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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件事很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拿着800万年薪的人,还能偷偷摸摸的去虚开发票报销敛财,更是冒着偷税漏税的风险。
更为清奇的是,他自己可以虚开发票去报销,但是却不给辛辛苦苦跑单子的业务员报销。
也只是单纯的1万多而已。
很多人往往都是死在小事上。
我来到了院长办公室,我看到程文山站在外面等着呢,他的秘书,还有一大帮人都在呢,所有人都一脸难看。
看到我来了程文山赶紧过来拉着我到楼梯口,程文山说:“这不是小事啊,有人在搞我啊,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吃药吃出来问题很正常,总有那么几个人会过敏的,但是以前我们的公关跟死者家属谈好了赔偿条件就行了,可是这次连人都见不到。”
我笑了笑,我说:“我就是知道有人搞你,所以才让你亲自过来的,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是谁了吧?”
我拿出来烟给程文山,他接过去,我赶紧给点着了,我们自己也抽了一颗,我蹲在地上抽着烟,程文山大口大口的抽烟,他脸色很难看,很阴沉。
我说:“程总,要不一人退一步就算了。”
程文山突然看着我,他脸色更加的阴沉了,随后他笑了一下,他说:“小林啊,该不会,你在这里”
我听着就楞了,我立马站起来,我说:“程总,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他妈的一听出事了,我立马就给巢院长打电话,我又让医院的关系户给我跑腿查情况,为了你的事,我真的是吧所有的事给推了,我直接就来医院给你差情况了。”
我心里有点发寒,我真的没想到程文山居然会怀疑我,真的,这人太他妈无情跟现实了吧?
这老板都是属狗的啊?这翻脸就不认人?
程文山立马挥挥手,他搂着我,他说:“小林啊,我没别的意思,我知道你可能也是好心,想要缓和我跟金总的关系,我知道你不会作那些不仁义的事,我就是提醒你,别那么做,没必要,知道吗?”
我听着心里就特难受,什么叫提醒啊?你他妈的就是怀疑老子,我笑了笑,我说:“知道了程总。”
我蹲下来抽着烟,我笑了笑,我他妈的,心里窝火,这好人啊,真的不好做。
他这话说出来,他就是怀疑我在这里面里戳外捣,我帮着金总来压他。
程文山说:“小林啊,现在什么情况,巢院长那边你打听了吗?”
我说:“打听了,我让他压着呢,我让他别急着下结论,先尸检,等报告出来了再说,只有这么办,巢院长这个人很难搞你也不是不知道,但是你做好准备吧,这药就算是过敏,你们也是有责任的。”
程文山把烟头丢在地上,狠狠踩了一脚,他说:“你啊,给我约巢院长,这件事务必要见到他,只要摆平了巢院长”
我立马说:“你怎么不明白呢?摆平巢院长没用,你得摆平家属,你现在得跟人家家属联系,你得把人家家属摆平了,这件事不是巢德清在搞你,你要搞清楚这件事的本质,程总面对现实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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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弄的也有火气了,主要是心寒,我为他真的是跑前跑后,干了那么多事,他居然还怀疑我。
程文山深吸一口气,他说:“行,我到外面跟那些家属聊聊。”
我立马拍着手,我说:“程总,外面那些人看着像家属吗?你看到眼泪了吗?那就是人家请来演戏的,主角是白云,你这一个月,让人家一个单子都没接到,人家不搞你搞谁啊?程总,你都懂,为什么不面对呢?你得去找白云的人。”
我说完,程文山就看着我,那眼神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我有嫌疑,我立马捏着鼻梁,我真的是日了狗了,也难怪他会怀疑我,因为我知道的太多了。
这件事,我是从吴金武那知道的,这件事程文山他自己都不明白,但是我却知道这么多,凭什么啊?
突然我睁开眼,我嘴角颤抖,我他妈着了道了。
金胜利,你果然是老江湖啊。
噢,我说你明知道我跟吴金武不对付,你还让他跟我一起去采购呢,我说你前脚要开除他,后脚又重用他呢,我又说你们搞那么机密的事情对付程文山,干嘛要当着我的面说呢。
我明白了,这他妈的是离间计啊。
这件事程文山都不知道那么详细,我为什么知道那么详细,这就叫我先入为主,让我知道是白云的人在搞鬼,我在程文山的面前当然就表现的一切很明白的样子,因为我知道是白云的人在搞鬼啊,但是按理说,我是不应该知道的,而且更不应该知道的那么清楚。
我看着程文山,他也看着我,他那脸上的怀疑与愤怒,我都看的清楚。
我立马说:“程总,这件事,我给你摆平,但是首先我要告诉你,这件事还真就不是我在里面里戳外捣,真的,我也是着道了。”
程文山立马笑了笑,他说:“小林啊,你的为人我是清楚的,你看,现在该怎么办啊?”
我深吸一口气,程文山也是厉害,这个时候能稳得住心态,这个时候他要是炸了,跟我闹掰了,那金胜利就胜利了,他是既能收拾了程文山,又能把我跟他的关系撕裂了,我跟程文山要是闹掰了,那他到缅甸投资的药厂的事我不就顺理成章的给他做了吗?
金胜利真是高手,一步棋杀两人,办三件事,这他妈的得多猴精啊,我觉得郭瑾年都不是他对手。
郭瑾年都没看出来这是撕裂我跟程文山的招,这他妈的。
我拿着手机给巢德清打电话,这件事,我还必须要请巢德清帮忙。
电话通了,我说:“喂,巢叔叔,那边尸检怎么样了?”
巢德清说:“过敏引发的窒息性休克造成的缺氧引起死亡。”
我说:“那云龙的过失占多少?”
巢德清说:“医院有很大的过错,皮试的环节没有认真落实到位,医院要负一半的责任,他们的药物也没有标注药物过敏成分,云龙的成分很大,这件事我建议家属走司法程序,相关的护士跟医生,我都会处理的,你让程文山也做好应诉的准备。”
我立马说:“不能走司法程序,巢叔叔,我真的急了,我跟你说,这里面有白云的人在里面搞事呢,程文山到现在都见不到死者的家属,外面请了那么多人在哭,就是为了要弄程文山,这不公平,如果是正常的竞争,他云龙的要吃死人了,他活该倒霉,但是这里面有人推波助澜,如果真的让他们这么一闹,云龙就毁了,他们可是上市公司,这件事闹起来,云龙的股价就崩了。”
我说完就看着程文山,他脸色也十分凝重,医药公司最怕的就是这种吃死人的负面影响,他们要不是上市公司这都无所谓,顶多口碑上有瑕疵,但是他们是上市公司,这种负面对股市来说是巨大的打击。
巢德清说:“小林啊,这件事对医院的影响也很大,我现在也一筹莫展啊,这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不愿意看到的,无论是患者还有医院又或者是云龙,可是现在我也见不到真正的死者家属,门外那些人,我们早就安抚联系了,但是没有用,我现在既要面对上面的医疗调查组的调查,又要安抚家属,还要考虑到社会上的影响,更要应付媒体,你也知道,这种事一出现,负面非常大的,我巢德清在五院做了一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你要是有办法,你出出主意。”
我咽了口唾沫,这件事我觉得是金胜利操刀吴金武执行的,吴金武这个废物不可能有那么精妙的思想,他这个人粗枝大叶又狠厉,这种打七寸的方式,他不可能知道。
我说:“巢院长,我约金胜利出来,咱们谈谈吧,这件事就是他们在操刀,这里面有一些江湖恩怨,但是跟医院是没关系的,不能影响医院是不是?您老也给个面子,今天多跟金总喝两杯,没什么事,是酒桌上解决不掉的。”
我听着巢德清发出的不屑的冷哼,我知道他心高气傲,这件事他很愤怒,但是过了一会,巢德清也妥协着说:“你操办吧。”
我挂了电话,程文山立马说:“姜还是老的辣啊,他金胜利可真是厉害,给他一个把柄就能把人给弄死,小林啊,这就是商业圈。”
我看着程文山这个时候居然还风轻云淡的跟我说起来这感叹的话,他还真行,不亏是大老板级别的人物。
我坐在台阶上,我心里有些错愕,这件事,恐怕比程文山想的还要可怕。
怎么就那么赶巧,那病患就没做皮试用了药给弄死了呢?
突然,我心里拔凉拔凉的。
我问程文山:“出事的药是你们仿白云的吗?”
程文山说:“是,一种头孢类抗菌素,虽然我们没有标明必须要打皮试,但是医学常识都知道,打这种药必须要打皮试,而且过了二十四小时,也必须重新打一次,这一次怎么就那么赶巧了呢,他就单单没打,他就出事了。”
我笑了笑,我明白了,如果是仿制的,那白云当然知道那药必须打皮试。
他没打,说明什么呢?
吴金武跟那个黄主任之间的谈话,我算是明白了。
是他们刻意不打的。
我心里拔凉拔凉的。
商业圈里的竞争。
真他妈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