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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斌抱着装满零食的口袋,惊讶地说不出话。
坐回长椅的老陈指着塑料口袋说道:“里面有烟,有酒,吃点吧。”
秦斌点点头后将烟酒都拿了出来,点燃烟喝了一口酒:“陈,陈老板,您对我们真好........”
“这个世界就应该大家相互帮助,我能理解你们,不到最后关头,你们又怎么会放下尊严乞讨呢,并且你自己也说过,你曾经当过兵,更应该有强烈的自尊心,看着曾经的一名军人变成你这般模样,说实话,我还真有些心痛。”
秦斌并没有回答。
老陈继续说着:“我最痛恨那些看不起别人的人,今天我注意到了,那个女人故意为难你,哼!有钱就能侮辱其他人,我要是你直接一巴掌招呼上去了。”
秦斌摇摇头,脸上露出了惧怕的神色:“她,她很厉害,我,我不敢。”
“有什么不敢?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已,你可是当过兵的呢。”
“那是很久以前了,我现在只是一个乞丐。”
老陈吐出一口烟圈,笑着说道:“部队中学到的东西都生疏了?”
“嗯........”
“哎,说来你的命还真可怜,当兵回家后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了,无家可归才选择了乞讨,对了,你是什么地方的人?”
“广安。”秦斌随意说出了一个距离五桥区较远的地名,他可不想老陈知道的更多。
广安距离五桥区整整一百多公里,这倒是让老陈感到有些惊讶:“这么远?”
“我并没有固定的地方,走到哪里就乞讨到什么地方,一路从广安到了这里。”
“这么说你待不了多久又打算沿路乞讨?”老陈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他怕好不容易发现的猎物就这样逃走了。
秦斌点了点头:“嗯,走到哪里算哪里?反正没有家,中国这么大到处都能住,桥洞、公园、广场,中国就是我的家。”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秦斌嘴角不自觉的笑着。
“你打算在五桥区待多久呢?”老陈询问着秦斌。
“我也不知道,这里有很多好心人,您就是其中之一,还有阿三和李佳,他们都是好人,只是阿三被车撞死了,李佳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哎,可能他也离开了五桥区吧,现在公园内就我一个人了,我也不打算在这里待多久,说不定过两天就走吧。”
听见秦斌这么说,老陈歪着嘴笑着:“阿三的事我也很难过,李佳那小子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说不定和你说的一样,离开了五桥区吧。”
夜晚的公园内,两人坐在长椅上,在外人看来,这又是老陈在做好事了,到了夜晚都在关心着社会的流浪人员,这要是被记者看见了,一定又会大肆宣扬一番这种社会正能量事件,只是在公园内除了秦斌和老陈之外并无他人,而老陈的心里也并不想此时有人看见自己的‘热心肠’。
公园外的商务车中,雏鹰小队队员们从监听器中一直关注着秦斌和老陈的对话,空气中充满了凝重并且安静。
此时的老陈带着一脸笑意正看着秦斌,他的笑在秦斌看来是虚假和伪装,但秦斌可不会这样揭穿老陈的面具,毕竟他手中只有他的分析,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小秦啊,五桥区很适合你长留,虽然没有了阿三和李佳,但毕竟这里还有很多像你这样的人,你们同样能相互关心相互帮助,只要你愿意,我的面店长期为你们提供免费的午餐。”老陈心中别有想法,已经送走了李佳,他自然需要寻找接下来的猎物,听见秦斌说想离开五桥区,老陈立即抛出橄榄枝挽留秦斌。
秦斌故作惊讶的模样,一脸真诚并带着感激:“陈老板,我知道你人好,但是我总不能一直占您的便宜吧.........”
“我也只是为这个社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这点小事算什么便宜。”老陈大义凝然的说着,要是不清楚他目的人听见他这番话,估计也会对他竖起大拇指吧。
秦斌眼角含着泪,声泪俱下的说道:“陈老板,要是社会多一些您这样的人,我相信世界会更美好的。”
老陈嘴角微微上扬,他拍了拍秦斌的肩膀:“好了,你早点休息吧,这些东西想吃就吃,这段时间就留在五桥区吧,毕竟这里能让你更好的生活,出了外面,说不定遇见不怀好心的人。”
秦斌用力点点头:“嗯,我明白了,这段时间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
看着转身往公园外离去的老陈,秦斌的耳麦中传来了猎鹰的声音:“秦斌,看来这家伙还没有打算对你下手,只是让你留在五桥区。”
“嗯,李佳刚消失没多久,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快再次行动。”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还要继续在广场的工作?”熊文问着。
“那当然,好不容易看见了希望,怎么会放弃。”
“可之前那个有钱人.......”雏鹰小队队员们可都担心秦斌会遭到报复,毕竟欺负了上官洛洛,她那个有钱的男人可没有这么容易就放弃。
“放心吧,他们既然走了,就不会回来,毕竟这里只是五桥区,小乡镇留不住深海龙。”秦斌不敢说了解上官洛洛,但他知道这种层次的人不会真的和流浪汉一般计较。
第二天一早,秦斌依旧按照时间来到了广场上,雏鹰小队队员们再次更换了角色,而今天不同,秦斌早早的便来到了面店内,因为他发现老陈这一天都没有出现在面店中,而在穆书雪二十四小时的监视下,自从看见老陈昨晚离开公园返回广场面店后,穆书雪便没有发现老陈离开的踪迹,所以秦斌想到店内打听老陈的去向。
从一名服务员手中接过装着面条的碗后,秦斌低着头问道:“请,请问陈老陈今天怎么没在?”故意露出惧怕陌生人表情的秦斌演技已经如火纯青了,他早已习惯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并且扮演的很好。
服务员厌烦地看着秦斌,眼中满是不屑:“陈老板在二楼家里休息。”说完,服务员带着微笑招呼着其他客人,秦斌只好端着面坐在台阶上吃着。
而这时,穆书雪从监视器上发现了面店二楼窗前,一个身影正撩开窗帘往楼下观望,这个人正是老陈:“秦斌,老陈在你头顶看着你呢。”