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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明日还要赶路。早些睡吧。”见夏紫冰喝完牛奶,含烟低声言道。
她不动神色,像是对含烟的话没有听到般的看着月光。不知此时,他在哪里。有没有看见今日的月亮。想想,自己就这么任性的跑出来。以萧的性子气疯了吧。而如今,也只有迅速到达东临。解决好那边的事,再回来取得他的原谅吧。只是,他会原谅她吗?
想到这些,夏紫冰指尖一颤。对不起,她甚至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的离去。抚摸着腰间,君墨萧送给她唯一的礼物。那块玉佩,前面刻着她的雕像。而后面,则是他的名字。一个大大的“萧”字。那是萧亲自刻的,利用她在睡觉的时间,在门外雕刻的。
“冰儿,你是属于本王的。只属于本王的!”记得他曾说过一句话。
她当时难得的点了点头:“是,你也是!只属于我。”
记忆犹新,若是没有这突如其来的事故此刻咱们是不是已经相邀入梦,同床共枕如胶似漆?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一缕清风。消失殆尽。回忆过后,才猛然发现自己在腰间摸了许久依然不见那块玉佩。
她不禁低首一看,手所在之处空空如也。玉佩,玉佩不见了!
“含烟!我的玉佩。”夏紫冰突然从摇椅上跳起来,在自己周围搜索着,戴了一个多月每日都在,而偏偏在最需要的时候不在了。她如何能接受这等现实。
“主子,什么样的玉佩?”含烟意识到主子对于那个很看重,继而也开始着急起来,“房间我刚刚整理了一次,主子从进屋开始就一直在这里坐着。除了桌子什么都没动。应该不会在屋里。”
她努力的思索着,夏紫冰也在脑海中努力的回忆着。
“会不会掉在马车上了?”她脑海迅速冒出一个想法,很快走下楼去寻找。
想到玉佩可能丢在什么地方了,夏紫冰的整颗心七上八下久久不能落下。若是连那个都丢了,她如何向萧交代?就算萧不会怪他,她自己又如何心安?
夏紫冰跟着迅速跑了下去,而马车内,别提玉佩,干净连一颗针都找不到。她花容失色,脑海里迅速闪现出一个想法。
“含烟,备马。我们回城。”夏紫冰义不容辞,没有丝毫犹豫。
“啊?”含烟以为自己听错了,好大一会在继续言道,“主子,这么晚了。要不属下回去找吧。您身子要紧。”
“不行,我必须亲自将她找回来。”夏紫冰没有顾及任何,而是已经坐上了马车,“含烟,快走!”
那是她最珍贵的东西,丢了什么也不能丢了那个东西。那是萧的一片心血。虽然她知道那玉是萧亲手刻雕出来的,却不知道萧是每天怕吵他睡觉经常偷偷的守在外面闲时刻制而成。直到那天,从侍女口中无意间听到。这样一件礼物,她怎能丢?
天誉城,寂静的夜色下,万赖俱静。遥远的街道,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越来越近,一抹黑影在风中伫立着。闻马匹之声,单膝跪下。乖顺的迎接着君墨萧的到来。
暗影自从因为失误,挨了鞭子之后目前很乖。暂时不太敢惹这只老虎。
“属下恭迎主子!”
他一本正经的低首,以一个暗卫最恭敬的态度迎接他的到来。王妃找到了,或许他以后日子会比现在好过一些。
君墨萧跳下马来,幽深的眸子淡淡的瞥了一眼,“免了!”
“谢主子!”
“她在哪里?”
他负手而伫,正如暗夜的一只雄鹰。精锐的眸子,划过一丝期待。一闪而逝。
“王妃在一家酒楼先住下了,主子没有命令,属下没敢轻举妄动。”暗影据实以报,难得今日丝毫没有玩弄自己的个性。
“做得很好!”君墨萧难得的夸奖他一句。
“主子谬赞!”
言虽如此,而对于主子的一句夸赞。某人内心已经飘飘欲醉,只差没找根竹竿把他给拽下来了。
“带本王去!”
他干脆利落的下令,而一面言语,另一面却已经再次跳上马。时隔两日,他的整颗心都被她所牵绊着。那柔弱的身子,每日可有乖乖吃饭?可有乖乖睡觉?可有乖乖盖好被子?
“是!”
马停在了一间客栈,君墨萧跳下马,很快便已进入客栈。
“客官,您是住店还是……”
小二话音未落,却已被君墨萧扔到一边独自上楼。暗影无奈的看着此刻的君墨萧,主子,你知道王妃住在哪间房吗?您该不会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去搜吧?
而急切的君墨萧,的确被这个问题给难道了。上了二楼,却不知道该去敲哪个房间。只能站在原地等着暗影。
突然,就在二楼不远处传来声音一阵笑声。音若黄莺鸣啼,煞是好听。好熟悉的声音,才两日,像是很久没有听到一般。冰儿,真的是你吗?
君墨萧的脚步不由的变得很慢,很轻。他要抓住那个淘气的丫头,牢牢的拴在身边。一步也不再离开她。
“临风,好久不见了。我好想你。”
刚一走进,便听到里面清晰的声音。临风,安临风?君墨萧的脑袋“轰”的一声,被炸的支离破碎。他俊逸如星的眸子瞬间染上寒芒,精致的俊颜染上一沉黑气。
不,他们只是朋友。只是见见面而已!他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冰儿,苦了你了。以后就呆在我身边吧。不用再回去了。”安临风的声音接着传入他的耳内,却并没有结束,“当初,我不该一时情急。把你放在他身边,你能原谅我吗?”
“不,临风。我知道当时隐剑山庄情势不稳,不能说开我们的关系。我是自愿留在他身边的,怎么能怪你!”
夏紫冰的话渐渐传入君墨萧的耳内,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奔溃了。为了稳定隐剑山庄的时局,呵,为了稳定隐剑山庄的时局?
留在他身边,只是怕他一时生气牵连隐剑山庄。她和他,什么时候有的关系?当初她逃婚,在隐剑山庄住了好长一段时间。难道从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了关系。而跟他在一起,一切都只是权宜之计吗?
君墨萧像是被雷轰击了一般,整个脑袋空白一片。冰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付出了一生的感情在你身上,而你竟然这样对他?这一切,如不是今日撞见。他还一直像个傻子一样相信着他们只是朋友。
不,是梦。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绝对不可能是现实。冰儿是爱他的,她的心是属于他的。
“冰儿……”房间内传来低低的楠昵,许久,才再次传出声音,“对不起!我忘记你怀了我们的孩子!”
他们的孩子?呵,他们的孩子。这句话,忍不住让君墨萧火冒三丈。愤怒,冲破头顶。熊熊燃烧。
“没事!”她声音带着羞涩,“其实,如果你要。是可以的!”
这句话,顿时彻底激怒了他的底线。只听门“碰”的一声,被劈成了两半。君墨萧手持大刀,整张脸火冒青烟,怒不可遏。像是在发泄着毕生的怒火,尤其是看着夏紫冰坐在安临风的腿上,衣衫已剥离一半,露出了那莹润的香肩。蓝色的肚兜隐隐若现。他更是突然有一种将眼前这对狗男女当场撕成肉末的冲动。
“该死!”他怒吼一声。原本还抱着自己有可能耳听为虚的希望。而此刻,他几乎面临奔溃的边缘。熊熊烈火在头顶剧烈的燃烧着,而一颗心,却在滴血。
“啊!萧……”她迅速穿上衣衫,却紧紧的抱着眼前安临风,“怎么办?怎么办?”
“别叫我,你不配!”
他的声音再也不复曾经的温文尔雅,正如一个从地狱里出来的修罗,一双嗜血的寒芒所有的只是讽刺与心痛。
“冰儿,我们走……”
他将她拦腰抱起,一阵清风划过,两人临窗而逃。而君墨萧,却再也没有勇气去追。大刀落在地上,发出惨烈的声音。他瘫软的坐了下去,看着那个窗户,那双深邃的眸子显得呆滞。窗前,一块翡翠玉佩孤零零的躺在那里。那是从她身上落下的。她竟然毫不在意,就这样离开。
他原本还以为,她离府出走不过是为了回东临看她母亲。而真正的目的,却是借此永远离开他。
夜凉如水,好比他的心。
“萧,我喜欢你永远都这么温柔的对我笑。”
“我们约法三章。如果我不开心了,你要哄我开心,不许欺负我。”
“你知道吗?你要做爹爹了哦!”
“你放心,我会永远陪着你。永远永远。你也不可以离开我哦!”
“萧,给宝宝取个名字吧。”
“萧……”
以往的记忆从脑海中一点一点的串出,他还记得,为了刻那玉。他的手几次被弄伤,他从来不曾抱怨过一句。而如今,竟然就这样被她丢在地上。
“主子……”
“滚!”极沉的声音,从他喉间冒出。没有多余的解释。
握着那块冰冷的玉佩。似乎,自己的心更加的沉冷。如千年寒冰,似乎这辈子都再也化不了。
泪,从眼角溢出。透着重重的寒气,凝固在他脸上。
他君墨萧一辈子只爱过她一个女人,他以为这辈子他找到了唯一的依靠。决定相伴一生。所以,他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了他。便是要他的命,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给她。只要能换她一笑。
而此刻,一切都变得冰冷。如果这是梦,他该有多感谢?
“主子,刚才我们就是在这家客栈用的餐。”
死寂的窗外,再次有了声音。
“这店门好像还没关呢!”
“恩!”
那清脆熟悉的声音再次传入他耳内,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没有那种娇嗲之音。
“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就差这里了。”
“希望会在这里。”
她深吸一口冷气,眸内无不透着焦急之色。紫云水雾罗袖一划,身轻如燕的飞上二楼。
“主子……”含烟倒吸一口冷气,“小心身子啊。”为了避免别人听到,她的声音压得极低。
“没事!”某女得意洋洋的站在二楼如一根钢丝般细的窗台上,“连这个都爬不上,怎么做你的主子。又怎么做你琉璃阁的阁主?”
哼哼,原来她的确是宝刀未老哦。带着宝宝飞上二楼,脸不红气不喘,依然有当年站在世界顶级特工的风姿卓越哦。
不过,世事难料。当夏紫冰转过身子跳下去寻找东西时,却发现房间一地凌乱。毫无刚才自己和含烟用的时候那种清雅之感。
“啊……”
更可恶的是,身后居然站着一个人。一双深邃精锐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她。全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饶是如此熟悉的身影,而此时,却让她感觉到陌生。这眼神,在什么地方见过。但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主子,小心!”
含烟从一楼跃了上来,正好接住夏紫冰摇摇欲坠的身子。而君墨萧,却冷漠的看着,丝毫没有要有动静的形势。
夏紫冰突然内心一凉,却也没在意。讨好的笑了笑:“萧,原来玉佩在你手上啊?”
他没有言语,眼神依然呆滞的望着她。像是要看尽她内心所有的东西。也像是对自己喜爱的东西失望到了极点一般。
她尽量控制自己胆怯的情绪,在他身上寻找一丝温柔。玉步轻移,行至他面前:“萧,他怎么会在你手上啊?”
便是讨好,笑容也似乎也带着一丝尴尬。不过,她知道萧肯定是太生气了。唉,他哪里都好。但就是因为太好,才让她有时候感觉到有些反感。
她抓起他的手,笑容不断,用做错事的孩子似的眼神看着他:“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在反省的。尤其是今天晚上。现在能见到你真的是太好了。”一面说着,而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留片刻的准备从他手中拿回自己的玉佩。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把它丢的。实在是因为……”
见君墨萧牢牢的握着那块玉佩,夏紫冰很无奈,只能选择一点一点的开导。呜呜,你能不能不要误会她了?她丢了玉佩真的不是故意的,明明不是三更半夜又回来找了吗?还不能证明她的诚意吗?
“实在是因为,一时情急是吗?”
他嘴角划过讽刺的幅度,稍纵即逝。取而代之的,却是无限的心疼。嘴角,轻微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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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紫冰一怔,嘴角的笑容瞬间凝固。而随之,却又努力的弯起嘴角:“是啊!萧,你怎么知道啊?”
他突然扬起讥笑,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终究是内心再气也无法对她做出任何攻击。
“这玉佩,对你来说还有意义吗?”他心痛的咬红了嘴唇,剑眉似乎要挤到了一起。他狠狠的将玉佩砸在地上,一声清脆的响声之后。裂成两半。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此刻身边这个他以为懂他的女人却怎么也不会懂,深敛的眸子瞬间变得暗淡,“本王对你来说,还有什么利用价值么?”
她内心一痛,对于君墨萧的表现。深深的牵动了她的心。只是,她真的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陌生。相处了半年有余,呵,如果再长久一点。那就是从五岁便开始。他的性情,她了如指掌。
虽说她丢了他送给她唯一的礼物的确是不应该,但她都这样费尽心力的解释了。就算没有消气,也不用这么更加生气吧?
“没有意义,我为何要回来找?”她耐心用尽,陌生的看着君墨萧。玉白的眉心微微蹙起,“萧,突然觉得你好陌生。”她据实以告。
“陌生?”一旁的暗影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从巷道内走进来:“王妃,不要太过分。”
夏紫冰一头雾水,暗影虽然性格怪僻,有时候比较霸道。但他却从来没有这样对她说过话。就算以前,她无聊的时候再怎么捉弄他。他也没有今日这般愤怒过。夏紫冰终于感到事情的不妙,神情渐渐的紧张起来。
“滚出去!”君墨萧语音带着无力。
“爷,就算你今天杀了属下。属下也要说下去。”暗影难得对君墨萧用这样的态度说话,作为上二楼唯一的一个见证者,跟了爷这么多年了。就算他在严厉,没有感情是假的。
“王妃,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女人。”他一张俊颜陇上强烈的怒意,寒如秋霜,“从小跟在爷身边,试问他对谁这么好过?自从爱上你之后,冷夜国以至其他两国,谁不羡慕主子这么掏心掏肺的爱你?我相信,只要王妃一句话。就算要主子的命,他都会毫无顾忌的送给你。只要你能够开心。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如果你不喜欢我们主子,可以早说。天底下的好女子不缺你一个。你为什么要这样水性杨花,脚踏两船作贱自己?”
“放肆!”这话说得含烟一张清秀的脸容瞬间涨红,拔出金光闪闪的刀子,“你再说我家主子一个字,本姑娘剁了你!主子什么样的人,还用不着你来说?”她丝毫不畏惧前方的人到底是谁,只知道,这话说的连她都听不下去了。这条命本来早就是琉璃阁的了,就算为了主子死掉她一点都不会后悔。
她轻轻扬手,挡在含烟面前。泪水在眼眶中盈盈而生,她低首控制自己的情绪。眼光再次投向君墨萧,突然发现这男人从刚才一直站到现在,竟然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她本还抱着侥幸心理认为萧会帮着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此刻孤立无援。
她无奈划过一抹轻笑,以掩饰自己的悲痛。
“说下去!”言语间,夏紫冰风轻云淡的看着暗影:“若是说不出本宫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本宫就将你斩成肉泥!”
她拔出身旁,含烟的刀。拿在手上。浑身透着冷气,那清敛的眸子,正如冬日的湖水似的,冷得彻骨。她不知道多久没有出现过这种眼神了,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内心在剧烈的颤抖。滔天的怒气,在一时间凝聚成一团火气。必须找个出口。
暗影勾起一抹不自然的笑,手指深深的握着夏紫冰的刀子:“你自己做了什么,还好意思让我说出来么?既然如此,我就说给你听!”
他竟连王妃,都直接略去了。或许是觉得,这样的女人也不配做他的王妃罢。
血,从暗影手中滴在地板上。而他似感觉不到一点疼痛,深邃的眸子破除一丝讥讽:“爷一直以为你是听到了来自东临的那封书信才不得以离开王府的。却没想到,原来是想和爷分道扬镳。来这里会你的临风情郎!”
言落,所见的只是夏紫冰无边的怒意。清敛的眸内,传来熊熊烈火。像是要见眼前这个男人烧得一点不剩。她面若寒霜,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努力的控制所有的情绪:“你再说一次?”
“刚才我和爷都看得清清楚楚,你和安临风在这个屋内缠绵……视爷为无物!”他没有任何惧意,眼前这人,再也不是他畏惧以及害怕的王妃了。
“你胡说,我们家主子什么时候跟那个叫什么临风的在一起了?她一心只想去东临救自己……”
含烟听到这些,似乎比夏紫冰更愤怒。
“够了!”
一声怒吼,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不容置疑,“缠绵”两字勾起君墨萧内心所有的怒火。像是在他心上挖下了一块肉,整颗心都在滴血。
只听“砰”的一声,刀落在地上发出凄凉的响声。整个房间,一粒尘土掉落的声音都足以细听。夏紫冰看着他那嫌恶的眼神,几乎崩溃。原来,他之所以表现得如此愤怒。是因为…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她平静的凤眸,投向他。
君墨萧低沉着眸光,许久仍然没有言语。
良久,她突然冷笑一声。清敛的眸光看着君墨萧。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你若不信,我无需解释。若是信我……”
他看了一眼,蹲下身子从脚下拾起那已经碎裂玉佩其中一块“当然,也无需解释!”
在转身之前,那清美的凤眸,终究是有片刻的停留。转身间,独自一人走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