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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她难以左右自己的情绪,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但自从跟了夏紫冰之后便是这条命都属于她了,“属下陪你一起面对!”她知道轻云要的是主子,她的命不值钱。
“含烟,你看不清形式吗?”她狠狠的瞪了含烟一眼,“我的侍卫,给我有骨气些。到了安全的地方给我发信号。”
看着夏紫冰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含烟内心强烈的挣扎着。作为她的侍卫,却只能看着她独自一人进入在这狼穴虎口。她这侍卫当真是失败到了极点。但想想,若是连主子的命令都办不了。岂不是更失败。说不定,真的出去了才能想出办法去救主子吧。
“是!”她不得不答应下来。
“不,朕不走。”
临帝深敛的眼睛愤愤的盯着轻云,周身上下,散发着皇者独有的霸气。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如何能让自己的女儿为救自己而丧命。这无疑是对他最大的羞辱。就算是死,他也不会
“放了我女儿,我把我一切都给你!包括朕的命。”
临帝全身散着寒气,像是刚从冰窖里出来的冰人一般。眸光更是慑人,本是一个伫立于九霄的王者。而此刻,言语间却是如此软弱。竟然到了要用自己的命来换自己女儿一命的地步。
“还有本宫!”
云墙一直未言一字,夏紫冰早就看出,母亲似乎真的有病。亦或者是在那寒冷的密室内被关的太久,原本红润的唇竟然是瘀青的。让人不得胆战。
“云儿!”临帝似有一丝感动,他呼延天衡的妻子自然不是泛泛之辈。但想到,此刻要自己的妻子陪着自己一起死,不由的有些揪心与不舍。
“我们早该如此,便不会与今日的麻烦了。”她倒在临帝的怀里,虽然有一丝责备,但更多的却是顺从,“我们自己犯的错,自己负责。冰儿还有自己的人生,怎么能为了救我们丢了命?”
“云儿说的对!”他想起那次自己干的蠢事,内心便忍不住一阵揪痛,“朕绝对不走,要杀朕的女儿。除非朕死了!”
“爹爹!”她一时间,竟也没了主意。看着里里外外,数百个御林军已经齐聚。只要她稍微一松手,后果便会不堪设想。
“真是感人啊!”言语争执间,轻云的声音显得很慵懒。全然不像个如今被刀架在脖子上,面临着随时可能会死亡的人,眼神充满讽刺,“是他们不走的,夏紫冰,你可怪不了我。”她不禁有些得意。
“爹爹真的不走?”
她思虑良久,暗淡的眸色破出一丝幽敛的寒芒。像是饥旱已久的幼苗重新获得甘霖。一切死灰复燃。充满了嗜血的可怕。她很清楚,若是他们不愿意走,此刻自己也没有任何办法可言。因为今天,无论如何都是死。倒不如,拼一下。
“是!爹爹不走,就算是死,爹爹也会陪着冰儿。”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他的眼神中依然充满宠溺。父亲,可别忘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纵容宠溺所造成的。
她看了看轻云,手中的匕首闪着银白色的寒芒。刀刃处,好沾染着她的血液。这是一把嗜血成性的刀,说起来,这还是他给的呢。
“既然如此!”她看了看四周,“何不一搏?”
“夏紫冰,你想干嘛?”一路跟着她走到东临,夏紫冰的个性她很清楚。若是真惹了她,什么事都可以干得出来。那残忍嗜血的个性,比其他慕轻云可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可以说,这女人浑身是胆。没有人能阻止她的决定,“你要知道,只要你敢碰本宫。宫廷上下,光是乱箭便可将你射成靶子!”
夏紫冰不以为然,没了顾及,一切都是扯淡的。暗夜女王最不缺的就是胆子!
“轻云,我不笨。你要正确面对这个事实。”她嘴角挂起清然的笑意。一个计划早已在脑海中生成。
慕轻云闻言,沉思片刻脸立马变色。
“你是我见到的最聪明的对手!”夏紫冰毫不吝啬的夸赞,“和你姐姐那个绣花枕头比起来,好很多!”
“住嘴!”她立马扬起头颅。厉色以对。细嫩的脖子上,划出一条长长的痕迹。鲜血很快滴入了衣衫内。浅色的侍女衣衫,一时间,映出鲜血。不过,所幸的是,没有割到动脉。
“有两个选择!”她无奈的闭了闭眸,“要么你自己自杀!”
“要么……”她言语及慢,像是在凌迟着她一般。夏紫冰很清楚,等死是最折磨人的方式。良久,声音才再次响起,“我就不信,我这样抵着你。你的人敢置你的性命于不顾。”
一行人,朝着龙仪殿外走去。她知道,从这里逃出去并不容易。这次,她几乎拿出十二分的勇气。独自一人面对一切。或许,她从来就不该奢望会有人帮助她。
一路假山楼阁,亭台水榭,阁亭回转。虽然冬季,一切都沉睡着。但寂静的夜里,却也不失为一番美景。只是,此刻。两方对阵,她几乎是一点一点的从刀光剑影下开辟出一条条通往光明的道路。稍不留神,一切都将成为妄谈。
“不想你主子活命了吗?都让开!”含烟的口气不容置疑,阴森冷淡。看向谁,都像是要将那人凌迟一般。夏紫冰身怀有孕,虎口下逃生很不容易。而含烟唯一能做的便是,为她驱散那一道道凛冽的目光。
便是因为这样的威胁,那些御林军不得不让出一条小道。而对于临帝,却是形同陌路。对于这点,呼延天衡内心无比痛恨。当初自己为何会如此愚蠢,让这该死的女人控制了整个宫廷!她早该想到,女儿不会如此任性。而自己,却是总觉得心里有亏欠未曾说她半句。这一切,都是她的错。若不是他的纵容,这件事绝对不会发生。
而这样的求生方式,机会的渺茫自是不言而喻。
阁楼之上,众多弓箭手之间。一男子,全身缠着黑布。只露出那一双清冷没有一丝温度的眸子。只见他双手持箭,深深的拉开弓。瞄准,正是夏紫冰。弓被拉的咯吱咯吱响个不停,那种狠虐。似是要一箭解决了她。
只听“艘”的一声,箭离铉而出。迅雷不及掩耳的射了过去。那一箭,无疑成了夜空中最耀眼的一幕。所有的目光,转瞬既然全部转移到了那上面。
“冰儿小心!”
临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在夏紫冰面前,顺势拔出士兵手中的剑,将箭挥落在地。而很快的速度,第二只箭接憧而至。避之不及,那箭直接射入了临帝的胸襟。
“爹爹!”夏紫冰大叫一声。
却没发现,就在此时。慕轻云拼了命似的挣脱。那刀,顺道划过去。虽然没有命中动脉,却在她的背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疤痕。而就在此时,那个全身上下缠着黑布的男人,更是猖狂的放起了冷箭。沉浸在震惊中的夏紫冰却是完全没有注意到那锋锐的箭迅速的靠近自己。
眼看,那箭即将入体。含烟才惊然发现,身体迅速划至夏紫冰前面。让她几乎吓断魂的是,箭却与她失之交臂。继续向自己的主子射去。那一刻,她脸色瞬间长白入纸。全身冷汗倒流。竟比她自己死去更加痛苦。
而当她转过身来时,箭却其妙的停在了空中。箭柄上,一只用黑布包裹着的手紧紧的捏着那只箭。在所有人都未曾反应过来的时候,仅仅凭着一只箭,竟然穿过那一排所谓的御林军。微微一用内力。亭兰上,再也看不到一个敌人。慕轻云捂着自己的手,本欲反抗却再也抬不起来。
刚出夏紫冰的手心,却再次被那黑衣人掐着脖子控制在手。黑衣男子,诡异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台上之人。那目光好像台上的弓箭手,若是敢有轻举妄动。下一瞬,这女人的脖子马上就会搬家。
很快,亭兰左右。几个黑衣人将所有的敌人都包围在外面。
“走!”黑衣男子言出了第一个字。
夏紫冰看了看黑衣男子,并没有说些什么。跟云强一起扶着临帝,一点一点的走下殿去。外殿下,放着一辆宽大的马车。一时间,偌大的外殿。马车周围布满了精锐的黑衣人。那黑衣头领的下属,共计大概有一百多人。他,竟然出动了他所有的精兵。
几人很快走了下去,东临皇宫里外三层。龙仪殿处于中界地点。若要出宫,必须经过三重大门。在手持人质和一个精锐的保证之下,几人很快上了车。并且,一路上虽然有点小坎坷。但最终,算是要到达了宫门外了。
夏紫冰看着此刻还控制在那黑衣头领手中的慕轻云,车上,已经被她的血液染红。而此刻,她的眼眸里除了恨再也看不出任何东西。
她微微叹息,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心里终于松了口气。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她赢了,换来了这孩子和自己的生。原来在这古代,走的每一步都要深思熟虑。一点偏差,几乎让她满盘皆输。
“你不会赢的!”
沉浸的马车内,本只闻马蹄之声。却不想,这女人此刻鲜血淋漓。竟然也还能开口说话。
“我已经赢了。”她很确定的言道。虽然父亲受了点伤,但还好只是手臂很容易治愈。她本以为今日,他们一家四口人以及含烟会命丧宫廷。能有现在的局面,已经是万幸了。
她不语,眸中只有一如既往的恨意。嘴角,划过一抹及其妖艳的笑。她在笃定着什么。而夏紫冰,却是没有在意。
只是无奈的摇摇头,对于像这样的女人。她真的见多了。其实她很搞不懂,为何一个女人会有这么多恨。而在恨之前,有没有想过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对方的错还是自己的错。只是一味的想着报仇。对于这样的人,她从来都不以为然。只要别惹到她,一切都好办。惹到了,她便是拼命也不会让那人好过。
“马车已经到宫门口了,而你还在我们手里。你还一致认为我会输吗?”她嘴角扬起一抹讽刺,轻声笑道。
她不语,虚伪的笑了笑。黑衣人似乎很不满她对夏紫冰那种不屑的态度,竟然在一次掐上那细嫩的脖子。该死,这女人竟然和她长着一张如此相像的脸。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
夏紫冰没有任何意见的看着慕轻云各种难受的表情,平静的眸子似乎在看戏。对于一个她讨厌的女人,她的死活她从来不在乎的。她只是懒得动手,不过若是能死在她面前她倒是一点都不介意。
“慢着!”
就在马车缓缓前行,即将完全离开皇宫的时候。前方,一个声音打断了马车前进的脚步。
撩窗一看,原来是刚才在城楼上射箭的那个男人。穿着和宫里的隐卫没什么不一样,但是,就是那全身上下发出的肃冷之气以及那聚光的眸子告诉夏紫冰。这人并非是泛泛之辈。
夏紫冰挑开帘子,跳下马车看着来人。微微蹙起眉睫。似乎很不满这男人耽搁自己的时间。
“把轻云主子还给我!”他的口气不容置疑,像是在命令夏紫冰做事。
夏紫冰眸色如凝霜一般,她很不满这种口气。如今自己是占尽优势的,刚才那一箭,伤了她父亲。对于这人,她怎么会有好感。纵然是不用这种口气说话她也不会照办,何况还是真的用这种口气说话呢?
“到了安全的地方自会考虑!”她平静的言道。
“不行!”他冷冷出口,“必须现在就还。”
“凭什么?”
她闪过一丝寒芒,干脆利落的口气丝毫不比那男的好到哪里去。但隐隐之中,却有一丝好奇。这人的口气,怎么好像在跟她谈条件?
“就凭你师父在我手上!”他引着夏紫冰看向后方,只见,一个御林军押着一个身着蓝衫的男子。全身用绳子捆绑着。胡须,好像比起以前更加凌乱。密长的白发,像是再也找不出一根黑的了。才三个月没看到。就这样了?那张脸,的确是她的师父。她的师父怎么会在这些人手上?
“夏紫冰,如果你不在乎她。我无话可说!”他像是笃定夏紫冰的回答一般,没有丝毫压力。
对,三国之内,谁不知道冰月公主聪颖绝顶,天不怕地不怕。但有一个软肋,那就是很在乎她身边最亲近的人。
“师父……”她难以言语此刻的心情。不可否置。这是她的死穴。就连她自己都解不开。若是让她就这样放着自己的亲人不管独自逃命,夏紫冰做不到,杀再多的人都不会做噩梦但是这个绝对会。
难怪这一路上,慕轻云一直很自信。原来,这一切还是掌控在她手上。她终究是棋输一招。
“我不要你救,赶紧滚!”
这样的口气,对于夏紫冰。他是第一次用。都言钟九离脾气古怪。但从来没有对这个钟爱的徒弟发过任何火。而这次却是一个例外。天知道,他钟九离一生行走江湖从来不曾有过牵绊。而这次,仅仅因为临后生病这消息被知道后。火急火燎的跑回来才发现这是一个陷阱。他当时就恨自己聪明一世,这次却糊涂得像个蠢猪一样。
当被囚禁之后,便一直自尽。不让这些抓他的人得逞任何阴谋诡计。而这些人似乎比他更加精明,不光给他戴上脚铐手撩。连嘴都给堵上。从此,便是过着这暗无天日的地牢生活。当再次重见光明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些人的目标竟然是他的冰儿。他一生最爱的徒弟。他老头如何能耽误自己徒弟的终生,让这些人得逞?
“师父……”夏紫冰虽然有些惊愕。但并没有计较钟九离的语气。自己的师父有多爱自己,她比谁都清楚。无论做出什么事她都会选择相信她。
“我叫你滚!”
他加大了语气的速度。
夏紫冰并未言语,只见那黑衣人从马车内走出来。手上依然挟持着慕轻云。站在她身边,像是在等待她的命令。夏紫冰没有对他说些什么,只是淡淡的叹了口气。
独自一人走了出去,一点一点的走向钟九离。仔细的看了看这个经久未见,还真有些想念的老头。转身,“我师父不会武功,先用我换我师父如何?”
站在马车旁的黑衣人似乎有些站不住了,眼神中尽显不愿。但看着夏紫冰已经决定,只能紧紧的捏着手中的人质一直不放。
男子沉思片刻,终究是答应了下来。
夏紫冰身边的御林军将钟九离放了下来,然后,用剑抵着夏紫冰。那一刻,夏紫冰清晰的看见黑衣人的眼睛突然瞪得很圆。手上的力道不禁加大。他,在愤怒。突然,她的眸光有一丝暗淡。看着他如此担忧的眼神,夏紫冰突然良心很愧疚。内心,突然出现一丝伤感之色。
“不,死丫头。你怎么可以这样?”只见两个黑衣人拉着钟九离往马车那边靠近,依然很不爽快的看着夏紫冰,“死丫头,连师父的话都不听了吗?你放开我,放开!”
夏紫冰无语,额上出现两条黑线。无奈的摇摇头。待黑衣侍卫将钟九离拽上马车之后,夏紫冰才吩咐道:“含烟,你们先走。我们随后就到。”
良久,才听到含烟答应的声音。
“主子,万事小心!”
她知道,如今已经出宫。又有刚才那黑衣人保护,她要做的事情就是将所有人都救出皇宫。免除她的后顾之忧。夏紫冰微微阖了阖眸,表示应允。
看着马车缓缓驶出皇宫,夏紫冰的目光渐渐的转向前面的黑衣人。那深邃幽静的眸子,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认得。因为那双眼睛,她看过无数次了。就像这样一直看着,内心便会有一种充实的幸福感。即使要亲临刑场,她也不会后悔。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四目交接。就那样看着对方,没有言半个字。偶尔,可看见那深邃的眸光散发出怯弱的黯淡。而她凤眸一闪,给他的却是一个自然的微笑。
双方在宫门口,交换人质。城楼上,有御林军。也有宫中隐卫。他的精锐之侍虽然不多,但是足以以一敌百。散布在众多御林军中,待命而发。慕轻云一直在他手上,竟然有种从未有过的寒意。此刻能脱离魔爪,她竟然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一时间,竟然忘记了一切。夏紫冰的步伐很快便到了黑衣人身边。
一时间,沉默已久的战争终于爆发。冷兵器相互碰撞,残忍的收割着别人的生命。他抱着夏紫冰,从自己的侍卫手中拿过自己的大刀。为夏紫冰前行开辟着一条血路。原本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中间再出这么一出。倒是让他微微有些措手不及。他知道,此刻宫门外已经设下了天罗地。但他必须创出去。
箭,如一般的下着。他将夏紫冰护在后面,一边横扫身边的御林军。一边挡住箭。当退出宫门的时候,看着倒在他面前的一堆尸山,粗略的统计一下不会下于千余人。右手,在强烈的颤抖。而他的侍卫,却依然还在断后。他带着夏紫冰,一路拼命的跑着。由于太累,体力透支。轻功也显得很慢。偏偏,慕轻云连她的伤势都没有管。只是拿着布条将血止住了。便一路紧追不放。种种表明,这女人的怒气竟比天高。竟然紧追不放。从宫中一直追到了城北外二十里路外。
山上,那把曾经叱诧风云的宝刀不满鲜血。躺在地上,夏紫冰扶着再也没有一丝力气的他坐下。
“他们暂时应该不会追来!”夏紫冰宽慰着她的心。
男子没有言语,看了看夏紫冰。确认她没有受伤之后,才闭目调息自己的经脉。明显为了杀出皇宫,他的体力早已透支。夏紫冰静静的看着此刻专心致志调息经脉的他,那眼神一时间竟然充满温馨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