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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又来到了骨科医院,又是一轮挂号,排队,专家诊治,拍片,看片,然后结论无大碍,只需弄点消肿药包扎一下。
然后我又来到了包扎处,趴在床上等着。
其实打从一进到医院,我就在四处瞄马佳小护士,但是没看到人,估计没来上班吧。我无聊的趴在床上玩着手机。
“哪个是杨晨?”声音很脆很熟悉。
我赶紧抬头看,果然是马小护士,她端着托盘亭亭玉立的站在不远处。
我又是激动又是开心,朝马小护士一个劲的招手,兴奋的喊到:“这呢,这呢,我在这里。”
马小护士快步走到我旁边,冷冷的说:“躺在病床上,很开心吗?”
我也不顾得疼了,一咕噜爬起来,盘腿坐在床上,盯着马小护士问:“你不记得我了?我啊,杨晨,前几天刚来过。”
马小护士冷冷看了我一眼,表示忘了,在这里,她每天不知道要经历多少病人,记不住也是正常。
但我却是一阵失落,急火火的说:“你忘了,前几天,我踢球崴了脚,你给我包扎过一次,”我观察马小护士还是没反应,咬咬牙补了一句:“脚特别臭的那个。”
马小护士没记住人,但那股特有的臭味她还记忆犹新,总算想起来,不觉嘲笑道:“怎么,对医院有感情?”
我看她总算记起来了,开心的答:“没有,是对人有感情。”
马小护士没有回应,冷冷的说:“这次是哪里?”
“腰,这次是腰。”我撩起衣服,让马小护士看了看淤青的伤处。
“呵呵,”马小护士嘲笑了一声问:“做什么工作的?”
“唉,这和做什么工作无关,和做人有关。”
“怎么受伤的?”马小护士貌似感兴趣,又貌似漫不经心的问。
“两个版本,你猜猜哪个是真的哈。”我准备细细道来。
“趴下。”马小护士已准备好了包扎前工作,冷冷的命令道。
我听话的趴下,撩起上衣,然后又撅起屁股,用手摆放了一下裆部膈人的物件,才算舒服的趴好。拿眼头瞄了一眼马小护士,看到她正假装在整理绷带,但脸已微微发红,不觉好笑。
马小护士在我背上忙活,我继续刚才的话题:“两个版本,你猜猜哪个是真的哈,第一个,我是学习雷锋好榜样,助人为乐被打了,哎呦,你轻点。”马小护士显然不信,在我淤青的地方加力摁了一下。
“好吧,看来你是不信,那只有第二种可能了,就是啊,自从上次见到你,我就一直念念不忘,实在是忍不住了,让别人把我踹伤,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来找你了。”我怕马小护士又攻击我,赶紧反手去护主腰部,没想到却碰到了马小护士的手,马小护士明显一弹把手避开,喝道:“老实点,坐起来。”
我听话的起身坐到床沿边。
由于要在我腰上一圈一圈缠绷带,马小护士不得不用两条胳膊环住我的身体,这样她的头发就离我的脸特别近,闻着马小护士的发香,我感觉很是舒服,不觉使劲往肚里吸了口气。
马小护士突然停下来瞪着我问:“你干什么?”
我连忙解释:“不好意思哈,你太香了,我没忍住。”然后把头凑到马小护士耳朵旁,轻轻的问:“你还没猜呢,哪一种是真的?”
马小护士脸微微一红,没有理睬我,低头包扎完后说:“好了。”然后站起身要走。
“等等,等等,”我一脸祈求的表情:“留个电话呗,我这么爱受伤,说不定还要麻烦你呢,再说了,就算不受伤,咱都在深圳,有空了也可以一起吃个饭做个游戏啥的不?”
马小护士犹豫了一下,我赶紧掏出手机递给她说:“按一下就好了。”
马小护士下意识抬头向四周看了一眼,接过手机,把自己的手机号输了进去,转身离开。
我一看要手机成功,兴奋的一拍大腿,向后倒去,没想到压到了刚包扎好的腰部,遂一弹而起。
我出门就给肥仔炫耀成果。
“你他妈够无~无聊,专门跑过去要电话去了?”肥仔骂到。
“没有,我又受伤了,”我乐呵呵的说。
“又受伤了?什么情况?脑子被门挤~挤了?”
“去去去,是腰伤,这特么是天意,回去和你讲,备好酒菜。”
“你这是报~报应,使劲犯贱。”肥仔骂完挂掉电话。
谁知道我还没来得及和马小护士联系,就又进去了。
第三次受伤就没那么好运气了,右膝半月板撕裂,需要手术。
要说我这些年为了踢球这个爱好,还真没少付出身体和金钱。
核磁共振结果出来后,年轻的医生告诉我需要手术修复,切掉多余的碎片。
肥仔和我听的一愣一愣的,都没心情去找马小护士了。
“会不会残~残废?”肥仔问。
“哈哈,”年轻的医生哈哈大笑说:“残废不会,但是,”说完停住,大家都是年轻人,他也被必要假装严肃,等我和肥仔憋的差不多了,才说:“但是,要卧床两天,才能下地走路。”
我们这才舒了一口气,我问:“那以后还能踢球不?”这又是两个人比较担心的问题。
“放心吧,运动完全没问题,你只是半月板破了一个小片,取出来就行了,好了,去办理住院手续吧,明天应该能排到手术,周二就能上班。”医生说。
“哦,那他什么时候能踢球?”肥仔问。
“踢球有钱赚吗?这么急。”医生怼了肥仔一句。
“那我明天再来住院呗,明天手术。”我问。
“不行,今天还要体检,明天凌晨还要验血。好啦,你俩在这唠的够多了,速速离去。”
我和肥仔悻悻的退出,去办理了住院手续。
住院病房在302室,是一个双人间,进门右手边先是一个卫生间,在往里走是两个床位隔着两米并排摆放,中间用一个帘子隔开。靠里面窗户的位置已躺了一个老头,因静脉曲张住院,他除了吃饭上厕所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睡觉。我住院的这三天里,没有见过老头的家人,只有一个态度很差,嗓音很大的中年妇女定点过来照顾,她是老头花钱请来的看护,这情况,未免令人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