回来的时候,墨青禾就直言明日一早要睡个懒觉,让云缙自己先去涟清池不要打扰她,待她睡够了美容觉再去涟清池寻他。
云缙本想反对,后来一想到素日里墨青禾都是不睡到日上三竿不起床,这两日内为了他忙前忙后,确实辛苦,索性自己身体渐渐好转,不如就让她好好歇息歇息,待过了明日自己再陪她在仙界转转。
因此第三日一早云缙没有叫醒墨青禾,而是自己直接去了涟清池,只是待他泡完池水墨青禾还没有来,云缙以为墨青禾可能又犯懒了,不愿过来,所以直接收拾好返回了长春殿。
刚走进长春殿,殿内女官就迎上前来福身问好,见云缙自己一个人回来,便问道:“妖尊怎么一个人回来了?青禾姑娘没同您一起吗?”
“怎么?青禾她出去了?”云缙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女官暗道不好,墨青禾和云缙这两天一直是形影不离,今天却没有同出同进,怕是会有什么问题,心思虽转了几转嘴上却不敢停:“今天您去涟清池后大约一个时辰,青禾姑娘也出去了,奴婢当时正好在指挥宫人们洒扫殿内,因此顺嘴问了青禾姑娘一句,青禾姑娘说了要去涟清池找您的。”
“今天一天都没回来吗?”
“奴婢一直在殿内值守,未见青禾姑娘回来......”女官话音未落,便觉眼前一花,站在跟前的云缙已经不见踪影。作为一殿女官,仙界尤其是仙宫内腌臜事体她见得太多,今天墨青禾失踪一事显然也不简单,尤其两人还住在自己负责的宫殿,若墨青禾真出了事自己也有可能被牵扯进去,只得在心里默默祈祷,但愿墨青禾平安无事。
再说墨青禾,早上没人打扰直接睡到日上三杆才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不住感叹能早上能睡个懒觉简直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之一。
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墨青禾还是决定去涟清池找云缙去,一来云缙伤虽然好了很多,但是云缙一人她还是不太放心,万一月清趁自己不在去搞个偶遇投还送抱呢?虽然云缙不会搭理她,但是想想就觉得心里膈应。
二来她这两天心里有事都是来去匆匆,也没有好好欣赏一下沿途风景,今天就慢慢走过去,等云缙泡完池水自己差不多也能到了,到时候再一起回来就行。
刚出了长春殿拐到一处花丛茂密的小径上,墨青禾只觉空中弥漫的花香味甚是好闻,还没等自己俯下身仔细闻闻,就觉得脑袋发沉,浑身发软,暗道不好,自己怕是着了别人的道了,想运妖力抵抗,竟是一丝妖力也运不出,想扬声喊人,嘴能张开却喊不出声音。
倚靠在一棵滕树上,墨青禾只觉脑袋越来越沉,软倒在地上之际,一双紫色的绣鞋停在眼前,墨青禾努力睁大双眼想看清楚来人,却最终意识渐渐陷入黑暗之中。
墨青禾再次醒来是被水泼醒的,只是因为药性还在,眼皮发沉,便闭着眼睛假装没醒。
“不要装了,我知道你醒了。”一道暗哑的声音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响起。
“老娘才没有装,只是眼睛睁不开而已。”墨青禾一开口,便觉嗓子干哑,声音低沉几不可闻,腿脚都被绑的紧紧的,无法动弹,试着运气,发现妖丹好像消失不见了一样毫无回应,心中不由有些着急。
慢慢睁开眼适应了一下光线,墨青禾才靠着墙挣扎着坐起身,抬头四顾,这里应该是一处密室,大约十来个平米,身下硬邦邦的像是一块木板,四面墙壁黝黑不知是什么材质,中间一张方桌上一个豆大的油灯忽闪忽闪,桌旁坐着一个人,面孔隐在黑暗中,墨青禾努力将眼睛睁大,想看看那人面容,却始终无法看清楚。
“这是哪里?你是谁?”
“你无需知道我是谁,怪只怪你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坐在桌旁的人似乎嗤笑了一声,原本垂在身侧的手抬起来放在了桌子上。
墨青禾轻咳一声,抿抿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这样对我?”
“我没必要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是谁,我只知道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罢了。”对方软硬不接的态度,让墨青禾很是无奈。
墨青禾记得意识全无之前似乎看到过一双紫色的绣鞋,应该是女子样式,自己虽然活了六百多岁但接触的人不算多,也不记得和谁结过仇,更何况是在仙界,一共来过两次,认识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不过在仙界自己确实有个仇人,确切说是仇视自己的人,那就是月清公主,难道此次是月清公主所为?
墨青禾觉得八成是月清算计了自己,把自己困在这里却不出面,不知道是何打算,于是试探道:“月清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何对付我?”
“桀桀桀”那人怪笑起来,桌面上的灯光随着那人身体的起伏忽明忽灭,“你不必试探我,你猜的不过,不过就算知道了也无妨,左右你也活不过今晚了。”
“你什么意思?”墨青禾心只觉脊背发凉,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
“一会你就知道了。”那人说完这一句便不再做声,任凭墨青禾如何旁敲侧击甚至辱骂,那人依然如没听到一般坐在那一动不动,最后墨青禾觉得再说下去简直是白费力气,便靠在做墙壁上闭目养神,敌不动我不动,不如养足力气一会见机行事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墨青禾觉得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只听对面墙壁上咯吱作响,墨青禾睁开眼看了过去,对面一块墙壁随着咯吱声慢慢向旁边移了过去,露了出来一道仅容一人矮身通过的小铁门,接着铁门上门锁哗啦啦一响,一个穿着斗篷的人开门走了进来。
随着来人进门,一阵风吹了进来,桌上本来就极为细小的灯火被风一吹,闪了几闪,最终还是没有坚持住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