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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准备纸笔!”夏紫冰抬步走到书桌前面。不再懒惰。她可记得曾经在书上看到过那个配方。虽然威力不大,但应该也还可以暂时应付一下的。
想想夜倾想阻止她救夜铭,三日必会有所行动。
将配方想好之后,夏紫冰便秘密的挑选了一些人去做。王府的人和夏紫冰都非常的熟悉,知道夜铭对夏紫冰言听计从自是没有反对。当然陌染知道了夏紫冰的计划并不曾反对,而是很乖的陪着夏紫冰一起做。这让夏紫冰又有了一个很好的帮手,内心欢喜不已。
当然,除了做这些。她也有偶尔开导夜铭。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自己怎么查出来的都说了。夜铭也逐渐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但对于王府内没有任何动静,而是安静得异常。倒是真的出乎了夜倾的意料。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应对。
“岛主,计划是否取笑?”书房内,一下属恭敬一礼上前问道。
夜铭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步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漫天的繁星。就那样嘻嘻的盯着。转而一笑,不阻止能成么?他哪里还有后路?即便是夏紫冰现在不将他的事情公开,早晚有一天也会公开。而背后隐藏着多少秘密,一旦揭发后果不堪设想。当年父皇便说过,若想安安稳稳的做这个岛主,决不能留着你弟弟。当年因为他救他一时心软,以为就夜铭那病秧子不会有什么大作为。何必去为难。却不想,如今竟然酿成大祸。
“必须按计划进行!”他负手转身,看着男子言语掷地有声。没有人看到他指尖竟然激动的瑟瑟发抖。
语落,人已至远。
某一处地牢,机关重重,阴气浓重。一扇扇铁门被打开之后,下一瞬却又合上。暗淡的地牢内,一女子背床静坐。狭小的房间内,倒也有些生活必备的家具。大红色的衣裙包裹着那瘦弱的身体,看起来凌弱不堪,但那与生俱来的气势却不曾因此而消失。
“母亲!”夜倾低沉的声音似是带着一丝敬意。
牢内的女子未曾言语,依然静坐在床前。背对着夜倾。
“今日本座来是想告诉母亲一个很好的消息!”夜倾并没有因为她的冷漠而有任何不适,像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淡漠。
璎落雪头上的步瑶微微动了动,却没有回头。
“铭儿体内的毒伴随了他十年,终于有人能为他解了。”他口气淡淡,听不出是在替夜铭开心还是为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打抱不平。
语尽,樱落雪转身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洁美如玉的肌肤,一张完美无瑕的脸容展现在夜倾面前。每一次都不禁让他一怔,十年过去了,那张完美无瑕的容颜丝毫没有丝毫衰老的痕迹。依然保持着绝美的一刻。
他不由暗叹,随之便被苦笑代替,“当年明空大师所言一直是我的心病,却不曾想到在那个女子来到之时我竟然鬼迷心窍一时让这女子跟了铭。再次想起来的时候,似乎已经晚了。琼花谷我埋伏了近百名弓箭手,竟然到最后让这女子好发无损的逃了。而且,她还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秘密。”
樱落雪秀眉微微蹙起,霎那件惊为天人。夜倾再次失神,听父亲说,当年便是因为这一个小小的动作。竟然触动了他的心弦,不仅立她为岛主夫人,还一直言听计从,盛宠不衰。
“你为何告诉我这些?”樱落雪语气淡淡,清澈的目光直视着他,清冷如常。
“这是母亲一直期待的!”夜倾言道。
樱落雪冷眸沉了沉,声音依旧清淡,“我期待,你便告诉我?”语落,笑容如一朵樱花般展开。却是极其的讽刺。
夜倾不以为然,薄唇轻启,“母亲认为呢?”
她目光暗淡一瞬,再次发出清芒,“你不会让茗儿如意,你会阻止一切。”她冷眼相对,“你和他势不两立,我清楚。不然我也不会被关在这里十年。”
“母亲有一点说对了,我与他势不两立。”他毫不避讳,“不过有一点您错了,母亲被关在这里十年是父亲下的旨。也是您自愿的!”
樱落雪眉睫紧蹙,清澈的目光似是染了一层薄雾,怒沉的外表不加任何修饰的展现。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若是我没猜错,当年的一切应该是你娘设计的。”
当年,她只是因为岛主新纳妃嫔对当时的岛主心灰意冷。带着她唯一的儿子茗儿离开宫中,搬到了王府。一开始他还因为她的离去后悔莫及,想尽各种办法只为将她哄回。但当她心中逐渐的习惯了这些事之后,无可奈何准备认命之时。她永远不会忘记,他竟然给他的亲子下毒。一步一步的逼迫她,将她引入这暗无天日的地牢。她离开的时候,肝肠寸断,眼见茗儿一步步的走向深渊。却只能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内痛苦不堪。
“我死都不会相信,他竟然会伤害自己的儿子。”樱落雪眸中闪过一丝狡诘。
夜倾无怒反笑,眸光淡淡,“母亲说得对,不瞒你说当年的一切都是我娘设计的。就连父亲所要娶的妃嫔,也是母亲特意安排的。只是为了让母亲您为此争分吃醋。然后乘虚而入。”
樱落雪听后,清澈的黑目微微闪了闪。淡然而平静,似是早已料到。
“至于母亲所说的,的确!”他渗出寒光,“不过,母亲不知道的是。您走之后,我娘和父亲暗自商量为茗儿做了一次测试。”
夜倾不卑不吭,语出惊人,“就是你常常给父亲说的方法,将父亲的血和茗儿的血放在水中,若不能融合则不是亲父子!”
樱落雪听后,轻笑出声,“不能融合?”她自己的儿子是谁的,她太清楚不过了。不能融合!?这该是多大的讽刺。虽然他曾经爱的人并不是他,但却从未曾与除了他之外的人接触过。
“当然,因为我娘得到消息。在水中再放醋酸则即便是亲子也不会融合。”夜倾平静的言道。像是在表明今日的阳光有多明媚似的。
“无耻!”樱落雪不禁骂道,猛拂红袖。
“无耻么?”夜倾淡淡的笑着,“你和我父亲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不觉得你自己很无耻么?你和我父亲夫妻恩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娘是如何的生不如死?你知不知道我从小看着我娘每日以泪洗面。每次见到你的时候,还得叫一声母亲。母亲?呵,母亲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娘的感受?”
樱落雪目光一滞,怒容似乎在瞬间化为心痛,“倾儿!”
“呵……倾儿,好久没有听到你这样叫我了。”他嘴角扬起一抹极其讽刺的笑,“若我没记错,应该是十年前吧。那时候铭儿都才三岁。”
樱落雪指尖软软的抓着铁栏,嘴角动了动,终是没有说话。
“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是你夺了我的一切,我不过是取回自己的东西而已。”他笑容更甚,却又带着极致的痛苦,“让他活到现在已经是本座最大的仁慈了,这次不会再留情,本座容不下他又如何?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他要怪也只能怪你这个母亲不应该生下他。”
樱落雪指尖一颤,雪白的柔荑将铁栏抓得更紧,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那倾儿有没有想过是谁逼迫我生下铭儿的?看似与他恩爱,倾儿可知初嫁入宫之时,我亦是终日以泪洗面?若非家族的逼迫,我如何又会进宫?”
她笑得无力,“或许我唯一做错的便是心软信了你父亲的鬼话!”当年长亭一别,她与自己的爱擦肩而过。背负着家族的使命嫁给岛主。却是错付了一世。最后连自己的儿子也赔了进去。虽然她也曾恨过铭儿是他的儿子,但终究是自己的孩儿,恨亦爱,爱胜于恨。
“罢,这一切都是你父亲做的孽。”她苦笑,转身扬了杨手,“若你能胜他,我不怪你。若你败给了他,也是你命该如此。至于我,苟延残喘至今,早已看淡生死。你自己看着办!”
她微微阖目,一滴清泪顺着那如花似玉的容颜落下。这一切,不是她能阻止的。也无力再去阻止,生死由命,她早已心如止水。
夜倾拂袖离去,内心的不安似是在一瞬间淡定了下来。
闻铁门一层一层的锁上,那清凉冰寒的声音她听了十年。樱落雪嘴角牵扯出一丝凄然的笑容,转身冷眸看着牢内的一切,锋芒毕露,却又恨意十足。因为忌惮她身怀绝世武功,十年前他将她囚禁于此。再也未曾看过他一眼。渐渐的,她连那一丝夫妻间的情分已然淡薄。逐渐的被恨意湮没。变得没有情感。
“哈哈哈……”不知过了多久,庄严肃冷,冰寒如铁的地牢内突然传来阵阵凄然的笑声,“岛主,你若泉下有知。不知看到这场同室操戈的戏,会有何看法!”
笑声在地牢内回荡着,让人寒毛为之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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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夜国,太和殿内。庄严肃穆,穷天穹柱顶着数丈高的顶穹,玉龙盘柱。斐翠青岩地板铺满整座上千平米的殿堂。高座上,秦允辰身着明黄色龙袍。平天冠下的容颜依旧如当初那般谪仙清雅,却已然染上至高的王者霸气。威仪的坐于龙椅之上,震慑百官。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宫奴高喝一声,秦允辰依旧高坐在龙椅之上不卑不吭。
“皇上!”殿下,一老臣微微躬身走上前去,声音不高,借着空旷的太和殿却是响彻每一个角落,“黔城东部土匪猖獗,臣曾多次上奏请皇上出兵压制。但不曾想,不仅毫无效果。反而日渐猖獗。请皇上定夺!”
话落,秦允辰尖锐的目光至他眸中收回。不禁微微抚额,似是极烦听到这些事。
“各位爱卿可有见解?”他声音淡淡,飘至每个角落。
“启禀皇上!”另一臣子躬身上前,“朝中有能之士皆已用上,至今未见起效。可见匪寇猖獗放肆,无法无天……”
“废话!”秦允辰龙袖轻抚,带着怒沉“说这些有何用?一些山野匪寇都拿不下,国家养你们有何用?”
朝堂之上,空无声音。
“皇上,永陵王为何还不回朝?”不知过了多久,一位老臣撞着胆子问道。
“放肆!”他声音并不大,但与生俱来的皇威还是震慑到了不少的人,“他自己不愿回朝,莫非要朕去亲自请他不成?”
又是一阵死静
随后,某位自资历深厚的老臣继续不怕死的开口,“永陵王是冷夜国的战神,唉,若是有他在别说一些匪寇。即便是收复三国都……”
话音未落,朝堂之上冷冷的扔出一本奏折。自以为无所不能的老臣嘴巴再也张不开。
“混帐,是不是有他连朕都不用了?”
上殿传来滔天的怒气,那老臣应声跪地。秦允辰平日里很尊重这些臣子,尤其是跟随着他父皇的老臣。完全没想到今日提到永陵王,秦允辰会如此愤怒。
“老臣不敢!”
他吓得有些哆嗦。跪在地上大气也没敢出一声。
秦允辰寒澈的目光至他身上收回来,微微减了减怒气,见满朝文武每一个人敢再言一字。偌大的朝议殿再无半点声音,仿佛一粒尘土掉地都能听到。
“黔城风景怡人,朕最近有些烦闷,想去游玩一阵。顺便御驾亲征,将匪寇拿下!朕就不信朕比不了他!”
言落,悄然无声的走出殿内。
“退……退朝!”一旁的太监立刻跟了上去,不由的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恭送皇上!”
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御书房内,莫轻鸿如往常般的为秦允辰侍墨。而今日的他,似乎比前几日更加提不起神来。已经坐在御书房一个时辰了,那一堆刚送来的奏折连一本都还没动过。
“皇上……”莫轻鸿轻声提醒,“若是实在批不了,明日再做也无妨。想必没人会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