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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董,这话严重了。有关两家合作,那是白纸黑字签好合同的,无需再更改。至于今晚的事情,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霍董与霍太太不需要这般介意,这事,给我几天时间,到时我慕寒生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一直安静的站在慕寒生身边的慕言在听到他这番话后微不可见的拧了下眉头。
百分之一的点钱不少,但慕家倒也不缺那么一点。可这一点如若是一般人怕也是会收下。
霍慬琛给钱无非是不愿将慕家牵连进去,如若收了算是与这事划清了界限,日后齐家如若真要计较起来,也寻不到慕家身上。
可方才那话,分明不是要避开,而是要将这事给揽在肩上。
看着丈夫鲜少露出的森冷模样,慕言微拧的眉不知是因为想到了什么而豁然松开了。
多年夫妻,她又岂会不了解丈夫是什么样的人?
齐家这小子,今日这番放肆,公然要买人家的妻子,还出言侮辱,又是在他的地盘,他哪里会怕事的置身度外。更何况,这孩子还那么……
罢了,这事错本就在齐家,就算那齐家小子落得个残废也是自找。
而且今日这事也算是为当初他敢将主意打到她女儿身上迟来的惩罚吧。
“霍董,这事是我们慕家照顾不周才让霍太太遇到如此闹心事情,是我们慕家该对你们夫妻二人说声对不起,哪里还能收下你的东西。这百分之一的点我们慕家万万是不能拿的。”慕言上前,她代替慕寒生出言:“如我丈夫所言,我们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本是好意邀请二人参加林跃周年庆,这事我们夫妻二人日后定会给霍太太讨一个公道。”
“泽楷,送齐公子去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医生,同时致电齐家老爷子,说我与你父亲明日亲自登门拜访。”未曾停歇,慕言又是一番吩咐。
但此番言语却在人群里炸开了锅。
“没想到慕家竟然是站在他们这边。”
“看来这一次,这齐家怕也讨不到什么好了。”
“比钱,齐家与帝皇……;谈权,齐家与慕家旗鼓相当……甚至可以能还稍逊一筹,如何讨?”
慕言与慕寒生一出声,现场在哗然,议论不断,更有人颇为同情的看了被人抬着走的齐远之。
果然夜路走多了,终会遇上鬼。
“那就多谢慕太太了。”一直不多话的慕槿歌这会倒是开口了,她略微上前一步,目光直视慕言,“也劳烦慕太太帮我带句话给齐公子。”
慕言微笑颔首,“霍太太你说。”
“告诉他,并非所有女人都跟慕小姐一样心胸宽广,能够不计前嫌的交谈。”
一旁一直散漫慵懒的慕瑾柔猝然站直了身体,双目微眯,眼底精光隐现,一直背在身后的双手暗自用力捏紧。
慕言闻言眉头一拧,未曾回首去看女儿,眼底暗光闪过,转瞬即逝,再次开口俨然温柔依旧,“有霍太太这句话,我们前往齐家也算是师出有名了。”
因为齐远之,慕槿歌怒意难消,不愿与齐家人再有接触,这事在慕家的地方发生,由慕家人出面自然也就说得过去了。
“那就麻烦慕太太了。”霍慬琛感谢,他复又看向慕寒生,“下次慕董若与家人去了海城,定要通知晚辈,好让晚辈以尽地主之谊。今日就不过多叨唠,我与妻子就先行回海城了。”此番话是礼节,也算是结束这次帝都之行。
他们今早回去也好,人若不在,齐家人要找人还得到海城,那里毕竟是他们的地盘,齐家手伸再远怕也有所顾虑不到。
……
有关齐远之调戏霍慬琛之妻,深夜被揍得送往医院的事情,自然是被压了下来。
待霍慬琛带着慕槿歌离去后,剩余的善后工作自然是由慕寒生来。
慕寒生亲自发话,谁敢私自将所拍摄照片与视频发出去,但私底下的一番议论自是免不了。
他们可以阻止一张嘴,但不可能阻止成千上百张嘴。慕寒生也不过是不让这件事再继续扩散。
周年庆结束,慕寒生与慕言待送完所有的宾客,“我去医院看一下,你跟小柔先回去。”
“我陪你一起吧。”慕言道。
慕寒生拒绝,“今天你也累了,你先跟小柔回去,我去医院了解下情况就会回来。”
见丈夫坚持,慕言也不过分执着。点了点头,她叮咛道:“那你路上小心。”
送走慕寒生,慕言转身便看到站在很厚漫不经心的女儿,一言未发的上了车。
慕瑾柔看着,无辜的摸了摸鼻子,抬步从另一边上去。
“开车。将隔板升起。”两句话,司机立刻照做。
听着母亲让将隔板升起,慕瑾柔扫了眼,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坐着。
待空间内只有两人,慕言侧身看向她,“你跟齐公子说了什么?”慕言直截了当的问。
慕瑾柔侧靠着车门,对上母亲毫无笑意的眸,懒散挑眉调笑:“妈,你这么严肃干什么?这个问题你之前不是问过了吗?”
“小柔!”她懒散不甚在意的态度让慕言眉头蹙得更紧,“妈没跟你开玩笑。”
“是!”闻言,慕瑾柔立刻坐直身体,身形笔挺,如若不是身上还穿着晚礼服,坐姿规矩的不熟不对严格训练的军人。
“齐远之虽贪色,但并非无脑的人,刚才慕瑾柔的那番话,他也听了进去,你觉得事后他会想不明白?”对于慕瑾柔这亦正亦邪的姿态,慕言也很是无奈。
女儿从小自主独立,根本不需要她跟她父亲过多的操心,也因为她是慕家唯一的小公主,备受宠爱自不必说。
尤其是老爷子,把对寒生的愧疚都弥补在了她的身上,自小带在身边,养成了她无法无天的性格,平常就算是她跟她父亲都说不得半句。
慕瑾柔一脸不赞同的看向母亲,不甚在意的道:“他贪色关我什么事?”
“我可是提醒过他,这个女人他碰不得,他自己不听,硬要凑上去,这也怪我?”
她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即便齐远之想到了什么,也不过是猜测,做不得准,再经此一事,一时半会也无法找她麻烦。这样一想,慕言也倒没那么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