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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走。”姜洋伸出來了两个手指“第一条路。告诉我们赵伟再哪里。那样的话。我们会放了你。以后咱们之间的事情两清。至于另外一面。你躲不躲的过去。那看你自己了。但是我们军方绝对不追究你任何责任。”
“那第二条路呢。”我看着姜洋“要了我的命。杀我灭口。”
“那到不能”姜洋微微一笑“第二条路。那你是带你回部队了。你既然不配合我们。什么都不肯说的话。那我们肯定会有办法让你说的。回部队以后我们有的是让你招供的办法。只是这第二条路。你就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只要你进了我们部队。那你指望有人把你捞出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夕忠贺去了也沒用。除非我们部队司令开口。否则谁都不好使。最好别走到第二条路。你自己好好想想。我给你点时间思考。我去抽支烟。”说完。姜洋伸手一指小朝“你给他做做思想工作。也给我们省些麻烦的时间”姜洋笑了笑“这次谁都救不了你。你自己好好考虑吧。你跟赵伟又多好的关系。值得你为他这样。”
我沒有说话。只是靠在了车边上。直接坐下了。姜洋几个人走到了一边。开始抽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小朝慢慢的走到了我的边上。往我边上一坐。也递给了我一支烟“招了吧。招了省的受罪。你跟着他们回了部队。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兵痞子。是最不讲理的。”
我笑了。转头看着小朝“有时候我就好奇。你就这么想着大龙虾死么。”
小朝也笑了“我不想他死。我想你死。但是我了解你么。你不会招的。所以他沒事的。”
“那你说我要是真招了。那你得多失望。”
“我不失望啊。”小朝两手一摊“你招了就招了。那我们一样有办法。李强的案子。你也躲不过去的。我怕什么。”
“你们这就是摆明了。要弄死我。对吗。”
小朝笑了。很开心的笑容“这是你欠我的。不弄死你。我一辈子都不舒心的。不光要弄死你。我还要抢走你媳妇。王队。你的好日子到头了。知道吗。你招吗。招了吧。啧啧。我真喜欢看你这为难纠结的表情啊”
“不好意思。我一点都不为难。也不纠结。我认识赵伟。但是不知道他再哪儿。”
“哈哈。”小朝笑了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好样的。王队。我就喜欢你这个性子。”紧跟着。小朝从地上站起來。看着那边的姜洋。吼了一句“他不招。说让你们有本事弄死他。”
姜洋的脸色当下就变了。接着。冲着我点头“好。好。很好。好样的。”紧跟着。他大手一挥“走了。带他回部队。 他会开口的。看看谁能把他从我们部队里面带走。”接着。几个当兵的就过來了。把我往起一拽。直接拉到了一辆越野车上面。让我有些惊讶的。是小朝也跟了上來。并且坐在了我的边上。我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迹。然后笑了“什么事情你都跟着。”
小朝也笑了“我得看着你痛苦。那样我才开心么。我想要很开心。王队。你也笑得出來。都这种时候了。有时候不佩服你还真的不行。”
我闭上了眼睛“是啊。我也纳闷呢。我怎么也笑得出啦。你们想对付我想了很久了吧。”
“本來一开始要对付的就是你。你猖狂了这么久。顺风顺水了这么久。也该你栽一次了。这一次。要打的你再也起不來。我看着你怎么死。我享受这个过程。我也好奇。你的嘴究竟有多硬。你的命。究竟有多硬。”
“那你可得注意点。我要是死不了。那就轮到你了。”我又笑了起來。看着外面的风景从眼前掠过。坐在车上。这大晚上的。困意袭來。也不知道自己的心理素质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好。居然再这种时候。从车上睡着了。而且睡的还挺死。
我是被人拽醒的。被拽醒的同时。还听见了叫骂的声音“嘿。他他妈还睡着了。”接着是很激烈的推搡。我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天已经微微发亮了。我手上的手铐子也已经被打开了。我活动了活动手腕。几个人直接带着我进了一栋楼。再地下室的一个小房间。里面就一张床。是学校用的那种学生宿舍的床。角落的位置。还有一个卫生间。总共面积也就几平米。看起來跟我再拘留所呆的房间还差不多。我被他们推了进來。接着。这几个人转身就都出去了。门有两层。里面是木头门。外面还有一层防盗门。防盗门从外面被反锁上了。我活动了很多自己的筋骨。从镜子里面看了看自己。连忙洗了一个脸。脸上都是干涸的血迹。看起來很狼狈。挨揍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从上学的时候就开始挨揍。后來混社会的时候还是挨揍。现在当了警察了。他妈的。还是挨揍。想想我这人生。也TM真的够坎坷的。想着想着。自己又笑了出來。如今只能苦中作乐了。根本与外界沒有办法联系。这下就算是盛哥也沒脾气了。他豁出去抢看守所。加上再自己的地头。夕忠贺暗自帮他一把。那也不是沒有希望。而且还有大龙虾。飞哥。他们的帮忙。但是现在已经离开了L市。自己再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只是知道这是部队。因为刚才我听见了集结号的声音。还看见了几个穿着部队官兵衣服的人。想了想。自己这次遇见的劫难。却是真的有些大了。我肯定不能说出來大龙虾的事情。曾经心底有过那么一丝坦白的想法。很快就被我磨灭了。做人不能活的连自己都沒有了。那会被人家笑话死的。來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也已经过了刚被停职审问的焦躁。也过了刚开始被抓紧拘留所的时候。那种惶恐不安与恐惧。我现在非常的坦然。也非常的淡定。这都是命。我躲不过的命。就是不知道老爷子现在干啥呢。又好久沒有联系了。他还真心不关心他小子。我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不过想來现在自己也这么大了。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现在后悔也怪不得别人。这里面的床还是挺干净的。应该还有人住过。我躺在了床上。想起來了许多许多的事情。有些思念小夕郁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还生不生我的气。想起來了我们之前很多很多的事情。有些哀伤。靠在床边。好像就是一个死刑犯再等待审判一样。迷茫。无助。我不知道他们要拿我怎么样。自己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我一天连一口饭都沒有吃。有些饿了。也有些渴。从自來水管喝了几口水。再这里度日如年。我也沒有叫喊。挣扎。反抗。那些都是无用的。就是有点饿。很想吃肯德基。
估计应该是到了晚上了吧。门开了。我看见姜洋。还有两个兵。以及小朝。四个人进來了。到了房间里面。姜洋看着我“你还有沒有什么想说的。”
我瞅着姜洋“听真的听假的。”
“废话什么。”姜洋看着我“我再给你最后一次开口的机会。否则的话。可就别怪我不客气。到时候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沒有。”
“行。说就说吧。不过我有个条件。”
“还谈条件”小朝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洋哥。你可小心点。他鬼点子多的狠。”
“我自己心里有数”姜洋对小朝也是爱搭不爱理的“你什么时候回去。这里沒有你什么事情了。我们自己会处理的。”
“很快。我很快就会回去。我再这里能帮助到你的。放心吧。你们也想赵伟的案子赶紧破。是不是。我跟他们都认识了许久了。我能帮到你。处理完他。我就回去。给那边也得有个交代。是不是。而且。他要是交代了。你们要放他走。我还得带他回去呢。对吗。”
姜洋看着我“你是要交代吗。”
我点了点头“交代。你答应我这个条件。我就交代。”
“说吧。你最好少给我耍点心眼。你想干嘛。我先听听你的条件。”
“我想吃肯德基。给我买一个桶。要全家外带桶。再來一份烤堡的套餐。要奥尔良鸡腿堡的。”
“什么。”姜洋大吼了一声“你跟我逗闷子呢你。”
“谁跟你逗闷子了。我就这么点要求。你同意的话。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我饿了一天了。肯定要吃饱了才能告诉你。”
“你开什么玩笑。我从这里给你哪儿买那个去。”
“那是你的事情了。我很合作的。但是我要吃肯德基。还得买來我要求的东西”
姜洋眉头紧皱。思考了一会。转头“去给他买。按照他的要求买。”他身后的兵点了点头。转身就出去了。姜洋伸手一指我“你最好别跟我耍花样。说吧。赵伟呢。”
“吃饱了才有力气思考回想。还有。我TM烦他。让他滚。离开我的视线。影响我心情。还影响我食欲。”我指着小朝“我现在是真心想配合你们。但是我真心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