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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慕星瀚和他们有什么关系?”苏绾心眉头紧蹙。“你千万不要告诉我,说他是那个幕后的头目,或者他也是其中的一个大股东。”
“如果是呢?”
“我怕我下次见他的时候,会忍不住打爆他狗头。”
苏绾心这话说的格外认真,生怕傅时寒接下来会点头,承认她所想的就是事实。
“虽然我有点期待看到这个画面,但还是不得不告诉你,不是你想的这种。”傅时寒失望的叹了口气,道:“他调查这些人有些年头了,最近也该结束了。”
“调查……所以你的意思是……”苏绾心若有所思,而后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真的?!”
“嗯。”傅时寒点了下头:“不过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非常少,我这次找他,也是为了让他帮忙把暗网的事处理一下。”
“我还以为你找他是因为……想恢复记忆的事儿。”苏绾心喃喃低语,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真相。
她认识慕星瀚那么久,甚至有一段时间是非常依赖这个人的。可这么多年,她却连一丁点都没有发现,慕星瀚竟然还有那么一层身份。
她知道他经常满世界跑,行踪也总是不明。但他也总是有自己的一套说辞,而且也有事实证明,他的客户确实遍布世界,他这个道士的名号还挺响当当。
想约慕星瀚做一场法事,据说至少得提前半年预约才行,而且还得全款。
所以包括苏绾心和慕酥雨在内,任谁都想不到他竟借着这种身份,暗中在做那种事。
一个是骗子神棍形象,一个是正义的警察叔叔。苏绾心消化了半晌,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她抬头去看傅时寒,又问:“你还查到了什么?程瑶的身份你查到了吗?”
“查到一些,颇有意思。”
程瑶不单是那个组织的一个负责人,更是那个组织曾经受害的一份子。
她是被拐卖出国的,大概几岁被卖的傅时寒没查到,但根据那伙人现在的行事作风看,程瑶被他们挑中的时候,绝对不超过十岁。
而且不单是程瑶,还有当初苏绾心所在的那个孤儿院,也有不少孩子被那个缺德的院长卖了。
傅时寒一想到这些,就忍不住后怕。
倘若当年他没有选苏绾心,又倘若他晚去了两年,或许他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又或者,会通过某种特殊的方式,认识一个面目全非的他。
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他想要的。
苏绾心安静听完他的话,想起种种往事,心里格外不舒服。
在孤儿院的那几年是她的噩梦,又何尝不是其他人的?对被抛弃的那群孩子而言,孤儿院是为数不多能够接纳他们的地方,是一个家。
可当他们认清那个家是一个深潭,只会越陷越深的时候,却完全没有逃脱的能力。
苏绾心是幸运的,从在孤儿院见到傅时寒一家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是幸运的。
但那些不幸运的人呢?在她离开后,又遭受了怎样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