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阅文学 www.qywx.net,最快更新二嫁,盛宠天才逆妃最新章节!
“萧,为什么……”为什么在不回答她!
虽然声音依然如这一个月来一样的温柔,但今日似乎很急,带着一些情绪。君墨萧没有答话,而内心早已明了慕轻云所为何事。
“回来了?”君墨萧抬首,勉强的弯出一个看起来不是很厌恶她的幅度。将一个他刚刚削好的苹果递给慕轻云。即便内心十万个不愿意,依然还是做了。
说起来,削苹果这活也是在冰儿有孕之后才学会的。而如今,空有这技能却只能削给这个女人吃。说起来,君墨萧内心不免讽刺一笑。
“萧……”慕轻云缓缓走过来,接过那个削得光滑可爱的苹果。坐在君墨萧身边。
“我喜欢你叫我君!”君墨萧纠正道。
“额……”慕轻云一怔,好半天没回过神来,“可是我以前都这样叫你。”她一头雾水的看着君墨萧。
“那是以前!”他虽然强笑依旧,但口气却不容置疑。他只习惯冰儿这样叫他,别人,即便是死他也不愿意。
“好!”慕轻云看着君墨萧温肉依旧,手中的苹果温暖着内心。便也没做计较。
“我今天试着削了很多,都没削好。所以我自己吃了。”君墨萧漫不经心的说道,“只有这个我还满意,不知道你可满意……”
听君墨萧言落,慕轻云拿着那小小的苹果。轻轻的咬了一口,顿时感动一点一点的涌上心头。
“谢谢……”慕轻云热泪盈眶,头缓缓的靠向君墨萧。
她从小在东临虽然同样得父母宠爱,和姐姐关系也好。能感觉到曼罗姐姐对她是真心的,虽然她对别人都不太好,但是对她这个亲妹妹却是无容置疑的。她本以为这样就够了,只要有父母姐妹爱戴就不再求别的。但她错了,当她因为自己的姐姐和父皇被人所杀,她恨透了。独自一人想尽一切办法设计了这场阴谋。她很开心最后打败了夏紫冰。
但当看到君墨萧为了夏紫冰疯狂的杀人之时她才第一次发现世间竟然会有这样的爱情。看着那满头的青丝瞬间花白,甚至是苍白。她的心凌乱了。那夜,他对君墨萧的杀父之恨渐渐的消亡。找尽各种理由将他带回了宫中,那夜她不求一切的选择了救他。他昏迷的那十几天,她其实一直都没睡好过。渐渐的连恨都没有了。只希望他能够醒来,就算他醒来后真的会很恨她,即便是用尽一生的时间,她也要改变他。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一定要将他留在自己身边。
但让她难以相信的是,他失忆了。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她希望用此机会一点一点的改变她。只希望能在他恢复记忆之前,用自己的真心打动他。但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做到了。她希望他永远不要恢复记忆。
“别碰我!”
君墨萧单手一扬,虽然没有内力,却也将慕轻云扔到了靠椅的另一点。
“你……”
正从幻想当中渐渐的清醒的慕轻云,看着君墨萧的动作。性情一下子一百八十度大逆转。但当看到那黑色的浴衣已经被侵湿,鲜血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滴的时候。慕轻云愣住了。
君墨萧解开自己的浴衣袖口,只见一条长长的口子正不断的向外面渗血。他眉睫之处蹙起一根根青筋,言落之时,的言道,“可能是刚才削苹果的时候没注意。”
“来人,传……”
“不用!”
慕轻云话未落,却再次被君墨萧打断。他内心一阵鄙夷,若是冰儿,如何会动不动就传太医。连小小的包扎伤口都不会,就凭这点,和冰儿差太远了。
君墨萧自己走过去,从正厅的柜台下拿出一瓶酒,自顾自的打开酒瓶往伤口上倒。
“萧……君!”慕轻云看着君墨萧右手一颤,眉宇之间明显蹙起紧张的神色。想起君墨萧说的话,立即改了口。走过去看着君墨萧利落的行动,却是完全插不上手。
君墨萧没有看她,只是继续用那黑色的浴衣将自己的受伤的地方缠起来。做完一系列的动作,再次坐回椅子上,“那酒是我前几天放的,幸好还在!”
慕轻云从蒙雾中惊醒,看着已经处理好一切的君墨萧,缓缓的坐在靠椅旁不敢在靠近君墨萧的手一点,“下次不要这样了,一个苹果而已,下次让别人削。”
“感觉不同!”君墨萧沉声一笑。他明白此刻不能得罪这女人。不然别光他永远出不了这皇宫,怕是永远也没有杀了她的机会了。
只是,他决不允许这女人再碰他一下。即便是用这种极端的方式,也决不允许。
“可是……”慕轻云看着君墨萧受伤的手,那伤痕很深,她不会不清楚君墨萧是王爷,三国之内藐视一切的王爷。削苹果这事怕是第一次做吧。
“不提这事了”君墨萧不想再与她纠缠。直接进入正题。
“我看你今天心情好像很不好!”他淡淡道。
慕轻云轻叹一声,看着君墨萧平易近人的模样,收起了心中隐隐产生的一丝戒备。
“御凌将军今日带着文武百官进宫挑恤,扬言要见父皇。”她眉宇间掺杂着一丝隐忧。
她其实也想快些报仇雪恨,带着君墨萧能走多远便走多远。但不再她意料之中的是,秦允辰亲自带兵在冷夜国边疆地区驻扎已有一天的时间了,不仅保护着那她想干掉的那一群人。还想着伺机而动,杀她而后快。她可以抓住夏紫冰的死穴一步一步的让她进入圈套,却不懂得驭兵之道。别说前进一步,便是退后都完全不敢。东临如今如履薄冰,内忧外患,虎视眈眈。
慕轻云言落,君墨萧淡淡的划过一个幅度,稍纵即逝。果然不出他所料。御凌此时出现,是个人都知道他的用意。怕是掐准了东临皇室已经无主,一个刚刚相认的公主毫无还手之力。野心尽显,想做东临之主罢了。宫廷之争君墨萧看得太多,从里面一点一点的走出来的。对于同室操戈早已析如指掌。
什么兄弟之情,一旦有难几乎还不如自己的一个手下或者一个臣子有用。这是他亲生经历的血训!
“今日他的做法不过是想知道东临此刻的形势,父皇如今下落不明,他自是不会怕你一个小小的弱女子。”君墨萧随口分析着此刻的形势。
慕轻云抬首仔细的打量了片刻君墨萧,想到即便是失忆,但曾经的睿智又如何会递减半些,“我不是还有你吗?他们如何敢轻举妄动。”
“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个外人,一个公主再怎么受宠也无法继承王位。所以,朝中大臣偏向于他的会很多。”他继续分析着整件事。
但心中却完全与想的不一样。他给她摆平这一次的局面自是不难,但似乎这样对他不是很有利。
慕轻云指尖一颤,不再说话,内心却有一丝难以隐藏的动机在扩散开。
“内局板荡,势力不足以抗者。可借余内之力!”君墨萧清澈的眸子渐渐的看向慕轻云,“懂吗?”
慕轻云沉思片刻,清亮的眸子渐渐的看向君墨萧,“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的势力不足以抵抗内乱,可借用国外的友国力量?”
君墨萧点头应声,“这几日我从兵法上看到的!”
他自是不可能告诉她,他恢复了记忆。当然,表面上看着像是在给慕轻云出主意。但不过是为了留住这个女人。再者,御凌有东临三分之二的兵力在手。四十万大军打入都城如今费不了多少力气。所以,他这样做不过是想将事情闹大。借御凌的四十万大军将挽月那如今苟延残喘的国家也在灭一下。以后想要坐收渔翁之利便要轻松很多。
即便是挽月国如今那个狼心狗肺的国君对慕轻云这个妹妹坐视不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也可以当此计不过是说给慕轻云听,防她起疑的一个对策而已。如今的挽月,能有多大的本事君墨萧再清楚不过了。二十年内若无人侵犯,怕是才能恢复当初的势力。
慕轻云听完,不由的进入了深思。挽月当朝国君是她的哥哥,让他过来帮她自是不会推辞。但挽月的实力他很清楚,即便是两国的力量加在一起。三十五万军队加在一起,胜算显然不是很大。但如今京城怕是已经被包围着,想要出去实在是很困难。且她如今的身份是东临的公主,若是未战先逃,除了陆离不会有人支持她。就连君墨萧,也会因此而怀疑什么吧。
在者,若是别人拱手相送或许他也不会在乎。但是呼延家的人,她绝不允许。
“就按你所说的做吧!”慕轻云暗自叹息一气,虽然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划的,没有告诉她哥哥。但她相信,哥哥是支持她的。哥哥也很恨呼延家的背叛。
“恩!”君墨萧淡淡的应声。阖目躺在靠椅上,不再言语。
慕轻云回头看着她,头顶上的金步摇微微摇动。
“今晚我想住在这里,我想……”言落,看着君墨萧手臂上的伤,不由的叹息一声,“让我睡在你身边好吗?我好害怕!”慕轻云微微离他近了一些。
君墨萧微微睁开眸子,看了看慕轻云。再次闭上眸子。而内心却是讽刺一笑。害怕么?冰儿跳下悬崖的那一刻他的心碎了一地,那才是害怕,那一刻他几乎有那么一秒想随她而去。偏偏因为她那一句话,他选择了活下去,选择了为她而活着。
想想当初这女人率领东临的军队将他和冰儿逼上绝路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别人会害怕?有没有想过当初逼着他给她跪下的时候,他内心的无奈。他君墨萧从父母离世之后便无牵无挂。而如今亦是只有过冰儿一人。偏偏这女人用他最心爱的东西逼他失去自己的尊严。
如今她告诉他,她好害怕?他发誓以后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害怕。他要让她尝尝什么叫蚀骨之寒,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君墨萧没有回答她,静静的躺在软踏上,“没什么可害怕的,一个国家你都可以支撑一个多月。”他温润依旧,但似乎在一瞬间看起来。讽刺无比。
慕轻云一怔,清亮的眸光微微看着君墨萧。一瞬间心突然有些凉,夜风撩纱,慕轻云不由的一寒。
“君……”
钻石般耀眼的灯光下,慕轻云一双清浅的凤眸内突然含着一丝苦涩,“别忘了我们是夫妻!”
为什么她总觉得他对她时好时坏,即便这一个月她掏心掏肺的对她。虽然表面上温润如对夏紫冰似的,但他对她却依然骨子里透着一种冷漠。让她的心乎上忽下。
为什么夏紫冰可以得到这么好的男人,即便是她不管怎样诬陷夏紫冰。而那天在宫里,他依然如天神般的降落。救下她。想到这些,此刻她心疼欲裂。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偏偏是夏紫冰的。就连她在他面前,也得用她的名字取宠献媚。
“那是以前!”君墨萧淡淡出口,微微睁开眼睛,“至少我此刻还无法接纳你!”
听到至少此刻这个词语,慕轻云的心总算是好受些了。低首片刻,将那眸中淡淡的泪花擦干抹尽,“好!你早些休息。”
言落,她缓缓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君墨萧,转身向门外走去。轻叹一声,不停的安慰自己,这不过是时间问题。只要她努力,总有一天会感动他。她坚信!
当门“咯吱”一声,和以前一样静静的关上。连门外的两个侍女和太监都离去,君墨萧这才真正将心静了下来。看着那自己划伤的伤口,对自己讽刺一笑。他君墨萧有一天,竟然也会落到用这样的办法阻止一个女人靠近自己的地步。岂止是一个讽刺可以了得?
确定已经无人,君墨萧这才坐起身来。突然,琉璃瓦门墙之上,开出一个小洞。随后,竟可看见一片夜景。不到半响,突然飘出两个影子。
“爷!”
看着软踏上的君墨萧,暗影和魅影心疼的跪在地上请安。
“起来说话!”
君墨萧声音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四暗跟着他十多年来了,最短的一个也已经八年了。没有一点感情,那是不可能的。说得再亲切一点,这便是一起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属下有罪!”暗影和魅影头都不敢抬一下,静静的看着跪在地上。
君墨萧轻叹一气,双腿微微分开,双手交叉放在腿上。深邃的眸子,似是有一丝无力的感觉。
“此事回去再说!”
这事本就是他的责任,是他当初太过大意根本没有将整件事策划好。从一开始就因冰儿当时情势很不稳定,一直想着将冰儿带回去。直到那夜冰儿名誉被诬蔑,他才看出其中有诈。他暗中一直一面近身保护冰儿,一面与朝廷联系。
但无奈自从冰儿怀孕以后,他手上几乎没有担任任何职位。想要调兵,必须得先通过秦允辰那一关。来到东临之后看到冰儿进入皇宫,他再也无法顾及一切,带着他的暗卫乔装入宫救人。一切的局面,因此而造成。只是,让他不明白的是。按照冷夜国京都到东临的距离,秦允辰就算再慢也应该在他醒来之后便到达此地,为何他得到的消息说秦允辰亲自带兵来到东临却是前几日?
“为何冷夜国的军队此刻才到?”君墨萧对于这事甚为好奇。想当初,冰儿可是为了他与他大闹一次。两人后来以兄妹相称,秦允辰对冰儿也是真正的将她当成妹妹来看。为何得知冰儿有危险会坐视不理直到如今。
“爷,这件事……”魅影微微抬首,看着君墨萧许久才继续言道,“其实皇上在那夜后的第二天晚上就到了,是他一个人带着一千精兵快马加鞭赶来的。 但当天查到的消息让皇上几乎精神崩溃,亲自带着他的军队在悬崖下搜查了十天十夜连王妃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悬崖下的水很急,冰冷蚀骨,士兵们都实在是坚持不住了。何况是皇上。最后还是被人抬回去的。皇上一直认为当时你也被迫随王妃而去,只是属下几人一直在查爷的消息。一直不相信这个事实。才逐渐混入皇宫查找爷的消息。看到爷在皇宫内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一直一边在暗中保护王爷,一边与外界取得联系。直到今日看到爷恢复记忆,属下才敢下来听取爷的命令。”
言及一路走过来的不易,君墨萧暗自叹息。是他没用,躺在这里一个月什么都没做。还不如秦允辰,还能在悬崖下仔细的搜索一下。他不否认当初的确为冰儿的身体担心。但他更不否认,当初自己若不是因为那一丝嫉妒,看到冰儿因为一个东临急报,便消失于无影。认为冰儿心中有太多东西对他很不公平,从来没有想过他而一心只想着将冰儿抓回来,让她心里只有他一人。或许事情不会如此发展到这一步。至少会比现在好。
是他自私害了她。悬崖边为了保留他的最后一丝尊严,她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那一刻他才懂得,冰儿其实很爱她。也可以为他付出生命,甚至是一切。
“没搜到尸体,是不是证明她还活着?”
苍凉的泪水在那琉璃盏灯下闪闪发光,他扬起头,一点一点的将泪水收回。八尺男儿,就连当初父母去世都没有流过眼泪。如今为了感情如此悲痛欲绝。说出去还真让人难以相信。
“这……”魅影内心一痛,悬崖下那条河他亲眼所见。悬崖下面几乎没有路,后来有的也是秦允辰开拓出来的。水流汹涌,数十丈的绳子都探不到底。那几日没搜索一寸,便要费不知多少功夫。不知秦允辰带去的士兵死了多少人。但在魅影心中,那条河他却是深深的记住了。但看着君墨萧一副期待的模样,却实在是不好打断他的梦,“可能是吧!”
至少到今为止还未找到王妃的尸体,这或许是好事。他们家爷和王妃的感情,四暗有目共睹。至少留给爷一个可以继续找下去,继续生活下去的希望。
君墨萧听言,沉痛的心情不知几时,得到片刻的解脱。身体顿时也活跃了很多,即便这只是一个猜测。但他一定要出去,亲自去寻找冰儿的踪迹。
“大家都还好吧?”君墨萧重新看着魅影和暗影,他心中似是得到了一丝慰藉。
“只等主子回去之后大干一场!”魅影和暗影同时言道。
“大家都还好吧?”君墨萧重新看着魅影和暗影,他心中似是得到了一丝慰藉。
“只等主子回去之后大干一场!”魅影和暗影同时言道。
君墨萧微微扬眉,“起身吧!”虽然慕轻云一直对外宣称他是她的驸马。但他一直在后宫静养,几乎没人关注过他的存在。这两人如今能找到这里,他觉得已经很不错了。
见君墨萧没有发怒的迹象,两人才应声而起。看着君墨萧手上的伤,魅影内心一痛,“爷,您的伤要不要紧?”
记得自从他和爷顺理成章的混入赫连家之后,这么多年在四暗的保护下,和有条不紊的发展下。已经很少看到爷这样受伤了。从小跟着君墨萧,魅影感觉看到他受伤比自己受伤要痛苦不知多少倍。
君墨萧微微扬起右手,看了看魅影,“无碍!”深邃的凤眸散发着曜石的光芒,微微透着寒意,“慕轻云假冒东临公主,这个消息若是传入满朝文武耳中。本王想会很有趣!”君墨萧薄唇轻抿,划过一抹淡淡的笑。稍纵即逝。如今他在明,慕轻云在暗。形式颠倒。想要将这女人擒于囊中不是什么难事。
“爷不先和我们出去吗?”魅影想着君墨萧此刻在这里,虽然慕轻云有爱慕之情,但宫中哪里不是龙潭虎穴。哪里是爷如今一个失去内功的人之栖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