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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一知半解的百里紫涯在一边都觉得痛快又惊奇，望着这个不曾相识的姐夫，差点啧啧惊叹出声。
太狠了。
实在是太狠了。
虽然她不知情爱，但她也知道，怎样伤一个女子的心最深。
就是现在她姐夫那样。
季挽月承受的打击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
他恢复记忆了。
他真的恢复记忆了。
他记起了所有的事，在有了原本的记忆之后，在他关于她的记忆里面所有的她，都是面目可憎，不知羞耻至极的！
就像他现在看她的眼神——
“姐……夫，”百里紫涯有些狐疑地叫了一声，又蓦然被百里登风拉住手臂，不由得讶异，“哥哥？”
百里登风看了一眼龙泽，腰背挺直，对百里紫涯淡淡道：“别那么快叫姐夫，还不知道怎么样，还是等姐姐说了是才叫。”
龙泽淡淡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你爱过我吗？”
呆呆跪坐在地上的季挽月，突然冲着龙泽问出一句。
她眼眶泛红，双手握拳，神色似乎不甘而隐忍。
那看龙泽的眼里还有着浓烈的掩不住的情感。
龙泽的视线从百里登风移开，落到季挽月身上，只停留了一秒，就移开了眸，同时薄唇里还溢出一句话。
“怎么可能。”
四个字。
季挽月像是被摧毁了，眼泪顷刻间掉了下来。
比起刚刚的演戏，现在是真的心碎。
只可惜龙泽没有觉得丝毫的动容。
实际上，她问出这个问题，他心里还有点不舒服。
怎么她还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好像他们爱过或者濒临爱过一样。
“我跟你，从来都没有过一丝情感，哪怕是暧昧。”
顿了顿，虽然很不想跟这个女人说话，但龙泽还是补了一句。
基于她这个问题折射出的她的认知，他心里不舒服。
别说得他们有互动。
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唱独角戏，一个人臆想编造而已。
百里登风的眸色不动声色地深了深，不管其他，这个男人对待另一个女人的态度，还是够决绝的。
人有逆鳞。
季挽月无疑触到了龙泽的逆鳞，所以他才一改常态，失去淡漠的矜贵甚至是寻常男子应有的风度，如此刻薄地对一个女人。
龙泽连一眼都不想多看季挽月。
“如果可以，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现在不杀，是因为留着你有用。”
他还嫌不够，落下这最后的一句话。
的确如此，他不说假话。
若非考虑到有什么事百里绿绾的处境可能会不好，到了关键时刻季挽月可以当筹码或者挡箭牌。
他现在就会杀了季挽月。
恢复记忆以后。
他从来没有那么痛恨厌恶过一个女人！
强烈的杀意！
季挽月泪流满面，全身仿佛被人一块一块肉的凌迟，跌坐在那里，什么都反应不了。
听着龙泽一句又一句重伤她的话，完全没有了任何在对付其他女人时的阴狠毒辣。
到底是认识很久了，而且之前对季挽月的印象一直都不是这样的。
百里紫涯心情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