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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轻轻的将一勺热气腾腾的药放在嘴边吹冷,然后放在莫轻鸿嘴边。这每一个动作竟都如此经典,让她顿时心中一动。微微张口,顺理成章的喝下。他亲自喂她喝药,她是在做梦吗?可这一切与梦似乎差距很大,如此真实。
“莫侍卫好幸福哦,这几日皇上不禁日夜守候在莫侍卫身边,且日日给莫侍卫擦洗身子,还亲自喂药。这可都是奴婢们羡慕不来的。莫侍卫可要好好珍惜!”侍女不由的轻声言道。
话落,房内顿时一阵尴尬。隐隐约约可见莫轻鸿脸色一红,甚至是都红到了脖子。低垂着眸子。虽然她一直爱着这个男人,但毕竟是第一次被一个男子看了身子。
侍女本来只是说说自己的心里话,但见莫轻鸿如此尴尬,这才发现自己祸从口出。不由的捂了捂嘴,神色惶恐。
“你如何得知我为莫侍卫擦洗身子了?”秦允辰转身看着侍女,眼底平静却是带着自然的威仪。言语让侍女不由一颤。
“奴婢……”侍女脸色瞬间苍白。
“说!”他带着温怒。俊逸如玉的脸容沉了沉。
侍女连忙跪在地上,浑身一抖再颚首看秦允辰一眼,“皇上恕罪,奴婢只是一时好奇。在窗外看到的。”说完,她几乎冷汗倒流。都言祸从口出,她当真是从来都不晓得如何管住她这张口无遮拦的嘴。
“你可知偷窥朕的私密,会怎样?”秦允辰自是没见过这种刁奴,想到自己生为一国之君连这点秘密都被人随便看了去。当真是怒不可遏。该死的是,这刁奴竟然能当着他的面将那事说出来。
“来人,将这宫女拉下去。斩了!”秦允辰眸中瞬间划过剑柄寒光。帝王独有的威严,丝毫不想让别人侵犯。
“皇上,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侍女拼命的磕头,额上已经流血。
当下,几个侍卫立马上来。将那侍女架走。
莫轻鸿敛了敛思绪,看着秦允辰,“皇上,我看这孩子年纪尚小,还不知事。可否绕了她一次?下次若再敢犯,定斩不饶。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说来也是,那孩子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或许还不经人事,只知道皇上从来没对谁这般好过。却不知这是绝对禁止的。莫轻鸿曾经是个冷漠无情的杀手,但自从跟了夏紫冰之后,对于她的敢爱敢恨。她似乎懂了一些人情世故。
秦允辰转眸看了看莫轻鸿,眼底有一丝温润,“鸿儿,若是绕了她。以后有人再犯,朕威严何在?”
莫轻鸿微微垂眸,似乎带着失望,“也是,既然如此。皇上自行做主吧。”她本以为他的话会有用,但她发现,她在他心中好像还没有这样的地位。他可以为主子放弃江山,呵……这却是她不敢奢望的。
秦允辰蹙眉将目光投向莫轻鸿,眉睫之间淡淡的蹙起,精致的五官平静思量半响才答道,“鸿儿,这方面你比她差太远了。”若是冰儿,定会与他闹得天翻地覆,若是冰儿,她可以为了救一个不相干的人与她争论。若是冰儿,她可以想出各种办法让他放弃决定,弃改圣谕。那一股子认真的劲儿,总是让他无可奈何,却又爱不释手。
昨夜,他在外坐了一夜。独自坐在屋顶,独自走在湖面,本想为了鸿儿渐渐的放弃冰儿。但最终依旧带着对夏紫冰的回忆,走进了这个屋子。他知道他这样无法面对她,本想离去,但见她在耍性子不肯吃药。一怒之下才走了进来。
而闻言,莫轻鸿也是顿时心头一撞。他一直把她当夏紫冰,呵,他将她当作替身。莫轻鸿一颗带着甜蜜的心渐渐的滑落地狱。或许是吧,当初他将她留在他身边,不就是为了让她代替主子么?她还能说些什么?
“是,我不是主子。自然是与她有很多差别。“莫轻鸿淡淡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她莫轻鸿的感情注定这般低微,要靠着做人家的替身待在自己爱人身边?
“鸿儿,朕……”秦允辰将莫轻鸿的心思看在眼底,只是,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于她。
“罢了,放了她。若再有下次,定斩不饶。”秦允辰眸上染着一丝不耐,撇了一眼侍女,“拉下去,别让朕再看到!”
“谢皇上,谢皇上……”侍女求饶的声音渐渐减弱,直到消失。
而转身,看了看手中这碗已经有些凉的药。不禁扬眉,“这药冷了,去热一下。”秦允辰对身边的另外一名有些吓傻的侍女吩咐道。
“不用了,我没这么娇气。”莫轻鸿抢过秦允辰手中的药碗,背后因为她的激动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莫轻鸿眉睫蹙了蹙然后恢复平静。仰头将药一饮而尽。清冷如常,不含一丝情绪,“属下的任务是保护皇上,哪里轮得到皇上来照顾属下。”
“鸿儿,你为朕就朕而受了伤。朕照顾你也是应该的。”他平静的面容带着怜爱。
莫轻鸿应声笑了笑,“哦,皇上抬爱了。属下已经差不多好了,生活能够自理。再说,皇上如此用心的照顾一个侍卫。还亲自为她擦洗身子,当真是莫大的隆宠。轻鸿受之有愧。”
秦允辰目光不由的深邃,心头一紧,“那个,我会负责的。”
听言负责,她顿时又是面若桃红,心知秦允辰所言指的是亲自为她擦洗身子这事。其实她莫轻鸿这一生只爱过他一人,他对她做什么,她都可以忍受。但若只是为了负责而娶她,她宁愿不要这样的感情。她虽没有主子那般傲性,但也有自己独特的尊严。她不想以别人的替身的身份,嫁给自己所爱之人。因为只要一想到她将自己当成另外一个人,便心痛难耐。
“不用了,属下还是继续陪在皇上身边。做皇上的侍卫便好。”莫轻鸿不再看秦允辰,低垂着眸子似乎不知以后该用何身份面对他。原来她一直期盼的与他关系进一步,竟然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罢了,先这样也好。”秦允辰收回视线,淡淡言道。
莫轻鸿闻言,即使早已料到,仍然让她难以接受。他从来没有在乎过她,他的心里一直只有主子。她早该接受替身这个身份。早该接受了!她不过是个侍卫,曾经是夏紫冰的下属。被人送来送去,玩弄与指掌之间的玩物。仅此而已,她想要奢望什么?能奢望什么?
“属下身体不适,可能这几日不能贴身保护皇上了。皇上恕罪。”言落,便侧身准备躺下。
秦允辰连连站起来,将她拖在手上,然后放在床上。亲自为她盖上被子,“鸿儿,你不只是我的侍卫。”他想说什么,却又终是住了口。
“那属下是皇上的什么?”她眸光清寒,带着抗拒。也许侍卫这个身份是她唯一待在他身边的理由,除了在关键时候为他挡刀挡枪。在他心中,她一文不值。
“这……”秦允辰被堵得哑口无言。心爱之人这个身份,直到如今依然被夏紫冰占着。他能给他什么,能给她一个什么样的身份?
“皇上日理万机,如今匪寇消灭殆尽了。这几日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了吧。是该回朝的时候了。”她轻轻敛眸言道。
“不急,朕等你伤恢复了再回去。”他轻笑,看着莫轻鸿的眸子带着几分柔情。
“属下烂命一条,再养一日便能回去了。”她自嘲一笑,“烦劳皇上移架,让属下安心休息片刻。”
“鸿儿,朕……”他每次总是想给莫轻鸿解释,话到嘴边却又卡住。看着她不耐的瞥过头去,终是狠下心来转身离去。
走到门前,脚步一滞,须臾,却又再次回头,“鸿儿!”他走过去,拿起莫轻鸿的柔荑,在嘴边轻吻一下,暗叹一气,“鸿儿,别怪我。她在我心中所占的位置实在太重要了。不是轻易能改变的。”他想了想,终是将自己的诺言许下,“但我保证,总有一天我会忘记她。心中只留你一人。你愿意等我吗?”
这番诚实的言语,让莫轻鸿指尖一颤,瞬间感动涌上心头。她心中并非不明白,主子与他相知相识她都有见证,让他忘记她是不敢奢望的。但能如此坦然的面对她。她还能要求什么?
“好!”
泪花在眼眶中闪烁着,许久才落下一言。
秦允辰伸手为她拭去眼中的泪花,笑意温润无比。此刻的他,完全像个疼爱妻子的丈夫,一丝一国之君的威仪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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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园岛,夏紫冰在岛上发展医术如火如茶。不仅亲自挑选了五十名品学俱佳的青年,并亲自开始了授课。每日樱落雪和陌染以及夏紫冰三位老师轮流上阵,只为培养岛上医术的后继之人。因为有岛主夜铭的支持,发展得还算顺利。而一面,也不曾忘记自己出岛的大业。毕竟自己所做的一切,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回去。
但天不随人愿,日复一日,对于出岛之时仍然没有进展。她甚至在怀疑自己的方法有没有用对。或者是夜倾死前抽风了,方法没有给她说对。只是仔细思考之后,却不得不每天坚持这条唯一能够走下去的路。
四个月后
岛上医术已经有了初步的进展,陌染渐渐的感觉到这门职业的乐趣,这匹脱缰的野马终于被夏紫冰收复。而樱落雪,也因为满足这样充实的生活,爱不释手。夏紫冰因为孩子逐渐长大,每日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有精力了。夜铭自然也不会让她继续在慈济馆呆下去。不禁强行让她留在岛宫之内,周围的侍女也是多了很多。
正值初春,夏紫冰百无聊奈的躺在自己宫的院内,难得的阳光,让在腹中的孩儿也感受一下阳光。她虽然如今闲散,但每日依然会在夜铭的陪伴下去一次海上。看着翻滚的海水,每一次她都希望前面能出现一个大门,然后自己逐渐的走出去。带着孩子。再次看到他那张精致如鬼斧神工般的五官,投入他的怀内。闻着他独有的味道,安然入睡。直到白头偕老,携手共黄昏。
但不得不说现实总是残酷的……
“宝贝,难道你出生了注定没爹爹?”夏紫冰抚摸着自己的腹部,抚摸着那小小的生命。暗自叹息一声,随后觉得这样告诉孩子对孩子的情感发育不好。于是又换上安慰的话题,“总有一天我们会回去的,现在没回去只是时机未到。其实娘亲和宝贝还能活在世间已经是个奇迹了。”
“今晚我们继续去看海,染叔叔和落雪奶奶那里有很多新的希望。说不定能在你出生之前看到爹爹呢。”她嘴角溢出笑意,如今腹部高高隆起,行动不便是难免的。但她总是每夜都会跑去海边,夜铭没办法只好每日陪着他去。她想在宝宝出生那一刻,有他的陪伴。
梦中无数次出现他抱着宝宝,开心的模样。无数次出现他将她揽在怀内紧紧相拥。无数次出现她弹琴,他坐在她身旁无比满足的模样,夸她多才多艺的模样。而醒来所有的笑都化作一缕清泪,流落在枕上,晕开一朵牡丹。
言语间,却不知腹部忽然来袭,传来一阵疼痛。夏紫冰微微咬唇,眉心微微蹙起。
“小姐,您这是?”侍女焦急问道。
夏紫冰展开笑意,淡淡言道,“没事!”而接憧而至,下一阵疼痛接着传来。
“啊……”夏紫冰轻吟一声,咬唇继续忍耐着。
“小姐,这……”侍女也跟着夏紫冰眉心蹙了蹙,神色着急。双手颤抖的将手中的茶水洒了一地。
“兰姨,兰姨快来……”她着急的喊道。侍女虽不懂这是为何,但想到兰姨说小姐有事必须叫他,看夏紫冰这副模样,这才想起兰姨所言。
而夏紫冰,眉头不禁凝在了一起,清美的面容染上苍白。而手,死死的拽着躺椅。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头脑顿时一片空白。
“怎么了?怎么了?”
闻言,一中年女子快速赶来。看了看夏紫冰,很有经验的测了测。
“哎呀,快,快去通知岛主。这……怕是要临盆了……快,扶进去……”
这位远近闻名的产婆,乃是夜铭在一个月前就请来的。等的便是这一天。而夏紫冰此刻就像一个木偶般的随他们摆弄,很快便被几个侍女搀扶进入宫内。
夏紫冰曾经无数次预想过这种疼痛,但当亲生经历的时候才知道,这种痛有多刻骨铭心。手死死的抓住锦被,额间的汗水一颗接着一颗。临盆的时间越近,便越痛。有一种痛叫做生不如死,有一种痛叫做深入骨髓。一个孩子来到人间,对母亲的折磨夏紫冰终于明了。这种痛超过了她对一切毒药认知。
“小姐,别咬嘴唇,别咬着。会把嘴唇咬破的。”兰姨一副紧张无比的模样看着夏紫冰。这么个美人胚子若是因为嘴唇咬破而破了相,她可怎么吃罪得起。
只是,对于夏紫冰宁死也不吭半声的性子,却是由衷的佩服,她做接生做了几十年了,接下的孩子数百个。但像夏紫冰这样身份尊贵的贵妇,却能忍耐至今不发一声,她兰姨是第一次碰到。
兰姨说了好几次,她才听进去。放开嘴唇,却是紧紧的咬着牙。侍女们忙进忙出,隐隐约约看到产房外一个高大的身影坐立不安的徘徊着。夏紫冰心知那是谁。萧宠她,爱她。她曾经从来没有想过在面对她和他孩子出生之时,她会身在异地。即便是这里到处都是关心她的人,却找不到那最重要的安慰。
所以,这一切她只能独自面对。环境告诉她,她不能有一丝脆弱。她必须独自一人面对。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身下的枕头被她的汗水侵湿,换了好几次。见惯了这一出戏的兰姨看着夏紫冰如此忍耐着,却也不由的急出了一身冷汗。像是心痛,像是不忍。
不知在什么时候,身下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小姐,出……出来了。孩子出来了。”兰姨眼底散发着喜悦的光芒,的确是在为夏紫冰高兴。
随着兰姨喜悦之声的传出,一个孩子哭声接憧而至。哭声非常响亮,夏紫冰空洞无神的眸子静静的看着。那孩子哭声响亮,哭进了心里。
“小姐,是个男孩。是个非常健康的男孩。”兰姨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喜悦,“快去告诉岛主。”一边吩咐着,兰姨一边为孩子擦洗身子。
夏紫冰无力的扯出一丝笑意,那是由心的喜悦。一滴清泪至眼角滑落,她夏紫冰终于有孩子了。初为人母的喜悦,胜过了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萧,是个男孩。君家有后了。她终于对他有个交代了。只是,何时才能让他看到。何时才能让他看到这个孩子……
“紫冰……”门豁然打开,夜铭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
“恭喜岛主,母子平安。”兰姨跪下报喜。
夏紫冰淡淡一笑,恭喜夜铭什么呢?于他也有喜吗?
“好,赏!”夜铭淡淡的看了一眼兰姨。目光却又回到夏紫冰身边。
“谢岛主。”兰姨笑颜如花。抱着孩子,将她交给侍女,随后走了下去。
“让我看看孩子。”夏紫冰的声音微弱,带着期盼。
“好”夜铭应声接过侍女手中的婴孩,放在夏紫冰身旁。明黄色的锦被下,一个红扑扑的小生命动了动,肌肤白皙可人。那小小的五官,夏紫冰只看一眼,便能找到与他的相似之处。
“冰儿,恭喜了。”
夏紫冰抬首,眼帘内一大红色身影出现在夏紫冰眼帘之内。对于红色,夏紫冰在这岛上再熟悉不过了。只有樱落雪,才总是那一袭红衣经久不变。
“伯母……”夏紫冰淡淡叫道。
“别起来,我是来看孩子的。宫内好久没有新生命诞生了,真是喜事一桩啊。”樱落雪应声走了过来,从夜铭手中将孩子接过来。在手中逗弄着。倒像是个做了***人那般开心。
夏紫冰心头一撞,她何德何能让岛上的人如此爱她,关心她。让她在岛上的生活不至于太过清苦。也正是这些人,成就了这个小生命。让他一出生便备受关注。
“冰儿,你看这孩子。长得多漂亮啊。你说一个男孩子怎么女孩似的,长大了可怎么得了?”樱落雪故作吃惊的模样,“冰儿,你知道吗?铭儿小时候也长这么漂亮,但比起这孩子还是差了一些。”
她越说越起劲,“你看这孩子五官长得这么精致,肯定是随了你。若是以后长大了,不知迷死多少名门闺秀呢。到时候你可得头疼了。”
夏紫冰一个俎咧,不由轻声嗤笑,“她是随了他父亲。”想想她的萧也是俊逸非凡,独具魅力。轻一拂袖,便是多少大家闺秀顷倒。当年可是让当初的天下第一才女发誓非他不嫁呢。只是后来天下第一才女换作了她,这才将其夺了过来。若不然,当时的秦浩天真正赐了婚还当真有些麻烦了。
“真的?”樱落雪突然来了兴致,转念一想也是不由的点了点头,“也是,若还没我们家铭儿长得好。也真是亏待了我们家冰儿了。”
“咳咳……”夜铭不满意了,瞥了一眼樱落雪,“娘,你儿子是用来给你损的。恩?”
夏紫冰也不由的轻笑,“伯母,怎能看长相如此肤浅呢?”
樱落雪干笑两声,“我儿子长相也不差,若不是对你痴迷,如何会忘记这岛上的女孩子多少为之倾慕。其实我觉得,杨家那位千金就不错。”
“娘,我才多大。成家还早。”对于樱落雪的这些毛病,他渐渐的当作是一种享受。比起十几年没母亲唠叨,他宁愿每日都这样。
“不,娘什么时候就下旨给你挑选岛主夫人。”樱落雪笑得无害。
“……”夜铭无奈的抿了抿唇,不再看樱落雪,“好了,紫冰身体虚弱。需要休息。娘,铭儿还有事先走了。你若没事留下来陪陪紫冰。”
话刚落下,却已抬步走了出去。
樱落雪抱着孩子,不由噗哧一笑,“这小子,说起娶亲。跑得比谁都快。”
“伯母,你故意吓他?”夏紫冰翻了个白眼,这几个月来,和樱落雪相处起来,便知这人其实与她臭味相投。
“哈哈,其实也不全是。”樱落雪抱着孩子坐到夏紫冰身边,“这孩子若能快点爱上别人,你不趁早脱身吗?”
“额……”夏紫冰心下不禁尴尬。
樱落雪见夏紫冰那模样,不由的嗤笑,将手中的孩儿交给侍女,再让所有人都退下。这才神秘的言道,“冰儿,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此刻的处境。”
“啊?”夏紫冰一惊。怔怔的看着樱落雪。
樱落雪眸底染上惆怅,难得看到她如此,“当年与他是从小到大青梅竹马,记得那日我奉家族之命嫁给当时的岛主之时,他追逐花轿十余里,看着他被当众被殴打吐血,我为了保他一命不得不说一些狠话。却一直从来没有忘记过他。其实当年,我一时气愤离开岛宫。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离世。冰儿,所以,我太明白你与他相隔异地的感觉了。”
“那个人叫彬么?”夏紫冰试着问道。
樱落雪心头一怔,目光不由的看向夏紫冰,“你进入过暗阁!”她确定的说。
“对不起伯母,我只是一时好奇。”她低垂着眸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当初看了暗阁内的东西便再也移不开实现。直到现在,雪莲真经都练到十五重了。这才知偷学别人的东西很不道德。
“没错,他叫岩彬。我从天牢里出来才知,岩锐和岩峰是他儿子。也就是和你走得很近的那个,陈雪的男人。比铭儿小两岁。”她不由的苦笑,“听说在我嫁入岛宫之后,他也同时在那日与接受了自己父母给他所定的婚姻。但不到两年,便因为旧疾发作而死。没过几年,他妻子也因劳累成疾而死。我知道当时他不过是为了气我。但我庆幸,他留有后代。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
夏紫冰听完,敛回思绪。却是一阵沉默。
“我知道冰儿也同样想着让铭儿找一个疼他爱他愿意随他一辈子的女子,这样冰儿才会放心有遭一日离去。”樱落雪温和的笑着,看着夏紫冰像看着自己的孩子般。带着宠溺。
“伯母……”她不曾想到樱落雪这般了解她的心思,她没有一丝偏向自己的儿子,一味的强求她留下。而是想用这种方式证明既保全了自己的儿子。也让她能安心的离开,“您这样,让冰儿无以为报。”
“呵呵”她淡淡的勾起唇角,笑容更胜,“我以后无数次幻想过用自己的医毒之术感染整个岛屿,奈何樱家不知何时起在岛上臭名昭著。岛民看到我跟看到鬼似的,别说为其治病。就连近身都不敢。自从我嫁入岛宫之后,虽然樱家因为知恩图报恶名渐渐消失,但从此再也不想治病救人之事。只是没想到,冰儿小小年纪将岛上的医术发展到这种地步。让我这个做伯母的都不由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