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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料到自己在这里举棋不定,而且还为自己分析清了形势,更为自己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尤其是他建议自己推行改革的主意实在是妙不可言。乱世当用重典,历史上每一次成功的改革无不是因势而起,先诱惑自己的敌人犯错,再一举歼灭这些人,这主意还真是精采!
坦白而言,太史慈最感兴趣的并非是一统天下,若是那样的话,太史慈完全可以去投奔曹操,不必如此的费心费神,他对于中国政体改革的兴趣更大。郭嘉的提议一下子就把太史慈打动了。
当然郭嘉的一番分析还是令太史慈惊出了一身的冷,他实在没有想到袁绍对他的威胁竟然到了可能会颠覆青州的地步。
不过既然郭嘉已经有了对策,自己又何惧之有?当下生出了要放手大打一场的感觉。
太史慈的笑声令高顺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太史慈为何高兴异常。
太史慈顺手把信件交给高顺,后者在仔细观看了郭嘉的信件后,一向木讷的表情为之动容。
这时,其他的将领纷纷凑了过来,一起去看郭嘉的这封信,不半晌便纷纷发出赞叹。
杜远摇头晃脑,发出“啧啧”的赞叹声道:“郭嘉先生这脑袋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我怎么就想不出这么好的主意?”
众人呵呵大笑,有了郭嘉这封信,所有人都变得轻松起来了。
徐盛没好气儿地看了杜远一眼,不去理会这不自量力的家伙,对太史慈道:“主上如何打算?”
太史慈的脑中正在勾勒着日后青州翻天覆地的变化,心中豪气横生,闻言道:“既然奉孝已经把利害分析得如此透彻,我们便依计而行。”
转向高顺道:“高大哥,东郡的事情便交给你来处理,哼!袁绍想要把我拖在这里,我就以其人治道还治其人之身。”
高顺眼睛亮了起来,道:“属下明白了。我会在主上实现我青州改制前一直扰乱兖州,令所有人都在这里无法立足的,绝不与任何人硬碰硬,更不会去干涉与大公子有关的任何事情。”
太史慈点头,笑道:“奉孝让我低调回青州,这主意还真不错,如此也好,我便单枪匹马化妆回青州。”
徐盛闻言急道:“万万不可!主上身边岂能无兵?”
太史慈看着徐盛焦急的样子,心中温暖,笑道:“文响多虑了,天下间除了吕布外还没有第二个人可以阻拦住我太史慈的银枪。”
徐盛当然知道太史慈的厉害,但关心则乱乃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自是无人会笑话他。
太史慈对高顺道:“作戏作全套,高大哥你从军中找一个与我身形体态差不多的人冒充我。”
高顺一愕,马上明白这么做的原因并非是为了对付黑山军,而是为了蒙蔽袁绍派出的探子。笑道:“这事情好说,樊涛那小子手底下有不少的能人,别说身形体态了,就是要变出个与主上面貌相似之人也非没有可能。反正不令起动手就是了。”
太史慈点头道:“如此最好。”
转头看向帐外的天空,默默地看向青州的方向,知道从这一刻起,争霸将会全面展开。
青州,别来无恙?
青州。
早春舞弄了江南的柔媚后,终于踏上了齐鲁大地的坦途,空气中到处都是纯美的天籁之声。醉人的泥土气息似可抚慰青州百姓因为洛阳被焚而疲惫不堪的悲痛心灵:至少青州是乐土。是希望之地。
稷下学宫。
苍松翠柏中,一阵阵朗朗的读书声传来,给人带来一种振奋人心的力量。
不过管宁和王豹此刻却没有心情去聆听这一直让他们陶醉不已的声音,正皱着眉头看着从前线送来的情报。
在一旁正拿了一本《格物》读的小诸葛亮不时地抬起头来看向两人,他很好奇那些书信中到底写了一些什么。
诸葛瑾就比自己的弟弟认真得多了,他最近对《商贾》比较感兴趣,因为他实在想不到在自己父辈口中不屑一顾的商业竟然有如此多的说道,尤其是这本书开篇就谈论到的商业与治国之间的关系更令诸葛瑾对商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治国之道在于安民,欲安其民,先安其心。吃、穿、住、用、行乃人生而所欲,虽天亦不可夺也,故此五欲足则民意满,民意满则天下安,天下安则江山万世可传。此即所谓老子使民畏死之道。
凡百姓于此五欲餍足时便为治世。然治世时百姓因富足而寿长,寿长则人众,而地亩不变,则昔之三口之地而养今之九口之家,粮有尽而人苦多,岂非乱世之源哉?譬如万仞之水积于丘堤,焉得不坏耶?
故治治世难于治乱世。
治世之治当开源而节流。
然节流终有限,譬如将枯之井,如无甘霖,岂可得长久?故治世之治根本在于开源。
商贾之道即为其一也。
商贾,水德也,可以滋润万物泽被千秋。商贾旺岂非开源哉?
…………”
诸葛瑾津津有味地往下读着,尽管他对后面的内容无比了解,但仍然忍不住击节赞叹,那后面大意是在说商业带来的财富比农业要大很多,商业可以使人民富足,而且可以提供许多的就业机会,不会使国家多出许多的富余劳动力等等。
按照这本书的思路看来,商业的发达使得百姓民不聊生的根本原因得到了解决。
当然后面也提到了一味发展商业,轻视其他的阶层有多大的危害性等等。
总之,诸葛瑾在五德院的短短时日内,观念已经大为转变,虽然仍然轻视商人,但却绝对不敢因此而瞧不起商业。
此时的他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其他人的凝重神色。
管宁看完所有的情报后,摇头道:“郭嘉终是年纪太轻,办事糊涂,他在前线弄得青州军锋芒毕露,岂非是把我青州变成了众矢之的?袁绍等人虽然治国无能,但哪一个不是善于阴谋的野心家?”
王豹看着管宁道:“我虽然同意管先生的意见,但是却觉得没有多大的不妥……”
管宁扫了王豹一眼道:“王将军看来对主上所主张的新五德终始说还是不甚了了,我只问你:战争的目的是什么?”
王豹被问得一愣,答不上话来。
这也难怪,自古以来,将领受命于君上,只管问胜负输赢,哪有人去想战争的目的?反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哪有那么多好问的?
所以王豹现在被管宁一问马上就被问愣了。
管宁轻轻摇头,心情沉重,没有想到自己所主张的学说这么难以贯彻,就连王豹这青州号称最激进的人都一知半解。管宁越发地知道自己任重而道远。
无意中扫了一眼正在一旁“忽闪忽闪”地眨着大眼睛的小诸葛亮,发现这小子跃跃欲试的样子,心知这孩子人小鬼大,每每有惊人之语,常能发人深省,虽然大多童稚之言,但隐约间已经有大家风范,不可小觑。
于是微笑着对诸葛亮说道:“你又想到了什么?不妨说来听听?”
诸葛亮站起身来,像小大人一样背负着双手,从方桌后面踱了出来,煞有介事道:“管先生的问题发人深醒,不过按照主上的意思来看,兵旅之事乃是火德,熊熊烈火虽然可以摧毁一切,但没有可以燃烧的东西,这把大火也烧不起来。战争必然会有很大的耗费,这是不争的事实。”
王豹虽然知道这孩子很厉害,但每一次见到这孩子口出惊人之语还是令他吃惊不已,就比如现在,听到诸葛亮的这番话后不由自主地接口道:“这倒是,孙子也说战争只会令国家越打越弱,所以强调作战时最好是抢夺敌人的粮草辎重,这样比杀了敌人还会令其难受,甚至可决定战争的胜败。”
说完这些话后,王豹才猛得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是在和一个小孩子说话,而非使自己的同僚,天啊,这孩子才多大?这个小孩要是长大了可怎么得了?
诸葛亮根本就未注意到王豹的表情,他只是看到了管宁可向他投射过去的鼓励的目光,更加兴致勃勃起来道:“孙子说得有道理,可是这人世间到底多少年才会出现一个是孙子呢?消耗敌人的辎重固然不错,可是那只能对付愚蠢的敌人,遇见智计过人之辈,哪有这样的机会?看看现在,城市越来越多,城墙越来越高,要塞越来越坚固,要攻陷一座有准备有外援的城市越来越难,即便是我青州兵甲雄于天下,但也不可能飞上城去吧?就算是攻城的武器再先进也总会有伤亡吧?这样看来,日后的战争还是僵持的局面居多,所以在我看来战争就是一场消耗战,只不过是要看时日的长短而已。”
诸葛亮一口气说了许多,有点喘不上气来,歇了一会又道:“所以,战争的前提条件是能让我们越打越强,而非是越打越弱,也就是说要为我们带来实质性的利益才可以;再就是在战争的过程中要有源源不断的物质支援才可以。”
一席话所得管宁霍然动容,没想到这个小孩这么快就把握到了新五德终始说的精益。
诸葛瑾刚才看见自己的弟弟站起身来,就知道这心思精灵古怪的小子又有了什么新奇的见解,早就放下书来听诸葛亮的这番言论。
诸葛亮一席话下来,诸葛瑾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对于诸葛亮认为战争要有强大的国力作支持的意见当然毫无异议,而且诸葛瑾还把这套言论马上和自己正在看的《商贾》结合在一处思考,马上就发现了原来商业发大的另外一个好处就是可以支持大规模的战争很长的时间,至少可以把农民从战争的负担中解脱出来,不必把整个国家的重担都放在农民的身上。
可是关于诸葛亮的所谓的战争的前提是利益非常反感,诸葛瑾的年纪毕竟比诸葛亮要大上一些,受到的儒家熏陶自然重的很多,“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诸葛瑾最忌讳的就是一个“利”字。
战争本来就是儒家所反对的,更何况现在还要说战争的前提是利益的驱动,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但是诸葛瑾生性沉稳,不像诸葛亮那种飞扬跳脱但又不失谨慎小心的性格,与世无争乃是他做人的原则,他从不屑与人争辩,何况诸葛亮的年纪还小,说什么都是童言无忌当不得真的。最重要的则是管宁这位当世大儒并没有出言反对,反而露出了赞赏有加的神色。诸葛瑾当然选择沉默了。
管宁正要出声,突然听见一把清越但不失沉稳的男声传了进来:“说得好!好一个琅琊诸葛亮!”
管宁和王豹闻言一怔,旋即脸上涌上了狂喜的神色,齐齐转头向厅门口望去。
正在跨进门里的两人中左面正是马钧这不世出的大发明家,右边赫然就是青州之主、外人还以为此刻尚在兖州境内、为东郡一触即发的危险战事头痛不已的太史慈!
管宁和王豹大踏步地上前,便与拜见太史慈,却被太史慈一把拦住。
马钧在一旁神秘兮兮道:“幼安兄和王将军请收声,主上今此是秘密潜回青州,不想让外人知道这事情。就是去见我,也只是冒充来我青州求学的学子才混入到学院的。”
这个马钧始终是个纯纯书生,虽然现在那个大美女步飞烟都为他生了一对双胞胎的儿子了,但他还是一付天真烂漫的脾气,就像现在,那边说话便紧张地向四处张望的滑稽神情实在让人发笑。
管宁马上就意识到太史慈此举别有深意,看来青州将会有大的变故。王豹虽然并不了解太史慈为何这样做,但心知太史慈一定会为其解释,倒也不心急。
太史慈和众人坐了下来后,还未等管宁发话,劈头便问道:“幼安兄应该知道前线的战事吧?”
管宁和太史慈一向是有一说一,点头皱眉道:“我和王豹今天刚刚接到前线送来的战报,没有想要主上居然也是今天就回来了。”
顿了一顿道:“主上莫怪我多嘴,主上在前线的胜利实则是得不偿失了,虽然通过战争扩大主上的人望十分重要,但却同时引起了其他诸侯的不满,实在是得不偿失,这事情我的好好说说奉孝,其可为眼前小利冒如此风险?对了,主上,郭嘉没有和你一道回来吗?”声调到后来越来越高,显然是对郭嘉不满之极。
不过太史慈却绝不会误以为管宁在嫉妒郭嘉,因为两人在平日里本来就是极要好的朋友,更何况管宁和郭家俱非嫉贤妒能之人。所以管宁现在的不满只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
这时太史慈才笑着把郭嘉带着赵云明里出使冀州,暗中打击袁绍的事情说了出来。管宁的脸色这才好了起来,太史慈见管宁心平气和下来了,就把郭嘉的那封书信从怀中掏出,递给了管宁,后者莫名其妙的接了过来,和王豹一起看了起来。
太史慈却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个小小的诸葛亮身上,竭力不让自己的惊喜在脸上表现出来。
真是太意外了!没有想到自己刚刚回到青州,偷偷潜回临淄的稷下学宫,那个见了自己就藏不住任何话的马钧居然告诉自己稷下学宫来了神童。
刚开始太史慈还真是漫不经心,心道:不是孔融那种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眼高手低志大才疏的清谈人物吧?
不过看着马钧兴致勃勃地样子,又听说连管宁都对其另眼相待,不由得来了兴趣,随意的一问,谁知道竟然扯出来了诸葛亮这么个惊才绝艳的人物。把正在因为赶路而口渴不已正在喝水得太史慈弄得差点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