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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不见,娘的凛儿都变得这么会说话了,你说,是不是专门说这些好听的话来逗娘开心?”
捏着小家伙软软的脸,连着几日来紧绷的心也跟着放松了,明珠心里是一片柔软。
小东西一瘪嘴,皱着秀气的眉毛说:“才没有呢,凛儿说的都是真话,娘亲要相信凛儿。”
明珠看他一脸较真,忍不住笑,“好好,娘亲相信凛儿,来,让娘亲看看凛儿这几日有没有好好听先生的话。”
小家伙从伤好后太子殿下就开始让太学院的天祥公子给他授课,文武一样不落,她听说小家伙这几天学得可是认真,倒是不知究竟学到了些什么。
“凛儿自然有听顾叔叔的话,不信娘亲你看着。”
小家伙从自家娘亲腿上一滑就下来了,小嘴儿一张就开始背起古诗来,背完古诗就是功夫,短手短脚的小东西一本正经,圆嘟嘟的脸随着他的动作微颤,模样可爱极了。
“娘亲,看到了么?凛儿没有偷懒。”小家伙耍了好几招后便喘着气儿站立,边喘边给明珠说话。
明珠心甚慰,拿了手帕蹲下身子给小东西擦额上的细汗,勾唇道:“看到了,凛儿果然没有说谎,来,先休息一下。”
“嗯!”小家伙重重地点头,隔着茶几与明珠相对而坐,双手捧着被子咕咚两口就是一杯凉茶。
明珠看得心头发软,想起自己把小孩接过来的目的,面上不由得难为情,在心里想了好一会儿的说辞,过了会儿看小东西也休息得差不多了,明珠轻咳了两声,面色微红。
“嗯……凛儿啊,娘亲有事想问问你,”让儿子教自己化形这回事不能再丢人了,这件事绝对不能让那人知道,不若铁定会笑话她。
小凛儿哪里知道娘亲的心理活动这般丰富,他学着自家父亲的样子优雅地用小方巾擦了擦吃过点心的小手,抬起白嫩的脸蛋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
“娘亲有何事要问凛儿,尽管说便是,凛儿一定知无不言。”
瞧瞧这多有规矩,才跟了太子殿下几日就这般的有风度,真不愧是他的崽子。
明珠在心底自豪地对崽子夸赞了一番,意识到后面上划过一抹窘然,放轻了声音说道:“凛儿真乖,凛儿不是从小就能变成小狼么?你告诉娘亲,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好像不能化成狼身,就算殿下也帮不了她,但殿下却是能让凛儿化成小狼崽,能帮她化成半人半狼的模样,就跟那晚的样子一样。
国师大人说很有可能是受了晶血草的影响导致她不能全然如凛儿跟他父亲那般化形,但于她而言能化成半兽形的模样也已经很不错了,至少那样她能提高她的自卫能力。
只是让她苦恼的是,她自己连那个模样都掌控不了,多次的试验都得让人帮忙,真是丢脸死了。
凛儿不知自家娘亲这般纠结,只听了这话后便歪着头说:“凛儿想变就变了,没有什么方法呀,娘亲这话是何意?”
明珠同为圣雪狼族人的事小家伙并不知情,因此还不知道自家娘亲也能化形。
“想变……就变了啊……”明珠垮了肩,总觉得自己从凛儿这里也学不出什么了。
心中不禁有些沮丧,小家伙看他家娘亲好像不开心,便从椅子上滑下来走到她面前趴到了明珠腿上,说:“娘亲别不开心,你若想看小狼,凛儿这就变给娘亲看。”
说完,他转了转葡萄似的大眼睛,站直了身子,眼睛一闭,不过眨眼的功夫,白光微闪后比人的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狼崽子就出现在明珠面前。
“凛儿,”明珠看得喜欢得紧,一伸手,小崽子就跳到了她怀中,抬头往她下巴上舔。
“呀!”小崽子刚舔了舔,突然就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似的,瞪着四条小腿儿便从明珠怀中给蹦跶下来了。
明珠疑惑,“怎么了凛儿?”
小凛儿蹦跶下去就转身抬头看着明珠,视线往她肚子的方向瞥了一眼,说:“父亲说了,娘亲现在肚子里有弟弟妹妹,凛儿不能让娘亲抱了。”
虽然他很想让娘亲抱抱,但父亲说如果压坏了弟弟妹妹就不好了。
明珠怔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忍不住捂嘴轻笑,不想告诉小家伙实则说了不能抱的那人每晚都会在她怀里窝上好一会儿才肯罢休。
不过算了,为了维护他身为父亲的颜面,这些事她断然是不会告诉小东西的。
只可惜从凛儿这儿学不到什么经验,明珠难免泄气,但一想到明天开始还有事要做,她也就没费那么多时间想太多了。
……
“老夫人,二小姐说了什么?”
郝府,孙氏坐于软榻之上,自看了竹青带给她的书信后就一直做着没说话,赵嬷嬷不禁担心地问她。
孙氏听到她的声音后先是抬眼看了她一眼,然后把信直接递到赵嬷嬷面前。
赵嬷嬷愣了愣,伸手接了过去,待看完上面的内容后便拧紧了眉头,“二小姐要送大小姐出殡?这也太……”
“太让人难以相信了是么?”孙氏接下她的话。
赵嬷嬷顿了顿,明显迟疑地说道:“老夫人您也知道二小姐跟大小姐的关系,当初大小姐被斩首,不就是二小姐她……这会儿怎么会想着自己来送人出殡呢?”
大小姐被二小姐手刃这种事她一个做下人的实在不好说出口,也不敢说出口。
老夫人就算再不喜欢大小姐,但说到底也是孙女,是郝家血脉,多少心里也都是留有情分的,现在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哪里好受得了。
孙氏也知赵嬷嬷想说什么,但此时此刻却容不得她想那么多了,儿子还在牢中,以后的生死不知,郝府现在被封,别说他们想出去的,就是一条狗想出去都不给放行。
明珍的遗体在堂屋已经放了三四天了,再不出殡味儿就大了,想是明珠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来信说起这事吧。
想罢,孙氏便对赵嬷嬷说道:“终究是姐妹,虽不同母却是同父,明珠不是那等奸恶之人,若不是明珍咎由自取,兴许不会落到这般田地,眼下除了明珠,也没有人能将明珍送出去了。”
赵嬷嬷闻言心里亦不是滋味,“那依老夫人的意思是……”
“就如信中所言,让明珠来送明珍出去吧,”沉重地叹了声气,不过短短数日,孙氏两鬓的白发又增多了。
赵嬷嬷看得心酸,收了那信轻声劝慰道:“老夫人得放宽心,二小姐不也在信中说了,她会尽全力在殿下面前替老爷说情,事情未到最后,谁又知道会是个什么样,您得保重身子才是啊。”
孙氏轻笑,斜了身子靠躺在软榻上,“不放宽心又能如何,眼下只能如此了,明珠说得没错,若郝府这番能经得住劫难,待这事情一过便让那些想出府的走吧,强留着他们也没什么用,何不如做回好人,把人给送出去。”
想老郝一生就只有她一个女人,她从一开始就并不赞同儿子纳妾,奈何郝家香火不能断,儿子又心生喜欢,她只得点头将她们抬进来。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如今树倒猢狲散,更别说那几个本还跟儿子不是夫妻,想留着便留着想走就走,她不强求,恰好经过此番倒是让她把人心都玩意儿看得更透彻了。
赵嬷嬷看她一脸惆怅,情绪低落,心里也是不好受,却是不得不问:“那明珏少爷可是万不能被云姨娘带走的。”
郝明钰虽只有五岁,但却是如今郝家的唯一男丁。
“那是自然,”孙氏看着不远处的门外,心情沉重,“云姨娘要走便走,明钰却是不能被她带走的,你这几日抽空去云姨娘那里跑一趟,把话给她说明,免得到时候又闹。”
她现在可不想再听到那些吵吵闹闹的事了,烦心。
“是,”赵嬷嬷颔首,见孙氏将眼睛闭上,她也就没有再言语。
晚上,明珠借口想去恭南王府找郡主从太子殿下身上要到了他的令牌,起先他是不给的,说太子妃的令牌她不是有么,那个也可以出去。
明珠早就想好了应对这话的理由,直言不知被自己放到了哪里,暂时还未找到。
太子殿下没有丝毫怀疑,当下就把令牌取下来给了她,还提醒她万事当心,说有事叫他之类的话,听得明珠心里愧疚不已,连说了好几个“好”。
第二日一早用过早膳后,明珠让人去永安宫招呼了一声便带了花椒一起坐上出宫的马车前往郝府。
先前只知郝府被包围封锁,但不知究竟是何等情况,等到了一看才知,皇上这回生的气的确不小。
包括郝府穿插的小巷子里都站了好几十个人守着,更别说大门后门跟围墙之上,情形实在壮观得很,但没关系,她是有令牌的人。
“太子妃,”负责在这看守的护卫统领一见到明珠便恭敬上前行礼。
明珠暗自在心底咳嗽了一声,面上镇定,随即从袖中拿出太子殿下的令牌,开口道:“展统领,本宫今日是得殿下懿旨前来送郝大小姐出殡的,需要您的人帮忙,不知展统领可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