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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总裁,这样下去毕竟不是办法,总有一天夫人会知道的,到时候恐怕夫人会埋怨您的。”
阿根在电话那端越发的心疼。孟初夏和盛寒深在一起,这一路十一年走来。他们之间所有的一切,阿根都丝毫不差的看在眼里。再没有任何人比阿根更加希望他们幸福的了。
听到盛寒深这么说,阿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五年前发生的事情。当时,盛寒深极力不让自己告诉孟初夏所有的实情,而所有的痛苦和难受盛寒深都一力承担,这一次,和五年前发生的事情何其的相似。他真的担心。
盛寒深知道阿根在担心什么,“没事的,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像五年前一样。等到时机到了,我一定会亲口告诉初夏这所有的一切的。”
“好,我知道了。总裁,那我去忙了,您没什么事情,我就挂电话了。”
阿根跟了盛寒深这么多年,他很清楚盛寒深的为人。也知道一旦盛寒深做了决定,没有任何的人可以轻易改变。
“嗯。”
盛寒深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嘶!”
刚挂了电话,孟初夏就醒了过来,脑袋晕晕乎乎的,头还有些疼。
想到自己昏迷之前在医院里面发生的事情,浑身一震,随即睁开了眼睛。
看到是在自己公寓的房间里面,心才慢慢的舒缓了下来。只是自己明明是在医院里面,马上要手术,还进来了两个陌生的男人,之后自己就昏倒了,怎么会
孟初夏心里面正奇怪,直到看到眼前的盛寒深,“你去医院里面找我了吗?”
孟初夏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本来是幸福的。但是此时她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一想到盛寒深在医院里面陪了白倾柔整整一个晚上,想到自己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外看到的那一幕,心如刀割。连语气都不觉得变得有些冰冷。
“你为什么要去医院里面做手术?”
本来孟初夏和盛寒深在蓝城的时候就一直闹,还没有完全和好,就发生了白倾柔的事情。现在再加上孟初夏要去医院做人流手术,而孟初夏此刻又是这样的语气,盛寒深心中自然满腔的怒火,质问着孟初夏。
而人往往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在乎,就越容易被对方牵动情绪。往往一句不经意间的话,似乎就可以在彼此的心上狠狠的捅上一刀。
“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孟初夏看到盛寒深这个样子,原本心中想要有的解释,这一刻都被压了下去。
“来的不是时候?这是你和我的亲生骨肉。孟初夏,因为五年前的事情,你口口声声说我残忍,现在呢?究竟是谁残忍?”
盛寒深看到孟初夏这般无动于衷,冷漠的样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语气陡然变冷,甚至有些让人害怕。
“残忍?究竟是谁残忍?盛寒深,你和你的初恋卿卿我我,你把我和乐乐置于何地。你还知道你是一个有妻子有孩子的男人吗?”
残忍两个字眼似乎瞬间就猛地戳中了孟初夏心中的痛处,她强忍着眼中即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说完最后一句话,孟初夏心中一阵一阵苦涩蔓延开来,在心底默默的嘲笑自己,嘴角一抹苦笑。
不等盛寒深回答,孟初夏又一次开口,“不,我错了,我不该说这话。你是有孩子,但是你没有妻子。我从来都不是你的妻子,没有任何名分,在法律上跟你也不是夫妻关系。都是我太自作多情了。我以为经历过那么多的风风雨雨,我们一定可以在一起,一定可以给我那个我心心念念了许久,一直想要得到的盛太太的位置。我太高估我自己了。我一直也都找错了对手,林馨然算什么,不对,应该是我和林馨然从始至终都不是你心里面的那个人。你心里面这个人从始至终都是白倾柔,所有人都说初恋是最难以忘怀的。而你是我的初恋,但我不是你的。”
“孟初夏,你能不能不要再无理取闹。他为了我牺牲了那么多,几乎差一点丧命,如今双腿已经截肢了。你能不能不要对她那么残忍,到现在你都还在斤斤计较是吗?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盛寒深从昨天知道了白倾柔的事情一直到现在,他心中的那份愧疚,一直都久久挥之不去。他都不知道白倾柔这么大的情,他该怎么去偿还。一直以来他所认为的一切,在昨天都被颠覆了。本来心情就极度复杂,现在孟初夏这个样子,更是让盛寒深心情无比烦躁。
盛寒深一字一句似乎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的插在了孟初夏的心上,每一下都皮开肉绽,每一下都鲜血淋漓。
孟初夏张了张口,颤抖的几乎无法再继续说话,她擦了一下自己眼角的冰凉,再一次抬头时,已然粉饰好所有的情绪,“盛寒深,你放心,从今以后这样的无理取闹再也不会了。”
孟初夏说完转身站起来就走,刚站起身,不知道是因为昨天那两个男人把自己给打晕了的缘故,还是因为怀孕,孟初夏头部有些晕眩,扶住床头,才得以站稳在那里。
孟初夏刚往前走了一步,盛寒深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
“喂,小柔,怎么了?”
听到盛寒深开口,孟初夏脚下的步子猛地一顿。似乎双腿此时像是生了根一样,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由于距离太远,她听不到电话那端的声音。只听得到盛寒深一声一声应答的声音,只感觉和刚刚面对自己的语气都简直天壤之别。
“好,我现在就去。”
直到最后盛寒深说完这句话。
和这个男人这么多年,孟初夏听到盛寒深说这话的语气,根本不用回头,都可以想象得到这个男人现在脸上的表情。
她的心此时此刻犹如一根刺生生的猛地扎在心中,没有铺天盖地,突然的难以忍受的疼痛。而是一点一点的侵袭,不能随时要了你的命,但是却像是蚀骨的毒一般。
“能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