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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紫冰的目光却是不曾离开夜铭的身影,直到那马车离开,消失在自己的眼界之中。她才回过神来。夜铭,若你是他多好?
“哇,我们家冰姐魅力好大哦。”陈雪的话让夏紫冰回过神来,“竟然能让岛主如此眷顾,唉!我为什么魅力就没这么大呢。”
夏紫冰回头看了看陈雪,神色有些愤怒,“你有你家岩峰就是了,要这么大魅力做什么?你有几颗心呢,要装下几个男人?”或许是对夜铭的歉疚,对于陈雪所言,甚是不满。
“额……”陈雪嘟了嘟嘴,看出夏紫冰的不正常,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的看着她“我说错了还不行么?”
夏紫冰敛了敛眸,“雪儿,是我太激动了。”
“没事!”
想着夏紫冰此刻的心情,陈雪轻声笑了笑。她如何不明白夏紫冰,与自己的丈夫分隔两地,面对一个自己不爱却爱着自己的人,是多么的尴尬。她不过是一时兴起,口无遮拦却惹得夏紫冰心内揪痛。
“冰姐姐,我给你做了很好吃的点心。而且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咱们进去吧。”
陈雪沉浸之中忽然一语,又恢复了纯真的笑容。僵局瞬时化解……
“好!”夏紫冰点了点头,相视一笑。
夜铭坐着回宫的马车,撩开窗帘看着月色。黑漆的目光闪烁着独有的光耀,沉思片刻,不由的拉开窗帘,“轩,加速赶回宫内。”
“好”
轩狠狠的落下一鞭,马的速度顷刻提高了几倍。朝岛宫奔驰而去。
“主子,天色已晚。怎不去寝宫就寝?”轩所见夜铭步履冲冲的朝着书房赶去,诧异的问。
“还有事!”夜铭回答非常简单,步履生风,很快已到达书房。
轩无奈的摇头,为夜铭端上一杯刚泡好的茶。放在桌上。曾经主子彻夜不眠只为看书,而如今彻夜不眠只为处理岛上事务。看得他这做下属的心酸。
而当轩的目光落在夜铭手上的时候却是愣住了,他并非在处理什么奏折之类的。而是,在画一个东西。周围用梨花勾边,而中间却是一片空白。夜铭的画工很好,那梨边做得很精致。不到一刻的功夫,却已经将一张图画好。只是,轩至今不知夜铭要干什么。
而夜铭却也故作神秘的抿唇一笑,精致的容颜瞬间华然。所谓回眸一笑天下倾,那种纯美竟是如此空前。他拿起茶杯,淡淡的品了一口清茶这才对轩吩咐道,“将这图样交给工部,让其按照这个图纸做好。空白之处从一到一百。明早送来!”
轩看了半天,仍旧一头雾水,“主子,这是做何要用?”
“去做就是,明###便知道。”夜铭轻言,“说好了明日要见到,若是见不到,看我怎么罚他们。办好之后去太后那里找我。”语毕,已然拂袖而去。
轩无奈的瞥了撇嘴,再不敢追上去问。看了看那图纸,不得不承认自己太笨。
夜铭步履轻快,如一阵风似的不到半刻已然到了樱落雪锁住之处。见其宫中还有掌灯,不由一喜抬步走了进去。
而樱落雪,却也正无聊的靠在靠椅上。无神的望月。
“铭儿给母亲请安!”夜铭单膝跪地,恭敬一礼。
樱落雪微微转身,一袭红色轻纱迎风而起,容颜依旧绝美如昔。只是,多了份成熟与慈爱。
“自家人哪儿这么多礼,下次再这样娘可不再理你。”樱落雪一边不满的数落,一便却慈爱的走过来扶起夜铭,转身坐在软踏之上,“过来陪母亲喝一杯璎家独制的琼枝醉。”
夜铭言笑晏晏,抬脚走了过去,“琼枝醉可是璎家特制的酒,闻言一杯醉,三日不醒。铭儿不甚酒力,怕是要让娘亲扫兴了。”
樱落雪微微敛眸,扫过夜铭一眼拿起酒壶自顾自的增上一杯,“铭儿虽是夜族后人,也是我璎家嫡传的一根独苗,如何能连这琼枝醉都不敢喝?”
一起兰花指,缓缓拿起酒杯。届时一杯琼枝醉摆在夜铭面前。
“娘,孩儿真的从小就不喜这杯中之物。常年喝茶养身,娘就不要再逼孩儿了。”夜铭有些为难,的确他因从小身体不好从不沾酒。即便是这酒岛上很难闻到,但对他来说无疑是绝缘的。但见娘亲这般坚决,夜铭若非这几日事情极为重要,绝不会这般推迟。
“喝”
樱落雪杯中之物不曾移动半分,平整如玉的眉宇微蹙。口气悠悠,眸中神情看似平淡却自有一股璎家多年遗传下来的气宇。纵是女子,也不输给须眉半分。
夜铭唇角微微抿了抿,从未曾见过樱落雪这样过。似乎在那一刻,她看到了樱落雪表情所带的忧伤。却不知,今日母亲为何如此反常。
“娘亲别生气,孩儿这就喝。”
夜铭接过樱落雪手中的杯子,缓缓的放于唇瓣之上。只见樱落雪的目光不曾移动半分,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夜铭。饶是眸底波涛汹涌,而潭水表面悠然平静。
“不相信母亲?”她嘴角笑容僵冷。
“不敢!”夜铭收回视线,看了看杯中带着一股琼花香味的纯净之物。仰头一饮而尽,将杯底朝着樱落雪。的确是一滴不剩。
樱落雪瞬间嘴角更胜,拿过夜铭手中的杯子摆放在桌上,轻轻的放在桌上。
“感觉如何?”她轻声问道。
夜铭微微阖眸,随后又睁眼看向樱落雪,“与传说中似乎有些差异!”
樱落雪嗤笑一声,唇角的笑容更胜,似是苦笑却又似是在得意。看着夜铭虽然染上一丝醉意,却并没有像别人那般倒下,樱落雪微微站起身子,扬手示意屋内的几个侍女出去。
半响才言
“母亲自从当年被你父皇诱骗关入天牢之后,层层加锁,与世隔绝。今日才得知,十年前樱家同时惨遭灭门。”她话语像是被东西卡住一般。又过了不知多久才又听到樱落雪的声音,“当年嫁入宫内本就是个错误的选择,若是知道你父亲这般无耻,死也不会踏入宫门。”
她应声转眸,连带着那衣衫也随之飘扬。红袖一拂,玉带生风。十年前那种愤怒与恨意,再次展现在夜铭面前,“璎家为了报那小小的恩情,葬送了所有的族人。或许你父亲从未爱过我,设此连环计。先将我诱骗入牢,之后又利用我的存在引诱璎家族人,层层陷害如今想来。他所作的一切,早就已经设定好了。利用璎家的弱点,层层算计。当真是好歹毒的计。”
“母亲……”夜铭动了动唇,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父亲若不爱你,怎会留你至今?”
他心内一紧,看着此刻接受不了事实而有些发疯的樱落雪,暗自安慰道,“不瞒母亲说,当年的一切皆是哥哥的母亲设计的。就是为了你与父亲闹了矛盾,好以此为借口而推翻你夺得岛主夫人之位。”
“谁告诉你的?”樱落雪有片刻诧异,但很快恢复神情。
“哥哥临死前忏悔,将一切都说了。”夜铭没有丝毫隐瞒。
樱落雪敛回神色,冷笑道,“这事他也告诉过我!”
“那娘为何还误会父亲?”夜铭不解的看着樱落雪。
“误会?”樱落雪突然觉得这是世间最大的笑话,看着夜铭这个儿子,爱中夹杂恨意,“若他当初对我有一点信任,何至于被那贱rem所利用?若他对我有一点信任,何至于被那贱ren所误会?”
“……”夜铭听完再没言语。他何尝不懂,若父亲真心爱他母亲,如何会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动不动就怀疑自己妻子的男人,的确是他所不齿之类。而因为一点恨意,便否决自己的爱人,痛下杀手更是为人为他所不齿之类。但那人毕竟是他的父亲。他能说什么?
“母亲或许说得有理!”他不敢反驳母亲,却也不敢苟同自己父亲所作所为。
而仅仅是因为这一句话,樱落雪似乎在一瞬间恢复神色。缓缓走过来,看着夜铭,颤抖的手抚上他的面容。
“其实母亲这辈子都在做错事,而唯独生了你,是母亲从未后悔的事。”难得的看着她脸庞带着一丝慈爱,那种纯真的慈爱。再无半点恨意。
“铭儿是璎家的骨肉,铭儿是向着璎家的。母亲好感动!”
下一秒,已将夜铭抱在怀内。怀中的孩儿,是她一生唯一的慰藉。
夜铭没有挣扎,对于樱落雪的话也不曾反驳。这个父亲,说起来他的确爱不起来,爱不起来半分。而这个母亲,虽然从小性情变得很快,但对她亦是由心的好。甚至是为了救他,甘愿被关在天牢内十年。这份母爱,是澄澈的。
“他灭了我璎家数百口人,却忽略了铭儿。”她眸光敛出一抹阴冷,“且做了一岛之主,从此,夜家名存实亡。而真正当家作主的是璎氏一族。”
“母亲,铭儿听你的便是。只是母亲莫让仇恨失了心智。”夜铭担忧的提醒道。
“母亲没事!”樱落雪放开夜铭的身子,神色带着愉悦,“不愧是璎家的后人,这琼枝醉喝下去竟一点事都没有。”
夜铭这才明白樱落雪为何要让他喝酒,原来是这样……
“母亲早日歇息,铭儿改日再来向母亲请安。”刚才兴奋的想要求樱落雪某些事的,但此刻竟然忘光光了。他的母亲便是这样,或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从小就这样让他揪心。时好时坏。
“慢着,铭儿,找母亲何事?”樱落雪慈声问道。
夜铭回头看了一眼樱落雪,“无事,只是来给母亲请安!”
“真的?”樱落雪眨了眨眼睛,“铭儿是母亲的儿子,母亲还看不明白你?有何事快说,母亲听着。尽量满足你。”
夜铭一怔,这又恢复正常了?额,他还真是悲剧。有这么一个母亲。其实他一点都不怪他母亲,因为这一切都是他父亲造成的。若是母亲没有嫁给他,便不会这般时好时坏了。
不过今日夜铭心知不说是走不了啦,暗自叹息一声再次坐回椅上,“母亲在宫内是否觉得百无聊奈?”
樱落雪眼眸一亮,柔声道,“是又如何?想给母亲找点事做?”
“是!铭儿左右纠结,觉得母亲在宫内无所事事,而帮母亲找些事做又怕母亲身体吃不消。”夜铭神色左右为难。
樱落雪嗤笑一声,为自己倒了杯琼枝醉,缓缓喝了起来,“当年樱落雪可是在岛上出了名的女汉子,信不信母亲如今依旧宝刀未老?”
“铭儿为发扬医术,在岛上建了个慈济馆。但如今人手缺陷,母亲才倾天下,医毒之术所散之地行影无踪。不知母亲可愿与铭儿和紫冰一起为发扬岛上的医术?”夜铭瞥了撇嘴这才说明来意。
樱落雪看了看夜铭,唇角自然勾起笑意,“心疼那女孩了是吗?别以为母亲日日呆在宫内什么都不知。”
夜铭微微低首,“母亲神通广大,还有何事不知?”
“呵呵,跟母亲还耍滑头。可知母亲从不吃这套?”她敛了敛嘴,满足的放下杯子。
“铭儿说的是事实,若是母亲不愿便算了。我还有陌染师兄,可叫他帮忙。”夜铭淡淡道。
“谁说母亲不愿去了?”她眼神淡淡的打量着夜铭。
“多谢母亲!”夜铭浅笑乘势抓住机遇,一锤定音,“铭儿定当每日派人接送,明日便去吧,马车会在宫门口等着母亲。”
“臭小子,又不怕母亲累死了?都不知心疼!”樱落雪看着夜铭那高兴劲顿时有些不满。
“母亲宝刀未老!”夜铭笑得无害。
“……”樱落雪彻底没了言语。
“母亲早些睡吧,铭儿还有事,先下去了!”夜铭微微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樱落雪看着这个如今已然成熟的孩子,直到如今她依然很不适应。十年的时间内,她对夜铭的记忆一直停留在七八岁。他可以独当一面了,她这个做母亲的,再不是他的保护伞了。她浮出一丝笑意,自从他七岁之后便在没有给过他一丝母爱。能用这种方式去补偿,其实也未尝不可。再者,医术也确是她所爱的。能行医救人,也是一件乐事。
夜铭自殿内出来,便见轩在暗处等他。因为说服了自己的母亲,夜铭兴致勃勃的迎了上去。
“事情办好了?”他愉悦问道。
“恩!”轩恭敬点了点头。
“明###替我将那竹简盖上印然后送至慈济馆!”他一面吩咐,一面朝着寝殿走去。
“主子,属下至今不明白这个做什么用的。”轩无奈的看着夜铭,一副死也要明白的模样。甚是好奇。
夜铭目光淡淡的瞥了瞥轩,“你送给紫冰,她自然明白。将这牌子发给派发岛民,按照牌子的顺序固定时间去。这样既不会担心岛民的时间,也不会因为人满为患而让她受累了。”他最终还是将自己所想说了出来。
轩愣忡了好一阵子,这才不得不感叹道,“主子还真是用心良苦!”
“呵……”夜铭得意的笑了笑,不由的加快了步伐,“轩,本座有一密令。”
“主子请吩咐!”轩静听命令。
夜铭神秘一笑,停住脚步,附在轩的耳旁轻轻低语。
“这……”轩在心内翻了个白眼,似乎从来没觉得夜铭这么可爱过,“主子这样做,到底为何?”他非常想知道今日这个一切事情都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照做就是了,本座要睡了,你也下去休息吧。”夜铭见已到殿门,负手转身看着轩吩咐道。
未等轩应,已然走进殿内。数十名侍者跟在后面,下一瞬,殿门已然关闭。轩驻足片刻,转身离去。
渔村
简陋的房间,一盏孤灯独自在桌上摇拽着。夜色寂寂,屋内一股青竹独有的清香持久不散。住惯了皇宫,而夏紫冰对于这温馨的小屋并不觉得有丝毫不适。反而少了一些珠光宝鉴,让人心安不少。
“哇,冰姐,宝宝真的动了。”陈雪趴在夏紫冰的肚子上面,嘴角愉悦的勾起,正如自己怀孕般的欣喜。
“当然会动啊,那是孩子。你以为是什么?”夏紫冰无奈的瞥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言道。
陈雪直起身子痴痴的看着夏紫冰,“会觉得疼吗?”
“一点!”夏紫冰轻轻笑了笑,“但更多的是幸福甜蜜。”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嘛!”陈雪好奇的看着夏紫冰,一本正经的问道,“听说一朝分娩,是女人的牙关口。冰姐姐有没有害怕过?”
夏紫冰一怔,痛?对于她来说似乎是从###经历的。
“我没想过……”她弱弱的看着陈雪回答,“怎么会怕?还有什么痛没经历过?”即便是回答得斩钉截铁,但内心还是一空。为何,她总是想着那一天能够和他一起面对。而这,可能吗?
陈雪无奈的厥了撅嘴,“也对哦,冰姐姐是练武之人。”她似是有些失望。
“丫头,想得太多了吧?”夏紫冰抿了抿唇不由笑道。
“你怎么知道?”陈雪脸色一红,视线对上夏紫冰满是惶恐。
夏紫冰微微叹息一声,看着陈雪,“其实即便是疼,但只要你爱他,爱孩子。便是死,都不会有丝毫惋惜的。”当初跳下悬崖那一刻,她只是为了保住他的尊严。仅此而已。却始终不曾后悔过。
“可是我还做不到。”陈雪淡淡道。
她清澈的眸子微微扬起,“雪儿,若是有一个人能为了你。连自己的生命和尊严都可以放弃,你还会做不到吗?”
陈雪心下一怔,扬起的嘴唇却又闭上,却不由的再次张开,“莫非是我和岩峰经历太过平淡了么?为何还达不到你说的那样!”
“呵……”夏紫冰轻笑,将陈雪揽在怀内,然后盖上被子躺下,“陈雪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和萧从小就认识。缘分是个很奇妙的东西,跟着感觉走就好。何必想这么多?”
“也对!”陈雪点了点头,“我和他才认识多久啊,一年都不到。”
“那你当初为何如此信任他?”夏紫冰笑问。
“我……”陈雪笑了笑,“他答应过我的事情从来都没食言过,所以我相信他。”
夏紫冰暗自叹息一声,这才释然,“什么做得到做不到,你丫的经历了就知道能不能做到了。”
“额……”陈雪眼睁睁的看着夏紫冰,多么文静的一个人偶尔爆粗口耍泼辣她还真是听不习惯。
“再闹我明天就让夜铭赐婚,将你丢给她了。免得你丫的整天烦我。”夏紫冰不客气的看着陈雪。
“不要!”陈雪立即反抗,“我要再等几年,我现在还不想嫁人,还不想生孩子。”那感觉,像是碰到炸弹般的弹了起来。
“好,你再等几年。到时候不知道岩峰还要不要你。”夏紫冰打量着陈雪那炸毛的模样,不由的好奇。
“不要就不要!”陈雪横眉一副傲然与世的模样,“若是这么容易就变心的男人,我宁愿不要。”
夏紫冰笑了笑,她一直在纠结为何她对陈雪一见倾心,愿意真心相待。这才发现,这个平日里看着柔柔弱弱,天真无邪的姑娘。原来有一颗与她一样傲视一切的心灵。可以爱,但必须要爱对人。这是夏紫冰的宗旨。但她突然发现,陈雪亦是如此。
“睡吧!”夏紫冰淡淡言道。
晨曦,夏紫冰很早便起了床。收拾了一下东西,便准备去慈济宫。却发现,有个人比她更早。见那一身行装,她浑身不由一颤。
“爷爷,您这是上山来?”她眉心淡淡的蹙起一丝无奈。
“是啊!昨日一天,我在竹屋内囤积的草药全都没了。还差了很多,这样下去怕是不行。我得勤奋些。”他乐在其中。
夏紫冰直感觉嘴上一抽,再吐不出半字。这个医痴,能力不大,对医术的痴迷当真是让人佩服之极。只是,草药的确是个大问题。她就算是华佗再世,没有药在身上如何看病?记得昨日,可是有很多药没办法补齐。让夏紫冰头疼不已。
“爷爷,这事不是你一个人能忙得过来的!”夏紫冰暗叹,“改日我想想办法,至于现在,先暂时开个方子缺的药让他们自己上山采吧。”
她突然很后悔当初一口便应下了这差事,岛上关于医术的文化太低,想要将这医术发展起来绝非一夕可成之事。她太急功近利了,和陈爷爷一比感觉自己就不像是个大夫。
“爷爷能做一点算一点吧。”陈爷爷笑了笑,“陈家的基业发展到现在,虽然一直有流传。但因多年不曾积累经验,如今已经荒废得不能再用了。爷爷能看到紫冰如此厉害,从点点滴滴做起。能看到岛上有这样的希望,爷爷死也值了。”
夏紫冰一时语凝,她似乎从来没有将医术当成回事。小时候学习医术是因为没有办法,只为了救自己的母亲。且那本来就非她本人意愿。所以一直以来医术对她来说不过是个工具。心情好的时候,便又施展一下。却不知在他眼中,这东西竟然这般神圣。她突然觉得自己曾经的行为对医术是一种亵渎。
“恩,我们一起努力。总有一天岛上会恢复正常的。”她微微勾起唇角,凤眸中所带的是一种敬仰。
“如此甚好。”陈爷爷答道。
“恩,我先去慈济宫了。”夏紫冰淡淡的笑了笑。
而到达慈济宫之时,却已经有人在那里等待了。夏紫冰顿时内心有种说不出来的酸楚,处于下层人的,总是人云亦云。但却对待一种信仰总是全身心的投入。
“小姐,主子昨日命工部连夜制作了这个牌子。要小姐以后按照牌简来为岛民看病。”轩无声息的走了过来,禀报道。
夏紫冰闻言,顺着排队的岛民看去。果然排队之人皆带着一块牌子。人不多,只是四五个左右。想着,夜铭还真是用心了。这般细致的用处都想到了。
“今日,为减轻小姐的负担。太后也来此坐诊。”轩继续禀报道。顺着轩所指的方向,果然一辆马车停在那里。缓缓从车内走出一个女子。而那人,不是樱落雪又是谁。
“参见太后!”夏紫冰温婉一礼,却不再叫伯母。只因那一生装扮,比起前几日所见,的确容光焕发。大有一国之母的架势。
“冰儿请起!”樱落雪步履危急,逐渐走了过来,“我还是喜欢你叫我伯母,这样比较亲切。”
夏紫冰应声而笑,“好”
“罢了,时间宝贵。岛民们都等着呢。我们可不能只顾着说话,忘了他们。”樱落雪言笑晏晏。
她点头应声,樱落雪却自顾自的走了进去。只是夏紫冰却又转身看着轩,“我有事与夜铭说,他没来吗?”夏紫冰意外的看着远处,并无夜铭的身影。昨日,他说她会来的。为何?
“岛主病了!”轩提高了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